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大哥哥被接連誤會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大哥哥被接連誤會

「求之不得。」老人閉上眼睛,他的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那瓷罐內的鹿鳴手指也壓在了操控木杆上,只需要摁下去,亂箭齊發,喬安和這老東西將死於非命,但鹿鳴的手卻頓住了,他在發抖。

接着,李仲宣出現了,原來李仲宣在外面已聽了許久了,他一開始不明白喬安為什麼到這裏,也不敢去想究竟那瓷罐內是什麼,逐漸的伴隨着喬安話語的深入李仲宣知道了,事情原是如此這般。

此刻,李仲宣吐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痞子一般道:「怎麼,朝廷命官竟是如此險惡嗎?這屋子也十分匠心獨運呢。」他話說到這裏,那瓷罐內的男子已一掌偷襲了過來。

喬安看到這裏急忙提醒:「仲宣哥哥小心啊。」

李仲宣身體一傾斜,那小夥子的一掌頓時落空,再收回來再打的時候,李仲宣一手肘撞在了那人的下巴上,那人眼前一黑,只感覺手中的木盤被人弄走了,等他反應過來,李仲宣已經開始轉動。

原來這屋子是能工巧匠設計的,這木盤內的齒輪暗合了房屋的架構,李仲宣之前也接觸過奇門遁甲,但不過淺嘗輒止,今次遇到這些不可思議的東西,本該敬而遠之,但此刻卻有了興趣。

李仲宣轉動了一下把手,忽而發現一切都可調動,箭簇已瞄準了那鹿鳴,李仲宣摁壓了一下,頓時飛蝗一般的毒箭已從天而降,射中了那瓷罐內的男子,鹿鳴不是鹿了,此刻看起來更好像大刺蝟。

李仲宣靠近喬安,喬安已放開了那老人,那老人蜷縮在了犄角旮旯里,他的肩膀抖動的很厲害,以至於架子上的瓷罐都搖搖晃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走吧,和我們到朝廷去!」李仲宣湊近,喬安也知這是一個官員的家,但略微感覺到其位分很高,具體是怎麼職務卻不清楚。

那老人冷笑,「你們以為你們能走的掉了,你們看看外面吧。」門閉着,但外面已有了燈籠火把,不但一處如此,處處都燈火通明。

看到這裏,喬安瞅了瞅李仲宣,李仲宣已疾步靠近那人,「老豬狗,你敢讓他們進來我就敢殺了你!」

「我已活膩味了,李仲宣,如今能有你李仲宣和沈喬安給我做墊背的,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這些年我蹂躪了不少丫頭,真正是死有餘辜啊,我等這一天已等了許久啊。」喬安聽到這裏,氣壞了,她用力抓起來那老人的頭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頓時頭破,血流如注,但那老人卻在笑。

此刻,外面的人已湊近,喬安湊近那老人,「快讓他們退下,快!」那老人哈哈大笑,就是不說話。

李仲宣轉動了一下把手,將連弩的箭對準了門口,沉聲道:「你們都進來!」喬安一聽,發覺李仲宣模仿的惟妙惟肖,幾乎可以假亂真,她冷笑一聲,「你不開腔,我們依舊可以讓他們上當。」

那群侍衛哪裏知道三七二十一,頓時推開門,他們還在詫異為何木盤到了李仲宣手中呢,天上的箭簇已射中了他們,眾人倒在了地上。沈喬安後退,將窗戶打開,「抓了這老豬狗到朝廷去,找有邰王評評理。」

李仲宣和喬安實在是心有靈犀,兩人一人抓了這老人的胳膊,縱身一躍朝着假山石去了,這老人故意扭動身體,喬安看情況不妙,只能棄卒保車,「算了,我們先安全撤離再說。」

兩人上了屋頂,才一上去就看到了一群握著明晃晃武器之人已沖了過來,暗中兩人只能憑感覺走,「這邊,這邊。」喬安抓了李仲宣的手就走,兩人一口氣到了後院,但到了目的地后喬安怔住了,後面修築了一圈加固的牆壁,堅硬如鐵且高不可攀。

而喬安此刻一回頭,一群凶神惡煞的侍衛已包圍了過來,「怎麼辦?」喬安靠近了李仲宣,後背貼著後背,最倒霉的是李仲宣有月牙劍而喬安連武器都沒有,李仲宣將月牙劍交給了喬安。

「你,你呢?」喬安詫異。

李仲宣抖了一下手中的劍鞘,「事急從權,用這個濫竽充數吧。」才說話呢,那一群凶神惡煞之人已沖向了他們,喬安的月牙劍寒光閃閃無人能敵,至於李仲宣,他雖然用的是劍鞘,但作為鈍器,也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喬安一看前面,黑暗中還有一群士兵猶如潮水一般的洶湧而來,敵眾我寡,劣勢已非常明顯,就在此刻,山牆後有人丟了藤甲飛雲梯過來,「仲宣哥哥,走,快走!」

「仲宣,安兒,快走!」背後的聲音恍惚是伏眠的,喬安抓了李仲宣的手,兩人一前一後已經上了藤甲飛雲梯,等那群人追趕過來,兩人連同梯子都不翼而飛。

救助他們的果然是伏眠,原來伏眠已探聽到了這裏的秘密,因此準備了器械,他今晚本準備在這裏先試驗試驗這藤甲飛雲梯究竟好用不好用,等試驗完畢才去找喬安,哪裏知道他這一上牆頭就聽到裏頭鬧嚷嚷的,接着就看到了逃亡的李仲宣和喬安。

