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穿越時空來殺你
短短兩個多小時，王歌贏了張一鳴六萬零二百塊，贏了任媛媛三萬三千九百塊。
「不用給錢了吧，大家玩玩而已。」王歌堅持不收錢，雖然他很想要，但是這種類似於賭博賺來的錢，他心裡還是排斥。
「願賭服輸，我從不欠人錢！」張一鳴問王歌要銀行賬號，準備打款給他。
「那你轉給朱清吧，我欠她錢。」
張一鳴點了點頭，轉給朱清九萬四千塊，正好還差了一百塊。
「媛媛，你有沒有一百塊錢零錢，給王歌。」張一鳴問道。
「好像有哦。」任媛媛開始在小香包里翻找。
「一百塊就算了吧……」王歌連忙推辭。
「諾！給你。」任媛媛遞給王歌一百塊。
「哎，好吧，那我請大家吃宵夜，我出去買點燒烤！」王歌揣著一百塊趕忙溜了出去。
張一鳴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陰沉的簡直能夠擠出水來。王歌害怕他再想出什麼賭錢的新花樣來，趕忙找個借口跑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順便出去晃晃！」朱清起身跟了上去。
「好啊！」王歌停住腳步等朱清。
小區門口有一家王二燒烤，王歌吃過一次覺得很不錯。但是還沒出小區，就聽到隔壁別墅有人在大聲吵架。
「劉鵬，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不能過就離！」
「離就離！」
「好啊，你是不是早就想離了！」
「不是你說要離的！」
噼里啪啦的一陣亂響，女的開始在家裡砸東西。
「我們趕快走吧。」朱清加快了腳步，她不是很喜歡看熱鬧。
「嗯。」王歌嘴上應道著，目光仍然被樓上吵架的小夫妻所吸引。
「哎呀，你別扔我的古董花瓶啊！」
一個古董花瓶被女的從三樓扔了下來。
「小心！」王歌急忙撲向朱清，舉起左手擋住她上空的花瓶。
嘩啦~花瓶砸中王歌的手臂，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花瓶啊！」男的趴在陽台上，望著碎裂的花瓶，面如死灰。
「我的手！」王歌疼得眼淚快要掉下來。
「王歌，你沒事吧！」朱清急忙查看王歌的傷勢。
「沒什麼大礙。」王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臉色卻已經發白。
「我的清朝翡翠玉花瓶啊！」名叫劉鵬的男人飛一般從樓上跑了下來，面對碎成一地的花瓶，瘋狂地抓撓著已經稀鬆的頭髮，簡直就要發狂。
「大哥，你是不是該關心下我？」王歌有些無語。
「哦，對了！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在王歌的提醒下，劉鵬終於關注到了他。
「差點沒被你砸死！」王歌沒好氣地瞥了劉鵬一臉。
「實在抱歉，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花瓶，就陪你去醫院。」劉鵬取了個精緻的木盒子，一點點地把花瓶碎片撿到盒子里。
劉鵬老婆在樓上哭泣，至始至終沒有下來看過王歌一眼。
經過門診部的仔細包紮，王歌的左手也成功打上了石膏，並且得到了劉鵬兩萬塊的賠償金。
「今天財運還真是旺盛啊，出門都能賺到錢！」王歌的心態不錯，看著支付寶里的兩萬塊錢眉開眼笑。
「噗嗤~」朱清轉憂為喜，被王歌逗笑了。
「我們趕快去買燒烤吧，我始終覺得這一百塊不吉利！」
「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朱清關切道。
「一定要用掉它，不然我怕沒命回去！」
「噗嗤~」朱清捂著嘴又笑了，「沒想到你這麼迷信。」
「以前不信，現在有點信了！」王歌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想起下午陳偉給他的算命簡訊，似乎條條都靈驗了，難道真的那麼邪門？
很快，朱清左手拎著一百多塊的燒烤，右手攙扶著王歌回到了別墅。
「他這是怎麼了？」任媛媛指著王歌的左手，好奇地問道。
「剛剛出門，被價值幾千萬的古董花瓶給砸了！」王歌哭喪著臉，在朱清的攙扶下，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嘖嘖嘖~」張一鳴砸吧著嘴，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地欣賞著王歌的雙手。
「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任媛媛拿起包包，起身準備離開。
「留下住一晚吧！」張一鳴挽留道。
「不了，學校最近查得比較嚴。」
「我送你回去吧。」張一鳴拿起車鑰匙跟上任媛媛的腳步。
「那我也上樓休息了。」王歌也起身離開。
「嗯。」朱清點了點頭，轉身給大門上了保險。
失去了雙臂，王歌的起居生活突然變得困難起來。比如他現在想看電視，拿個遙控器都要左右搖擺身子，調整好角度。
這感覺，就像在抓娃娃機。
電視終於打開了，正在回放一部熱門的愛情喜劇片。
「我害怕，
我會永遠是那孤獨的根號三。
