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全文結局

第476章 全文結局

分明是父親做錯了事兒,幹嘛不理自個兒?莫非他真真的不要認他這裏子啦?

想起才給捉到匈奴之初,聽聞了過往的那一些事兒,他混賬的寫了一封信去質問……大山有一些心虛。

父親不會真真的生氣不管自個兒了罷?

起初他還擔憂父親來了會兇狠的揍他一頓,一直小心謹慎的躲著。可父親來了有片刻了,除卻跟姊姊講話就是去歇息,好像壓根忘記了還是有一個自個兒。

這樣給忽視的感覺,真異常惱人。

小大哥給門衛的侍衛勸走了,大山在營帳里急的團團轉。

父親究竟怎麼想的?

啥亦不講,啥亦不做,眼中似是沒自個兒這裏子一般,莫非真真的不要自個兒啦?

大山有些鬱悶。

分明自個是受害者好不好?

當初自個兒問過,父親還說那一些全都是惡夢。卻原來是騙自個兒年齡小啥全都不曉得。自個兒生氣了。寫信質問有錯么?父親究竟曉得不曉得,一人給捉來這陌生的匈奴王庭是有多可怕。得虧大哥跟小大哥當時追來了,大為哥跟姊姊隨即也到了。否則他一人在匈奴,全都不曉得應當如何是好。

那一些事兒發生時他那樣須要的就是父親,誰全都過來了,獨獨父親沒來,而且一個字的書信全都沒。他寫信回去。也是有賭氣的成分。

他恰在想,即使父親氣的奔來匈奴胖揍他一頓亦是好的。

沒,啥全都沒。

一年多的光景父親就似是把他這裏子遺忘記了。如果不是姊姊大婚,估摸父親亦不會出現。

愈想愈鬱悶,大山賭氣的坐在地下,抱着腿哭了。

門邊又有響動。大概是小大哥他們又來了,大山沒理睬。縮著身體躺在白虎皮上,瘦瘦高高的身子縮成一團,似是遭人拋棄的小可憐兒。

沈玉國進來時便看着這樣一副畫面。

大山感覺到有人進來,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滾出去!」自個是匈奴的大王。誰敢硬闖?

營帳里半日沒響動,大山終究覺察出有一些不對勁,驟然轉頭。就看着面色鐵青的沈玉國。

「父親!」大山嚇的一縮頸子,隨後反應過來。父親已不要他了,剎那間有綳起臉,「你還來幹啥?」顯而易見帶着賭氣的成分。

沈玉國放下手裏的食盒,挑了挑眉。

還曉得用敬稱,頭腦還沒蠢。

說實話,瞧著小兒子面上的淚痕,他心尖兇狠的抽疼了一下。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不是不心痛,不是不擔心。可他亦不曉得用啥身份來面對。

他怕,怕大山恨他,更怕失去這裏子。看着那

封質問的書信時,他是欣喜的。肯質問,是否是就等於他還肯認自個兒?

可是,書信里滿噹噹的質疑跟委曲卻要他不敢有多餘的舉動。

興許,沉靜下來對彼此全都好。

卻不想,這一沉靜就是一年多。

五百多個日日夜夜,再看着這孩兒,沈玉國餘下的僅是心痛。歷來胖乎乎的小兒子,何時瘦成這樣啦?大山歷來胃口好,鐵定是匈奴大王的擔子太重了,這孩兒才會這樣瘦的。

想起他由於賭氣,晚飯全都沒吃,沈玉國又忍不住心底的怒火。

滿地的狼藉,不必問也清楚,鐵定是小兒子的傑作。

沈玉國強壓着怒火,「大王好大的脾氣呀!」他口氣平淡,平淡的要人感到疏離。

大山咬着唇瓣,倔犟的瞧着他,竭力不要淚水掉下來。

營帳中的東西跌的烏七八糟的,沈玉國索性坐在地毯上,沖兒子招招手,「過來。」他預備好好談談。

大山本能的移動步伐,忽然想起啥,倔犟道:「我憑啥聽你的?」那口氣兒,可真夠糟糕的。

沈玉國挑眉,「恩?」

大山不怕死的犟嘴兒,「這兒是我的匈奴王庭……」你當客人的,可要有客人的自覺。這兒我是老大,我說的算。

一塊生活了十幾年,沈玉國非常容易的就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

由於理解,因此怒了。

當父親的,可以寵著兒子可以護著孩兒,卻最不可以慣着。

父親的威嚴給一再挑釁,沈玉國怒了。

沈家的規矩,女兒是用來痛的,兒子,那全都是用來教訓的。

大山只覺的臉前一花,下一刻他就落到了一個熟悉的位置。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下半身一涼……走光了。

熟悉的位置,有力的大掌,變態的姿勢,大山剎那間慌亂了。

「你幹嘛?」大山趔趄掙扎。

還敢大呼小叫的?

