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願為妾，伴你身邊

一大早，獨孤千絕帶著千葉，並君臨一塊坐著馬車去皇宮。

千葉還沒有怎麼睡醒，一沾到地兒就開始打瞌睡，獨孤千絕瞧著她這樣，淡淡的無奈，把她抱到懷裡來，讓她睡得舒服些。

昨晚硬是鬧著瞧什麼夜景，後來到了床榻上，還不好好睡覺，纏著他講故事。

他又不是說書先生，哪裡會那麼多，只好挑了史書上記載的一些趣事講於她聽。不料她卻越來越起勁，鬧到了大半夜。

千葉感覺到臉上貼著熱源，很舒服，愈發往裡鑽了點。她這副樣子在外人眼裡，就是跟只撒嬌的小貓一樣，一個勁往主人懷裡拱。

「乖，別動了，要睡就好好睡~」小傢伙毛絨絨的腦袋已經完全埋進了他的胸膛里，手也緊緊扒著他的腰，他自然歡喜她下意識這般的親近。

可有個君臨在這，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撫著她的背，讓她好好睡著別動。

「嘖嘖，你倆真是夠了。」君臨對著獨孤千絕和他懷裡的千葉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兩人晚上膩歪還不夠，也不知那綉樓的床昨晚上塌沒塌。白天還這般黏乎。

不過說話音量下意識放的低低的，到底還是在乎某人。

獨孤千絕對這個小鬼頭沒什麼好感，淡淡瞧了他一眼，把懷中人兒抱緊了，自己也開始閉目養神。

馬車一路穿過鬧市，有斷斷續續的小販吆喝聲傳來。許是百姓見馬車奢華貴氣，都爭相避讓，倒是暢通無阻。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暗一在外拉馬停車。正前方不遠處，就是皇宮的玄武正門，銀色盔甲的侍衛守在那兒，異常森嚴。

「主，到了，是否直接駕車進去？」

獨孤千絕睜開眼，眸中清明，並無剛醒來的迷濛。他瞧了一眼在懷中睡得不知今昔何夕的小傢伙，寵溺一笑，打算吩咐暗一直接駕車進皇宮。

皇宮而已，哪裡還有讓他親自走進去的道理，況且他的葉寶還要睡覺。

然而，還不等他出口，那邊守衛森嚴的侍衛已經走了過來，口氣蠻橫，甚是無理，「停下出來讓我等盤查，否則不允許進宮！現在皇上有令，閑雜人等若是輕易靠近皇宮，直接格殺勿論。」

君臨回想起上次來皇宮還沒盤查的這般嚴，想來因為他的事情，皇帝有了危機感，開始警戒了。

「暗一，直接進去。」真是吵鬧，這雪國的侍衛該好好整改一下。

摸摸小傢伙的背，安撫她被這突然而至的巨大嗓音給驚到的好眠。

暗一見這些人這般沒眼色，也不再客氣，直直冷了臉，他在青閣也是領頭的人，自然有一番過人的氣勢，瞬間把那些侍衛囂張的火焰給鎮下去些。

隨即，他從腰間摸出一塊黑色燙金的腰牌，往那些侍衛身上拋過去。

「國師？」侍衛拿了腰牌，念出上面兩個字，有些犯難，對著另外幾個人低聲商量，「這皇上可是說過，除非特殊召見，只讓正經官員入宮，這國師算正經官員？」

「我瞧著不算吧，畢竟他就是在雪國掛了個名的，也不上朝。」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要是放了人進去，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們可擔待不起。」

商議的結果已定，那侍衛正了正氣勢，對著暗一，「國師不讓進，請趕緊走，不然仔細我們手中的刀！」

說著，他把腰間的佩刀拔出來，在陽光下，散發出刺眼的銀色鋒芒。

「真是找死！」暗一對這些人簡直無語，真沒見過這麼沒眼力見的。

再沒心思和他們周璇。把馬鞭一揮，在空中劃出冷硬的弧度，那「嚯嚯」的響聲，聽在人耳中隱隱頭皮發麻。

「你、你……」那侍衛不知這人竟這般大膽，在天子門前，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指揮了身後的其他侍衛，「來人，把他給我拿下！」還真是不要命了，他可是皇上親賜的御前三等侍衛。

