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攻佔邦都（上）

()邦都位於科迪山脈中部偏南，東經121度，北緯17度，常年氣溫濕潤，多雨，處于山區卻生產糧食，當地人世代開墾不知傳了多少代的梯田。

西班牙人控制此區后一直很重視這個每年都給他們提供糧食的糧倉，由於這裡是山區，控制起來必需足量的軍隊，西班牙人下足了力氣，花了兩千正規軍常年駐紮此地。

控制住新華城南一百公里之後，兩個山地師聚到一起，準備進攻邦都。這是小明朝軍隊轉移之後、更換新式裝備組建新軍之後首次與西班牙的戰鬥，也是南征以來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

邦都在碧瑤市北部，所以要打到碧瑤市，必需把此地拿下，朱宇和軍中的領導們都意識到這點，所以下令兩師進攻邦都，同時也為了扭轉數百年來被西班牙壓著打的局面，用一場勝利來提高士氣，振奮民心。

兩個師不是滿編，加起來一萬人，但是裝備新式准自動步槍的才有一千五百人（大部分新式武器都給即將攻打卡佳平原的軍隊），迫擊炮50門。這些武器之前基本上用不到，對付土著，他們最多用舊火槍，與他們一開打，對方就潰不成軍。

人數上，小明朝軍隊占絕對優勢，但是大部分人武器落後，而且還必須考慮西班牙人擁有城牆守護，但也有對小明朝軍隊有利的，就是，到目前為止西班牙人沒發現小明朝軍隊的任何舉動。

1886年邦都東北七公里明軍駐紮地，士兵們眼中儘是迫不及待，他們知道這一仗有多大的意義，過去他們跟西班牙戰鬥過，西班牙人依靠先進的戰艦槍炮，把他們打得十分憋屈，也因此大明一步步被蠶食。

如今，雖不是所有人有新式武器，但是這些新式武器可是比西班牙先進多了，射速、射程、穩定度、准心都不是西班牙武器可以比擬的，還有迫擊炮，威力可是他們每人都見過，比那些笨重的大炮還厲害，所以他們要打回來。

「韓英軍長，戰士們都迫不及待，都已經整裝待發，快些下令，他們都想著為陛下獻功著呢！」

一個威武壯漢闖進軍帥帳篷，粗狂的聲音讓裡面的每個人耳朵都嗡嗡作響。

韓英是軍隊改編之後的一軍軍長，此時受到朱宇任命，是此次活動的總指揮，聽到壯漢聲音之後，他俊逸的臉上沉了下來，

「陛下說過，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也說過，即使敵方再弱小，都要盡全力，伏威師長如此態度，如此浮躁，看來我錯了，不應該讓你帶領主攻不對，這樣好了，你……」

伏威擁有一個十分威風的名字，據說他的祖先曾被東武皇帝賜予伏威將軍的稱號，此後改姓伏性，而且這個軍勛世家會每三四代都會讓一個最勇猛的後代起名伏威，還真怪。

聽到韓英語氣越來越不對，伏威著急了，再說下去就可能把不易爭來的統領丟掉了，與趕緊呵呵認錯：「軍長我知錯了，不該將陛下的教誨遺漏，謝謝軍長提醒。」

看著伏威笑呵呵的模樣，韓英無奈，他對這個老部將很了解，作戰英勇，別看他這麼粗狂，但是戰場指揮十分了得，過去多次敗退的軍隊都是他指揮，才不至於散亂。

伏威本來也只想說說而已，沒因為這麼一句話就更換主攻統帥，但是有人卻是不幹，「伏師長竟然把陛下聖言遺漏，如此粗心大意，怎麼能帶領新式武器團主攻，此次戰爭對大明對我軍多麼重要，陛下多麼期望，相信大家都知道，所以不容有絲毫過錯，而伏師長粗心大意……」

「孫念小娘們別扯談了，老子帶兵打仗怎麼樣大家都知道，你不就是嫉妒老子么，說那麼多大話做什麼！」伏威虎目怒睜，又一次大聲喝道，人們耳中再次嗡嗡作響。

「伏師長看來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請求軍長讓在下帶領新式裝備團，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孫念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能爬到小明朝軍隊率領的人，無不是所戰爭殘酷洗禮過的，他也不例外，另外不同於伏威的粗狂，他很秀氣，所以常被伏威稱為娘們。

