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和親

第五百零二章 和親

姜公公領著這些太監將賞賜抬到了院中,他此行的任務便已經完成,寧木子遣了王伯去送姜公公。

箱子里除了裝銀子的,還有幾個裝的是綾羅綢緞,玉器古玩。寧木子對古玩並不在行,真正吸引她的還是那些綾羅綢緞。

這些綢緞緞面光滑如鏡,摸在手中有種冰涼的觸感,極細微的硬物也能將緞面掛花。裝綢緞的箱子四處都墊著軟布,就是唯恐弄壞了面料。

這種布料更像是一次性的,穿一件扔一件,說不出的奢侈。不過花紋和顏色卻是頂好看的,要是能做成衣服一定漂亮。

付延銘見她對這些綢緞敢興趣,便在旁解釋道,「這是江南製作的雲錦,即便後宮的女人每年也只能收到幾匹。」

而皇上賞賜的這些量,比後宮娘娘幾年能得的還要多,可見這賞賜是下了血本的。

付延銘又打開最後一個箱子,裡面放著的翡翠玉石,最上面還放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以後,裡面全都是女人用的首飾,都是真金白銀鍛造出來的,足有二十多件。

付延銘雙手捧著盒子遞給了寧木子,在旁解釋道,「皇上讓我到國庫中自己抬東西,我見這盒首飾送你合適,便用別的東西拿來換了。」

那些古董字畫他和寧木子都不會喜歡,所以付延銘便用其中一箱換了盒首飾,打算送給寧木子討她歡心。

果不其然,這禮物的確很合寧木子的心意。

付延銘垂手看她將首飾一件一件拿出來看,便隨口在旁道,「這箱子云錦就拿下去給娘子做幾套衣裳吧。」

寧木子得了一盒的首飾,還有上好的布料做衣裳穿,這些歸根結底都是託付延銘的功勞。

高興歸高興,不過一想到這些東西都是靠付延銘在戰場上流血流汗換來的,寧木子就覺得手中拿著的這些首飾格外的沉重。

將箱子小心托著,寧木子又將那些大箱子挨個看了看,不禁啞然,「將軍沒給自己挑些東西嗎?」

聽付延銘剛才的話,這些賞賜還是可以在合理的範圍內更換的,就比如她得到的這盒首飾。

那付延銘為什麼不給自己挑些喜歡的,反而拿了箱沒太大用處的字畫回來呢?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不待寧木子發問,付延銘便已猜到了她的意圖,直接道,「我沒什麼想要的,所以就換些你喜歡的。」

綾羅綢緞付延銘不喜歡可以理解,金銀首飾他也不需要,不過寧木子還是猶豫,「那,將軍怎麼不換兩件趁手的兵器回來呢?」

既然是國庫,裡頭的東西一定是應有盡有的,即便有些她不知道的東西,可兵器是一定會有的。付延銘在國庫親自挑選,難道就沒看見嗎?

好馬配好鞍,一個上好的將軍必然也會有件能叫的出口的趁手兵器。兵器雖然反應不出武力值的高低,可兵器會使人在作戰中更加便利。

「不,不需要。」付延銘搖頭,「很快我就不是將軍了,要再好的兵器也沒用處,不如留著給後來的人。」

寧木子聽到這話竟有些替付延銘失落,她鬼迷心竅的開口問道,「不然……將軍還是不辭官了吧……」

話說出口雖然有些後悔,可付延銘如果真決定不辭官的話,她還是會尊重付延銘的想法。

付延銘輕鬆的彎了彎嘴角,上去揉了揉寧木子的發頂,「皇上那邊已經說過了,辭官的文書都已經寫好遞上去了,就算要反悔,也早就沒有機會了。」

「說的也是。」寧木子心裡確實好受了一些,聳了聳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已經沒了後悔的路了,想太多也沒用。」

這些銀子又多又重,放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寧木子就挑了家銀行在裡頭換成了銀票,往懷裡一塞便走了。

那日付延銘說完辭官的話,皇上彷彿忘了一樣,整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絕口不提付延銘辭官的事。

見一直都沒有消息,付延銘便多遞了幾分辭官的文書上去。即便是皇上再想留他,這麼多的文書和奏摺壓在身上,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這日付延銘剛下了朝,就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寧木子看他著急成這樣,還當是除了什麼事兒了,還沒等他緊張起來,付延銘就扎頭進了書房。

寧木子只覺得今日的付延銘格外異常,至於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她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不過還沒等一會兒,王伯就緊張的湊到寧木子跟前小聲道,「夫人,皇上來了!」