千葉在這刀劍相交的吵鬧中，終於被吵醒，悠悠睜開了眼。

咦，怎麼是黑乎乎一片，天黑了？怎麼臉頰貼著的，是溫熱的觸感？

「寶，醒了？」獨孤千絕感覺到懷中的小傢伙動了動，把埋在胸膛里她的小腦袋托出來。

千葉這才發現剛剛是怎麼回事。不由黑線，她剛剛覺得溫熱的源頭，其實是絕的胸膛……

「外面怎麼了？」她這一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怎麼都打起來了？！

聞言，獨孤千葉眉間冷凝一閃而過，「無事，一些跳樑小丑罷了。」

暗一沒有取任何刀劍，僅僅靠手裡得一條馬鞭，就把數十個侍衛給解決的差不多。

視線掠過悉數趴在地上的侍衛，「還阻攔嗎？」

說完，不等他們的反應，架動馬車往皇宮的玄武正門行駛而去。

還有稀稀拉拉守在門邊的侍衛，見馬車飛快往這邊奔過來，驚惶了神色，「快快！快去通知皇上，有人擅闖皇宮！」

然後話音落下，他跌跌撞撞往皇宮正殿飛奔而去。

人的腳力，哪裡比得過馬車的速度，等暗一駕車到了正殿外，也沒見那侍衛的影子。

此刻正好是早朝剛下的點，馬車停在正殿外，不斷有官員往這邊走過來，視線有意無意落在馬車上，在瞧到馬車車架上，那極小不打眼的「獨孤」二字，皆是驚愣。

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卻不敢多細究。步子邁的快了些。

御前總管站在九級玉階上，眯著小眼發現了這邊的狀況，趕緊轉回身入殿，把這情況報告給裡面的皇上。

雪洛城吩咐完下朝，他卻並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在桌案上處理起奏摺。

說起來，雪洛城做皇帝也有十幾個年頭，除了一開始為了堵某些忤逆之人的口，手段狠辣無情。後來這些時間，在政事上異常勤勉，也不沉迷於女色。算得上是一個好皇帝。

只一樣，他的掌控欲異常嚴重，絕不許任何人超出他的控制範圍。

就如同現在。

御前總管氣喘吁吁跑進來，打斷在認真處理工作的雪洛城，面色驚慌，「皇上，不好了！」

因著突然傳來的巨大響聲，雪洛城硃筆一個不穩，紅色的墨水滴在奏摺上，模糊了上面的幾個字。

雪洛城一下陰沉了臉色，把奏摺拿起來，對著御前總管的臉直接砸過去，「有什麼事是可以讓你在朕面前大呼小叫的！」

臉側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水順著上面流下來，御前總管卻一聲都不敢吱，立馬跪在地上，低低顫抖著開口，愈發卑微恭敬，「回……皇上，有……有人擅自闖入皇宮了，那馬車就在正殿外。」

「哦，是誰這麼膽大？」

雪洛城這才語氣好了些，猜想是誰敢在他都下了聖旨，皇宮戒嚴的時候直接闖進來。

前些日子因為那個帶了玉璽的小子，就心下驚疑不定，當即把人從宮門趕出去。當眾不好直接出手把人殺了，這天下悠悠之口，他可還是要博得一個好皇帝的名聲。

之後派了無數暗衛前去把人剷除，順帶奪回玉璽，哪想那小子身邊竟然有影衛護著，他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不了他。

戒嚴皇宮，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可是有些人，還真是想自己來找死。

「去，讓人把他們拿下帶進來，朕親自來好好審問。」既然自投羅網，就別怪他。

就在這時。

另一道清冷不帶感情的聲音傳進來，在這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如同冬日雪山之顛的皚皚白雪，冷然凜冽。

「不必，我們已經來了。」

雪洛城往來人看過去，意外進來的竟然是獨孤千絕。不過，還是很好地把剛剛的怒氣隱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原來是國師，之前不曾聽聞有消息說你要來，還真是有些意外。」

