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算命

第四章 算命

陰司

「府君,門外還有一眾鬼魂尚未審判,您看?」

「恩,我馬上過去。」此時,若是阿歡在這裡便是會大感吃驚,這位『府君』不是別人,正是胖子口中喊得『二師兄』。

府君正要出門,思索了一番轉頭看向下屬面無表情說道:「林娟,你說青春期的男生需要什麼?」

看來這位女鬼林娟並有去投胎轉世,而是被提拔做起了陰差。

林娟連忙說道:「府君可是說先生?」

「算了,沒什麼,你去跟牛頭馬面說:照舊摘取彼岸花與三途河河水一瓢。」說完府君便走也不回的走了。

「師弟留步。」一道金光從天上奔襲而來。

「大師兄。」府君轉身行了師弟禮,而又頭也不回繼續走下去說道:「大師兄請等我一時三刻。」

「嘖嘖嘖,這孩子還是太端正了,沒有我圓滑。」大師兄細條慢麗的說道。

隨後丟了一團金光給林娟,「這東西也一起拿給小師弟。」又是一陣金光閃過,人影已消失不見。

九龍山下

胖子還在叫賣著「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咯。」

「不準不收錢咯。」

「都來瞧瞧咯。」

「……」

「得了,你個臭小子,哪有給人算命看相還要給人叫賣的。」傻子叔都看不下去,過來訓斥道。

隔壁攤主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嚷嚷道:「得了吧胖子,你瞧瞧街頭那賽半仙,人就正正經經坐哪兒,生意不還來了嗎?」

「你也讓哥幾個耳朵清凈清凈唄。」

「就是就是。」

「。。。。。。」

「呵,你們懂啥子營銷,俗話說『酒香也怕巷子深。』我陳半仙技藝高超,就是沒人識貨。」胖子冷笑著諷刺道。

一聽這話,旁邊的攤主又紛紛嚷嚷道:

「得嘞,陳半仙也沒見你算準過一人呀?」

「是啊,陳半仙是不是技術不行呀?」

「……」

「一邊去一邊去。」傻子叔都看不下去了揮揮手讓其他人離開,

「行了,你們多大的人了,跟兩孩子扯淡。」傻子叔皺著眉說道。

又轉頭跟胖子說道:「胖子你小子不能再喊了哈,正正經經坐著就好了。」說著又回到自己攤上。

「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一位老者從人群中穿過。

「小兄弟,我可是剛剛聽到了『不準不要錢』是吧。」老者笑眯眯的來到胖子攤前坐下,對著胖子說道。

「那是自然。」胖子也露出憨憨的表情。

「那您要測什麼?」胖子連忙問道。

「測個字吧。」老頭看了一樣攤上擺弄的東西說道。

說著寫下一個「女」字。

看著老先生寫下來的字,胖子瞧了瞧老先生的面相,不緊不慢說道:「老先生家底殷實啊。不過我看你臉上少有煞氣,應該早年做了一些破事,雖然晚年行善積德,但有些罪過也是解不開的。」

老先生嘴上讚美道:「老頭子早年做了一些房地產的事,家底自然殷實了一些,至於那些破事,不說也罷,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啊。」

胖子連忙拱手道:「不敢當。那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胖子頓了頓說道:「老先生多子多福,應該有九個兒子吧。」

「沒錯。」

「您老的兒子也算是個個人中龍鳳,但您心心盼望著來個孫女。但您雖然寫著一個『女』字,可卻不是來求女,而是來救『女』的吧。」

聽到此語,老者連忙說道:「先生,從何看出的?」

「『女』字,上達天聽,下傳地府,我想來您應該每日到神佛面前祈求,也如您所願,生了一個孫女。但此『女』無心,我想你孫女應該是有先天性心臟疾病之類的,容易早夭。」

「那.....」老先生剛想言語,胖子打斷了他:「此女活不過兩年……」突然一陣響雷傳來,陳超便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看了看老先生想要繼續說下去,揮手說道:「老先生,你要知道人事已盡,就應該好好知天命。」又搖了搖頭對著阿歡說道:「阿歡,收五百塊,下雨收攤回家。」說完便離開攤子。

「老先生,五百塊。」阿歡笑眯眯的看著這老先生。

「好的,你們明天也在這裡擺攤嗎?」說著老先生拿出錢包,從錢包取出五張紅鈔交給阿歡。

阿歡心想:「又一個要踢上門的,下次見到這種有錢人還是叫胖子別接會不會好一點。」嘴上卻笑眯眯的說道:「不一定,看半仙的心情,我這道童可做不了主哩。」

老先生拿出一千塊下放著一張名片說道:「明天我下午有空,有開張麻煩給我打個電話。」

阿歡臉上變得陰冷卻也不接說道:「老先生,天要下雨,我們要收攤了。」說著不理老先生自顧自的收拾起自己的攤子。

等收完攤子時,陳超也正巧過來,招呼著阿歡:「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也不理苦苦等待的老先生,瞪著三輪走出街口。

棺材鋪

「八戒!!!你超哥來了。」胖子來到一家棺材鋪門前,將三輪車停好,打開著門前便走了進去。

「誒、誒,不對,咱們來棺材鋪子幹嘛?」阿歡一臉不情願的進去。

只聽門裡傳來聲音:「你個死胖子沒事來我這作甚;沒事趕緊走,打擾我生意。」一個廋得竹竿樣,乾淨利落的短髮,一股年輕勁,一點都沒有《西遊記》里『八戒』的模樣。

八戒揮手坐著趕人狀說道:「趕緊的,給老子走,聽到沒,就是你,那個死胖子。」

「別嘛,為師可是不輕易來一趟,你捨得趕為師走嗎?」胖子做著可憐狀,真是令人見嘔。隨後又跟阿歡介紹道:「這是我徒弟,叫八戒。」

「你特么初中的事跟老子扯淡呢?」八戒怒道。

「這有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允許你叫我爸爸。」胖子一點都不嫌棄的隨處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占著便宜。坐下后又看著阿歡手足無措的站著又招呼道:「站著幹嘛,趕緊找地方坐下?」

阿歡又在胖子和八戒兩人間眼神晃蕩。胖子挑起眉頭說道:「咋了,看不起八戒咋地?」

「人家這才是正常人,人家那裡是看不起我,老子也是一個子一個子賺的,不偷不搶。」八戒罵罵咧咧的用布擦著手上的黑油。

「咱兩誰跟誰啊。」胖子一點都不嫌棄,當著自己家一樣,燒著熱水準備泡茶。

「呵,什麼風把您老吹過來了。」八戒雖然滿口和諧,但還是坐了下來,喝著茶。

「您貴居還有椅子嗎?」阿歡咽了口口水問道。

「沒了,您站著,也可以棺材里躺著。」八戒嫌棄說道。

「這棺材躺著可是好事啊,別看這八戒滿口胡言,這手藝功夫倒也不差。我前些時候躺著舒坦著呢。」胖子滿臉自信的說道。

「得了吧您,什麼時候躺棺材沒把我棺材底給弄塌,美名其曰;測測舒適度。還說:『得嘞,您這手藝比不上天橋那般傢伙的。』」八戒不經在一旁拆台到。

「呵呵,手藝不到,偏怪他人。」胖子也不經反諷道。

聽到這話八戒宛如炸毛跳了腳,吼道:「屁話少講,趕緊說事,不然我要趕人了。」

「得嘞。」胖子收了收心,面無表情的說道:

「過幾天,幫我打個小孩子棺材,是個女孩子的,大概兩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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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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