291 還知道回來?

291 還知道回來?

「難怪那些女子都喜歡你,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你說你是個男人,你長得這般好看做什麼?」夏筱筱戳了戳他的臉頰,不滿的抱怨,就是因為長得太好了看太優秀,才總有別人來覬覦。

可是,這麼好的北宮煜是她的呢。

夏筱筱又偷偷的低笑了兩聲,視線一點點的向下,握住了他比她要大上許多的手掌,十指扣住,抿唇低笑,「連手也是這麼好看,寫得一手的好字,還能提槍拿劍,其實也不止今日那姑娘,若是我的比武招親,能有你這樣的夫君,我也定是看得上眼。」

夜色中夏筱筱的明眸盯著他,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的低語,「北宮煜,我也喜歡你呢。」

她笑了笑,就在北宮煜唇上親了親,喜歡得,不敢去想象倘若他不在這世上了該怎麼辦。

突然,腦袋上湧出一片眩暈之感,夏筱筱立即就斂了神,門外有輕輕的敲門聲傳來,「皇上?」

夏筱筱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不甚清醒的腦袋,從床榻邊站起了身來,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看了一眼正小心翼翼的陸無痕,「怎麼現在才來?」

陸無痕大氣不敢出一下,腦袋朝屋內探了探,小聲的問,「皇上可睡著了去?」

夏筱筱也回頭往裡面看了一眼,北宮煜還是方才的姿勢,只是眉間緊蹙,看得出來睡得並不好。

最後一眼,還是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踏出了房間,將房門小心翼翼的關上才回頭道,「睡著了,你這藥性有些猛烈,你快將解藥給我。」

陸無痕忙拉著夏筱筱往院中走了一段距離,在確定屋中沒有一點動靜之後才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藥丸遞給她,「你也是下得血本,這些年在宮中都還沒人有那膽子敢給他下這種催情的葯,也是你才沒能讓他發現了去。」

以前在宮中也不乏為了懷上龍嗣的妃嬪想要對北宮煜下這種葯的,但男人總是對這樣的葯十分敏感,尤其是像北宮煜這樣萬事小心不會輕易被人乘人之危的,要得逞談何容易。

只是今日,兩年來的空虛與如今得到的滿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哪怕後來發現了不對勁,再停手已來不及。

「怎麼能說是下血本呢,我分明是在享受啊。」

夏筱筱笑著接過了解藥,一口就吞下了肚,才想起問陸無痕,「喂,你這藥性得持續多久?可別到時候我到半路他就給醒了過來。」

「至多五個時辰,別的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陸無痕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好,這事兒我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定得被他親手殺了不可。」

他親手研製出來的這葯,混於香料之中,無色無味,與別的葯不同的是,除了催情之外,不論當事人內在功力有多深厚,一旦動情,事後中藥之人便會陷入沉睡,但與其說是沉睡,倒不如說是昏迷更準確一些。

夏筱筱要的是北宮煜不省人事,只有這樣她才能自由出入,還很不巧的,他成了與她同謀之人。

「那恐怕你現在就得做好給自己買棺材的準備了,能打點知府上下鐵騎衛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你有本事,是我我也會懷疑你。」

夏筱筱笑嘻嘻的道了一句,頭腦中眩暈的感覺終於消散了一些,她從懷中拿出了那一直被她帶在身上的東西來遞給陸無痕,「這東西,待他醒過來后你替我交給他吧。」

陸無痕接過,圖騰上那些蜿蜒的紋路在月色下似乎泛著一層銀光,「這」

「當年雲姮死了之後我在惜雲殿中所得,北宮煜也知道的,倘若那日你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想他應該會用到這東西。」

六副圖騰集齊,是通往寇島的唯一方法,世人所尋寶藏,所貪長生,應該都在那裡。

「那日你都聽到了?」

陸無痕抿唇,還是將東西收到了懷中,抬頭看著夏筱筱。

「也不全是,有些是猜出來的。」她笑了笑,「兩年前我和北宮雉離在一起的時候就曾聽說過,醍醐瘴的毒本就不好解,全看慕容傾漣願不願意,這次我若沒有辦法再從他那裡拿得解藥,去玄連華應該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長生,可是,那東西真的會存在嗎?

