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53

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53

此時,在西北角的地方傳來一陣喊叫聲,眾人抬眼望去,一陣風沙滾滾在半空中飄蕩。

張本良對石頭說道:「你們趕快回去,見了軍爺就說我在下一次沙塵暴來臨前會搞定一切的,別讓軍爺為我擔心,也別讓軍爺冒着沙塵暴的來支援我們。」

石頭看到張本良決絕的神情,知道這是一場九死一生的決戰,他們若是留在這裏也是拖累張本良,也只好按著張本良的吩咐,帶着張本源等三人的屍首撤回到他們避開沙塵暴的大本營。

張本良率先登上沙丘的最高點,他想那風沙滾滾的地方看去,有兩隊人馬廝殺在一起;張本良又抬起頭來看看天空中刺眼的日光,他對身旁的那慕汗他們說道:「你們看,在他們的東南角的地方有一段從沙漠凸出的石崖,那石崖就是進入地下王宮的山洞,看來他們在爭奪進山洞的權利。」

黑鷹羅剎問道:「是誰在跟肅靜王的的軍隊戰鬥?」

張本良冷笑道:「是他們自己人。在面對地下王宮的里不可估量的寶藏面前,誰都會反目成仇的。我們先去山崖那邊,先來一個坐山觀虎鬥。」

當他們四人一行從風沙滾滾的邊緣繞行到山崖的背面,卻看大山崖下的兵馬分到兩邊對峙著,卸下頭盔的肅靜王盯着對面的魏宗堯,說道:「大將軍,你何故要跟本過不去?」

魏宗堯大聲說道:「你老賊王騙本將軍前去剿殺祁連山的殘匪,在那片胡楊林里連個匪賊的影子都沒見着,卻和柴達爾的藏兵廝殺到一起,讓本將的兵馬損失慘重,本將軍的性命也差點埋在風沙里去了。」

肅靜王說道:「大將軍,你損兵折將是你無能指揮不當,怎麼會怪責本王呢?再說是匪賊引你入局,讓你和藏兵互相殘殺,你不去找匪賊算賬,怎麼一見到本王的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殺起來了。」

面對肅靜王質問,魏宗堯似乎詞窮理屈,但他看到肅靜王身上金光燦燦的鎧甲,又強詞奪理地說道:「什麼匪賊的設的局,我看是你設置的陷阱,讓本將軍往裏面鑽,置本將軍於死地,獨佔地下寶藏,你果然有叛逆之心。本將軍以朝廷的名義擒拿你這反叛之賊。」

肅靜王冷笑道:「真是可笑,也不看看你還有幾個人呢,搬出朝廷來嚇唬本王,好大的氣勢?如果你識相點就乖乖投靠本王,本王或許還會留你一條命。」

魏宗堯回頭看到身後所剩無幾的殘兵敗將,別說對抗肅靜王,就是保他逃命也是岌岌可危;他再看肅靜王胸有成竹的神情,恐怕他挖苦心思也些也找不出一張王牌來壓制肅靜王咄咄逼人的威脅。

在山崖後面的張本良看到魏宗堯正猶豫不定,他們腳下的山洞突然震動了起來,這來自地下的一聲悶響嚇得魏宗堯不由地後退了幾步,他獃獃地看着洞口,說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接着,山洞裏又發出幾處爆炸的聲音,在洞口前的肅靜王和魏宗堯他們都向洞口裏張望,想看到山洞裏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出現。

那慕汗對張本良說道:「他們在山洞裏炸開堵塞的地方。」

張本良說道:「你是否還基地幾年前,你和黑鷹羅剎從沙堡林那裏進入地下王宮的,出來的時候是從這山洞裏出來的,當時這個山洞在黑月山的半山腰裏,經過昨天一場沙塵暴,這個洞口就到這沙丘窩裏,如果再來一場沙塵暴,這個山洞就會跌倒沙地裏面去,那麼地下王宮就會永遠被大漠埋葬。我們在地下王宮裏去過的墓殿裏存在黑暗無邊的深淵,懸浮台階,半空中的懸棺,這都證明了黑月山是一座活動的空山,它隨時都有可能塌陷消失。」

黑鷹羅剎說道:「這都是地下王宮的佛殿壁畫上早有語言,就在我們在佛殿憑藉升起來的火龍圓柱逃生的時候,佛殿上面一圈壁畫上已經刻畫的很清楚了,只是那個王爺一心想得到地下寶藏,不知這次他進去后能不再活着出來。」

郭雪劍冷笑道:「肅靜王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甘心,他要賭一把。」

張本良說道:「你說得對,他得到一身黃金鎧甲,金龍頭盔,怎麼不想贏得天下呢?我們從從佛殿哪裏逃生的那條路,佛殿已焚燒殆盡那條路也就堵死了,他只能再次炸開這山洞;山洞裏的那些他們的藏兵慌不擇路的逃命,從裏面把山洞給爆破的堵死,他們又從外面爆破。」