「這次來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獨孤千絕淡淡的，沒什麼過多的表情。

雪洛城不明白面前人的目的，獨孤千絕向來心思難測。不過他可沒幹什麼威脅到他的事情，想必不是來尋仇。

可還沒等他這心完全安下來，從獨孤千絕身後，就走出來兩人。

正是千葉和君臨。

雪洛城眼中劃過什麼，瞬間明白了獨孤千絕此次來的目的。

「原來這就是皇帝？」君臨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對於穿著明黃色龍袍的雪洛城，不僅不害怕，還帶了幾分挑釁。

千葉額上幾條黑線。小鬼頭，在人家地盤上這麼囂張，真是好樣的！

「這不是那日被趕出宮門的小孩？」雪洛城暗自壓下心中的驚慌，面上不顯分毫，「怎麼，放過你一次，這次還想拿著假玉璽來忽悠百姓？」

這樣說著，可心裡比誰都清楚，那玉璽是真是假。還有，當初雪洛飛為皇，這朝堂上下，都知道皇后憶姝曼生了一個公主，卻不知道其實生的是雙胎，還有一個男胎。

這男孩和千葉一樣，眉眼肖像曼曼，可是不同的是，他的鼻子和嘴，都幾乎和雪洛飛一模一樣。

君臨對於雪洛城的威脅充耳不聞，他可不是被嚇大的，「你這麼說，心不虛嗎？」

都說皇位之上的人，心大多是骯髒的，果真不假。兄弟可以相殘，血緣可以不顧。

「皇上不把人清掉？」獨孤千絕帶著千葉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沒任何拘束，「接下來的話，想必你不願意這麼多人知道。」

聞言，雪洛城揮揮手，讓在場的宮女和太監退下去，猶豫了一會，補了一句，「把皇后叫來。」

「是。」御前總管出了門，還細心地把大門給帶上。

厚重的古樸木門輕輕闔上，遮住了大部分光線，在不甚清晰的環境下，某些情緒就會滋長。

雪洛城在刺殺兄長、奪得王位的時候，都不曾如此刻這般，這般害怕過。因為他知道，有獨孤千絕在這，很多報應根本跑不了。

因為，他深刻體會過獨孤千絕的手段。

靜默了一會，大致想好了措辭，「你們這回來是想奪下皇位？」

目光落在千葉身上，這是當初跟在獨孤千絕身後的小姑娘？怎麼一下子這般大了？

她現在，和曼曼愈發像了，眉眼間，都是傾國傾城都無法比擬的風華。可是又是有區別的，曼曼是茉莉花般的低調雅緻，是柔和如水的。她不是，她清媚嬌軟，卻有深藏的一抹凌厲，極其複雜，卻又讓人不自覺被吸引。

當初他頗為迷戀曼曼，甚至求了父皇給他和她賜婚，哪想，最後她竟然毅然決然嫁給了雪洛城。

雪洛城究竟有什麼好，不過是個嫡子，不過是王位的繼承人。他也可以一樣。

然後，他踏上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到了最後，對曼曼的那些迷戀在權力的追逐下，已經完全消耗殆盡。

所以，最後他可以毫不猶豫把她殺了。

千葉搖搖頭，「不是奪，是拿回，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是我們的。」說著，指了指自己和君臨。

「真是有趣，」雪洛城收回已經飛的老遠的思緒，帶了嗤笑，「朕坐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豈是你這幾句話就能動搖的。」

的確，他這皇帝做的也不差，可是這些也不能抹去他當初犯下的過錯。千葉不再是先前嬌軟的語氣，帶了凜然，「既然我們來了，就有足夠的證據。」

然後，讓暗一去把人喚進來。

雪洛城聽她這般說，心下一驚，證據？這可是都過了十多年……

很快，銀色盔甲的衛影眾人，聚集在了大殿中央。他們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坐在龍椅上的雪洛城，皆是不約而同帶了憤恨憎惡的神色。