「可是你身上沒了這幅圖騰,你就不怕夏縈夕會對你做什麼?」

夏筱筱要走,若是要攔,只要慕容傾漣不插手,他們是攔得住的,只是這次北宮煜下決心要回宮去,這事萬萬不可行,他才逼不得已答應了夏筱筱的請求協助她,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聽得這話,倒是夏筱筱驚了一驚,隨後想到什麼才不由笑出了聲,「我還以為北宮煜的任何事你應該都一清二楚,沒想到他連你也沒告訴,看來想從你這裡訛出什麼話來是沒指望了。」

「什麼意思?」

「北宮煜不是說了嗎,夏縈夕的目的不過是將我引到玄連華去罷了。」夏筱筱臉上的笑意斂了斂,雖然她不知道那日北宮煜為什麼會對陸無痕說出這句話來,但後來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身上唯一有點用的就是這幅圖騰,但若是為了這個,夏縈夕有那樣好的身手直接對她出手便好了。

還有一點便是她身上連陸無痕也搞不清楚的血液。

但這些,夏筱筱想不出來會與玄連華有什麼關係。

陸無痕看著低頭苦思的夏筱筱,他好似認識夏筱筱這些年來,第一次看得這女子這樣不管前方有什麼也要去探知一番的模樣,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姜澤銥。」

「什麼?」

夏筱筱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陸無痕,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陸無痕嘆了一口氣,「姜澤銥,從夏縈夕的口中說出來的這個名字,她說與你有關聯。」

耳熟能詳的名字,夏筱筱已經沒有最初時聽到的那般吃驚了,而後又聽到陸無痕道,「我聽十三王爺說過,在宮中的時候你曾讓他去查過姜澤銥這個人,那時候姜澤銥這個名字你應該都還沒聽說過,你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人?」

夏筱筱,誰也沒想過她會與這些東西扯上關係,姜澤銥,那個死與七百年前那場驚天大戰中的女子,便是如今他們也是在極少的文獻中才查出圖騰的秘密與這女子有關,夏筱筱又怎麼會在他們之前便知道了某些事情?

「誰知道呢」夏筱筱抬頭看著那彷彿掛在樹梢上的一輪圓月,突然笑了笑,「也許真是有什麼關聯吧」

時常做的那些夢,自從皇陵的事情過後,她便很少再夢到那些了,姜澤銥,沈莫祁,只是再提到這些名字的時候,胸口還是會一陣陣的發疼。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先想辦法將他身上的毒解了再說吧,」夏筱筱催促他,「讓你打點的事情打點好了沒有?」

「都打點好了,這時候鐵騎衛應都喝了葯睡沉了去,」他領著夏筱筱快速的朝外面去,想著又忍不住提醒,「今日我幫你這一茬,全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成之後自己回來,否則便是皇上他撿回了一條命,我的這條命怕真是保不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跟著走了沒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這次我還沒見著季小二,你見著他記得替我問個好,啊,還有,你記得說說那小子,這年紀都老大不小了,趕緊催他尋個媳婦兒,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倒可替他參謀參謀!」

說完,夏筱筱見著周圍真再沒鐵騎衛的身影,忙一溜煙兒的跑出了知府,轉眼消失在了轉角處。

陸無痕愣在原地獃獃的回想著方才夏筱筱說的那一番話,越想越不是滋味,那小子還想娶媳婦兒?夏筱筱還給他參謀媳婦兒?要不還是不要讓夏筱筱回來好了?

從知府到錦榮客棧的路不短,夏筱筱以最快的速度花了小半個時辰內便趕到了。

自那夜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便再沒回過這裡,一是她人在這近乎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都被北宮煜困在了知府半步不能踏出之外,還有那夜慕容傾漣對她做的事

她自己都不是很確定,慕容傾漣在這個時候會不會還留在這裡。

不過,依照慕容傾漣那樣的性子,也確實應該早就離開了。

人才剛到錦榮客棧附近的街道,正猶豫著是否要進去之時,卻見到了深夜間依舊亮著招牌的客棧,夏筱筱一頓。

現在已是凌晨時分,按平時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打烊了才對。

這般想著,夏筱筱還是提腳走了進去,越過已經被整理好的桌椅,一眼便見到了那抹坐在窗邊獨自斟酒的綠色身影。

桌上已擺滿了好幾壇的空酒罈子,還有滿滿的一碟沒有動過的花生米,連先前用著的小酒杯也被換成了碗,一碗接著一碗的倒下。

「慕容公子,這已經是第四壇了,你不能再喝了」

身旁的范婉容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就要去奪他手中的酒碗,手還沒能碰到,慕容傾漣冰冷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本樓主好像說過,別拿你的手碰髒了本樓主的衣裳。」