沈玉國怒了,抬起大掌重重的砸下。

「砰」的一下,大山「嗷」的嚎了一嗓子。

許是意識到自個的丟臉,大山抿著嘴高聲呵斥,「你放開我,否則我讓人了。」口氣兒惡劣的真是可以了。

沈玉國呵了一下,還不服軟么?

舉起大掌,毫不留情的砸了九下。

大山疼的臉全都扭曲了,一年多不曾給父親重罰,他幾近忘記了這滋味兒。

鼻涕淚水爭先恐後的湧出來。這跟丟臉不丟臉的壓根沒關係。任誰給他父親鐵砂掌一般的耳光打過,全都不可以再抑制淚水。

大山倔犟的咬着唇,淚水流異常凶。

又是十下打過,沈玉國忽然

停下了。「為啥打你?」

大山一怔,意外這忽如其來的歇息。

「講話!」

腚又捱了一耳光,不重,卻懲罰意味明了。

十六歲了。還給父親這樣扒了褲子打。大山剎那間臉紅了。

「不講是否是,找打!」

又是一組十下,大山疼的臉全都扭曲了。小腚也紅紅紫紫的,絢爛極了。

腚滾燙滾燙的,似是給熱油潑過,不必看也清楚。肯定腫了。

一來便打人,連句關懷全都沒。父親果真是不再心痛他了。無緣無故的想起分別前父親把自個兒抱到屋子中摟着睡了一夜。那樣的溫馨好像全都不存在了。大山滿心滿心的委曲,剎那間哭出了聲兒。

發頂一下嘆息,沈玉國收了手。

「全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家長大人抱起哭的哆抖嗦嗦的可憐大汗。寵溺的拍拍他腚,「還匈奴大汗呢,哪家大汗哭鼻子呀?」

大山委曲的不行。仍舊嘴硬道:「也是沒哪家大汗遭人扒了褲子打的。」竟然還拍他腚,痛死了。

「呦。還委曲上了。」沈玉國好笑,卻存心板兒著臉,「打你錯了么?」瞧他這一副兇悍的樣子,大有你說錯一句就打爛腚的霸道。

大山縮縮頸子,垂著頭不吭聲了。

孩兒已服軟了,家長大人自然不好繼續吼著。

「不愛惜自個的身子,賭氣也是要有個限度。全都當大汗的人了,還這樣任性,誰教你的規矩?」避開傷處攬住小傢伙兒,要他扒在自個兒懷抱中,沈玉國拖着他給打的紅紅紫紫的小腚當心擦藥。

扒在父親的肩頭上,感受着父親一如既往的寵溺,大山淚水流的越發的凶,卻沉靜的沒講話,非常怕打破這難的的溫馨。

「恨我么?」沈玉國忽然張口,有些惆悵。

大山咬着唇不講話。父親真真的不要自個兒了么?全都不自稱「父親」了。想起這,眼又紅了。

兒子沒講話,沈玉國手一頓,眼也紅了。

孩兒這是真記恨了。

自個兒養了十幾年的孩兒,要說大山會對他不利,沈玉國不相信。怕是孩兒憂傷了,茫然了,不曉得怎麼是好了罷。

「記恨亦是正常的,到底當初是我把你抱走的,還曾想過要殺掉你。」他想起當初,大山瞧他的視線,是那樣戒備。倘若往後兒子全都那樣的瞧著自個……只須一想,他就心口疼。

大山蹙眉,唇角有血跡滑落。

擦藥的過程實際上非常快的,沈玉國有些悵然。

大概這是最終一回了罷。

「雖說作了大汗,亦不比在家中,凡事兒全都要當

心……」喜歡念叨大概是所有家長大人的通病,沈玉國一邊兒幫他整理衣裳一邊兒自顧自的交待着,好似是「臨終遺言」。

父親看全都不看自個,是不想看着自個?

