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賞賜

第五百零一章 賞賜

剛放到床上,寧木子就迫不及待的用被子蓋好,只露出腦袋看向付延銘。

原來掛在屏風上頭的衣服都被付延銘給抱了過來,他手上另外拿了條幹毛巾坐到床邊,「把頭髮擦乾再出來。」

寧木子便有些尷尬的穿上了褻.衣和中衣,任由付延銘替她擦頭髮。原以為五大三粗的付延銘,此刻卻是認真又細膩,動作輕柔妥帖,還會時不時徵求寧木子的意見。

舒舒服服被他擦了會兒頭髮,付延銘手按上寧木子的膝蓋,「還難受嗎?」

對於寧木子這樣沒有任何基礎的人,從頭開始便格外困難。再加上她也不比十幾歲的少年恢復能力強,自然也要艱難許多。

寧木子本來都覺得沒什麼了,不過這會兒被付延銘一揉,腿上酸軟便又明顯了起來。

對於怎麼處理傷口,付延銘自有一套方法,至於如何活血散淤,他按摩的手法也十分得當。

寧木子耐心享受了一會兒,便覺得腿已經好受了不少。

付延銘早上雖然沒怎麼鍛煉,卻也全程陪著自己下來的,寧木子便催促他趕緊洗了個澡,趁著付延銘洗澡的過程中到了外頭。

海棠見她還穿著早上的便捷衣服,便起身迎道,「夫人,奴婢這就伺候您更衣!」

「不用不用!」寧木子擺手坐下,舒展了手臂,反而自在道,「這樣穿方便多了,反正也不見什麼客人,你就隨我去吧。」

平時那些繁瑣冗餘的衣裙好看是好看,行動起來卻感覺束手束腳的。偶爾換回簡便的衣服,倒是手腳都輕快不少。

海棠低笑了兩聲,湊到寧木子身邊輕聲問道,「夫人,您和將軍早上是在幹什麼呀?為什麼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呢?!」

更為驚奇的是,寧木子今早居然沒有睡懶覺,居然比她都要起的早。

本來因為寧木子早上喜歡睡懶覺,丫鬟們也能跟著沾沾光,偷懶早上也多睡一會兒,現在卻是不行了。

寧木子自然知道這些小丫鬟們早上跟著睡懶覺的事,不過從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罷了,倒是不曾難為過誰。

不過現在卻與以前不同了,既然她都能起來,海棠她們自然也不能偷懶。

「以後我可是要跟著將軍學武藝了,你們也沒法再偷懶了。」

「武藝?」海棠倒是沒顧著吃驚寧木子知道她偷懶,而是驚訝,「夫人,您怎麼能練武藝呢?!」

對上海棠疑惑又懷疑的目光,寧木子不由也奇怪,「我怎麼就不能學了?」

海棠深惡痛絕,「那練武的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哪有女人做這些的?夫人,您可千萬要好好想想啊!何況看您早上的練習,實在是又累又難,何必呢?」

雖然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不過寧木子主意已定,那就不會輕易修改,堅持道,「女人怎麼不能學?這江湖中的俠女不也比比皆是嗎?只是一點兒苦頭罷了,我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嗎?」

海棠見已經勸不了寧木子,便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她心中還是無法接受,總覺得有些荒謬。

寧木子知道說服別人並非一朝一夕的,何況她本就沒打算說服海棠。

付延銘很快便洗完澡出來,海棠受不了這麼大的壓迫感,便尋了個倒水的活計趕緊溜了。

今日的付延銘足有一天的空閑陪她,可惜寧木子哪兒也不想去,就待在家中和付延銘膩了一天。不過一天中付延銘有事兒沒事兒就幫她揉膝蓋揉腿,倒是輕鬆了不少。

……

新帝登基,上朝的第一天,便是冊封獎賞這些擁護他的大臣們,個中獎勵,猶以付延銘的為甚。

一來他在前朝平定塞北有功還未做封賞,二來他又在新朝建立之前斬殺謀逆造反之人,立下汗馬功勞。

眾大臣嫉妒歸嫉妒,羨慕歸羨慕,卻也清晰的知道付延銘的功勞都是實打實的,誰也比試不了。

皇上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雙手各自放在扶手上,目光平靜的聽身旁的姜公公宣召。

「……鎮北大將軍,賞白銀千兩,良田百頃,綢緞三十匹,另有……」

那聖旨又長又多像是念不完的一樣,光付延銘一人就佔了巨大篇幅。賞下的銀錢寶貝無數,奈何付延銘官位已經足夠高,本朝自古便沒有武將封侯封王的傳統,便只能發散金錢,當做是對付延銘的獎賞。

