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回京述職

1907年5月18日陸振華坐的火車到達北京站，看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陸振華不由得思緒萬千。陸振華和周力等五人出了車站就有人力車過來了，一揮手馬上就停下了幾輛黃包車。

「幾位爺，這是要去哪兒？」一個拉黃包車的問道。

「先在陸軍部不遠處找個好點的客棧住下，然後再去陸軍部。」陸振華回答道。

「好嘞！你幾位坐好了。」在拉黃包車的一聲吆喝下車就向前跑去。北京站在前門一帶，而陸軍部在鐵獅子衚衕，有近十里地的距離。差不多半個小時陸振華他們就到了，陸振華找了一家客棧先燒水洗澡然後吃完飯，這才去陸軍部。

陸軍部在鐵獅子衚衕3號，距離陸振華他們住的地方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陸振華一行五人換完新衣服就不行過去了。

古樸的衚衕再加上明清的四合院在後世，最少的好幾千萬，如果再有點文化價值那麼恭喜你，房子價格得翻倍。看著門口的掛著「大清陸軍部」幾個大字，門口還站著二個護衛。陸振華往裡面走，兩個護衛也不攔著問一下。陸振華一進門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後世機關辦公的那種：一杯茶，一根煙，一張報紙看半天。只見是聊天的聊天，看報的看報，寫東西的寫東西，紛紛擾擾，各行其是而悠然自得。陸振華一行五人進來了好一會，結果是大家熟視無睹還是各干各的。

陸振華也不客氣，大聲的問道：「諸位大人，不知軍咨處在哪裡辦公？」

這時說話的聲音突然被打斷，大家一下子都停了下來，使得整個大廳安靜極了。所有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看向了陸振華，見他未穿官服，以為就是一個過來辦事的，也沒人過來搭理他。只是聲音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又恢復到剛才的狀態。

這時只見一個雜役過來說：「諸位大人去軍咨處有何公務呀？今天主事的鐵良大人未來，如果有要緊的事可去府邸找，不要緊就明天再來。」

「沒什麼要緊的是，在下五人在6年前受當時的直隸總督李鴻章中堂委派去德國學習軍事，現在歸國前來等待分配。」陸振華說道。

「原來是這事，大人可以留下履歷和大使館的鑒定，等明天鐵良大人前來辦公時就會處理。」

「那謝謝大哥了。」說完陸振華五人將自己的履歷和鑒定全都交給了辦事官員。那官員也不看就直接送進了鐵良的辦公室。

陸振華他們出了陸軍部就回客棧休息去了，這個時代的火車真不是人坐的。速度又慢，車子又破，椅子太硬了，總之在車上是十分不舒服。陸振華他們在客棧等了三天也沒消息，正準備前往陸軍部查看時，就來了一個辦事的官員送來了五個人的調令，五人全部都到北洋去聽侯任命，要求五日內前去報到。陸振華也不急，在北京住了一天，在接到調令后的第二天才開始去保定治療總督署聽侯任命。

古城保定的直隸總督署位於河北省保定市裕華路，是清代直隸總督的河北保定直隸總督署辦公處所，是直隸省的最高軍政機關。直隸總督統轄的區域，遠遠大於今河北省的行政區劃，尤其到了晚清，管轄區域達7州104個縣，行政區劃伸展到內蒙古、山東、奉天、山西境內的一部分，南北長2600餘里，東西寬1200餘里。隨著外交、通商、海防事務的增多，清廷又增設了北洋通商大臣和南洋通商大臣，並規定直隸總督兼任北洋通商大臣。晚清興辦近代海軍時，朝廷又命當時的直隸總督李鴻章負責籌建，可見直隸總督在晚清時期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現在的直隸總督是袁世凱，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調入中樞成為軍機大臣。陸振華只是簡單的將陸軍部的公函和個人履歷上交后就回到住處，而此時的袁世凱因為滿清的滿族親貴的猜忌日子也不好過，所以一些不重要的文件就由手下的師爺去處理了，所以他未能及時看到陸振華回國前來北洋任職的消息。陸振華在保定等了差不多近十天。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首先利用軍官的身份仔細考察了北洋軍的教育體系，從陸軍小學，再到陸軍中學，最後就是陸軍大學。其次他考察了當時在北洋陸軍，仔細觀察步兵會操。雖然兵員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槍炮操作比湖北新軍強多了，特別是在機槍和炮兵上，雙方裝備的數量相差較大。