「主子，小主子。」他們先是對著千葉和君臨分別行了禮，才站立在一邊。

千葉聽著怪彆扭的，青閣的人叫她「小主子」，到了衛影這裡，又變成了「主子」。她當時不是吩咐了，從此以後，君臨就是他們的主子？

不過現在沒空糾結這麼多，「東西帶來了？」

「是，」衛影的頭領影一說著走上前來，把那塊之前千葉滴血驗過身份的玉佩，和一個牛皮袋，遞到她跟前，「您要的，都在這兒。」

「嗯。」千葉點點頭，轉了方向，對著雪洛城，把玉佩展現在他面前，「這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雪洛城微微眯了眼睛，「不知。」這玉佩，分明就是驗皇室正統血脈用的。

「不知道？」唉喲，還不敢承認了。千葉心裡有嘲諷，對著影一，「你和他說。」

影一對著雪洛城這個仇人可沒什麼好氣，「這是驗皇室正統血脈的玉佩，只要是嫡出，用血滴上去玉佩就可以發亮。同樣，這也是雪國皇位繼承者最基本的要求，你，可是沒有資格的。」

「你――」雪洛城氣結，還不等他反駁什麼。影一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還有，我們衛影是歷代雪國皇帝的守護者，以保衛雪國江山為己任。可是，我們從不知道，你是我們下一個守護的皇帝。」

「朕非嫡出，是雪國百姓上下都知道的，」雪洛城胸膛微微起伏，眉眼間的陰狠愈發茂盛，「可是，朕是在皇兄被奸人殺害，又沒有繼承人的前提下，才坐上這個皇位的。並非名不正言不順，可是你們衛影竟然私自帶走了傳國玉璽，是何居心？」

影一嗤笑一聲，「若真是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繼承皇位的前提下，你上位，我們自然支持。可是，真相卻是你弒殺兄長！」

雪洛城一拍龍椅的扶手，發出重重的悶響。龍椅是純黃金打造的，生硬無比，他這一掌下去，手心通紅，卻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似的。

「你信口雌黃！朕要把你壓入天牢砍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千葉摩挲一下下巴，原本想著這雪洛城還挺難搞的，沒想到這麼一下，就露出了馬腳。

影一還在繼續，根本無懼他這樣的威脅，「藏在皇宮書閣最高一層的雪國史書里，就記載了衛影，以及雪國皇位繼承者的資格。到時所有人都會明白，我是不是在說謊。」

雪洛城這時笑了，「哪來的雪國史書？」這皇宮現在都是他的，一本史書而已，還不是說沒就沒。

這時，一直在把玩著千葉頭髮的獨孤千絕，止了動作，冷冷出聲，「我這兒還有一本，不知你想不想看看？」

「不……不用了……」雪洛城下意識搖搖頭，他對著獨孤千絕，總感覺被什麼束縛著。

想起那些記憶，真是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獨孤千絕見他面色發白，滿意了些許，看來，他還是記得的。

當初在夜國，雪洛城意識到葉寶有可能威脅到他，還派了殺手來處理葉寶。

呵，那他可是得讓他好好知曉，葉寶哪裡是他可以動的。給了他個深刻的教訓，只要沒死，留著給葉寶以後能尋仇解恨就好。

殿中氣氛凝結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要一根導火索，就可以把隱藏的波濤洶湧給催燃起來。

「皇上，臣妾帶著妖華郡主來了。」一道輕緩柔和的嗓音從殿外傳進來，打破暫時的凝滯。

玉輕柔等身邊的宮女推開門，才帶著旁邊的美貌女子一齊進了殿。

玉輕柔一身青色的衣裙，發間一根銀簪，額前是並蒂開花蓮的抹額。依舊溫婉如水，氣質過人。

千葉記得她當初和夜國皇后蘇冉冉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把對方給比了下去。可是今日，完全不是呢。

視線落在微微垂首的妖華郡主身上，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副好皮相。眉眼妖艷而不染俗氣，身材纖長又不削弱，趁著這一身紅衣，簡直是可以把滿殿給照亮的奪目光彩。