三本身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數字，
我的這個三，
為何躲在那難看的根號下……」
男主角正在聲情並茂地給女主朗誦情詩。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應該是朱清。
「請進！」
朱清推門進來，手上拿著一杯白開水，上面插著一根吸管。
「我想你如果渴了，喝水會不方便，就給你送來了。」朱清甜甜道。
「真是太謝謝了，能不能幫我放到茶几上。」
「嗯！」朱清點了點，走進王歌的房間，很好奇地左右打量著。
王歌的房間收拾的很整齊，東西擺放地錯落有致，垃圾桶里除了幾張皺巴巴的白色紙巾，再也沒什麼其他廢棄物。朱清滿意地點了點頭，她不喜歡邋遢的男生。
房間里沒有煙味，飄散著淡淡的肥皂香味，朱清再次點點頭，她也不喜歡男生抽煙。張一鳴初中的時候就偷偷抽煙，房間里更是一股子刺鼻嗆人的煙味。除非萬不得已，她幾乎不踏足張一鳴的房間。
「你也喜歡看這個電視劇啊。」朱清很自然地坐到王歌旁邊，和他並排坐在床邊，一起認真看著電視。
「嗯，挺有趣的。」
「好香的味道！」王歌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他聞到朱清頭上洗髮水的味道。清新淡雅的氣味，不斷刺激著他的嗅覺，令他有些情不自禁。
電視上，男主仍然在深情地念著情詩。
「我無法保證能給你童話般的世界，
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一夜之間長大。
但是我保證，
你可以像公主一樣永遠生活在自由，幸福之中。」
「好浪漫。」朱清眼眶濕潤，她再次被這首情詩打動了。
「嗯。」王歌點頭。
「如果有男生給我寫一首這樣的情詩，我一定感動死。」朱清低著頭，害羞地掰弄著手指，用餘光偷偷瞄向王歌。
「不可能吧，你長得這麼漂亮，應該收到過很多情書才對。」
「有是有啦，不過都是抄的書上的，毫無誠意。」朱清撇嘴不滿道。
王歌此刻很想說，男主的這首情詩也是他抄的，並非原創。不過他也不想這麼掃興，所以沒有說出來。
「會有人給你寫的。」王歌含情脈脈地看著朱清的眼睛。
「希望吧。」朱清呢喃細語，害羞地低下頭，避開王歌的目光。
深夜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王歌的手不受控制的爬向朱清的小嫩手，他想……
朱清的心突然跳的好厲害，她意識到再呆在這裡恐怕會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她猛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送送你！」王歌趕忙起身跟上。
「呵呵~我就住在樓下，你怎麼送我？」朱清輕吐香舌，調皮地問道：「難道你想去我房間坐坐？」
「可以嗎？」王歌瞪大眼睛，略帶期待地追問道。
「哼！美得你！早點睡啦！晚安……」朱清輕輕擺手告別，跺著小碎步一溜煙跑了。
「晚安……」王歌抬了抬石膏臂，和朱清告別，望著她離去的背景，如痴如醉。
「好甜蜜啊，都不忍心打擾你們……」
不知從何處，突然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聲音。
如芒在背，王歌頓時被嚇得一身冷汗。他轉身一看，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黑衣男子慢悠悠從窗帘後面走了出來。
雖然男子帶著面具，但是王歌在腦海中通過身體數據匹配，大致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張一鳴？」王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鬼臉男子沒有答話，疾步向王歌逼近。
「你的左手！」王歌突然注意到鬼臉男子的左手在慢慢變淡，漸漸失去顏色直至透明，最後消散在空中，化為虛無。
「天罰已經開始了嗎？」鬼臉男子心中大為震驚。他沒想到王歌只看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天罰來得比他預料得要早一些。
「我不是張一鳴！」鬼臉男子粗著嗓子說道。
難道真的不是張一鳴？王歌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剎那間，鬼臉男子消失的左手又重新變得凝實，一點點地「長」了出來。
「不，你是張一鳴！」王歌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對方就是張一鳴。
瞬間，剛剛凝實的左手又突然消散如煙。
「閉嘴！」鬼臉男子終於忍無可忍，從腰間抽出一把楊柳般的細劍，對準王歌。
「你想做什麼！」王歌感受到了來自鬼臉男子的強烈殺意，渾身寒毛直豎。
「殺你！」鬼臉男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充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