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起誓

南分心裡罵了句，「wc!」

手連著擦了好幾次，眼淚反倒越流越多。

南風索性往地上一坐，也不去擦眼淚了，隨便它流。

郁元氏端著油燈，看著南風淚流滿面，郁元氏心裡也難受。

把油燈放在桌子上，伸手把南風拉起來，用袖子給她擦眼淚，「莫哭了，阿奶知道你委屈，可……！」

「……」

南風心道，她也不想哭啊，可是她忍不住，淚不由己，她有什麼辦法？

郁元氏瞧著，「你屋裡坐著，我去給你兌碗糖水！」

「不用！」南風忙出聲。

不用麻煩，真不用麻煩。

郁元氏卻沒聽，率先走了出去。

她出去后，郁老頭邁步進來，見南風坐凳子上，昏暗油燈下，也是看出南風淚流滿面。

「……」

他有些心煩，去拿了煙袋子，坐在炕上點了煙，吧嗒吧嗒抽著。

屋子裡很安靜，老的不知道說啥，小的不想說。

南風閉著眼睛，眼淚還在流。

心裡又是一句，「wc!」

起身朝外面走去。

「南風！」郁老頭喚了一聲。

南風腳一頓，卻沒回頭，邁步出了屋子，寒風吹來，腦子清醒，停下腳步說道，「郁南風是被你們無情逼死的！」

邁步走入院子，朝門口走去。

屋子內，郁老頭被這話驚的心揪起，快速追出來，見南風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南風！」郁老頭驚呼，快速追上來。

暗處，郁宏比他還快，快速追著南風。

南風感覺到身後有人追自己，跑的更快。

本已停了的風雪，忽地又狂風亂作，鵝毛大雪飛落。

南風真想爆粗。

這是真的不要她走呀。

郁宏也是虎，眼看要追上南風，飛身一撲，把南風撲倒在地，壓在身下。

「啊……」南風怒。

返手就給郁宏一拳，直接打他臉上，郁宏吃疼，也生了點怒氣，跟南風扭打在一起。

郁宏居然會點拳腳功夫，南風本事是大，可這身子虛，發揮不出來，打了郁宏幾拳，就被他給制住雙手。

「啪！」一巴掌打在南風臉上。

「……」

南風吃疼。

郁宏也愣住了。

「我，我，我……」郁宏急急忙忙想要解釋。

他只是慣性，不是真想打她。

南風也怔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竟被郁宏打了一巴掌。

「奶奶個熊，打老娘，老娘弄不死你！」

南風叫了一聲，快速起身，憤怒的將郁宏撲倒在地，揚手就啪啪啪往他臉上打，左右開弓，下手那叫一個利落、彪悍。

郁宏吃疼，卻是不敢再反抗了。

任由南風騎他肚子上，啪啪啪打他臉。

郁老頭追出來，風雪中，南風兇悍似虎，郁宏被打也不吭聲。

「住手，南風住手！」郁老頭呵斥出聲。

南風聽到后，又啪啪啪打了郁宏幾巴掌，才哼了聲，慢慢吞吞站起身。

「我南風，對著這風雪起誓，以後誰敢動手打我，我要誰死！」

南風狠聲，氣不過又踹了郁宏一腳。

郁宏吃疼，抱著痛處蜷縮著身子，嗚嗚直叫。

郁老頭驚訝於南風的狠戾，又心疼郁宏，去扶孫子起來。

郁宏先開口了，「阿爺，你別怪南風，是我先打了她一巴掌！」

所以這頓打，他該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