最後陸振華開始準備自己的最重要一塊敲門磚。陸振華開始抄寫蔡鍔將軍的《曾胡治兵語錄》。書中將將材、用人、尚志、誠實、勇毅、嚴明、公正、仁愛、勤勞、和輯等前十章為治軍問題。主張選將要慎重，為將要智勇兼備，練兵要嚴格。兵機、戰守兩章為戰略戰術問題，講究持重謹慎。主張簡練慎出，無充分準備不輕言戰。以後發制人為主，又注意搶佔先要以求先制，重視以主待客持久待變，提出「以靜制動，以逸待勞」。戰法重奇正。防守強調掌握重點，進攻重機宜，行止重謹慎。

陸振華多天沒有得到任命，人雖然舒服可是在德**校養成的習慣讓他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陸振華在心裡想看來自己是個賤骨頭，在軍校時縱想放假休息，可現在休息了卻又想回軍營。就在陸振華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紫禁城內卻也在討論他陸振華在黃鶴上盜用的段祺瑞的「八勿」和他對西方本質的論述。

「奕?，你讀一讀張之洞上的摺子讓大家聽聽，他說他認為陸興中之言雖有偏激卻也直中列強的要害。」慈禧說道。

「是，老佛爺。」奕?欠著身子接過李蓮英遞過的摺子然後讀起來。

「今日，也沒外人，全部都是自家人。載灃、載濤和鐵良你們這些個我滿族的新起之秀可能從來沒有聽過說陸興中這個人。奕?呀，你也將他的履歷仔細的告訴大家。」慈禧說道。

慶親王也不客氣就將當年庚子年議和的是全都說了出來。

各位滿清權貴都不信，認為一個十七八歲的人怎麼能把洋人全都給說服了，肯定是李鴻章吹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

「住嘴！你們這些天乾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你們想奪袁世凱的兵權，但是不能太急了。我大清這五十年風雨飄搖，不過幸好出了三個忠臣：曾國藩、李鴻章和榮祿才保得我大清國本根基不動搖。先說曾國藩，他的忠心是看得見的。長毛之禍時他統領我大清所有精銳，佔據江南五省賦稅之地，朝廷一聲令下，湘軍就被裁撤了。再說李鴻章，他辦的事是重來不曾遇到過的，什麼洋務，外交，海軍，打仗，議和呀。所以他是替我大清背負罵名。最後就是榮祿，當年一個不查著了翁同?的道，被貶到西北一呆就是二十年。可他重來沒有恨過我，戊戌那年，我讓他進中樞，他不幹非要當直隸總督，他這是要為我把軍權抓在手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李鴻章雖然死了，你們也必能這樣詆毀他，雖然他也有私心，但是他的臨終直言是可信的。你們問問慶王爺，他當年就在這北京城主持議和。

袁世凱這個人，我在的時候還能鎮住他，一旦我有事，你們誰也壓不住他。所以你們削他的權我也沒管，但是你們的手腕太差了。這次我要仔細看看這個李鴻章推薦的宰輔之才，如果是真的忠心就讓他去和袁世凱斗。袁世凱的事你們不要再管了，我會自己處理，你們只會越幫越亂。」慈禧厲聲說道。

1907年5月30日陸振華奉旨回京進行君前答對。陸振華穿著整齊的直隸提督的武官服飾一早就隨著大流前來上朝。這次上朝陸振華一生中的多個第一產生了，第一次穿清朝的官服；第一次上朝；第一次面見慈禧和光緒等等。帶著有些激動和不安的心情陸振華來到了朝堂，由於是第一次上朝也不知道該站在什麼地方。幸好這時滿清權利最大的一位太監總管過來了，將他帶到了一間小屋裡。李蓮英親自過來交代面見太后和皇帝所要注意的禮節和其他細節，陸振華仔細的記下了，他不想自己給這位滿清的統治者留下不好的印象，是自己的計劃無法實行。在李鴻章說完后，陸振華急忙從袖口掏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塞進李蓮英的手裡說：「多謝公公指點，這點不成敬意，望公公笑納。」

李蓮英用眼撇了一下銀票的數額淡淡地說：「好好應對，如果老佛爺滿意，陸大人將前程無量呀！」

陸振華一聽就知道慈禧對自己的考驗來了說道：「謝謝公公的提點，如果下官能有個好的前程，事後一定重謝。只是下官剛留學歸來，不知其中內情還望公公指點一二。」

「陸大人年輕有為，老佛爺只要你的忠心就行了。你在這裡等著，一會就回有人來找你進去。」李蓮英笑著說完轉身就走了。

陸振華心裡想道：她想要我的忠心可不容易，到時候不知道他該怎麼試探我的忠心。看來又得跟他們虛與委蛇，哎！當年我怎麼沒去做演員呀，不然我一定可以拿一座小金人。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