大山終究受不了這氣氛了,「父親,你是否是真真的不要我啦?」

沈玉國全身一震,那久違的「父親」要他心戰了一下。

他終究抬起頭正視這比自個兒還高了半頭的兒子,「我還是要的起么?」聲響有些苦澀。早就在兒子曉得身世時,自個就失去了這裏子吧?

大山眼一瞠,吼道:「怎麼要不起?」他這才曉得父親在擔憂啥,狠狠的摟住父親的頸子,「我何時全都是父親的兒子,即使作是父親不要我亦不行。」那樣任性賭氣的話,也唯有大山這類任性的孩兒能張口。

美滿美滿幸福來的太忽然,把沈玉國砸暈了。

他蠢蠢的抱着兒子,「你不恨父親?」

終究自稱「父親」了。大山氣鼓鼓的咬他肩頭,「我恨父親一年多全都不管我,我恨父親忘記了我這裏子,我恨父親在大哥姊姊們相繼來匈奴幫我時一個書信全都沒,我恨父親……」

沈玉國摟住兒子,「是父親的錯……」殺千刀的。他居然認為兒子會恨他不認他,蠢蠢的互相猜忌了一年多,也令兒子難過了那樣久。「是父親的錯,父親認打認罰,大山別恨父親了好不好?」

「罰父親永遠陪着我,不準不認我。」顯而易見的寸進尺的節奏。

沈玉國此時候能說啥?自然兒子說啥是啥。

「父親全都依你,好不好?」

「父親騙人。應當家法打。」某任性娃陰謀的逞的笑。

沈玉國哭笑不的的。這孩兒,還是有心情玩兒鬧。「你這孩兒……」他不曉得說啥好,照着小腚就是一耳光。結果疼的某熊孩兒淚水一大把,淚水汪汪的控訴他。

「父親不打父親不打了,我兒子還沒用餐呢,父親給你熬了粥。」

「父親欺壓我。」大山撅著嘴。「父親的喂我吃。」

「好,父親喂你。父親喂你……全都多大了,還這樣任性,還大王呢,便是個長不太的孩兒。」

「在父親面前我就是個長不太的孩兒。」

……

回憶的思緒一打開。就似是收不住的閘口。

「大王,客人到了。」

營帳中,大山驟然起身。大步迎出。

營帳外,沈玉國風塵僕僕的趕來。看着兒子,他露出笑臉。「見過大王。」他抱拳。

大山哪敢受他的禮,即使在外人面前亦不敢。稍微令了一步,他笑着迎上去,「就等你來了。」忙把人迎進了

營帳。

進了營帳,外人所有給關在外邊。大山驟然撲過去,「父親,我想死你啦,亦不講來瞧瞧兒子。」

「多大了,還跟父親發嗲?」沈玉國嘴上數落着,卻把兒子狠狠抱住。

大山嘿嘿的笑着,「多大全都是父親的兒子。」他扯著沈玉國坐在主位。「父親,我接到小大哥的信了,說爺逼婚,父親你這是到兒子這兒避難的?」他滿臉欠揍的笑,「不是我說,父親這樣大年齡了,我們弟兄全都長大了,姊姊也嫁人了,父親亦是應當找個伴了。你瞧郎伯父,家中姬妾就仨,那日子多要人艷羨。」

「身後編排長輩兒,找打。」沈玉國作勢欲打,大山嬉皮笑臉的躲開。「這不是沒外人么,兒子亦是擔憂你。父親這樣年青,是應當找個伴。」

「我是來瞧我孫子的,不要給我整那沒用的。」好不容易擺脫了家中難纏的太爺,沈玉國可不想給兒子念叨。

「果真是有了孫子忘記了兒子。」大山輕聲咕噥一句,一招手,要人抱了倆小子進來。「父親,梁積、梁薄,你老倆孫子。」他笑呵呵的,「不是我說,父親,你老可的再想幾個新字,我聽聞大嫂又有了,這要再是孫子,可就餘下一個發字了。」起先沈家那崇德尚學、厚積薄發八個字,他們弟兄還嚇一大跳,沒曾想小大哥還不曾成親,這名兒反倒是先不夠用了。

「誰要你小子一娶就是倆,把我們沈家的規矩全都給破了。」沈玉國照他頭上敲了一記。倆孫子前後腳出生,不要瞧不是一個娘親的,長的反倒是像,虎頭虎腦的,跟大山小時候非常像。

