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將之心

()（抱歉，今天有事情，更晚了。）台灣隸屬福建省，但是由於清朝禁海，可以說清朝控制力度最小的地區之一。自鄭氏投降清朝，清朝害怕這裡富庶的人民再次投向逃到呂宋的南明，實行消極治理的策略，兩百年來台灣逐漸沒落。

這期間，臨近的日本經過明治維新，逐漸崛起，曾在1877年借口琉球人被台灣土著殺害名義曾出兵攻打台灣南部牡丹社，清廷懦弱退縮，但台灣及國內熱血人士自動組織起來放抗日本侵略，打退了日本侵略軍。

慈禧掌控的清廷見到日本敗退，立即談判，最終清廷賠償50萬兩白銀，承認琉球歸屬日本。放棄福建巡撫而跑到台灣組織抵抗的沈葆楨聽到清廷如此妥協，激憤之下辭去福建巡撫，在台灣組織團練。

沈葆楨是民族英雄林則徐的弟子兼女婿，又是原湘軍中的元老，洋務運動積極倡導著，聲譽極高，清廷無奈設置台灣省，任命沈葆楨為巡撫。

1884年清法戰爭，沈葆楨率領士兵擊退意圖佔領台灣的法**隊，並在戰爭結束后邀請清法戰爭中表現優異的黑旗軍入駐台灣。

這一天，黑旗軍駐紮的台南府，迎來了一批外國商人，也不能說全是外國商人，但是這家公司是德國人經營的，其中有不少華人，這在台灣人看來十分平常，畢竟華人要求的酬勞很低，大多數外國公司都喜歡招華人勞工。

「我是德國華盛公司在台灣的經理，有事情求見你們統領大人。」

說話的人很瘦，一副高傲的樣子。

「等一下。」守衛的人員都不由露出厭惡表情，做走狗還這麼神氣？但是對方表明是列強的公司人員，得罪不起，只能忍氣說道。

不一會兒，那個士兵回來傳話，讓瘦子進去，瘦子還是一副高傲，跟著士兵進去。

「小的拜見劉統領！」看見劉永福之後，瘦子臉上的傲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換成一副討好的模樣，異常客氣說道。

對方既然是德國公司的人，雖然厭惡，但是劉永福是個識大體的的人，客氣說道：「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小人性鄭，名澤輔，劉統領稱呼小人小鄭就可以了。」

沒錯這個瘦子就是自稱鄭氏後人的鄭澤輔，被朱宇派過來探查天地會情報的，他到台灣之後，發現劉永福竟然在這裡大吃一驚，在他記憶中，劉永福率領的那支黑旗軍被清軍大敗退入安南，能有什麼發展，可是沒想到如今劉永福儼然已經是台灣僅次於沈葆楨的二號實權人物。

於是他決定去見劉永福，可是有有些猶豫了，劉永福現在是清朝的官員，若是表明身份去見，說不定被他們當成反賊抓起來殺了，可是不去見，這台灣他還真不知道天地會還有誰。

當年鄭克爽投降清朝，台灣的天地會措手不及之下幾乎被剿滅，還好內陸兩廣福建的天地會得知情況后紛紛隱藏，把會中鄭克爽勢力清除，自此鄭氏也一分為二，鄭澤輔就是內陸的鄭氏。

苦思之下鄭澤輔還是不表明身份，先去了解一下劉永福的具體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所以就用了那個擋箭牌身份――華盛公司台灣經理，說來他沒有經營華盛的權力，華盛這幾天在台灣弄得熱火朝天，很是讓他心痒痒，但是想到朱宇，他沒來由十分害怕，此時似乎可以逃離，但是他似乎意識到這樣逃離，後果將會十分嚴重，於是硬著頭皮去見劉永福。

「不知鄭……小鄭找本人有何事？」劉永福感覺這個稱呼十分彆扭。他沒見過鄭澤輔，當然不知道鄭澤輔是天地會的人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請，只是我公司在貴地經營，希望能得到統領大人眷顧。」鄭澤輔不知道怎麼說，就胡亂說道。

「鄭先生說笑了，我可沒有那個權力，我本不是什麼官，全靠沈巡撫照顧，才能安身於此。」劉永福眼中閃過厭惡，但隨即呵呵笑著推辭說道，這些列強公司暗地裡幹了不知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很想把他們都殺個乾淨，怎麼去做他們的庇護？