付延銘跪地等到姜公公將聖旨讀完,便道,「微臣接旨,謝主隆恩!」

皇上點了點頭,對待下面的大神更加滿意。

不過接好聖旨的付延銘起了身,卻沒退回去的打算,而是停滯在路中間的過道,繼續道,「啟稟陛下,今日當著諸位大人的面,微臣有一事相求。」

一同上朝的眾大人都驚呆了,付延銘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然要看看這紅人了。

皇上像是料想到了可能發現的事,臉上也微微一變,神態卻扔鎮定自若,「有什麼話還是下去再說吧,你若是想說,可以隨朕到御書房去看看。」

兩人這麼一來一回的,周圍看鬧的大臣心中已經泛起了嘀咕。付延銘卻像是聽不懂似得,堅持道,「陛下,微臣此刻必須說!請陛下准許微臣卸任鎮北將軍一職,再不過問軍事!」

皇上的臉色原本還能裝裝,現在卻是陰沉的像一攤墨,墨汁隨時都會滲出來。

至於皇上原先早有耳聞的情況下才能勉強保持冷靜,這會兒周遭大臣的震驚自然便是合情理的了。

誰都沒想到,在今日的封賞大典上,本來一時風頭無量的付延銘,竟然會主動提出辭官?

就在今日之前,這些文臣也對付延銘防備的厲害,只當他這招是以退為進,為的是從皇上那裡撈到更多的好處!

眾人心中各有猜測,不過付延銘倒是態度懇切又堅決,堅持道,「陛下明鑒。如今朝中安穩,軍營穩定,內無亂臣賊子,外無邊境垂涎,微臣已經起不到更多的用處了!」

就在這時,有一堆文官像是要豁出去賭一把,竟選擇了站在付延銘這頭,與之一起向皇上升壓,以求皇上能同意付延銘的這個請求,替他們解決掉這個心頭大患。

另一批文官則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他們的話,自己不急著發表言論,而是默默的注意事情的動態。

朝堂上很快便形成了兩股聲音,一股是支持付延銘辭官的,另一種則是什麼也不打算做的。

皇上看著底下一群人振振有詞的樣子,氣的連話都不想多說。

手撐著腦袋放在扶手上,皇上疲憊不已的揉揉太陽穴,「此事牽連重大,涉及深遠,眾人各有呼聲,暫時無法下定決斷,容后再議!」

那麼容后又要容到什麼時候,還是全靠皇上一張嘴說的算的。

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來。付延銘也便收斂了態度,垂眸應下,不管皇上答應與否,總之他要辭官的事已經鐵板釘釘,不可更改了。

皇帝簡直懷疑付延銘是被灌了什麼迷魂藥,放著好端端的鎮北大將軍不做,非要叫著辭官。

一場本該歡歡喜喜的封賞,結果就這樣不歡而散,皇上對接下來要進行的封賞已經喪失了自己一半的興趣。

賞賜完大臣之後,早朝幾乎就要散了。皇上從龍椅上站起來,等到底下人響起「恭送陛下」的時候,這才從殿中走出。

付延銘便也直起身子,下朝的時候不斷有同僚來找付延銘套話,不過付延銘向來口風緊,這些人自然什麼也探聽不出來。

文臣們思路活泛,背地中便也興起許多種猜測,力圖分析對付延銘辭官的打算。

寧木子對朝中的事一概不知。付延銘今日下朝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旁還跟著手拿拂塵的姜公公。

而在姜公公的身後,則是兩個為一組,手抬朱紅漆木大箱的太監們。那箱子似乎頗有重量,抬著箱子的太監們一個個都很吃力的樣子,漲得臉都發紅。

寧木子好奇那些人抬得是什麼,不過礙於有這麼多的外人在場,寧木子也不好多問,只能默默的看了眼付延銘。

幾大箱子抬進院子里,姜公公客氣的問道,「這些將要抬進來的箱子,夫人可有合適的地方選?」

寧木子對那幾箱子東西好奇極了,自然是想越早解密越好。輕咳了一聲,回道,「就放在院中吧。重要的東西都登記入冊,剩下的具體再說。」

對於這個安排,姜公公自然是沒有決定的全力的,只能稱是。

等東西都放好之後,姜公公便作勢要走,寧木子就跟著送了送他。

將姜公公送到大門口,寧木子折身回來的時候,就見付延銘已經開了一箱了,那裡頭裝著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滿滿一箱的銀子重量十足,怪不得方才那些抬著箱子的太監們臉都憋紅了。

寧木子想著便又拆開了幾個箱子,裡面裝的也是白花花的銀子,不由警惕,「怎麼這麼多銀子?!」

「這是賞賜。」付延銘解釋道,「是塞北和京城平亂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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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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