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軍權和民政

陸振華出了奕匡的府邸轉身就去了鐵良府邸，同時命令下屬去住處取禮物，在鐵良的府邸門口匯合，陸振華匯合屬下后就進了鐵良的府邸拜會鐵良。

「參見陸軍尚書大人！」陸振華行軍禮向鐵良說道。

「興中賢弟，來來，不要客氣，這是家裡不是朝廷。你就叫我寶臣兄。」鐵良說道。

「那在下就放肆了，寶臣兄，在下攜妻子來奔喪，不知道為什麼不讓在下回綏遠？是不是朝廷另有任用。」陸振華問道。

「嗨！這事我知道，只是我不好說。我要問你一件事，你是否單獨從德國人手裡購買了重型火炮？」鐵良盯著陸振華的眼睛說道。

「是的大人，在下利用自己在德國同學的關係偷偷地從德國進口了150mm克虜伯榴彈炮48門和一批炮管以備用。」陸振華說道同時心裡想道：是誰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而去透露了多少？不是身邊的人，因為如果使他們那就不只是大炮被暴露了，還有十萬人的軍火也會被人知道。看來還要好好查探一下，看誰是叛徒。

「你怎麼能瞞著朝廷呀！」鐵良說道。

「大人，庚子之禍以後，西方不再向我國出口重型武器。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不能被人尤其是不能被洋人知道，否者必然軍火不保。如此下官哪敢上報呀，到時不但下官有事，而在下德國好友也會被德**方重罰。我們不能總沒有重炮，到時一旦有事我國就算有重炮也沒有人會操作大炮呀。所以現在我們要訓練一批炮手，將來不致於要大炮等人呀。」陸振華急忙解釋到。

「原來是這麼回事，良弼還說你要造反呀！」鐵良說道。

「大人，下官想請旨在綏遠辦炮兵學校和陸軍小學，以培養炮兵人才和陸軍人才。」陸振華說道。

「到時我會幫你，你要小心良弼就行了。」鐵良說道。

「大人，不是下官要抓軍權不放。大人今年甘肅已經三年未下雨了，臣到京之前，綏遠已經湧入甘肅難民超過100萬。下官若無重兵在旁邊震懾宵小之徒，只怕一旦有變又一個長毛之難就在眼前呀。」陸振華說道。

「什麼？超過一百萬人口，你綏遠可能安置得下這些人？為什麼沒有向朝廷彙報呀？」鐵良問道。

「大人呀，三月份下官就上了不下十次奏摺，四月到九月下官發電報都有五十多封了。只是滿朝大人只知道我綏遠在修路在建廠，可是不修路不建廠哪些饑民何以能有糧食吃和養活家人。都在閑著，一旦有不軌之人挑撥，則釀成大禍。」陸振華說道。

「哎，我滿清無人呀！好，你回去，明日我一定奏請太后。」鐵良說道。

陸振華在第二天一早就上朝，朝廷上各種各樣的人都在無聲地交流著。陸振華也不說話等著皇帝上朝，今天不是大朝會只是召見一些重臣，陸振華就在外面等著，很快就召見陸振華了。陸振華參見完皇帝和攝政王后就聽見良弼說道：「陸振華你可知罪？你竟然私下勾結洋人購買重型軍火。」

「好了，購買重炮的事我知道。只是這事不宜讓洋人知道，所以就沒有說出來。」鐵良站出來說道。

「那你為什麼連王爺都不告訴？」良弼逼問道。

「王爺，之所以不告訴你，是為了將來出事後與王爺無關。我大清若想強軍怎能無重炮了，現在雖然無重炮，但是我們必須要培訓一部分懂得用重炮的人才。將來我大清有了重炮后就可以馬上裝備部隊，而不是有了炮還要等人。」鐵良說道。