鄭澤輔原本沒頭沒腦的編話，也沒期望劉永福有什麼好回答，可是這個回答絕對是他最喜歡看到的，不是清廷的官，那是不是還是保留著天地會的身份？

「若鄭先生沒有其他事情，就恕在下有事在身不能……」

「等……等一下，我……我是海外華人，怎麼說呢，是個十分關心我華夏復興大業的華人，這樣的，我曾聽說統領大人是天地會之人，如今怎麼幫助清朝鎮守邊島呢，我很不解？」鄭澤輔吞吞吐吐說道。

劉永福和旁邊的士兵都不由一怔，你這個樣子還關心華夏復興大業？但是對方說出天地會這幾個字眼，劉永福和士兵正色起來。

「我不知道鄭先生從哪裡聽來，但是我劉永福無愧於華夏，一來我只是盡自己力量守住華夏的領土，從來沒有幫助清朝之說，二來，我先問一下鄭先生可知道當今的天地會？」

鄭澤輔愣一下，難道自己離開的十年間，天地會發生什麼大事件，不會被滅了？他搖搖頭表示不知。

「如今的天地會如同一盤散沙，添弟?小刀?雙刀?父母?三點?三合等分會分堂早已經脫離原先宗旨，甚至有些分堂已經變成壓榨人民的勢力，這樣的天地會能達成目的嗎？」劉永福嗤笑起來。

「這個呀……」鄭澤輔微微思索起來，十年前就已經出現苗頭，沒想到現在已經發展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場面了，當初他也知道這樣的天地會將不會有什麼作為，所以提議突破清朝和西班牙封鎖，去聯繫南明，用南明皇帝的命令才能使天地會分裂變質，卻不料總會派遣他去，結果……很悲劇，雖然最後見到了南明皇帝，但已經無可挽回了。

「難道統領大人因為這些原因而脫離自己信念？」鄭澤輔這時候倒是顯出一點睿智，他本來就是個極聰明人，此時劉永福所作所為完全不是反清，他已經猜測出劉永福已經放棄這個天地會的信念了。

「相比光復大明，目前守護華夏領土更重要。」劉永福自嘲一笑，而後神情堅毅說道。

目前……看來還有機會，鄭澤輔機靈起來，眼珠子轉動，他在想如何讓這個老將順從南明，其實現在他自己對天地會也沒報多大希望，而南明卻有無限可能。

「也許你是某一方面的說客？不用花費心思了，我劉永福活了大半輩子，很多事情已經開了，明也好，清也好，只要能讓國家富強……可惜，所有政客關注的只有他們自己而已，我本來是個貧苦農民而已，呵呵，是那些同樣貧苦的人才讓我活下來，我的部隊也都是這樣的人，你說我有什麼權利去選擇？」

鄭澤輔被劉永福突然的悲愴驚呆了，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震顫了，而旁邊的士兵已經紅著眼睛，激動而堅定的看向劉永福。

「老將軍高風亮節，為國為民，卻是我小人了。」鄭澤輔表現出極度誠懇，然後轉過身告別說到：「不打擾老將軍。」

走到門口，鄭澤輔頂了一下，歪過一個小角度，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劉永福，「我想告訴老將軍，其實大明並沒有滅亡，成功度過了最痛苦的涅?，很快就會光芒萬丈重現於世。」

然後快步走出府門，沒去理會身後兩人什麼表情，有什麼想法。他此次的任務就是探查情報，並沒有什麼硬性要求，能否完成就看皇帝朱宇的一句話，這點他很明白，相信把這次會面的情況告訴皇帝，一定會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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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山脈越向南地勢越平坦，離開新華城一百公里是後市被菲律賓人自稱「世界第八大奇迹」的梯田。

這雖然有誇大的因素在內，但卻也是十分宏大的工程，這裡土著不同於它北面的土著，他們與平原上的原住民一樣，早在十四世紀受到阿拉伯帝國侵入，從此信仰伊斯蘭教，也就是擁有自己的文化，而且有西班牙軍隊再次駐紮，畢竟這裡每年都給西班牙人提供大量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