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抄襲

蕭鳳霖回到暫時的容身之所，門口停著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奔，他腦子有片刻打結，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衝進房，就嚷了起來：

「哥，哥，是你嗎？」

木凜拿著瓶礦泉水，從廚房晃到蕭鳳霖面前，「吵什麼呢？」

「哥，剛才我不是眼花，所以，留給我車屁股的真是你。」蕭鳳霖想到自己的哥過來了，不說一聲也就擺了，去了學校，還不等他：

「你可是我親哥呀，來了不通知我一聲，去了學校還不接我，虧得我幫了你個大忙呢。」

木凜不屑的看了一眼表弟，表弟有幾斤幾兩，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我們剛碰面，你什麼時候練的異能可以隔空幫忙?」

「準確的說是幫符笑，你不是叫我照顧她嘛。」蕭鳳霖從背包里掏出那張乾乾淨淨的試卷，把在學校的事情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末了加了句：「120分的總分，掐頭去尾，她就做了選擇題，選擇題10個小題，3分一個小題，30分的選擇題分，她得了三分，總分也是三分，你說她是怎麼辦到的呀？還是附中都是這個水平？」

蕭鳳霖懷疑的眼神太具殺傷力，木凜接過試卷，上面除了名字，剩下的就是幾個字母，他辯解道：

「她在藏拙，沒有看題，選擇題也是隨機的。」

「哥，你還真說對了，不過不是你認為的藏拙，她是看不懂，而且……」想到後面好奇問她的事情，他都開始同情她老師了。

木凜摸著上面寫的字，想像著她是以什麼心情在考試，蕭鳳霖那而且後面老半天沒有說後續，重複那兩個字，教育他幾句：

「而且什麼，你也不小了，說話別斷斷續續，有話一次性說完。」

「我問她考試花了多久時間，她說九十分鐘。」他用手指點點試卷上的字，「這幾個字，三分鐘都搞定了吧，我問時間怎麼過的，她說餘下時間在畫畫，畫送隔壁班人了。」

當他知道這些的時候，差點笑瘋，怎麼會有這麼逗的人。

「她只是沒有用功，放學的時間都去熬夜看小說了。」

她以前說過，她上學時間是八點多，早自習七點多就開始了，她起不來，通宵看小說，怎麼熬都沒有黑眼圈，偶爾會精神萎靡。

「哥，你別為她找理由了，就她天天下課了，才去上學的人，成績能好到那，聽說考試數理化全靠抄，上次考第三，你知道怎麼來的嗎？」蕭鳳霖說到這，只恨來的晚了，沒有見識到那個場面。

「難不成你要說她是抄襲的?」木凜說這話底氣不足，她也說過，考試全靠前後左右的同學。現在她還是一成不變，在抄襲的路上一條路走到黑。

「聽說上次月考每個班搬兩排出去，她也是其中之一，在操場上一排自己班，一排別人班，前後左右距離將就一米，她有本事把人家試卷拿過來放在桌子上抄，她抄只抄五分之三，有的完全空著沒寫，120分讓她考了78分，讓她抄襲的那個男同學也是個人才。」

蕭鳳霖說完，就著木凜剛放下的礦泉水拿起來準備喝，半空中一隻手劫了過去：「自己去拿，我發現你有說書的潛質，講的頭頭是道，跟你親身經歷過一樣。」

蕭鳳霖邁出去的腳又收回去：「哥，你不相信可以去查，保證沒有虛構劇情，都是真材實料，我看，她唯一可取之處，也就這幾個字還可以。」

「先去收拾一下吧，我叫阿姨過來做飯，一會她來了，你想吃什麼，自己和她說。」

木凜知道這些事情她真乾的出來，只是聽別人說，不是自己看見，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多少會遺憾。

蕭鳳霖聽到不用吃泡麵了，大呼萬歲。

木凜坐在沙發上，回憶起剛才見到的符笑，和同伴走在一起，陽光活力，單純的眸沒染上其它顏色，很純潔的美，遠遠沒有上輩子的安靜。

他開車跟了一路，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她住的離學校近，她同伴走路比較快，她走路慢，兩個人都互相遷就，或快或慢，很快就到家了，他不敢多做停留，這個地方忽然出現一輛陌生的車，太引人注目。

他也想過，停下車，走到她身邊，攔在她面前，他不敢，很想摸摸她的體溫，感受她的體溫。

她過的很好，他過的很苦，身邊沒有她，只有寂寞相伴，期盼的那一份單純的溫暖，變成奢侈。

這棟房子是他一年前買下來的，隔壁的地，一起買了，買下來后，找人按著她家的房子起的。

裝修花費了一番心思，算上這一次，這是他第三次住，從去年到現在，他飛了三次，前面兩次沒有買車，下了飛機轉車坐大巴過來。

阿姨住的不遠，很快就來了，和木凜打了聲招呼，就去廚房忙活。

蕭鳳霖聽見聲音，從樓上跑下來，嘴甜蜜的叫著阿姨。

阿姨聽木凜提前過蕭鳳霖，看到真人，心裡高興，這麼帥氣的孩子，誰會討厭。

「阿姨，這邊的特產，你們一般逢年過節做的菜，做幾個你拿手的，聽我哥說很好吃，我還沒吃過呢。」

木凜走到一邊沒有拆穿他，聽他在那邊瞎說，拿起澆花的小壺開始裝水澆花。

符笑喜歡花花草草，他就把房子里到處都擺上各式各樣的花草，萬一哪天她過來的，一眼就能看見。

「阿姨，要是我吃了滿意，改天我請同學過來吃飯，可能還得麻煩你過來幫忙。」蕭鳳霖很少進廚房，看著阿姨摘菜，他在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和她聊天。

「好，小少爺是北方人，吃得慣這邊的菜，喜歡什麼，我給你做什麼，以前，木先生過來，都是我做的菜。」

「我哥都喜歡，我肯定也喜歡，阿姨你就放心做吧。」

「第一天上課，就有想請客吃飯的同學了，鳳霖，你刷新了我的認知，還是幹了什麼事情，請人吃飯賠罪？」

要是符笑在這裡肯定會說，真不愧是兄弟，都是一語中的。

「哥，你弟是那種人嗎？這人你也認識，試卷的主人。」蕭鳳霖心虛的厲害，想想，哥就是哥，一猜就中。

「有定時間嗎？」木凜比較關心這個。

「沒有，哥，要不，你給定一個。」蕭鳳霖很有覺悟的把自主權交給木凜。

「等我消息。」木凜拎著水壺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