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雲煙閣篇 元瀟失蹤

第24章 雲煙閣篇 元瀟失蹤

一隻信鴿穿過微雨,撲棱落在窗檯,啄理自己的白羽毛。

無疆將信鴿拿進來,小心替它擦拭雨水,這隻信鴿是玄祭樓培養最為出色的一隻,和無疆的聯繫也最為緊密。

「師弟,看來這次回去,得好好慰勞這隻阿信,它可是救了你。」木風笑著走進來,「江澄?」「哦,那小少爺修養的挺好,身邊那個女孩正陪著他。」

「這一次,雲煙本來還想算計江澄,想要將淵山也扯進來。可是,雲錦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計劃。」無疆見木風不解繼續道「雲煙讓人暗算江澄,恰巧雲錦」

無疆見木風不解繼續道「雲煙讓人暗算江澄,恰巧雲錦對雲家獨特暗器有抵禦體質,趁著那人暫時離開拖著昏迷江澄離開。」

無疆想起當日被困,摸索著來到水源處,那兒岩壁薄些許漏空射進來光影。抱著僥倖,吹笛召喚信鴿。

信鴿聞見熟悉笛聲來自一片林海,來回盤旋,笛聲愈加急促,信鴿最後還是飛出了林海。

當時下山,元瀟不放心,派遣十一也來了瀟城暗自協助。信鴿落到十一手裡,引著去了林海,救出被困的無疆。

「錦兒,我是不是很沒用?」江澄轉動葯勺,低著頭,雲錦微微一笑「怎麼會!在錦兒心裡,你是最厲害的。」

江澄望著雲錦一臉誠懇,內心一陣激動,正要說什麼,外面喧嘩不已雲錦好奇推開窗子「原來是我們閣主新修雲煙閣。」

街衢上人流涌著往雲煙閣方向去,經此大難,雲煙閣重整,今日到場者皆可上宴席。

「玄祭無疆到!」

守在閣門前的弟子接過拜帖,朗聲喊道。

「恭賀雲閣主如願以償。」無疆微一笑,不知是何情緒,雲煙今日依然是白袍,不同無疆的冰雪寒冷而是月華溫潤,只是臉色憔悴。

雲煙淡淡回之笑,讓進來,吩咐手下招呼院中的賓客,自己隨無疆進了內院「這是雲令,從此雲煙任憑閣下差遣。」雲煙單膝一跪遞過一枚鐵令。

無疆拿過,仔細端詳,鐵片鑄就很精美菱形,上面雕刻的極為細膩刻著細小的楷體。這便是雲令,無疆收進懷內「好,我也不客氣。」

「其實,眼前一切你可滿意?」無疆說吧轉身離開,雲煙苦笑站在梨花樹下,一陣風來,滿頭雪白。

密擔心雲煙,跟隨而來時,看見雲煙半跪地上背對著看不見面容,但是壓抑的哭泣讓肩頭微微顫動。

「阿蘿,我如今什麼都有了,卻什麼都沒了。」

這場大戲終歸落下帷幕,恩怨情仇悉數沒了。

無疆騎著馬跟在木風後面,身邊的十一看了看終於忍不住「二師兄,你有心事。」無疆搖搖頭,再看向木風,不知為何生出了隔閡。

「師父讓我趕回去」李筱勒住馬,停在分叉口,看向木風儘管不舍,還是堅決的離去意向,風掠過碎發,眼底除了不舍似乎還隱藏別的。

木風解下身上的披風,替她披上「回去后,我便前去滁州。」李筱溫柔頷首,調轉馬頭奔往前方。

無疆緩緩策馬來到木風身側「李姑娘很好,回去,求師父成全未曾不好。」木風眉眼染上笑意,摻雜著「自會。」

星野燦爛,無疆躺在客棧屋檐上獨飲酒,還有一日便可回去。

「師弟,一人喝酒可悶。」木風提著酒壺上來「擔心紫瑤?放心,有師父開導自然會好。」

「我知道。」

「可就是會擔憂?其實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你那麼冷的人會對紫瑤一人而雪融」

無疆默默喝著酒,為什麼?或許蔓延開來是許多年以前的緣分?還是玄祭上面十年的相伴?

「紫瑤看似隨和,但是疏離,骨子裡比你還冷。若是她不是現在模樣,那應該很可怕。」

「她很好,很好。師兄,你呢?」

木風沒料及會問自己,笑笑「我就是醉心醫術的人,不慕功利。」

「雲煙也不慕那些虛名,可還是心魔驅逐。」

木風笑意漸漸冷卻,手裡拿著酒瓶搖晃著,「最難平息心底怨,江湖終究如此。我就想,永遠留在玄祭,陪著師父,還有你們。」

無疆笑意漸生,與木風碰著酒瓶,大口飲酒,並肩躺在青瓦上,共看這江湖內難得的寧靜星空。

長白山處於遼城境內,遼城一向繁華,早上尤其熙攘。

木風牽著坐騎停在一家酒肆前,臉上浮現笑意,徑直入內「掌柜的,一壇桃花酒釀,還有半斤酸梅。」掌柜四旬左右微胖滿臉祥和笑意「又給小瑤帶啊?」一邊吩咐小二準備。

「原來給紫瑤帶這些?」落在後面的無疆看著木風手裡的物什也笑了「想必她見了,心情也會好些。走吧,看天色又要起風。」

大風捲起白雪翻滾,無疆木風艱難的爬涉,兩人童心起,放下包袱居然開始打雪仗。十一無辜卷進去,被打的滿身雪花。

「哈哈哈,要是江湖人知道冰雪公子也有這面哈哈哈。」木風喘著氣大笑走在前面,身後的無疆也難得開懷笑著一起朝著山門走去。

玄祭樓一較以往冷清,守門的弟子為首一名清秀弟子上前,見是兩人放下戒備,施禮后道「兩位師兄,師父離去時命加強戒備,故而失禮。」

「十七,師父又去雲遊了?」木風也沒在意笑著發問,被喚十七的弟子一臉嚴肅「不是,師父走的時候很匆忙,還讓我們加強防備。」

無疆心內莫名不安「師父去何處?走了幾日?」十七搖搖頭「走了兩日但不知何處,師姐還在,或許知道。」

「十一,你陪十七留下。」無疆匆匆說完同木風直奔紫瑤房內。

推門進去,一股藥味彌散,木風趕緊掩住口鼻「是暈香。」無疆抱起昏睡的紫瑤,點了幾處穴道,可依舊還是昏昏欲睡。

木風拿起桌上的茶杯嗅了嗅「沒用的,杯子里還有暈香。只能順其自然。這量加在一起足以昏睡三天,能夠趁著小瑤不備下藥一定是師父。」

一時間兩人都生出不好感覺,元瀟給紫瑤下藥想必是不願意其跟隨。到底什麼情況需要元瀟如此單刀赴會,還加強長白山的防衛,一切都只能等到紫瑤醒來。

「十七,師姐昏迷兩日,你們都沒發現嗎?」面對木風的責問,十七害怕的忙說「之前師姐心情不好,不允許我們靠近,一連兩日不願意吃飯也有。師父,師父臨走前也吩咐不讓打擾。」

無疆止住還要發問的木風「算了,十七說的都是事實,只是我擔心師父。」

十七這時忽然小聲道「我想起了,之前師父是收到一隻信鴿才走的,信鴿我放在鴿籠了。」兩人立刻跑去三樓,十一用力指著十七「都說我憨我看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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