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到現實

楊慣心做了個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和艾琳希相遇的第一天。

「合作吧。」『楊慣心』說道。

艾琳希根本不想聽他打算說的話。

「通通殺掉，照做就對了。」這是艾琳希的回復。

換個角度想，『他』覺得這樣也好，最好不要產生那種無聊的夥伴情誼。

因為若是這樣，『他』就可以好不猶豫的拋棄這個女人。

那個瞬間一定會到來，現在開始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算遲。

這是，這具身體本身的意識所想的。

楊慣心醒來時，看到的頭頂的天花板，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重新睜開眼睛再看了一遍，沒看錯，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已經沒有了艾琳希的身影。

原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嗎？

未免也太真實了。

思緒一下子被帶回一周前的記憶，他應該已經死了，可他還活著，難道是那位殺手先生放過了他？他喊了一句小白，小白沒出現。

看了一眼手機，周一，早上七點。

該去洗漱了，他掀開床，聽到『咚』的一聲。

「哎呦，疼死俺了，怎麼這麼粗暴！」是很奇怪的聲音，像是開了變聲器一樣。

他順著聲音向床下看去，地面上多了一本紅色的書，聲音是從這裡發出來的，這本書還在抖動。

撿起書，他看到書面上有著一雙大小眼和尖牙咧嘴，如果沒錯的話聲音就是從這本書面上的這張嘴上傳來的。

「你這家話，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嘛！混蛋！」

這應該也是夢吧？連環夢？夢中夢？夢中夢中連環夢？

他捏了自己一下，有痛覺，在和艾琳希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受到傷害時也有痛覺。

什麼才是真實的？

可能是由於夢裡經歷的兩次戰鬥太過深刻，他見到一本有眼睛會說話的書竟然沒有感到太多的震驚。

他不顧書的反對將其扔在床上，走到衛生間洗了個澡，他想在熱水中理清頭緒，可是混亂的記憶讓他什麼都理不清，因為夢境中的遭遇太過真實，真實到他現在彷彿能感受到右臂，能感受到那被稱為魔靈的能量。

他洗澡的時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無名指帶著一個戒指，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倒了在於哥歐的戰鬥中，他使用的艾琳希借給他的魔供。

他想起來什麼，摸了摸脖子，貌似摸到了傷口。

他將鏡子的霧擦掉，看著自己脖子上的上下均勻的紅點，想到那本書的尖牙利嘴，那個時候脖子上感受到的痛覺也是真的。

而那本書提到『救命恩人』，所以……是它救了自己嗎？

這一切，越來越迷了，艾琳希，是真的嗎？那個美麗的女人，她現在又怎麼樣了呢？

楊慣心看著那沒戒指，心裡多出了好多種情緒。

換好衣服，他開始詢問那本書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而那本書似乎是對先前楊慣心對他的待遇感到不滿，高冷的發出『哼哼』聲，就是不回答。

而楊慣心卻沒有那麼多時間開始，要去學校了，而如果帶上這麼一本奇怪的書去學校肯定會有很多不便，他打算等回來的時候再繼續詢問，哪怕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書應該會很怕水吧？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那本書終於開口：

「你這傢伙，可不要回來太晚，要是你過了一天沒有回到那裡，那麼你可就真的死掉了喲。」

楊慣心在班上有很多綽號，大多和下流有關，因為他曾不止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對班級里的某個好看的女生做出難以啟齒的行為。

儘管他多次道歉並且解釋說身體不受他控制，可這樣的解釋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挨了很多巴掌和拳頭，然後受到幾乎全班女生的同仇敵愾，甚至在全校也是十分有名，臭名昭著。

除此之外他還有嚴重的幻聽，經常會聽到一個女聲對他說什麼。

因為這樣的原因，大多數人對他保持『敬』而遠之，他也對其他人保持距離以免傷到對方，或者被對方傷到，畢竟他發病起來，連有對象的女同學都會亂來，後果可想而知。

沒人願意相信他的解釋，除了蘇笠舞。

蘇笠舞是班裡人緣最好的女生，長得好看有氣質，在整個學校都很受歡迎，不少廣大男同胞的YY對象，追求者的數量可以建立一個加強營。

楊慣心剛到教室，蘇笠舞就湊上來要約他放學后一起去垃圾街，此時的楊慣心哪裡還有去狂階的心思，他心煩意亂，在魔靈術士的世界中他呆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后突然回到現實中，那位殺手先生若是知道自己還活著，豈不是又要來幹掉自己，這次說不定不會用這麼溫柔的方法了。

死過這麼一次后，又在另一個世界生存了一段時間，他突然沒有那麼想死了，他甚至有點想再次見到艾琳希，那個外表很強硬但內心十分脆弱的女人。

那本書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它又是誰，又是怎麼救活的自己呢？在那個世界的一切，也是它一手操控的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根本無心上課。

下課後班裡兩個同學突然發生口角，接著演變成鬥毆，打著打著就打到楊慣心的座位來了，他只好讓開。

旁邊有同學在勸架，更多的是在圍觀，結果勸沒勸動，打的更厲害了，都開始拿掃把了。

這兩人平時關係就不好，經常針鋒相對冷嘲熱諷的，這次總算沒把控住，從口頭語言發展到了肢體語言。

本來楊慣心沒想管閑事，結果兩人打架歸打架，不小心把上來勸架的同學給推到了，被推倒的人是蘇笠舞。

這楊慣心瞬間就不高興了，扶起蘇笠舞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推了那個推到蘇笠舞的同學一下。

結果這一下推得全班都驚呆了，他那一掌把那個同學推得後退了數步還撞翻了幾個桌子，人直接倒在桌子上嚎叫了。

這一下把楊慣心自己也推懵了，他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趕緊把這個同學扶起來，接著道歉，本來他是想讓這個同學給蘇笠舞道歉的，結果弄成了這樣。

那個倒下的同學也給推傻了，好長一段時間回不過神來，回過神來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剛想連楊慣心一起揍，結果想到了什麼，心虛了一下，主動給蘇笠舞道歉起來。

「沒事沒事，別打了就好，哇塞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蘇笠舞驚訝的說道。

鈴聲響。

楊慣心盯著自己手中的魔供發獃，很多同學看著他也在發獃。

不過在這次中也看到了他不一樣的一面，貌似也不僅僅大家印象中的那樣。

他的身體在進行著某種不一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