「真是太危險了,如若不是大哥哥你,我們此刻已死於非命。」喬安氣喘吁吁,不時地看看後面,實際上追兵還沒這麼快就會過來。

「走這邊,你們跟着我,這邊。」伏眠從小就生活在偃月山,對山裏頭的一切都心知肚明,他明白怎麼走才能走出安全的道路,知道去哪裏可逃離,因此帶了喬安和李仲宣往前走,走了一片時,眼前已出現了其餘的道路,縱橫交錯不知凡幾。

「好了,現在安全了。」伏眠將一捆東西丟在了地上,喬安一看,發覺這就是江湖人用的藤甲飛雲梯,這是用薴麻編織成的繩索,繩索上捆綁了香樟木,一延伸展開就是梯子,一捲起來就成了一捆繩索。

「仲宣,你沒事兒吧?」看李仲宣受傷了,伏眠好心好意去問,「我這裏有刀傷葯,你用一點。」江湖人都隨身攜帶有刀傷葯,伏眠將刀傷葯慷慨的送了過去,但李仲宣卻不予理會。

「刀傷葯?我用了你這個我必死無疑。」李仲宣還在糾纏之前的事情,「你每次都說自己在送葯,如今竟送到我頭上來了。」

任何人都聽得出,李仲宣在冷嘲熱諷,唯伏眠假裝什麼都沒聽明白,但他的神情多少有點尷尬,「上一次的確是送葯。」

但李仲宣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可置信,送葯?怎麼可能?

喬安看李仲宣和伏眠這模樣,唯恐他們兩人再打起來,喬安生氣了,「仲宣哥哥,你別不依不饒的了,真豈有此理,你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怎麼能將大哥哥的葯丟掉?」喬安趔趄起身,蹣跚的去草叢內尋剛剛被李仲宣無情無義丟棄的葯去了。

她記得那個方位。

但運氣不好,半夜三更的,沈喬安哪裏能看到哪裏是哪裏,什麼是什麼,一把伸出已摸到了蕁麻,她只顧著將瓷瓶撿起來,等感覺疼痛,為時已晚。

伏眠後到,他因錯后一點,所以看清楚那一叢植被確乎是蕁麻,伏眠在偃月山生活了二十年,自知蕁麻的厲害,急忙去看喬安的手。

沈喬安只感覺疼,伏眠摘了酒葫蘆,這酒葫蘆裏頭是伏眠用五穀雜糧混了七葉一枝花釀造的,任何毒蟲或者草木傷到了自己,伏眠都會用這個,此刻酒水已灑下,那酒葫蘆卻被一腳踹飛了。

「你!」這一次,不但沈喬安生氣了,連向來溫吞的伏眠氣鼓鼓的,那雙眼一瞬不瞬盯着李仲宣,「仲宣,我是給她用解藥,那是蕁麻啊。」

「要你多管閑事?」李仲宣握著月牙劍,「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你走不走?」伏眠看李仲宣比剛剛還生氣了,斷定自己繼續留下三個人之間的矛盾還會登峰造極,一想到這裏,伏眠嗟嘆了一聲,朝着遠處去了。

剛剛,喬安僅僅是手疼,現如今,手上的痛楚感已迷漫到了心頭,沈喬安顫慄了一下,準備去追伏眠,然此刻李仲宣已抓住了喬安的手。

「還說什麼沒什麼?」

「我們什麼都有,滿足了吧?滿意了吧,我告訴你李仲宣,我就是喜歡伏眠,我就是喜歡大哥哥,你能將我怎麼樣?」沈喬安氣急敗壞,此刻她已難受極了,索性胡言亂語。

李仲宣聽到這裏,怒髮衝冠,「原來你們真的已經。」

「已經什麼?」沈喬安死死的盯着李仲宣,目光幽冷,「說啊,已經什麼?」

「太不堪入耳了。」李仲宣不說話,咬住了嘴唇,喬安看到這裏,噗哧一聲笑了,她也不去挑釁他了,也不去鬧騰他了,轉身就走。

他們之間為何總是如此情路坎坷呢?看喬安往前走,李仲宣這才注意到沈喬安的手背已腫了起來,此刻才知那蕁麻的厲害,而看向遠處,伏眠的酒葫蘆已碎裂,裏頭連一點酒水都沒有。

李仲宣只能跟在喬安背後,周邊有野獸咆哮的聲音,似乎距離他們很近很近,但乍一聽又好像距離他們很遠很遠,喬安往前走,發覺面前的路荒蕪的很,握了木棍來開路,露水已上來了,才走了一小會,褲管就濕漉漉的了。

李仲宣看到這裏,急忙握著月牙劍去開路,喬安看李仲宣倒也殷勤,有了戲弄之意,指了指旁邊那秋風裏蕭瑟的茵陳,「仲宣哥哥,你幫安兒采了那個過來,可以治我手上的紅疹子。」

他麻溜兒的將茵陳拿給了喬安,喬安一看,道:「需要人咀嚼一下,這吃得苦中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實際上只需要在這裏砸一下就可以用了,但喬安故意讓沈喬安咀嚼,實際上不過故意作難李仲宣罷了,李仲宣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喬安還以為李仲宣已明白了原委,但緊跟着,李仲宣將剩餘的藥材繼續咀嚼,終於將黏答答的茵陳遞給了喬安。

喬安外敷在了手上,大概只需半個時辰,腫塊和紅疹子就消失不見了。

此刻,喬安看了看天,蒼黑的天似乎要落雨,喬安還在想萬不可在此時此刻下雨啊,然而天公不作美,非要讓喬安「得償所願」,一場淅淅瀝瀝的雨已從天而降,將喬安和李仲宣弄了個渾身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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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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