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準備

第二十三章:準備

陸少羽應下,拉著文漸便要走,文漸見到坐在原地的花想容,讓他先走,她稍後就來。

陸少羽當然知道文漸要幹什麼,雖然不情願,也還是走了。

蕭子讓回房了,庭院中只剩下花想容和文漸兩人。

文漸坐到花想容前面,輕輕笑了,對她道:「阿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要去吃那蓮藕羹的。」

花想容紅了眼眶,強忍著不要哭出來,她道:「你中毒,本就是受我連累。這解藥我是無論如何都會給你找來的。」

「生死有命。」文漸道,「說是你連累我,卻也和你沒有關係。」

花想容低眸,無言。

「無論我此劫是死是活,你這個朋友,我文漸都交定了。」

文漸笑著,對她說。

花想容猛一抬頭,眼裡的淚水被她生生逼回去。

文漸還活著呢,哭什麼哭。

她良久,只應了聲:「好。」

子時三刻,同樣的庭院中,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人。

蕭子讓站著庭院的那棵桂花樹下,晚風微涼,吹起他的髮絲和白死的衣袂。

他低聲說了一句:「出來吧。」

許諾使著輕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蕭子讓背對許諾,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感情:「從那放鏢之人下手,不惜一切代價,一天時間,我要知到這幕後的人。」

「是。」許諾道。

「還有,」蕭子讓低頭沉思,想了一想,才道,「調查花想容的身世。」

許諾心中一緊。

蕭子讓見她沒有回話,轉過身,眯起眼看著她。

許諾抬眸撞上他的眼神,立即低頭答道:「是。」

而後她催動輕功,又一次翻牆離去。

蕭子讓站在原地。

許諾,當真是越來越反常了。

花想容一夜無眠。

這一夜,隔壁的房裡,也不見許諾回來。

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從最開始被黃爺爺救下撫養她,再到文漸因她而中毒,都想了一遍。

她曾發過一場嚴重的高燒,若不是黃爺爺,她險些病死在破廟中。

可自從這高燒退了以後,八歲前的很多記憶,她都很是模糊。

她記得自己有一個很漂亮的阿娘,可卻不知道自己阿娘的模樣。

她也記得她幼時有一個玩伴長得很是清秀,是一個男孩子,卻又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就如那日在春澗湖畔,她記得她見過這荷花,卻又不覺得是在何處得見過。

她渾渾噩噩的活到現在,八年沒有血親尋過她,她便以為自己真是一個孤女無疑了。

可現在,她知道了自己其實是有爹娘的,她有身世。

她來不及去歡喜,就又知道了還有人因她這身世要置她於死地,為能殺了她不擇手段。

她真想跑回遠濟去問一問黃爺爺,他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說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可是她不能回去。

就算回去,黃爺爺無論知不知道,都不會告訴她的。若是想告訴她,早便說了,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出來,拿著闖蕩江湖的名頭,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她就這樣想到大半夜,天將明時,她方才憩上一小會兒,卻又被驚醒。

醒了她也再睡不著了,起身下了樓,見文漸也才剛剛下來。

不一會兒,陸少羽也下來了,他背著包袱,就要和花想容告辭,文漸提醒他拿上荷花瓣,要回去做荷花糕的。

陸少羽自然是聽她的,要走時,蕭子讓也來了。

陸少羽再三拜託蕭子讓,而後架上馬車走了。

花想容失神的站在原地,蕭子讓回頭見她這個樣子,調笑道:「阿容姑娘可是昨日沒睡好啊。」

花想容不答,轉身走進客棧。

蕭子讓笑了一聲,隨著進去了,道:「從同林鎮到白安縣,騎馬大概需要半個時辰。先吃些早點再去,不急。」

花想容無言。

而等到蕭子讓騎上馬,看著站著前方不知所措的花想容時,才知道花想容當時為何無言。

蕭子讓忍笑道:「你不會騎馬?」

花想容抬頭,道:「我一個乞丐,哪兒來的馬騎?沒騎過馬,自然就不會騎馬。」

蕭子讓笑了一聲。

不會便不會,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他倒是真沒見過。

蕭子讓好笑的問她:「那你打算如何去?」

花想容低頭,不理會他的笑,拉起那馬,翻身上去。

可她上馬的一刻,卻因不會騎馬,角度不對,蹭得那馬生疼,在原地來回踱步,鳴叫著喊痛。

蕭子讓愣住。

花想容試著馭馬,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駕馭,一些騎馬的技巧她也壓根不曉得。

花想容不再動,不一會兒,馬兒安分下來。花想容試試拉了拉馬繩,馬兒不動。

她又拉了拉,還是不動。

蕭子讓就騎在馬上,嘴角含笑。

花想容不死心,用力拉了拉,馬兒吃痛,她雙腿夾緊馬身,馬兒猛的向前跑去。

可她根本就不會騎馬,這馬顛簸得她差點掉下來。

蕭子讓見此,催動身下的馬去追她。花想容抱著馬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風一直迎面吹,雖不冷,卻吹得她臉刺痛。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曉得怎麼讓這馬停下來。

她不知所措,就在她預算著要如何跳馬時,忽覺腰間一熱,轉瞬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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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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