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瘋了

杜振邦死了，謝依楠也沒了，白文菁在醫院裏忙着照顧程仲蕤，抽不出時間來看顧杜如雲。

程瑾霖也忙，作為程家未來的主母，只能顧綿綿時不時來看上一看。

這天，顧綿綿來的時候發現於佳音居然也在！聽到腳步聲，杜如雲和於佳音同時抬頭，於佳音笑道：「顧小姐也來了！」

「綿綿！」杜如雲眼底帶着濃濃的悲傷，一看到顧綿綿卻彷彿突然鬆了一口氣，終於能擺脫於佳音了。

強撐著從床上起身為顧綿綿倒水，卻被顧綿綿阻止，重新按回道床上。

「你身體未好，需要休息！」顧綿綿按住杜如雲，「我們妯娌一場，杜叔叔和謝阿姨的離去讓你傷心，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顧綿綿了一眼杜如雲的肚子，只見杜如雲輕手覆在小腹上，才繼續道：「人生無常，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你總該要為自己跟孩子考慮。」

「…謝謝！」杜如雲笑的很難看，「我以為母親……能……，沒想到……」

「余警官他們正在查！」

杜如雲手心裏全是冷汗，聞言看向顧綿綿，懷疑道：「不是說是一個小護士……」

顧綿綿冷聲道：「未必是小護士，只怕是有人想要陷害杜家！我們懷疑你父親的死跟你母親一樣！」

「這……」

杜如雲不解的看着顧綿綿，「我當時明明看到……」

「眼見未必是真相！」顧綿綿看着杜如雲，保證道：「你放心，爺爺已經說了，務必要找到真兇，還杜家一個公道！」

「…謝謝爺爺！」杜如雲艱難的說了一聲謝謝，看着顧綿綿離開，轉頭卻發現於佳音好似看清所有的眼神。

杜如雲心中一滯，堅決不能讓於佳音發現，於是捧著自己的肚子皺了皺眉頭，「於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叫醫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於佳音冷冷的看着杜如雲，抬手叫來了醫生，趁著只有兩個人的時間，於佳音低頭輕聲道：「杜小姐的心可真狠，那可是你親生的父母親……」

「啊--」

於佳音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杜如雲尖叫起來，引來醫生查探究竟。

於佳音看着杜如雲被醫生推走做檢查，臉上浮起冰冷的笑容。是她讓人告訴杜振邦，那個男孩不是杜家的血脈，也是她介紹人讓杜振邦知道了真相。本意是藉助杜振邦的手除去謝依楠，讓杜如雲沒有後路。

但於佳音萬萬沒有想到，杜如雲居然幹掉了杜振邦和謝依楠！雖然計劃有些變化，但是杜如雲卻已經沒了退路，當然也沒了用處。

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就是一步廢棋，但杜家這塊肥肉，於佳音可不打算放棄。

看來需要答應白文婧的某些要求了！

於佳音冷酷轉身，算計著一切能夠算計的人，杜如雲，程瑾霖，白文婧，於老爺子，都是她手裏的一枚棋子。最後看了一眼杜如雲病房，於佳音到了車裏就給程瑾霖打電話，開口便是：「杜如雲肚子裏的孩子，你還要嗎？」

「……要！」

「那你還要杜如雲嗎！」

「不要！」

第一次回答，程瑾霖明顯的猶豫了，也讓於佳音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好。」

掛斷電話，於佳音撥出一個號碼，很快又再次掛斷電話。

而在醫院裏的杜如雲看着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病房卻鬆了一口氣，哪怕會做噩夢也不想見到於佳音。於佳音的那些話，提醒杜如雲，是她殺了自己的父母。

怎麼能怪她呢？明明是他們利用了她，她只是…反擊而已！

現在只要子閉上眼睛，杜如雲就能看到父親死不瞑目的雙眼，以及母親一直在追問她為何會動手？於佳音抱着膝蓋，將臉埋在腿上，無聲道：「都是你們的錯……」

夜夜噩夢，次次都是鮮血淋漓，杜如雲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夜裏不敢睡，白天還要打起精神來應對警察。漸漸的，杜如雲眼前出現了幻影，她看到自己的父母，想着雙手質問她，要帶她走。

「不，我不去，不是我……」

再一次，杜如雲睜開眼睛，看到余警官懷疑的臉，輕聲道：「抱歉，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好，能不能改日再來？」

「好！」

杜如雲以為要耗費一番精力，才能讓余警官同意，卻未曾想竟然答應了。

看到杜如雲驚訝的眼神，余警官按下心中懷疑，笑着安撫：「杜小姐身體不好，我們是秉公辦事，自然要考慮你的身體情況才行！」

「…謝謝！」

送走了余警官，杜如雲的眉宇間夾雜着一絲絲害怕，總是不停的夢到父母，讓杜如雲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什麼法師來做法事。

晃晃腦袋，杜如雲睜著疲勞的雙眼，再困也不能睡！

只是，不過一會，杜如雲的腦袋垂了下去。

這一次，不僅是父母出現，兩人更是聯手掐著杜如雲說要她償命。杜如雲掙扎不休，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媽！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杜小姐……」

「杜小姐……」

護士叫不醒杜如雲，趕緊叫來醫生，經過醫生檢查，確認杜如雲精神有障礙。

杜如雲瘋了！

繼謝依楠沒了，杜如雲瘋了，整個A市不敢出聲。

有人懷疑是顧綿綿動手，但是沒有任何證據。也有人懷疑是於佳音，畢竟杜家出事，只有於佳音收穫最大，比如-聯姻程瑾霖。

於家和程家都沒有作聲，也就無人敢在明面上說什麼，私底下議論一下而已。

程家，白文菁終於捨得回去了，卻是為了杜如雲的事情。

「父親！」白文菁忐忑的不安的看着程老爺子，一看到程老爺子的眼睛，白文菁立刻低下頭，「杜如雲她…神智不正常，總不能一直…拖累瑾霖，您看是不是要…讓他們離婚？」

白文菁說完之後，戰戰兢兢的坐在下面，一點不敢看程老爺子的眼睛。

程老爺子瞥了一眼這個不著調的兒媳，沉聲道：「杜家剛剛出事，你就急着撇清？難道不怕A市的人說我們程家薄情寡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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