范婉容的手頓在半空中,聽得這句話頓時尷尬不已,臉上已湧上一抹漲紅。

慕容傾漣淡淡的收回目光,屋外冷風吹了進來,在清澈的酒水中拂動了一層小小的漣漪。

想醉,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越喝越清醒,越是想醉就越是醉不了。

那日夏筱筱臨走時看他的眼神還歷歷在目揮之不去,真正的害怕,還有恨意。

她恨他嗎?好像是的,他想要殺她,乃至也曾真正的差點殺了她,對於那樣怕死的她來說,這是最好恨他的理由。

突然,慕容傾漣眉眼中有重重的戾氣浮現,握著酒碗的指尖一點點的用力泛白,手中的東西猛的就朝門口的方向砸了過去!

「夏姑娘!」

一直在一旁打掃著的榮子這才看見一直站在門口的夏筱筱一聲驚呼,夏筱筱猛的回過神來,眼睜睜看著那從慕容傾漣手中朝她飛過來的瓷碗,無處可躲!

幾乎是在榮子驚呼的同時,慕容傾漣已變了臉色,抬頭就看到那站在門口處一臉蒼白的身影,雙瞳猛然緊縮!

「啪!」

就在瓷碗即將砸到夏筱筱腦門上時,眼前突然一抹綠影閃過,耳旁傳來瓷碗砸到硬物上發出的碎裂聲!

夏筱筱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從護住她的人懷中抬起頭來,一眼見到了在地上已經碎成粉末的瓷碗,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身前抱著她的人的衣袖。

乖乖,這一瓷碗要是落到了她的額上,恐怕不死也得成個痴兒了。

慕容傾漣抱著懷中的人,熟悉的氣息一點點的鑽進他的鼻尖,麻痹著神經,連眉間的戾氣也一點點的散了去。

埋首在她的肩頭,深嗅著她的味道,手中的力道一點點的收緊,彷彿要將懷中的人骨頭都捏碎了來,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這次,看來是真醉了,連幻覺都這麼真實。

「嘶,綠孔雀,你弄疼我了!」

直到耳邊響起夏筱筱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慕容傾漣驀地清醒了過來。

天知道這男人手上的力道是沒輕沒重的,夏筱筱一下子就推開了他,慕容傾漣正失神中,一下子就被她推得往後退了一步,怔怔的看著她。

夏筱筱沒注意到慕容傾漣的目光,只揉著自己腰上被他捏疼的地方齜牙,不滿的抱怨,「呀,綠孔雀,才多久沒見你就恨不得一見面就想弄死我?」

「你回來做什麼!」

夏筱筱話音才落,一直在一旁的范婉容突然站到了慕容傾漣身前,都已經走了的人,做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回來?

夏筱筱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范婉容對她極度反差的態度,但此時她也沒心思在意她,正欲問慕容傾漣事情,他已經恢復了平常那副冷漠淡然的模樣,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一抹譏笑,「還知道回來?」

夏筱筱一怔,想起那日走時她說的她會回來的那句話,有些詫異,「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回來?」

一旁的榮子眼力見快,忙上前解釋,「可不是,夏姑娘,你這下可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慕容公子每日都在客棧內」

「本樓主閑得沒事幹?」

他嘴角一勾,打斷了榮子的話,極不屑的反問。

夏筱筱張嘴還欲說些什麼,慕容傾漣已經收回了目光,抬腳就欲離開。

范婉容在一旁咬唇,從夏筱筱進來的一瞬她就察覺到了慕容傾漣波動的情緒,這些日子她看到的只有這男人冷漠無情的一面,連最不屑的譏笑都沒有。

她知道,只是她沒有資格罷了。

心裡的嫉妒在不斷的作祟,看了一眼慕容傾漣,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攔在了夏筱筱面前,「夏筱筱,你既然已經離開了,最好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她以為慕容傾漣現在是不想看到她的,不然怎麼會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對夏筱筱只言未提?更不允許別人提及?可是沒想到下一句就被慕容傾漣打斷,「閉嘴!」

慕容傾漣目光微斂,一聲厲喝,范婉容被那慕容傾漣渾身的寒意震懾了一瞬,心裡的不甘與惱怒交加,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甚一籌,「為什麼要閉嘴?她才從那個男人的身邊回來,她沒資格再出現在你面前!」

「你找死?!」

眼眸中殺意聚現,揚手的勁氣就欲落在范婉容脖子上,卻在手掌即將達到的一瞬,眼前人影變幻,夏筱筱已從一旁沖了過來!