「哈哈，尾巴露出來了，還說不嫉妒？」伏威大笑說道。

「都別爭了，」韓英看不下去了，沉聲說道，立即把爭吵中的兩人沉住，他深沉的聲音可比伏威咆哮般的聲音有威力多了，不僅兩人被鎮住，帳篷中其他人也不再玩笑般看兩個師長爭吵，帳篷頓時十分沉靜，韓英很滿意這效果，繼續說道：「原先的安排還是不變，伏威師長還是作為率領新式武器團主攻，孫念師長心思縝密，比較適合帶領二師在南邊適時進攻，其他人和我一起，與伏威將軍進攻北方。」

韓英的話讓兩人都很滿意，伏威自然不說，沒有被搶去主攻率領職位自然高興，而孫念雖沒有搶到主攻率領，但是卻被讚揚一番，心裡鬱悶也沒了。

韓英的計劃是一師加上新式武器團六千人正面進攻，而孫念的二師繞過邦都，部署在南部，見到北邊開打之後，進攻南部，一來防止敵軍逃竄，二來南北夾擊然敵人兩面受敵。

朱宇給予的命令是殲滅戰，戰場上儘可能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這主要由於歷史仇恨，士兵們和普通人們對西班牙的仇恨已經到了極度，還有就是威懾西班牙和其他不歸順的勢力。

3月15日，濕潤的科迪山脈起了大霧，可見度不足二十米，邦都西班牙守軍一如既往的把守在邦都城上，他們在這個中小城裡可都是大爺，那些土著對他們害怕至極，見到他們都得繞路走，可以說他們在這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是風光很是滋潤。

轟隆隆！上午七點鐘整忽然天地巨響，把早晨熟睡中的人們吵醒，土著與西班牙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媽的，那個該死的不小心把炸藥庫給點炸了！」邦都總領府西班牙人卡洛斯大怒罵道，踢翻輩子，快速穿好衣服，邊走邊罵。在他慢來這麼連續的聲響只能來自於自己炸藥庫所有炸藥爆炸。

「真主呀，難道是你在發怒你的子民被邪惡的外來人迫害嗎？」邦都篤信伊斯蘭教的土著聽到這轟動天地的聲音，都虔誠跪下來拜起來。

「報……報告，我們被攻擊了！」總領卡洛斯剛出總領府，被一個西班牙士兵撞到，正要大罵，那個士兵認出他，慌忙說道。

「什麼！？」卡洛斯似乎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地方還有什麼人能進攻自己？還擁有這麼轟天動地的炸彈，英國？美國？不可能，即使他們要打，也不可能先打這裡，打別處，早就有消息傳來了。

「真的，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人，總之就是朝我們打，城門快要撐不住了，總領快組織抵抗。」士兵見卡洛斯呆住驚疑，著急提醒說道。

「我這就去看看，立即下令士兵集中到城門。」卡洛斯見士兵說的很著急很鄭重，心中感到不妙，士兵不會那這種事情和他開玩笑，所以是真的，雖不知對手是誰，但是能擁有這麼震天動地的炮火，一定強大，於是他提起身來，認真下令說道。

北邊的炮轟聲傳到了南邊，這些夜間繞行而來的二師士兵不但沒有一絲疲憊，個個心中振奮，都急切的望著前方，靜靜等待師長孫念的發令，猶如等待開跑的運動員。

「雖然我們暫時沒有新式武器，雖然沒有作為主力攻擊，但是作為大明帝國的士兵，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後，你們有信心在這樣條件下打出比北邊戰士更大功績嗎？」孫念大聲喊道，聲音有些柔，但是卻能讓士兵們急切的心熱血澎湃，這些戰士那個不是經過血與火的澆灌，面對西班牙先進的堅船利炮，他們沒有退縮過，此時哪能服輸？

「能！能！能……」三千人同時高呼，頓時聲勢整天。

「殺！我們要殺回幾輩子來的仇，我們要一雪前恥，我們要替父老鄉親們報仇，讓他們知道大明的厲害！大明萬歲！陛下萬歲！殺！」孫念是個懂得如何振奮士兵，此時大喊出來，聲音一改過去的柔和，要是伏威在，一定很吃驚，這個「娘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