「好，這事就要這樣辦。你們聽著今天的事誰要說出去就別怪我翻臉無情。」載灃板著臉說道。

「聽說熱河陸軍二十五鎮已經練好了，現在陸軍部要用這支部隊，你可以將部隊交回陸軍部了。」良弼說道。

「臣遵旨。」陸振華說完又接著說：「臣請攝政王罷免臣的綏遠將軍。臣已經無力維護綏遠一地的穩定。」

「臣推薦?岫任綏遠將軍一職。」良弼說道。

「地方出了什麼事？你竟然無法穩定地方。」載灃隨意地問道。

「王爺。甘肅大旱三年，超過一百萬的饑民湧入綏遠，現在軍隊一調走，臣怕發生民變，無力威懾，到時回危及京師。」陸振華說道。

「什麼？怎麼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載灃問道。

「這，這……在下不知道。」良弼說道

「好了，這樣，興中你要將災民全部都攔在綏遠不得使其入京。」載灃說道。

「王爺，現在綏遠的形式已不容樂觀，而且已經無糧了，現在還可撐下去，可是一旦再有災民湧入就難以控制了。」陸振華說道。

「這樣，本王命令山西巡撫給你送糧，你一定不能讓災民進京。」載灃說道。

「臣只能儘力而為。」陸振華說道。

「好好，國難出忠臣，你就是我大清的忠臣。」載灃說道。

「王爺，那熱河陸軍二十五鎮是否調走？」陸振華問道。

「不調了。」載灃搖著頭說道。

「王爺，現在天下災荒不斷。王爺何不效仿宋太祖將災荒重地的青壯編入新軍，只要青壯被抽走剩下老弱就不會有大問題。」陸振華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可行，王爺」鐵良說道。

「良弼，你可以去災民中挑選青壯編練新軍。」載灃說道。

「王爺，可以將熱河陸軍二十五鎮調回陸軍部，再讓陸興中編練一鎮新軍。」良弼說道。

「良弼大人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你知兵之名舉國都知，那我就問下大人。將一支農民變成軍隊要多久？成軍形成戰鬥力要多久？大人是知兵誤國呀！一旦像大人所說調走軍隊，然後再編新軍。要是中途發生意外，新軍是去鎮壓暴民還是去幫助暴民呀。我從來不信別人說的大人玩弄權術，現在是不信也行。我想問一下各位軍機大臣，我從三月到八月的三十多封奏摺和五十餘封電報全部去哪裡了，各位大人如果再次爆髮長毛之亂，大清還能挺過去嗎？我想諸位心中有答案，那個將電報和奏摺扣下的人不是玩弄權術是什麼？這是拿大清的國運賭博。」陸振華憤怒的問道。

「這，這……」良弼無話以對。

「這樣，本王決定二十五鎮就不調走了。另外你從甘肅災民中挑選一些青壯編成新軍，一年半以後調往甘肅，編入甘肅新軍。」載灃說道。

「王爺，綏遠可供安置災民的土地已經不足了，如果再開墾下去會引起蒙古札薩克王爺的不快。」陸振華說道。

「這，這樣！就在察哈爾設立流民安置地，但是你要保證流民不入京。這樣任命你作為綏遠將軍兼察哈爾屯墾使和熱河陸軍二十五鎮統領。你必須要將災民給攔下同時在宣統四年五月將從你二十五鎮中調一鎮新軍入甘肅。」載灃說道。

「王爺，臣請王爺將留學歐美和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生到新編的陸軍中任職。」陸振華說道。

「好，這個本王就答應了，陸軍部會安排的。」載灃說道。

「謝王爺。」陸振華說道。

陸振華出了宮門就回去住處，他準備晚上拜訪小德張。陸振華在從宮中出來時就同太監總管小德張約好晚上拜訪，到了晚上陸振華親自拜訪了小德張的外宅。

「公公，這些東西望你笑納。」陸振華說著遞過了二十萬兩銀票。

「大人客氣了。」小德張瞥了一眼銀票說道。

「下官拜訪公公是想公公對下官多多指教。」陸振華說道。

「大人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小德張說道。

「為何良弼大人事事針對在下？下官自問從來未有得罪他。」陸振華說到。

「這事呀，下官還真知道。起因你就知道，三多大人上任時在大青山經過時，發現二十五鎮將士訓練重炮。所以就在到任后發電報給朝廷，就引起了良弼的猜忌，加上良弼大人想將全國陸軍掌握在手裡，如是就出現了針對大人哪。」

「原來如此，這麼說以後就不會有事了。」陸振華問道。

「哪有這麼簡單，良弼大人為人心胸狹小，大人已經得罪了他，以後得小心。而且大人是幸運的，良弼昨天晚上進宮見太后，要求太后殺了你。如果不是因為你與張香帥的姻親關係加上張大人剛剛過世，太后怕引起漢臣離心，你以為他們會讓你辯解！」小德張說道。

「公公，下官久不在京師，無法得到有效消息，為了防止以後不小心得罪人就請公公多多幫助下官留心一下，下官必有厚報。下官的住處想必公公清楚，以後需要什麼儘管去找管家，他必定會幫公公完成。」陸振華說道。

「好說，咱家一定會替大人留心。只是最後提醒一下大人小心良弼大人，聽說他回家后將家裡的花瓶砸破了好幾個。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小德張說完就走了。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