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封疆大吏竟是採花大盜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封疆大吏竟是採花大盜

但伏眠一回頭就看到了喬安,喬安心煩意亂,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走着走着走到這裏了,此際忽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敏感,再一看對面竟是伏眠,伏眠也殺人了?且還在光天化日之下?

「大哥哥?」喬安竟以為自己看錯了,蹙起來眉毛看了看對面,「啊,安兒你來的很好,我遇到個難事。」伏眠將剛剛的事情說給了喬安,喬安無聊的很,正準備找一點事情來消磨呢,看這邊有強搶民女的事,立即準備調查一下。

「大哥哥你看,他們這燈籠上是個徐字兒,說明這些人一定是附近大門大戶家僕役,我去看看屍體。」喬安將屍體看了,武斷道:「這人是個侍衛,你看他的官靴。」

伏眠到底是粗心大意的男子,不及喬安觀察的細緻入微,沈喬安一下子點出了不少的線索,喬安又問了問剛剛的情況,他看了看天,笑了笑。

「今晚反正夜涼如水閑來無事,不如我們就處理處理這事情。」喬安詭異一笑。

她安排道:「大哥哥,將地上的屍體搬進來,丟在馬車裏,用那繩索將我捆綁起來,如若沒猜錯,等會兒會有人來迎接我們,畢竟您天快亮了。」伏眠依計行事,兩人下九華山。

才走了不遠,一群握著紅燈籠的男子已在盤山路上等他們了,而此刻,李仲宣也看到了喬安上了馬車,他好生大惑不解,沈喬安這是要鬧哪樣?

「是董超薛霸嗎?」兩軍碰頭后,下面那握著紅燈籠的人已咳嗽了一聲,喬安和伏眠都聽到了,喬安知伏眠不怎麼會扯謊,抓住了衣袖,「大哥哥,抱歉了,今日你必須扯謊。」伏眠也無計可施,只能點頭。

「是!但我一同伴遇害了,還請幫個忙。」外面人聽到這裏,帶了幾個人過來將屍體攙了下去。

喬安偷瞄了一下那侍衛,那侍衛親自靠近,先是摸了摸屍體的脖頸子,接着手下移到了屍體的心臟上,發覺心早停了跳動,才道:「你們也是九死一生,」他一腳將這屍體踢開,那屍體飛流直下滾到了懸崖里,「我會請老千歲給你們賞賜的,今日的丫頭呢,快帶過來我過目。」

那人這麼說。

喬安丟給伏眠一個眼神,伏眠已帶了喬安過去,那人握著紅燈籠湊近喬安看了看,發覺沈喬安竟美麗的很,笑道:「確乎是個唇紅齒白之人,千歲一定會喜歡,辛苦了你們。」

隨後,有人帶了伏眠進入了另外一輛馬車,而喬安呢,則被丟在了那公子一起,喬安倒是怕那公子對自己動手動腳,但孰料人家是個本分人,馬車顛簸了許久,天快亮的時候,沈喬安進入了一個宅院。

喬安假裝剛剛清醒過來對一切還懵懂不知,聲嘶力竭的吼叫:「放我走,救命,救命啊!」

「救命?」昨晚那侍衛一把抓住了喬安的手用力將喬安從馬車內揪了出來,你們是他們賣給我們的兩腳羊,救命?偌大的江城,半壁江山都是我們老爺的,這裏就是王法,你最好安分點兒,比你桀驁不馴的我可見多了!」那人完全沒將喬安當做女孩看。

沈喬安還不知江城竟有如此囂張跋扈之人,強搶民女就算了,還一點不怕。

「你們,你們就不怕王法嗎?」喬安用力扭動身體,用力掙扎,那人竟丟開了她,咬牙切齒道:「王法?這裏是江城,我們千歲爺就是王法,走,到裏頭去。」

看那人握著馬鞭要教訓自己,喬安也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到來,轉身跟在那人背後朝着屋子去了,讓喬安痛心的是一路上她多次才馬車內製造聲音吸引民眾,但大家對這一輛馬車似視而不見。

在這徐府門口,喬安聲嘶力竭的吼叫,原本以為會吸引人過來救助自己,哪裏知道左鄰右舍都關門閉戶,她明明看到門縫後有一雙雙偷窺者的眼睛,但為什麼他們不站出來聲張正義呢?

沈喬安前腳剛剛被帶走,後腳李仲宣就到了,她完全不知道喬安在鬧什麼鬼。

沈喬安進入府門,看到眼前是一片植被旺盛的庭院,四面八方都是屋子,那人催喬安快走,路過一個屋子,喬安聽到珠簾翠幕後似隱隱約約有哭聲,一個年邁的聲音道:「如今你已大富大貴了,這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千歲爺愛你才帶你到這裏來,你還要什麼名正言順。」

「嬤嬤,」接着是一道憔悴的語聲,「嬤嬤,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怎麼能稀里糊塗就讓人作踐呢?沒有三媒六娉我可不會嫁人,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那姑娘似乎在掙扎,但人沒有到門口呢,已被抓了回去。

沈喬安看到這裏,準備去多管閑事,但前面帶路的侍衛卻丟給了喬安一記眼刀,「非禮勿視。」

喬安只能繼續走,到後院,是個小小的花園,兩邊栽種了不少葳蕤的花木,這個季節花卉都在爭奇鬥豔,看起來美麗的很,那侍衛指了指後面一個屋子,「我們爺在裏頭呢,你快去。」

