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敲醒警鐘
「可……」
白文婧內心是恐懼程老爺子的，一對上程老爺子的眼睛，心臟就猛烈跳動幾下，眼睛也無意識的瞟向別處。
這麼多年的相處，程老爺子哪裏會不清楚這個不著調的兒媳婦又在心虛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未開口，就將白文菁嚇得不輕。
程老爺子絲毫沒有給白文菁留一點情面，強大的氣場壓得白文菁幾乎不敢開口。到嘴的話咽了回去，還小心的吞咽著口水，已經怕成這個樣子，卻仍舊不放棄，小心道：「父…父親，不是我…無情，是…是……」
杜振邦死了，謝依楠也死了，偏偏杜如雲還都在現場，要說杜如雲與兩人的死亡一點關係都沒有，白文菁是不相信的。而且，就算杜如雲真的無辜，可杜家跟於家相比，傻子都應該知道選擇誰。
但，這種話不能在老爺子面前說出來，白文菁轉了轉眼珠，耍了心眼，委屈道：「父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程家考慮！現在外面傳言，杜如雲八字太硬，克父克母，我擔心哪！」
程老爺子嗤笑一聲，沉聲道：「想我程家數代經營，從來不相信這等謬論！杜家的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何況如雲現在身懷瑾霖的孩子。這個時候，你不去關心，反而極力撇清，你讓外人如何看待我程家？」
程老爺子的話一句比一句更重，白文菁不以為然，誰知道杜如雲肚子裏的孽種到底是誰的，當初杜如雲可是明白說過那孩子是程溪年的種，跟瑾霖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裏，白文菁頓時底氣十足，竟然敢抬頭了，眼睛卻始終不敢看老爺子，只是忿忿不平道：「父親，杜如雲她水性楊花，戀慕溪年，這是整個A市都知道的事情。何況那孩子也不是瑾霖的，杜如雲說過那孩子是…是……」
「是溪年的！」說着，白文菁還委屈上了，不滿道：「既然不是瑾霖的孩子，為什麼讓我們負責……」
「啪」的一聲巨響，程老爺子怒了，一巴掌拍向客廳中的實木桌子。
「荒唐！」程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身，抬起拐杖指著白文菁，怒道：「你再說一遍？」
「我……」
白文菁一看到老爺子那怒髮衝冠的模樣，剛剛鼓起的勇氣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抖動着身子不敢說話。
「哐哐哐！」
程老爺子一臉怒意用拐杖狠敲地面，怒聲質問白文菁：「怎麼不說了？」
「我……」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程老爺子怒道：「居然這麼污衊自己的兒媳婦和溪年，好好好！你既然污衊說那孩子是溪年的，你就給我拿出證據來！」
白文菁臉色一白，心底隱隱不安，老爺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白文菁說那話的時候很是心虛，程溪年有一說一，絕對不會說謊，杜如雲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白文菁心裏也有數。
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老爺子徹查！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白文菁急的滿頭大汗，「噗通」一聲跪在程老爺子面前，痛哭流涕道：「父親，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污衊溪年！我…我…仲蕤雖說醒了，可是不會說話，不會動。我跟瑾霖除了仲蕤，再無依靠，我害怕…害怕再回到從前的日子……」
說着，白文菁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跪在程老爺子面前懺悔：「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惦記不該惦記的，都是我的錯！」
白文菁說的又快，聲音又尖銳，一時之間客廳里全是白文菁懺悔的聲音。
程老爺子不為所動，白文菁知道想要結束這件事，只能求程溪年。縱然不甘心，可為了兒子，白文菁很乾脆的轉身對着程溪年磕頭道歉：「溪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污衊你，是我鬼迷心竅，是我……」
「白阿姨！」
程溪年冷臉看着白文菁，一個手勢，傭人上前阻止了白文菁的動作。而程溪年也早就料到了白文菁的舉動，早在她轉向自己的那一瞬間就避開了。
「溪年，是我鬼迷心竅，不應該……」
程溪年抬手，冷聲道：「我知道白阿姨對我繼承程家有諸多不滿，不管是父親還是爺爺，都給過你們母子機會！我跟杜小姐的確從小相識，既然白阿姨懷疑，那便做親子鑒定好了，好還給杜小姐一個清白！」
齊青瑜也贊同的點點頭，「既然白女士懷疑，那便查清楚，還杜小姐一個清白！」
「不…不能……」
白文菁趕緊捂住嘴，改口道：「青瑜，溪年，剛剛是我…是我的錯，不用這麼麻煩，我……」
齊青瑜嗤笑一聲，慵懶道：「白女士，就算你不想證明你兒媳婦的清白，我還想證明我兒子的清白！溪年，去，去醫院做個檢查去！」
「是！」
「不……」
白文菁看到程溪年抬腳向外走，想也不想的衝上前抱住程溪年，「你…你不能……」
「啪!」
「反了天了！把她給我扯開！」程老爺子看到白文菁那動作，氣的差點一拐杖敲下去，趕緊命人扯開白文菁。
「白阿姨請自重！」程溪年一個閃身，白文菁「咚」的一聲撞到了門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正要下手去扯白文菁的傭人：「……」
程老爺子也懵了一下，隨之揮揮手，嫌棄道：「趕緊帶下去！」
「是！」
沒了不著調的人在眼前，程老爺子的氣順了很多，同情的看了一眼程溪年，涼涼道：「還不趕緊去醫院！」
程溪年：「……」
前後差別如此之大，敢情竟是在演戲，程溪年冷著臉轉身離開。
杜如雲瘋了的消息在A市開始發酵，慢慢的流傳出各種各樣的說法，製造這場事端的人，卻沉默了。
於佳音獨自一人坐在漆黑的卧室里，想到杜家的下場，想到了杜如雲的處境。雖是她動手，其中也有顧綿綿推波助瀾的痕迹，或許這就是顧綿綿想要的結果。看來，她需要再次重新評估顧綿綿了，杜家的事情讓她有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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