「嘿嘿,還不是你兒子太好,人家娘子奪著嫁么。」不要看大山笑的沒心沒肺的。沈玉國卻是曉得,兒子壓力非常大。匈奴表面上瞧著暫時風平浪靜,矛盾卻許多。否則兒子亦不會一剎那娶了倆。好在倆娘子全都是真心喜歡兒子的,大山對他們也好,這就足夠了。

「夫婦過日子便是要有信任,你也不要太端著架子,平日中多跟他們溝通。」沈玉國亦不曉得咋說,總是期望孩兒們全都過的好。

「父親安心,兒子心尖有數。」

眼見着到了弱冠之年,作了幾年的匈奴大汗,大山也唯有在自家至親面前才會表現出孩兒氣的一面。

「曉得你心尖有數,可這女子多了心思也多,這方面你多請教請教你師娘,她明白的多。」他指的是何柔,宮中出來的女子,怕是沒誰比她更明白這了。

「匈奴不同於大興,未來這倆小子沒能耐,即使作是的了這汗位也守不住,莫不若老實的作個富家翁。」大山笑的沒心沒肺的,「我如今就指望他們快點

兒長大,我好趕忙把這勞什子的汗位令出去。」這話如果令匈奴的子民聽見,鼻子全都的氣歪了。

沈玉國曉得這裏子的心思,亦不講他。抱着倆孫子依依呀呀的逗搞著,「左右你心尖有數,父親亦不講啥。北寒那邊近來沒生事兒端吧?」

「早便消停了,他們哪敢。」起先一場屠戮,不老實的全都收拾了,現而今自然就安逸了。

兒子們全都長大了,沈玉國也便安心了。

「對了,有你小大哥的信兒沒?」蛋蛋忽然離家出走,可令沈玉國鬱悶了好久。

大山眼球一轉,忙道:「沒。」又擔憂父親擔憂,忙勸說:「父親亦不用擔憂,小大哥出去亦是否是一回兩回了,邊上帶着的人全都是的力的,肯定不會有事兒的。沒準小大哥這一回出去就可以給我帶回來個嫂嫂呢,父親也不要催的太緊了,小大哥還年青呢。」他一想起小大哥竟然怕給逼婚離家,便覺的有趣。這世間除卻姊姊還是有小大哥怕的,也真是難的。

沈玉國卻沒給他忽悠,「你咋曉得你小大哥離家啦?」

大山:「……」這算不打自招么?

眼見着父親面色變了,大山遁了。「父親,我還是有事兒,你老先要你孫子陪着吧。」

沈玉國:「……」瞧瞧懷抱中倆流口水的小娃娃兒,這究竟誰陪誰呀?

把倆孫子交給奶媽,沈玉國堵住了鬼鬼祟祟躲着他的大山,「三天後日子不錯,你預備一下。」

「預備啥?」大山蠢乎乎的問。

照着腦門就是一個爆栗,「女人十五而笄,男人二十而冠。蠢小子,你說預備啥?」貴族男人二十而冠,主持冠禮的一般是受冠者的爹或兄長。沈玉國特意選擇此時候來了匈奴,可不是真為避難的。

這一刻大山明白了父親的心思,眼有些濕潤。

父子凝眼,所有盡在不言中。

「唔唔……」

繁花錦簇的深宅中,本應當一片祥瑞,卻突兀的傳來狼嚎,那聲響怎麼聽全都充滿了委曲。

屋子中沈圓圓放下才滿月的兒子,「這幾個死小子,肯定又欺壓小白了。」亦不曉得兒子全都隨了誰,一個賽一個的淘氣,真真是三天不打上屋掀瓦。印象中自個兒小時候彷彿非常乖巧,這幾個整日中有無限精力調皮搗蛋的傢伙兒肯定全都隨了郎大為。

初為人母沈圓圓還是有些舍不的罰,阿福這孩兒打小嘴兒就甜,像極了郎大為,那小嘴兒巴的,不要看才四歲,可以把人哄的找不到北。每每闖禍后馬上變成乖寶寶,那雙酷似蛋蛋的臉,也令沈圓圓下不去手。再加之有個對孩兒全無原則的郎大為,一來二去

這孩兒愈發調皮了。

等天恩跟阿瑞這對雙胞胎長大能走了,阿福這小子便帶着倆小弟一塊淘氣,家中經常給幾個孩兒搞的雞飛狗跳的,沈圓圓非常頭痛。

幻想中依偎在娘親邊上發嗲賣萌的情景呢?

