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烏鴉嘴or地邪?

第34章 烏鴉嘴or地邪?

轉眼間,嚴明到派出所工作也快半年了。這半年裡的經歷,在一次跟同年們聚會講起來的時候,同年們表示難以置信,特別是分到農村派出所的那些同年們,表示一個月接的警,還沒嚴明一天接的多。

隨後大家轉了話題,不再談工作,談的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東西,這讓接觸社會比同年們多的嚴明有些不適應,感覺自己好像和同年們有了一些隔閡。他們感興趣的東西,自己不知道也不了解,自己除了工作,也和他們沒有別的話題了。

這讓嚴明的內心也很是矛盾和糾結:既羨慕同年們的清閑,又想建功立業。鬱悶的嚴明在那次聚會喝了個爛醉,一覺醒來頭疼如裂的他,決定還是放下這個問題不去想,有時間了再好好的掰扯掰扯這個問題。

這就是嚴明的優點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他,這個習慣還是嚴明高中時期養成的,那個時候的他覺得想不明白的事情硬要去想明白,早晚得瘋嘍,所以在那個時候就養成了不鑽牛角尖的習慣。這個習慣在他日後的刑警生涯中,讓他少走了不少彎路。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了下去,每天沒有什麼新意,上班、轄區走訪、下班、值班就這麼一個輪迴中轉來轉去,漸漸的嚴明開始習慣派出所的生活,繁忙但又充實,忙忙碌碌中時間也過的飛快。

嚴明好奇的時候,也問過冼所:「冼所,咱們派出所的警察不辦案嗎?怎麼沒見過所里的兄弟們辦過案件呢?」

冼所愣了一下:「咱們見天的處理那些個打架鬥毆、尋釁滋事什麼的不都是案件?」嚴明聽了笑了起來:「那叫個什麼案子,那對象都明確,連個偵查過程都沒有。」冼所道:「那你說的是什麼案子?」嚴明的手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有偵查過程的,想那些個卧底啊、槍戰啊、追車啊什麼的那種。」

冼所聽了嚴明這麼說也笑了起來:「那種啊?」說著用手指了指他辦公室對面的刑警隊:「都在他們那,想辦那種案子,就得到他那。」

嚴明聽了冼所這麼說,心裡有些躍躍欲試,不過還沒等說出來,冼所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一樣,兜頭澆滅了嚴明那剛剛燃起來的想法:「不過,人家不要新警,怎麼的也的干滿三年才有可能被挑過去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冼所和嚴明也沒想到,機會在他們值班的當天晚上就來了。那天刑警隊按照之前摸的情況,打掉了一個盜竊團伙,順帶著連同銷贓的一塊抓了回來。一下抓回來了十幾個人,那傢伙,弄的整個派出所院子里是人聲鼎沸。

這個團伙是長期在縣城及周邊縣市盜竊摩托車,分管刑偵的領導要求除惡務盡,儘可能多的為老百姓挽回損失,加大審訊力度。因為人手不夠,按照局領導的命令,冼所他們也去配合刑警隊審訊。

事後讓冼所一個勁的感嘆地邪,得空還跟嚴明交代了一句:「以後沒事別瞎叨叨了,地邪。」一開始嚴明也沒把這事當回事,可後來又有一次值班的時候白天一天都沒事,吃晚飯的時候嚴明就感慨了一句:「今天警情不多哈。」還沒等話音落下,郁青就氣急敗壞的一連串說道:「壞了壞了壞了。」陳大海還配合著往地上吐了幾口吐沫以示嚴明是口誤。

本來嚴明以為那天會很清閑,可自從他說過那句話之後,晚飯還沒吃完,巡警就送來了一波打架的。接著那天夜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彷彿人人都陷入了一種狂躁的情緒,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

後果就是那天嚴明他們一夜沒睡,僅打架的巡警就送來了九波,一時間兩間留置室里人滿為患。至於其他的求助啊、糾紛啊什麼的也算上,加一塊零零總總的差不多有二十五、六起。

可憐嚴明從吃過晚飯就開始問筆錄,一直問到第二天下午。這期間張良來過幾次電話,沒說幾句話就嚴明就掛了,因為實在是等候詢問的人太多。不甘心的張良又用手機QQ發來消息想跟嚴明膩乎一會,嚴明覺得在問筆錄這種嚴肅的時刻玩手機會讓人有個壞印象,本想等到問完之後再回信息,可是一忙起來就忘了這茬事了。

等到把所有的筆錄都交到冼所那匯總,回到辦公室之後,嚴明半躺在椅子上準備閉目養養神,沒想到就這麼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可惜也沒能睡上多大一會就被喊醒了,因為還要往拘留所送人。

等到把人都所執行之後,已經月至中天了。冼所本來想說大傢伙吃了飯再回家,可是動了動嘴,感覺彷彿全身的力氣都流逝了,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只好擺了擺手讓大家回家休息,有事也等先睡飽之後再說。

剛進家門的嚴明就被老娘的一聲「呀!~~~」的驚叫嚇到了,嚴明的老娘指著嚴明的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生病了?」嚴明也沒心情理會他老娘,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卧室,整個人摔在床上就那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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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夜天正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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