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杞人憂天了

()1886年3月20日，朱宇和數萬人們來到幾裡外的軍營中為陳光輝和兩萬五千士兵壯行，朱宇制定的三步走並不是等到前一步完成才實施下一步，現在朱宇他們並沒有得知韓英一部的具體情況，不過也實施了三步走中最重要的第二步。

陳光輝率領的第一軍全部裝備上精良武器，擁有迫擊炮1000門，可謂整容強大，帶著小明朝和朱宇的期望，一軍士兵們雄赳赳氣昂昂的橫傳科迪山脈。

這說成猛虎下山也不為過，這樣的軍隊，陸地上對決，此時此刻，有誰可敵，但是別看兩萬五千人挺多的，他們的任務很重，要不然也不能被稱為三步走中最重要的一步。

卡佳河谷面積三萬一千平方公里，占呂宋島30%的面積，人口兩百五十萬，富饒程度不比首都區的馬尼拉差多少，因此這裡成了西班牙最重點照顧的三大地區之一（另外兩個地方是馬尼拉，南華城），此區原先部署西班牙20%的軍隊，達一萬人。

而最近華人占多數的卡佳河谷聽聞南明被滅，再加上不堪西班牙壓迫，紛紛起義，那些土著人也時常相應，所以此區成了呂宋最混亂的區域，西班牙為此加重兵力，把駐紮在棉蘭老島以及中部群島的軍隊大部分調遣來這地區，連總部馬尼拉區也分派部分軍隊，此時西班牙駐紮此區的軍隊打倒40%兩萬人，超過了駐紮首都馬尼拉的駐軍。

這兩萬人是分駐各要塞城市，不過之間來往方便。針對卡佳河谷的具體情況，朱宇和軍中領導一起制定了「分開活動，集中進攻」的策略。

分開活動就是聯繫那些已經歸順的起義軍和聯合其他起義軍，用大明的名號，大部分華人起義軍都願意歸順，還有部分起義軍打著建立共和國的旗號相應碧瑤市的孫逸文，他們反對帝制，但是此階段不會與小明朝軍隊作對，因為大家有共同敵人，所以會聯合起來。

集中攻擊主要原因就是減少傷亡，雖說戰爭不可避免帶來傷亡，但是能把它減少到最小當然是最好，若是分散攻擊，效率可能提高，但是一定會造成巨大傷亡，「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人」是偉人說過的話，也是事實證明減小傷亡的真理。

陳光輝率領的一萬五千人如是陸地上面對面與西班牙兩萬軍隊決戰，朱宇相信一定能勝利，但是卡佳河谷的卡佳河能航行，西班牙軍艦能順利進入河谷中最重要的幾個城市，如卡佳河谷的中心城市土格加勞，所以說來陳光輝的任務還是十分艱巨的。

送走陳光輝之後，朱宇和民眾們返回新華城，途中，有人報告說一個衣服破爛的士兵求見。朱宇沒想多少就答應了，見到那個士兵，他已經疲憊不堪，朱宇命令醫護人員給他醫治。

「陛下，士兵應該是疲勞過度了。」林夢瑩在朱宇耳旁輕輕說道，朱宇不由身體有些發熱，自己對這個女孩怎麼會這樣？他有些難受，彷彿覺得這樣很對不起前世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妻子。

朱宇胡思亂想間，那個士兵如迴光返照，推開醫護人員，吃力說道：「陛……陛下，我們……」

然後握緊的手張開，手中是一封被汗水浸透的信，完成這些動作之後，這個士兵就昏厥過去，醫護人員立即搶救起來。

「拿過來。」朱宇對結果信封的護衛說道，見護衛擔心這封信可能有什麼東西威脅到自己之後，他微笑說道：「沒事的，應該是南方戰報。」

眾人聽朱宇一說，向暈厥的士兵望去，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確實是小明朝的軍服，那個護衛也放心把信遞給朱宇，眾人紛紛聚精會神，很害怕錯過聽到戰報的第一時間。

朱宇撕開信件，裡面有韓英親自書寫的信，信紙是度上一層塑料的宣紙，所以雖然被汗水浸濕也沒使字跡模糊。

「尊敬的陛下，我們贏了！」朱宇默讀，看著注視自己的民眾，朱宇大喊說道：「我們贏了！我們大明贏得了漂亮的第一仗！」

「呼啦！」頓時數萬的人群沸騰了，這些人雖不是親自加入戰場，但是關心程度甚至比戰士們自己還要重，他們的親人，或孩子或父親或兄弟或丈夫就在軍中，而且這些年來面對西班牙節節潰敗，不僅帝國，他們也需要一場勝利來振奮自己，所以對帝國的出戰，他們可謂牽腸掛肚，而又滿心期待。