乖巧明情理兒體貼相伴在哪兒?

乖寶兒慈母的戲碼莫非唯有傳說中存在?

沈圓圓頭大,這跟她起先想像的不一般。她還記的自家小弟小時候,軟軟的貼在邊上,永遠那樣體貼那樣依賴,跟自家這幾個死小子全然不同。

總結原由,沈家哥妹打小全都是乖巧明情理兒的,這幾個不靠譜的孩兒肯定全都隨了郎大為。

接過滿身奶香味的小兒子天祿,郎大為眼中滿滿是喜悅。任哪家五年抱四個兒子,全都會像他這樣整日中蠢笑。對自家那幾個淘氣的小子,郎大為壓根不覺的是個事兒。

他笑着打圓場,「孩兒還小呢。好好跟他們講理兒會聽的。老輩兒人常講淘小子出好的,你總不可以令兒子未來變成書獃子吧?」自家兒子僅是有些調皮,全都非常明事兒理,郎大為是如何看全都滿意。

「還小呢?」沈圓圓一聽便不開心了,「蛋蛋這樣大時都曉得幫我幹活了,你再瞧瞧他們幾個,整日禍壞東西。小白的毛全都給天恩。阿瑞那兩小子薅禿了,哪家狼混的這樣慘?」心痛了收到空間中,結果天恩阿瑞那對雙胞胎可憐巴巴的滿家中翻。沈圓圓又不是真真的虎媽,哪兒舍的兒子難過。結果就是那白狼倒血霉了。

郎大為好笑,心道:要論淘氣還是有人可以比的上你家那幾個?自家兒子這人前乖巧身後淘氣的模式,像極了小舅弟。也便他們家丫頭不講理,非說自個兒小時候乖巧孩兒淘氣是隨父親。

「我這便去教訓他們幾個死小子。你才出月子,好好歇著。」郎大為不想令兒子們覺的娘親太凶,竭力扮著跟事兒老。

「我就說應當生閨女的,瞧瞧莞莞多乖巧。再瞧瞧這幾個死小子,這樣小便這樣能折騰。」嘴上數落,卻是又忍不住跟上去。亦不曉得在擔憂啥。沈圓圓覺的自個全都要化身老媽子了,整日羅里啰嗦的。

哪個混蛋騙她孩兒生出來便沒事兒的?

郎大為大步往外走。直覺後背冷颼颼的,剎那間縮了縮頸子。

前腳才邁出去,便看着白狼全身*的給吊在半空中,瞧著郎大為似是看着救星一般唔唔慘嚎,那委曲的樣子便是郎大為全都瞧不下去了。

「大哥、二哥使勁兒,吊的高高的。」樹下倆丫頭片子幫忙拽著繩索,阿福跟天恩好像還不安心,倆小傢伙兒使出吃奶的氣力死死抱着繩索,邊上還是

有一個小豆丁阿瑞奶聲奶氣的指揮着。

郎大為一瞧這場景頭全都大了。「你們倆,怎麼又要他們哥幾個胡鬧,快把小白放下來。」堂堂的狼王混成這樣子,亦是夠慘了。

似是應跟郎大為,白狼在半空中唔唔叫了幾下,充滿了無盡的委曲。

「說,誰的主意兒?」郎大為板兒起臉,仨小的忙丟掉了兇器,老實的站成一排。

「遭了,父親發火了。」老二天恩奶聲奶氣的聲響傳來,配上那怯怯的小樣子,還挺無辜的。

不行,不可以心軟,這二兒子最會裝無辜,比小舅弟厲害多了。

「大哥,咋辦?」老三阿瑞跟二哥是雙胞胎,倆小傢伙兒長的一模一般,性情卻不同。這孩兒大眼轉動,瞅准了正門,已預備開跑了。

阿福是老大,乖巧的站在那,白嫩嫩的小嫩手在面前不住的搓著,這是這孩兒動腦筋的顯而易見舉動。

郎大為放下白狼,瞧這傢伙兒慘兮兮的樣子,再想起起先白狼不止一回護衛丫頭片子,也是有一些動怒。

「你們幾個,頂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孩兒,對大人的情緒是最敏感的。阿瑞性情最急,忙招呼一嗓子,「大哥、二哥快跑。」邁著小短腿已先衝出去了。瞧他那鎮定的樣子,顯而易見做這事兒不是頭一回了。也虧的他自個兒逃跑還不忘倆大哥。

