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次相遇

身體瞬間順著陡坡滾了下去，全身的疼痛，讓楚離歌不禁咬緊下唇，強忍著不發出聲，一瘸一拐地逃離。

白日里熱鬧的村莊，也因農人累了一天，早早的恢復了寧靜。黑漆漆的泥路上，依稀只有月光在徘徊。

一個黑影牽著一匹馬，從黑夜中慢慢走近。在一塊被翻刨過的土地上，極其認真地尋找什麼。

泠涯眉頭緊皺，望著面前只有月光照耀的土地上，絲毫沒有他想要出現的東西。泠涯拍了拍身旁的馬兒，轉身便要上馬。『咚』身後突然的悶響聲，讓泠涯警惕轉身。只見在依稀的月光下，彷彿躺著一個人。泠涯握緊身旁的鋼刀，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了倒在地上人的臉。泠涯原本緊鎖的眉頭不由得更皺一分，「是你。」

昨日連地都不會刨的笨女人。

「喂。」泠涯望著倒地的女人，眉頭深鎖，用刀鞘碰了碰，依舊沒反應。

泠涯眉頭緊鎖，現在的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一隻無力的手突然拽住泠涯的衣角，泠涯眼眸清冷，望著地上雙唇微動的女人。很快，便讀出了她的意思。雙膝微彎，泠涯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女人，「為什麼讓我帶你走。」

意識處於昏迷的楚離歌，想要睜開眼卻怎麼也抬不起眼皮，只是本能地緊緊拽住手中的東西，口中一直在重複，「帶我走，帶我走……」

望著意識不清楚的女人，泠涯雙唇緊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眸里是掩藏不住的嫌棄與隱忍。

「都這麼晚了，爺怎麼還沒回來？」羽令來回來走動，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外，頗有些著急。

「阿令，你放心吧。憑你家爺的身手，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那些找他麻煩的人。」歐陽照歌輕搖著手中紫砂壺中的桃花釀，如此良辰美景，再配美酒，何其悠哉悠哉。

「話雖如此，可是，歐陽先生。要是我家爺半路上遇見一個女魔頭，再被下了葯，清白不保了怎麼辦？！」羽令一臉驚恐，腦中自補的畫面，想想都很驚悚。

「噗！」歐陽照歌一口陳年桃花釀吐了出來，看向羽令的目光不禁有了些責罰，「我說阿令啊，以後那些媚俗的書籍就不要看了。瞧瞧，把你這一個純真的孩子嚯嚯成什麼樣了。這要是讓你家爺聽到，定拔了你的舌根。」

羽令嚇的捂住了嘴，「要不就是半路上被某個姑娘給絆住了。」羽令弱弱地嘟囔道。

歐陽照歌耳尖微動，頗有些無奈地望向羽令，「我說阿令，你家爺那麼一個不近女色之人，你為何總是把他和女人綁在一起？」

「我家爺那是潔身自好。」羽令不滿地反駁，「親近女色的，是歐陽先生。」

「哎，你這小毛頭說什麼呢。」歐陽照歌一聽不高興了，怎麼說著說著他倒成了好色之徒。

「羽令才不是小毛頭，等到過了年，羽令就十七了。」羽令挺直胸膛，驕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