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隨身空間
司北澤收回手，認真道「你試試只開一個法陣。」
司荼照做，抹去先前兩個法陣，又重新打了一道。
這次速度更快了，法陣小半刻就成功凝成。
司荼疑惑的看著自家老爹，不知要幹什麼。
司北澤隨手拋了一樣東西，落入法陣消失不見。又道「將法陣抹除。」
司荼還沒看清司北澤往法陣扔了什麼東西，又聽話的將剛打出的法陣抹去。
咦？東西呢？
「父君剛剛扔了什麼東西進去？」
司北澤笑笑道「荼荼猜，或者自己找一找？」
不知老爹賣的什麼關子，司荼倒是認真找起了東西。閉目，神識掃視四周。她發現就在法陣消失處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驚喜道「父君，我找到啦！」
可是睜開眼，那裡啥也沒有，連那點模糊的影子也看不見。
驚喜的表情被錯愕取而代之，司荼愣住了，怎麼會沒有呢？
「找到了？看到是什麼了嗎？」司北澤比司荼還要興奮，若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樣，那司荼這孩子…
司荼一臉沮喪，嘆了口氣道「只看見個影子，睜眼又不見了。」
司北澤安慰道「無事，你再找找看。」
他的聲音透著幾許欣喜，司荼也不好再垂頭喪氣，再次閉目用神識細細查探。
這次司荼很快發現了目標，居然在自己的左側。
神識集中在黑影上，司荼伸手去抓。手好像穿過了什麼，然後接觸到一塊溫暖的物體。
拿到了！
司荼睜眼，手上抓著一塊雕刻精細的狐狸玉牌。白色玉牌上狐狸嬌小可愛，七條尾巴隨風飛舞，一看便是女子。
司荼有九條尾巴，自然不可能是她。能讓父君隨身攜帶雕刻玉牌的，必定是自己的母后了。
「父君，這是母后嗎？」
司北澤點點頭，道「是你母后，漂亮吧？」
「母后要是知道父君時時刻刻把她的小相帶在身上，定是歡喜之至。」
瞧著司荼那古靈精怪的樣子，司北澤笑道「少來打趣為父，給我。」
司荼笑著將玉牌遞給司北澤，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父君說丟便丟進去了，也不怕我拿不出來。」
「為父自是有辦法的。」他總不能說自己兜里還有一堆這樣的玉牌，都是這些年閑著沒事幹刻的。
司北澤收好東西，清了清嗓子，將司荼的身子扳正，道「我的乖女兒，你可知道你方才幹了什麼？」
那可是空間之力啊！
司荼摸不著頭腦，不就演示法陣嗎？
「父君，我這法陣有問題嗎？」
司北澤搖了搖頭，當然沒問題。「你可知你方才用的是空間之力？」
司荼點頭，移空法陣顧名思義移空，自然會動用空間之力。
「這世間能使用空間之力的修者少之又少，例如為父，也只是借用空間之力開闢出了小玄境。」
「那種空間必得以強大的法器作為載體，而為父的狐尾便是那個容器。這世間的空間法器無不如此，越是大的空間法器，所需的材料越是罕見。」
「可是你方才這不一樣，你是直接開闢了一方空間為己用。」
「開闢空間？父君是說我方才那個法陣其實是開闢了另一個空間？」
司荼驚訝不已，以她如今的修為哪裡可能開闢得出空間，就是遠距離的挪移自己都還做不到呢。
司北澤點頭，道「確實是開闢了一個空間，這種空間與空間類法寶不同。空間法寶需要載體，例如你身上的狐尾戒。若是遇到強力的對手，可以強行從你身上將法寶剝離，並抹去你留下的烙印歸為己用。」
「而你方才開闢的空間不一樣，既不需要強大的法寶作為載體，也無人能將它從你身上奪走。」
司荼認真消化著這一番話，好像確實是如此。自己隱隱能感覺到那個空間所在，隨心所想，空間便會出現在她左右。
「你再試試還能不能找到那個空間，將神識沉入其中。」
司荼心念集中，空間波動從身前傳來。她照著自家老爹的話將神識分了一縷進去，果然是一個黑漆漆的空間。
只是這空間也未免太小了吧，才不過一拳大小，能裝個啥。
如實向老爹回了話，司北澤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還嫌小，這可是修者一輩子都開闢不出來的隨身空間。」
司荼還沒意識到這個空間的寶貴性，疑惑道「父君不能嗎？您空間天賦出眾，學這法陣應該不難。」
司荼心想，自己一個修鍊小白學了不過一日都有這水平，父君這等修為，定然是水到渠成。
司北澤笑著搖了搖頭「應當是不能。」
閨女兩次刻畫法陣他都看在眼裡，區區千把個符文對他來說要記住根本不難。可這法陣與尋常法陣不同，每處變化甚是玄妙。司北澤雖天賦極高，也是沒把握能繪製成功。
「父君就試試嘛，我在一旁還能給您指點指點。」司荼捂著嘴偷笑，難得遇到自己還算擅長的，能當個小老師也不錯。
司北澤當然知道女兒打的什麼鬼主意，罷了，為博女兒一笑，試試便試試。
開始刻畫第一個符文，司北澤原已做好了失敗的準備。沒想到才寫下第一個符文，體內元氣便如水一般迅速融入符文，不過呼吸間就流失了一半。
不得已之下，司北澤只好斬斷與符文之間的聯繫。
「父君？」
眼看著第一個符文成功出現，才閃了一下就熄了火，司荼鬧不明白。
司北澤十分無奈，道「這要耗費的元力實在太多，荼荼是如何做到的？」
他才寫下第一個符文，元力就沒了大半，這一千多個符文下來怕是得成乾屍。
司荼恍然大悟「父君定是也遇到那個問題了，您試試將元力凝練成絲，每一筆只需一點元力就成。」
司北澤調息片刻，試著用司荼的方法再次嘗試。
指尖小心翼翼湧出一絲元力，第一個符文很是容易便繪製好了。一個呼吸后，司北澤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司荼忙撲上前「父君，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