許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阿瑞開跑的剎那間天恩叫了一下,「三弟回來。」很遺憾已晚了。

「誒……」阿福捂住眼,不忍直視。

郎大為一步邁出已拎起了小兒子,瞧着手底下不住蹬著小腿的小傢伙兒,全都給氣樂了。

「跑呀,咋不跑啦?」拎着小傢伙兒摁在膝蓋上,撥了褲子便是噼里嗙啦一頓耳光,痛的小傢伙兒哇哇亂叫,「娘,娘,救命呀,父親變成後父親了,娘你快帶着我們改嫁吧……」

郎大為鼻子好懸沒氣歪了。

這是哪家熊孩兒呀?

確定是自個兒子?

「阿瑞,給我老實扒著,把你應當受的全都受了,再亂動,翻倍。」郎大為真怒了。

沈圓圓看着兒子通紅的小腚,眼一紅,話到口邊又吞回。官人在教訓兒子,她還是不要亂插嘴了,否則轉頭幾個死小子更沒法沒天了。

她不忍心看。轉頭回屋了。

適才還不住叫囂的阿瑞,感到父親的怒氣,馬上老實下來。盡然痛的直抖,還是穩穩的扒著沒動,便是肩頭一縮一縮的,顯而易見痛的緊。

天恩性情柔跟,瞧著小弟給打。「哇」的一下哭了。「父親,痛,不要打了。我們曉得錯了唔唔……」

郎大為又不是真真的要打怕了兒子,只是作錯事兒不罰可不行。這幾個小子淘的緊,的要他們明白的啥應當幹嘛不應當做。「做錯了事兒自然應當打,阿瑞還想逃。給捉住了還大呼小叫挑撥父母感情,你是大哥。你說阿瑞應當不應當打?」他下手極有分寸,這樣小的孩兒,也便是把腚拍紅罷了,轉頭全都不耽擱行動。

不要看天恩年齡小。卻極有腦子,講話特別有條理性。

「我們做錯了,父親沒錯……」小傢伙兒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可是我覺的這樣不對,父親講理兒。我們聽,可不可以不要打?父親……」兒子聲響軟軟的,那張酷似丫頭片子的臉可憐楚楚的看着你,郎大為再硬的心腸也狠不下心了。何況本即是親生兒子,哪個當父母的不痛愛。

「真真的曉得錯啦?」郎大為唬著臉。

「恩恩,曉得錯了。」天恩總是最乖巧的。

「阿瑞也清楚錯了,父親饒了兒子吧,再亦不敢了。」腿上那還一抽一抽的。

郎大為這才放下阿瑞,「曉得錯了就站好。」亦不給他提褲子。

阿福主動跑過來爬上父親的腿,小褲子利落的褪到膝蓋,「我是大哥,作錯了事兒,父親罰我別打小弟們好不好?」他亦不求情,亦不裝可憐,聲響脆生生的,條理明明。

沈圓圓在屋子中還是忍不住偷看,這一幕落到臉前,總覺的似曾相識。

「姊,我錯了,你打我,不要罰小弟好不好?」記憶中,那有一些嬰孩肥的孩兒還是那樣依戀自個兒。

突兀的吼聲把沈圓圓的思緒收回,「阿福,收起你跟你小舅爹學的那一套,下回再算計你父親就兇狠揍。」耳光聲好像比適才大了很多,眼見着兒子的腚又遭殃了,沈圓圓又躲了。眼不見為凈,難的官人能狠下心來教訓幾個兒子,自個如果在此時候攔著,未免適的其反。

給戳穿的阿福倒也光棍,「父親打吧,兇狠的打,左右父親亦不心痛兒子。果真兒子多了就是不行,倘若像魏伯伯家中唯有遠山哥一個便好了……」收起了那副長兄的樣子,這小子嘴兒那叫一個厲害,捱打全都沒可以要他住口。

郎大為氣的磨牙,「你還是有臉說?遠山大你兩歲,上回人家來竄門,你們哥幾個險些把遠山淹死,上回的賬還沒算呢?」打的更狠了。

阿福眨了下眼,欲哭無淚。「遭了,的瑟大發了……」

這一回闖禍誰全都沒逃過去,每人小腚全都結結實實的捱了幾耳光。阿福作為大哥最慘,腚全都有一些腫了。

「好疼,娘給揉揉。」阿瑞頂小,賴在娘的懷抱中發嗲。

天恩

可憐楚楚的扒在土炕上,大哥阿福幫他揉腚,小傢伙兒委委曲屈的道:「娘,父親這樣凶我們,是否是由於我們不是父親親生的?」門邊某個偷聽的一個趔趄,好懸沒一頭撞死。

這是哪個不靠譜的王八蛋給兒子灌輸的想法?