慕容傾漣骨節分明且帶著濃濃殺意的掌心猛的頓在離她不過兩指的距離,所有勁氣在一瞬間散得無影無蹤。

范婉容臉色泛白的看著突然從一旁衝出來的夏筱筱,她以為上一次就已經算得上是慕容傾漣最想殺了她的時刻,卻沒想到方才感受到她殺意的一瞬,她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她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夏筱筱突然衝到她面前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不光是范婉容,就連夏筱筱此時也被慕容傾漣眼底的殺意駭住,臉色蒼白,緊緊的盯著他。

可是就在下一瞬,慕容傾漣眸光徒然凌厲,停住的手猛的扣住了夏筱筱的脖子,夏筱筱只覺呼吸一滯,背猛地撞到了柱子上,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哼,」慕容傾漣突然冷笑了一聲,眉梢微挑,目光冰冷的盯著她的臉,「誰給你的膽子,還敢再出現在本樓主的面前?」

「我說過我會回來」

夏筱筱脖子被扼得生疼,話音才落下,又感覺到慕容傾漣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不屑的勾出了一抹弧度,「夏筱筱,你躲了北宮煜這麼多次,如今就這樣來我這裡,也不怕北宮煜真的殺了你?」

夏筱筱想起那日北宮煜重傷時的情景,抿了抿唇,沙啞著嗓子道,「總不能見著他去死。」

他神情一滯,徐徐的笑,眸色中斂著淡淡的威脅,「他死了又如何,夏筱筱,北宮煜捨不得殺了你,不代表本樓主也不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本樓主的紅客樓還沒這規矩。」

「北宮煜體內也有醍醐瘴的毒他若是活不成了你殺了我也無妨」

夏筱筱看著他,感受著他手上的力道,分明是同樣兇狠冷漠的模樣,可是,她沒有感受到殺意。

不知為何,腦海中第一次湧現了一個念頭,慕容傾漣捨不得殺了她。

慕容傾漣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又恢復了先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殺了你倒是個好主意」

慕容傾漣薄唇緊抿,客棧內昏黃的燭光落到他臉上,鍍了一層冰霜,手上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夏筱筱所有的呼吸都在漸漸的被阻攔,臉色很快從蒼白變成了烏青之色。

就在夏筱筱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慕容傾漣掐死的時候,她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麼會覺得慕容傾漣不會殺了她,就在下一瞬,脖子上的重力突然消失了去!

「咳咳」

大量的空氣湧入鼻息,夏筱筱靠在柱子上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慕容傾漣已經收回了手,垂眸看著她捂著脖子咳嗽的模樣,眼底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浮動著。

終是將目光從夏筱筱身上移開,慕容傾漣一拂衣袖,神情已恢復往常,轉身回到了窗邊坐下,重新端起手邊一碗烈酒,仰頭一飲而盡!

夏筱筱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恢復了力氣,抬頭去看他之時,他手邊又多了一壇的空罈子。

抬腳就欲走過去,不想再次被范婉容攔住了去路,「夏筱筱,你看不出來他現在不想見到你嗎?」

夏筱筱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他現在不想見到的到底是你還是我?」她不想再和她廢話,「況且我見不見他,好像也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徑直的走到慕容傾漣對面的位置上,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碗奪了去,「你喝多了。」

桌上四五個空罈子,全是他一人喝的。

慕容傾漣終於掀起了眼眸,輕笑,「怎麼,今日不怕本樓主再對你做什麼了?」

夏筱筱猛的想起了那夜發生的事,當時他也是喝醉了。

端著酒碗的手緊了緊,就在慕容傾漣半譏諷半嘲笑的目光下仰頭將一碗烈酒全吞下了肚!

「慕容傾漣」一酒下肚,燙得辣喉,她重重的將酒碗擱下,「交易,你這次想要什麼,才能再拿一份醍醐瘴的解藥給我?」

「嗤」他嗤鼻出聲,左手隨意的支著下巴抬頭盯著她,「你來尋本樓主,就是為了這個?」

夏筱筱因喝了一整碗的酒臉上漸漸覆上了紅暈,他漫不經心的笑,「這次是北宮煜要死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東西能給本樓主的?」

兩次,一次為了北宮雉離來找他,這一次,她是為了北宮煜。

也算是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說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當從她嘴中聽到這樣的話時,他還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夏筱筱一怔,正要開口,慕容傾漣已經收回了視線,「野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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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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