「你們爺是誰?我為什麼要去?」喬安問,回答是後背的一掌,得虧喬安快,不然屁股上還要挨一腳,她進入屋子,看到一個五十歲開外的半老之人,那人眼袋很大,臉頰浮腫,一張臉油光可鑒,看一看就感覺噁心。

那人頭頂的髮絲稀稀拉拉,而且都斑白了,看喬安進來,那老人一笑,將手中的毛筆和一個瓷罐放在了八仙桌上,原來喬安進來之前他在做什麼東西呢。

「老人家,你在做什麼啊?」

「寫名字啊,你看。」喬安湊近一看,發覺這老人家面前放放了不少的紙張,紙張被裁減成了紙箋,就那樣一縷一縷的攤在面前,老人手中握著一根毛筆,正在寫名字。

「張黑女,十五歲。」每個瓷罐上都有名字和年齡,就如收納的是那人一輩子的歷史一般,喬安感覺好玩,聽說大戶人家會給丫頭做銘牌,以便於傳喚,但做這些東西喬安還從所未見。

沈喬安的手從每個瓷罐上撫摸過去,發覺瓷罐很大,大小不一,都陳列在架子上,「司徒倩?」喬安的手撫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一頓,在江城,複姓司徒的少之又少,如今驀地看到這麼個名字,讓喬安想到了司徒衍。

而一想到司徒衍,喬安就不寒而慄。

她看那老人依舊還在寫東西,掀開了蓋子看了看,發覺那瓷罐內是雪白的粉末,好像麵粉一般,喬安看到這裏恍然大悟,手顫動了一下,她再一次看向架子上的瓷罐,忽而眼神變了。

「骨灰?」一疙瘩一疙瘩的毛栗子從肩膀上起了,而後摧枯拉朽已蔓延到了全身,看喬安被嚇到了,那老人這才點點頭。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她們嗎?」

「變態!」喬安才不想知道呢,她丟瓷罐之蓋在地上,只聽嘭的一聲,喬安手中已多了一枚鋒利的瓷片,那瓷片幾乎差不多要觸在對方的咽喉上了,但那老人面不改色,「姑娘,這裏是我的地方啊。」

「說,你為何要殘害這麼多的女孩兒?」喬安後悔自己沒早一點發現這個魔鬼,如若自己早一點知道江城竟潛伏了這麼個鬼祟之人,真該早早的處理,那麼有多少人要枉死啊。

「這是我的習慣,」那老人一點不怕,左手伸出竟要調戲喬安,喬安後退了小半步,那老人轉而握住了自己的髮辮,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大家都看不起我,認為我胸無大志,更不會有女孩對我投懷送抱,後來我有本事了,我就希望將全天下漂亮的女孩子都弄過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曖昧的笑着,沈喬安看向她那詭異而冰冷的笑,一時之間真不知說什麼好。

「你看看頭頂。」那老人一笑,喬安抬眸一看,發覺頭頂有光的椽子旁邊都有弩箭,原來這屋子裏頭有機簧,喬安急忙將瓷片丟在地上,「你老人家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管不著。」

「今晚,你是我的。」那老人冷笑一聲已靠近了喬安,喬安還在分析究竟發射的裝置是裝在哪裏的,那老人已湊近了喬安,「小妮子,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你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同。」

就在此刻,喬安已卡住了那老人的咽喉,「快放我出去。」

那人嘶聲道:「鹿鳴!這臭丫頭要弄死我,將弩箭都瞄準她。」喬安這才注意到旁邊一個大的黑瓷罐子裏竟蹲了一個人,那人無聲無息,以至於蒙蔽了喬安的觀察,被一吩咐,那人緩慢站起身。

喬安一看,看到此人手中握著一個正方形的木盤,上面有幾個把手,那人扭動了幾個把手,頭頂就有了軋軋之聲,喬安一看,發覺每一根弩箭都瞄準了自己。

「下手啊!讓我和你們老爺同歸於盡,快!」此刻那人投鼠忌器,手握在操控木杆上,並不敢下手。

空氣凝固了一般,那老人嚇絲絲道:「你,你這臭丫頭你究竟是何人?」喬安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個小丫頭,而好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她知怎麼樣將劣勢變為優勢,也知他們顧慮的是什麼,因此卡著老人的手一刻都不敢鬆懈。

「下手啊!射殺我!」喬安冷冷的盯着那男子,那男子呆立在瓷罐內,一言不發,活像個雕塑。

「你究竟是什麼人?」那老人愈發感覺喬安奇怪了,氣喘吁吁的問,喬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沈喬安。」

沈喬安三個字在江城,乃至於在神州大地都是如此的擲地有聲,那老人聽到這裏,喘口氣道:「你就是沈喬安?你是來破案的?」

「看武林會,順道兒破案,不過你已在劫難逃。」

「人固有一死,我能拖這麼多人陪葬,我可開心的很呢,但你沈喬安就不同了,你年紀輕輕就要死於非命,這多少有點暴殄天物呢。鹿鳴,老爺的話,放箭!」沈喬安想不到,自己多次企圖觸怒他都不起作用,而自己的名字一亮出來,竟頃刻逐漸已觸怒了他,倒是奇怪。

「那樣我們會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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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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