那慕汗說道:「聽這聲響,他們似乎也把堵死的山洞給炸開了。」

張本良抬頭看向天空,只見白日在陰霾中滾走着,透過薄薄的氤氳投射下耀眼的光芒,他說道:「沙塵暴快來了,恐怕他們還沒進入山洞,這裏就會變成地獄。」

他話音剛落,眼前出現一片絲絲縷縷的光線,他大叫一聲:「趕快躲開。」

四人分別向兩邊一閃,在他們的身後的眼神上多出一撮天蠶絲,郭雪劍看到那在空中飄蕩的天蠶絲,驚呼道:「明月天國的人也來了。」

他們抬頭一看,從瀰漫的風沙里出現了一隊人馬,他們穿着白色的罩袍,頭上包裹着白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帶頭的那個人一雙犀利而有神的眼睛只看了他們一眼,就從山崖奔向肅靜王的隊伍而去。

黑鷹羅剎沒有去過明月天國,她問道:「那個人是誰?」

那慕汗說道:「她是明月天國的女王,叫喀秋莎。」

「看來你跟她很熟,一眼就認出來了。」

黑鷹羅剎隨口一問,她看到了那慕汗窘迫的神色,,她心想,這個悶葫蘆的人走到哪裏都會有女人喜歡。

肅靜王也正在抬頭看到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暗起來,地面上的沙丘也開始風沙漫漫,他所擔心的沙塵暴眼看即將到來;而這時突然又衝出來十幾個穿着罩袍的人,看他們的裝束是明月天國的人,他心裏又一沉,看來天有不測風雲,誰都會來阻擋他的野心勃勃。

坐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喀秋莎,看到肅靜王一身黃金燦燦的的鎧甲,說道:「你已去過地下王宮了?那是我們祖先玄冥天王的鎧甲,憑什麼穿在你身上。」

肅靜王輕蔑地說道:「明月天國早已背叛了你們祖先的信仰,看你們裹着嚴嚴實實就是信仰了西方的拜月教,既然你們改變了祖先的信仰,就沒有資格繼承祖先的遺志。」

肅靜王舉起他手中的玄冥劍,說道:「玄冥劍在誰的手裏,誰就有資格繼承玄冥天王的遺產。」

喀秋莎冷笑道:「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賊王,想當年你從明月天國的王宮裏騙取了玄冥劍,天魔琴,還有一張樓蘭王國的地下王宮的藏寶圖。黑月山隨着星轉斗移十個甲子露出了到地下王宮的入口山洞,你從冥殿裏得到這玄冥天王的盔甲,還貪心不足好要得到地下王宮裏所有的寶藏,天下再也沒有比你更卑鄙無恥之人,你那醜陋的面目已暴露無遺。」

喀秋莎口口聲聲討伐著肅靜王以往的令人不齒的行為,而肅靜王始終以平靜的神情面對她的聲討;而肅靜王身後的萱萱郡主,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侮辱她的父王,她見父王能忍而她已是忍無可忍,沖向前叫罵道:「你是哪裏來的妖孽,在此胡言亂語,活的不耐煩了。」

說着,她抬手一揚,從她的袖口中激射出無數的金光閃爍的飛針;當她剛激射出飛針,感覺到背後被一拽,感覺非一般地向後飛躍而去。

就在她飛在半空中,她俯視地看見肅靜王已揮舞起玄冥劍一招漫卷西風,把她激射出去的飛針席捲在劍光中,那些飛針上還黏住絲絲縷縷的天蠶絲;原來她跟激射出飛針,對方的就激射出了天蠶絲,天蠶絲分毫不差地捕捉到她激射的飛針,天蠶絲帶着她的飛針極速返回飛射向她自己的面目,如果不是肅靜王及時出手把她拽飛到後面,她就會被自己的飛針傷的面目全非;待她穩噹噹地站立的沙地上,她心有餘悸的驚出一身冷汗。

這邊喀秋莎見到肅靜王一出手就把她的反擊打得七零八落,也使得她不得不再小覷肅靜王的此時的功力;她對身後的隨扈吩咐道:「不要跟他硬拼,只要糾纏住他們,待我進去山洞引出火蝠毒蛇,黑月山就會在即將到來的沙塵暴中消失,他也休想得到先祖留下來的寶藏。」

說着,她又高聲說道:「你們都出來吧,既然兩軍對壘何必要躲躲藏藏,光明磊落地戰鬥一場豈不更痛苦。」

她高聲叫喊的是張本良他們四個人。張本良本來想看看魏宗堯是不是和肅靜王再爭鬥一番,但魏宗堯的官兵所剩無幾,已無勢力與肅靜王一爭高低;但他也看到喀秋莎帶着十幾個一隊人馬,看到肅靜王剛才一出手就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的反擊,她也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肅靜王的對手,所以喀秋莎才把他們叫喊出來,讓他們來對付肅靜王。

他們的出現並沒有讓肅靜王感到意外,他說道:「都是手下敗將,還敢來阻攔本王的行動嗎?那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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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嘯西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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