可是……

千葉嘴角勾起暗諷的弧度。以為換了個身份，以為故意隱了真實面容，她就發現不了？

邪妖妖，可沒那麼容易。

獨孤千絕自然也注意到了，給暗一去了一個眼神，暗一領命，很快無聲無息消失在殿中。

「妖華也來了？」雪洛城像是很驚奇似的，「朕不是只吩咐讓皇后你來？」

玉輕柔緩緩一笑，更是柔了幾分，「妖華聽說國師大人也在，就硬是纏著妾身要一起來，妾身這才無奈應下的。」

她說完這句話，對著獨孤千絕柔和一頷首，等瞧到邊上的千葉和君臨，那柔和消失無形，被驚駭所替代。

「皇後娘娘，您怎麼可以這般當著國師大人的面，就給講出來了~」妖華郡主似乎很不好意思，臉頰立刻掛上了兩抹羞紅，小心翼翼捏了玉輕柔的袖口，有幾分小女兒家的撒嬌意味。

千葉被她這般的作態，弄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埋進獨孤千絕懷裡，好好蹭了蹭，才舒服了些許。

這邪妖妖，之前還霸氣側漏跟個魔王似的，現在就來裝小家碧玉。

等了一會，也不見玉輕柔給點反應，妖華郡主遂抬了眼，「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啊？」玉輕柔這才反應過來，訕訕一笑，「剛剛有些走神，妖華你說了些什麼？」

還不等妖華郡主再說什麼，那邊雪洛城直接插進了話題。

「既然妖華對國師有意，朕把你許給他怎麼樣？」雪洛城剛剛還覺得棘手，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現在卻突然抓到了一個機會。

這妖華郡主，是前幾日才進宮的。當時他和玉輕柔正在逛御花園，聊起來近日比較煩心的事，她突然出現，說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他一開始自然不信，想喊來侍衛將她扣入天牢，哪想她接下來做了一件事情，讓他不得不選擇相信她。

她拿出一塊令牌，正是多年前已經消失在大陸的邪教之主的令牌。

他驚疑，邪教不是多年前已經被獨孤千絕盡數剷除了，怎麼還會存在？

接下來，她解了他的疑惑。被獨孤千絕剷除的邪教是烏合之眾，她早在很多年前，已經把邪教最為根本的勢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邪教，若是可以助他。那即使獨孤千絕要對付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妖華郡主又羞澀一笑，頗為不好意思，「這……這自然是極好的，可是也不知國師大人是否願意？」說著，還極有深意的，往獨孤千絕那邊瞧了一眼。

「皇帝還有當媒人的愛好？」這下還不等獨孤千絕說什麼，千葉首先不滿了。也不知道這些人眼睛長哪的，她都明晃晃坐在了絕懷裡，竟然還說賜婚。

斜了邪妖妖一眼。願意你個大頭，哼，絕是他的。

獨孤千絕很滿意某個小傢伙的反應，獎勵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對著雪洛城，再無好臉色，「我有家室，只此一人。再者，太丑，看一眼都多餘。」

千葉聽他這麼說，噗嗤一下，就低低笑出聲來，「太丑？！哈哈。」說的真解氣。

邪妖妖丑？不知她聽到了是個什麼反應。說著，往她那邊看過去，果然，那副羞澀的麵皮維持不下去了，隱隱帶了火氣。

嘖嘖，這樣了還嫩忍著？

「淘氣~」獨孤千絕聽到千葉笑，嘴角也隨著她上揚。

雪洛城對於獨孤千絕說話這麼直白，也是一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妖華郡主可是個美人，他居然連多看一眼都不願？

「妖華，國師大人瞧不上你，自然有好男兒等著你。」玉輕柔安慰旁邊的妖華郡主，手覆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

妖華郡主咬了下唇瓣，愈發楚楚可憐，眸中帶水，「國師有正室，我為妾也是可以的。」

她一副愛獨孤千絕至深的模樣，連委身做妾都甘願，只求能伴在心愛之人的身邊。

－－－－－－題外話－－－－－－

之前的請假公告被我改成了小劇場。不定時更新，想看的美妞們到那章刷新一下，就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