此時終於等到自己最想得到的答案，他們盡情歡呼起來，人們臉上似乎都剝去一層陰鬱，換成自信自豪。

即使說來，不僅小明朝需要一場勝利來「沖喜」，整個華夏也需要，整個東方也需要，整個非歐美地區都需要，這一場勝利雖不是殖民區內反抗殖民者的第一次勝利，也不算是最重大勝利，但是說是最漂亮一場勝利無可厚非。

朱宇繼續讀下去，「此戰共殲滅西班牙1875人，殲滅傀儡軍1250人，敵軍主帥逃跑，獲得物資豐厚，足夠軍隊一年使用，另繳獲黃金960兩，白銀68900兩，快馬加鞭運回新華城建設使用。」

「此戰中，我軍總計死亡245人，其中第一山地師主力攻擊團遭受西班牙人頑強抵抗，喪生190人，第一山地師其他部隊在追擊分散逃竄西班牙軍隊時和進攻城門之時死亡25人，第二山地師攻城之時受到被西班牙強令過來抵抗的加祿人炮擊死亡30人，受傷人數較多，主要是攻城之時被敵軍炮彈傷害，總計受傷人數1520人。」

「目前幫都城控制在我軍手中，總計人口7萬人，若是算上管轄的村鎮，人口預計20萬，當地加祿人信仰伊斯蘭教，他們把陛下當成救世的真主，所以對陛下十分忠心。」

戰爭確實無法避免傷亡呀，朱宇哀嘆一聲，至於殲滅傀儡，朱宇也能猜到應該有不少當地人被無辜害死，但想到他前世歷史上，日本和俄國戰爭，戰場卻是在中國，造成幾十萬華人傷亡，這是弱國的悲哀，而這些加祿人，既然替西班牙人抵抗，那就想到會付出怎樣代價，雖然現在歸順自己，但是給朱宇的感覺怎麼都不如小明朝的華人。

再說，這些人信奉宗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他們有他們的信仰，那就意味著要改成華夏信仰，也就是接受華夏文明有排斥，而且搞不好會鬧出很多矛盾，簡直就是一大隱患，甚至比民族問題還嚴重。

前世中印巴問題，巴以問題，兩伊問題，無不是與宗教息息相關，印度和巴基斯坦原本是一個國家，但由於信仰不同，兩種信仰（伊斯蘭教和印度教）常常引發大面積衝突，最後不得不分成兩個國家；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同是閃米特人，但由於信教不同，歷史上多次戰爭，呆了現代，猶太人在米國支持下建立以色列，又再一次引發猶太人與阿拉伯人的戰爭；即使是信仰同一個宗教，卻由於不同派別，也能引起內部戰爭或者兩國戰爭，伊朗和伊拉克就是如此。

朱宇一直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可不想沒解決之前就拉倒自己這邊，留下一個隱患來，回到了新華城，他還是苦思不得解。

「陛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你能跟我說說么，雖然陛下無所不會無所不能，但是說出來也許……恩，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些。」林夢瑩見朱宇一路上苦惱樣子，心裡很難受，回到皇宮中，她鼓起勇氣對朱宇說道。

「我哪裡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只是知道的東西多一點。」朱宇苦笑，自己確實擁有取之不盡的知識量，但是卻不是擁有面對每個難題的解決方法，雖然有時候知識可以轉變為解決問題的鑰匙，但是這個鑰匙太不好把握了。

「陛下就是！」女孩嘟著嘴說道，彷佛說助於不是萬能的就會傷害到她。不知不覺，她對他已經不是姐姐的心態，至於什麼心態，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要是的話，我現在就不會苦惱了。」朱宇呵呵搖頭一笑，和她說話有一種輕鬆的感覺，放下頭腦中的問題，忽然想到，華夏古代怎麼就沒有這個問題呢？

華夏古代不是也出現佛教、道教么？這樣一想，本來很敏銳的他立即眼前一亮，他發現了自己的情況與印巴、巴以以及兩伊都有本質的區別，自己根本不必為這些問題煩惱。

自己所在的帝國，擁有主導權的是華夏，華夏不是沒有信仰，也有宗教信仰，但是這種信仰不會上升到政治高度，信仰的力量也不會影響到國家的意志。

那還怕什麼，以後同意了呂宋，即使實行宗教信仰自由，但是限制宗教活動還不是自己說的算，同時禁止宗教中阻礙發展的因素，宣揚的宗教中勸人向善等的因素，同時只要人們認知提高上去，信教只能是一種心靈寄託，不會是控制心志。

那些印巴、巴以、兩伊都是宗教掌握政權，絕大部分民眾受到宗教影響，國家中，宗教意志常常等於國家和人民意志，這就是悲劇的原因了！

「陛下一定相處辦法了！」林夢瑩高興說道。

「我是庸人自擾，杞人憂天了。」朱宇舒心一笑，同時也相當於解決了一件大問題，雖然這個問題本就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