沈圓圓聽見響動,好笑的挑起唇角,詭異道:「你們自然全都是父親親生的,這是誰亂說啥啦?」天恩還小,還不滿三歲,恰是學習力特彆強時。肯定有人說啥了。沈圓圓視線一寒,瞧起來這宅邸應當好好清清了。

老大阿福多數時候全都是一個沉靜的孩兒,卻是蔫淘那類。

「是伯伯講的,我們長的不像父親,肯定不是父親親生的。」他可憐楚楚的抱着沈圓圓的胳臂,「娘,我們長的全都像娘,是否是全都是娘親生的?」

兒子來發嗲,沈圓圓自然高興。「自然了,你們全都是娘親生的,便似是天祿一般,全都是娘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娘辛苦,我們往後聽話不闖禍,娘別像父親那樣打好不好?」天恩不忘爭取福利。

「二哥蠢,我們不是父親親生的,父親自然打,娘肯定不會。」這小子還曉得迂迴政策。

門邊郎大為已忍不住磨牙了。

混蛋,哪個傢伙兒亂嚼舌頭,等他找到的,瞧打不死他。

沈圓圓也是沒忽略這一件事兒,笑着問,「乖,告訴娘,是哪個伯伯跟你說們不是父親親生的?」千萬不要要她曉得,敢挑撥他們夫婦感情,莫非找死?真當她這幾年待在家中就變成家庭主婦啦?那你可真是想錯了。

這一刻沈圓圓身上迸發的那類殺氣,要幾個孩兒本能縮到她懷抱中。

沈圓圓意識到嚇壞了孩兒,剎那間笑了,「別怕,娘會保護你們的。」幾個兒子軟軟的倚靠在懷抱中,不要提多溫馨了。

某女不慎忘掉以前仨天使化身小魔頭那一幕了。

「是孫伯伯講的。」

二貨,怎麼哪裏全都少不了他?

想當初禍壞自家倆小弟就拉倒,如今竟然又來禍壞自個兒兒子。

沈圓圓覺的忍不了了。

罷了,不要嚇壞兒子,轉頭再教訓他就是了。

沈圓圓心痛的給兒子們揉揉,還不忘數落他們。「好模好樣的你們撩撥小白乾嘛?它是狼,可以跟你們玩兒全都不錯了,你們把它惹急了下你們如何是好?」

「不怕不怕,娘打。」阿瑞眼亮晶晶的,「我們想看小白飛。」

看狼飛?

兒子這想像力也真夠豐富的。

「狼是不可以飛的,他們又不是小乖,唯有鳥類才能在天上飛。」沈圓圓耐心的跟孩兒們講理兒

「才不是呢。」最乖巧的天恩竟然反駁,「是伯伯說,他見過在天上飛的鐵機器,人也可以在天上飛。」

阿福忙補充道:「人能飛,狼肯定也可以飛。」因此他們才要把小白吊起來,想令它飛起來。

沈圓圓滿頭黑線,整個人全都不好了。

「你們講的又是哪個伯伯呀?」盡然心尖已有了答案,沈圓圓還是壓抑不住怒氣。宋白果這二貨,他哪天不鬧出點兒事兒來不安心是吧?

仨小傢伙兒顯而易見沒察覺娘的怒火,異口同聲道:「孫伯伯!」

好。

非常好。

又是二貨!

上回他給孩兒們講殭屍的故事兒,害的幾個小傢伙兒大半夜不睡覺四處去捉殭屍,還把護院當作殭屍貼了一腦門的白紙。沈圓圓想一下便覺的腦仁痛。

「郎大為,你去把宋白果那貨給我教訓一頓。」不兇狠揍他一頓,全都對不住幾個兒子給打腫的小腚。外邊郎大為沒應答,人早跑遠了。

敢禍壞我兒子,瞧我不禍壞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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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農女的逆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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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全文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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