「皇上?」聽到皇上屈尊來到他們府上,寧木子自是嚇了一大跳。

怕有不長眼的奴才衝撞了皇上,寧木子便立刻道,「王伯,你快挑幾個手腳勤快得力的,和我一起去接駕!」

王伯倒是沒急著答應,而是一臉糾結的看向寧木子身後,「夫人,皇上的人馬已經到了。」

身後由太監們抬著一頂軟轎,直接就進了他們院子。抬轎的太監將轎子平穩落地,立刻便抄手退到了一邊。

寧木子驚訝之餘,便見轎子裡頭伸出來只手,將轎簾給挑開了。

皇上出來之後沒有怪罪寧木子禮數不周,蹙眉在院中掃視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便問道,「付將軍怎麼不在?」

「他?」寧木子便搖頭道,「將軍方才去了書房,臣婦還沒來得及找人叫他,您就來了……」

皇上過去來將軍府過許多次,自然知道府上的書房在哪兒。得知付延銘去了書房之後,皇上連問都不用問,直接負手去了書房。

書房也是在同一院落的,不過顧及付延銘喜凈,做書房的屋子便選在了最靠裡頭的那間。

寧木子見皇上在將軍府走動,比他在御花園閑逛還要自在,不覺便為付延銘捏了把汗,希望皇上不要為難他才好……

為了及時了解他們兩人在書房中發生了什麼,寧木子就裝作懂事的樣子,帶著丫鬟進去送了幾回糕點和茶水。

不過她們只要一進去,所有的交談聲便都停了下來,改為兩人面對面的看著她,似乎在為說出的事而保密。

寧木子想到之前說的府上有很多丫鬟都是細作的話,便覺得這麼做也是對的。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的人自然是付延銘,他眉間擠出一個「川」已,不知再想些什麼。

而坐著的皇上卻神情閑適,溫吞的看著付延銘。

寧木子從身後的丫鬟手上接過盤子,上前兩步道,「陛下,這是府中新做的桂花糕,請您嘗個新鮮。」

皇上見狀便不顧面子的從盤中取出了一塊兒,咬下一口嘗過之後,神情還是淡淡的。看不出多少喜色,不過也並不如何難過。

「家裡的手藝自然不能和宮中膳房相比,不知要差上多少倍呢!還要承蒙陛下不嫌棄。」

寧木子說完又將剩下的幾盤依依擺在桌子上,默不作聲看了付延銘一眼便回了頭,見皇上又拿起一塊兒吃了起來,便自覺告辭,「請陛下慢慢享用,臣婦便先告辭了。」

寧木子和門離開的時候,猛的就聽付延銘的聲音從裡頭傳來,「陛下,臣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麼?

寧木子還想再聽一些,不過聽牆根並非君子所為,再加上聽的是皇上的牆根,還沒聽到重點,估計就被這群御前侍衛給殺了。

縮縮脖子,寧木子也便沒了聽下去的意思。

須臾之後,皇上又坐著軟轎離開了將軍府,臨走前朝寧木子誇道,「糕點不錯,看來你們將軍府的廚子,做糕點也不再話下。」

寧木子誠惶誠恐的將皇帝給送走,才喘口氣兒,就見付延銘已經從書房出來了。寧木子見他眉宇平淡,完全沒了在書房見到時的焦灼模樣。

還沒來得及問付延銘,他便主動交代,「皇上准了我辭官的請求。」

寧木子聞言便高興的要跳起來,不過緊接著就繼續道,「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寧木子立刻緊張兮兮的,嚇得眼睛都不敢眨的緊盯著付延銘。

「塞北向南國投降請和,陛下也沒有再打下去的想法,便同意了與塞北和平談判。為了鞏固兩國剛建立的友好關係,皇上決定派出一名公主到塞外和親,讓我護送和親的隊伍。」

寧木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緊張道,「不會是九公主吧?」

結果果然如她所想,付延銘點頭道,「確實是要讓九公主去和親。」

宮中適齡的試婚女孩並沒有多少,九公主就算是其中一個。

不過寧木子卻緊張起來,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非要派公主過去,也不必非得是九公主吧?那塞北偏遠又窮困,哪裡是她一個姑娘家能待的地方呢?」

塞北荒涼,百姓們守著貧瘠的土地羨慕南國的富饒的疆土,所以這兩年才戰爭頻發,不過都被付延銘給無情的打敗了。

而皇帝要讓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嫁到那種地方去,寧木子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再怎麼說,九公主也是跟她有些交情的,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去跳火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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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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