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妹

自從若琪回來之後就生病了，許敬松答應等她病好之後就可以大大方方出去玩，不必再扮男裝。陳芝琴每天都在公司處理大小事情。

今天，天晴氣爽。許家所有的下人都在辛勤勞作。二樓右邊第一間房裏，牆上掛着一副美麗的西洋風景畫，床頭柜上放了一束玫瑰花，書架上擺滿了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書籍，床前有一個畫架子和幾隻筆。一進去就讓人感覺如臨仙境一般。若琪坐在床上看書，其實她生病的樣子也很美。

「咚咚…」有人敲門，若琪收拾了一下便說：「請進。」若晞大大方方進來：「姐姐。」若琪問：「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今天學校放假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咦，這房間怎麼這麼香？」若琪說：「這是我前兩天調的香水，你如果喜歡就拿去用吧。」若晞拿過來聞了聞：「好香啊，那就謝謝了。」又四處看看：「姐姐，原來你喜歡畫油畫。」若琪問：「你也喜歡嗎？」「我很想學，可是媽不同意，還說女孩子家學這個沒用。」若琪頓了頓，若晞突然說：「今天太陽這麼好，不如你教我畫吧。」

「啊…可是」「放心吧，媽去公司了，估計要到下午才能回來。」「這，好吧。」

鄭家，凌楓在畫素描讓他的妹妹坐着，角度輪廓畫的可美了。這鄭雨妍是個急性子，坐久了就有點耐不住：「哥，你畫好了沒有？」凌楓道：「我的姑奶奶，麻煩你坐好別動行不行，思緒又被你打斷了。」鄭雨妍火大了：「什麼，你自己學藝不精還要賴我，畫了這麼久都賺不到錢，老娘不幹了。」「你鬧什麼呀，誰說我賺不到錢了，給我坐下！」「哦。」鄭雨妍好不甘心呀。

「行了，賣畫的錢全都給你買好吃的。」凌楓這樣哄她。「太好了太好了！」

許家，以是中午，兩姐妹在後花園畫畫，若晞畫若琪在旁邊指導。「姐姐，你看這個怎麼樣？」那畫上是一座山一隻鷹，在紅日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挺好的，記住了，一定要凝心聚力。」若晞照着若琪說的畫，若琪一邊盯着她一邊調香水。突然間一本書飛過來正中若晞的手臂，畫上留下了很不美觀的一筆？氣的若晞大喊：「誰呀，給我出來！」

小一鳴慢慢的走過去：「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若琪撿起那本書問：「一鳴，你是不是想學英文？」一鳴點點頭又搖頭。若晞不耐煩了：「有話直說，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若琪趕快攔住她。

一鳴小聲說：「我是很想學英文，可是媽媽不讓我學，姐姐，你們可以教我嗎？」他說的很可憐，若琪似乎是被他打動了。若晞道：「這又是一個被媽媽控制思想的孩子，我媽只是有點守舊而已，你媽卻是神經病。」若琪讓她別再說了。

這時吳秋玉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一鳴，誰讓你跑出來的，趕快回去！」一鳴說：「媽媽，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姐姐學文言文。」「你死了這份心吧，人家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還想和她們套近乎，你配嗎。」小一鳴被罵的一直哭。

「喂，你罵夠了沒有！」終於，若晞無法忍受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小姐啊，我罵我的關你屁事！」「你！」

正在這時若琪的香水撒了一地，引來好多蝴蝶在原地跳舞。「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吳秋玉覺得很不可思議。此刻，還有一個人也在默默看着這一副宏偉壯觀的畫面。

若琪說：「這是我自己調的香水，嬸嬸，如果您喜歡我願意雙手奉上。」見吳秋玉有些心動若琪便說：「如果您讓我教一鳴讀書我願意全部給您。」「不行，這關乎我兒子一生的大事我不能就這麼答應你。」

再看看那些香水，心中着實捨不得。「好香的香水，你不要我還想要呢，待會兒全部送到我房裏去。『』

若琪看到母親回來就趕快收起畫夾。吳秋玉急眼了：「大嫂，說好了這些香水都是我的，你怎麼好都拿去。」陳芝琴道：「可是你沒有答應孩子們的條件，所以這些都歸我了。」吳秋玉看了看眼前的香水，故意說：「這香水也沒那麼好，既然他想學那就隨他吧。」說着還偷拿了一瓶。陳芝琴道：「阿芳，把我上次從法國帶回來的東西送一份到二太太房裏去。」芳姨：「是。」隨後吳秋玉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一步、兩步、三步。「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若琪點點頭。若晞說：「媽媽，你看姐姐畫畫這麼好，我也想學。」「想學就學吧，不必偷偷摸摸，另外，你再調一份香水送到我房裏去。」若琪又是點點頭。若晞有點不開心了。

「太太，老太太曾經說過許家女眷一律不準學繪畫，您今天這樣做恐怕」「規矩是人定的，既然不合時宜就要改。」「可是」「沒什麼好可是的，老太太那裏有我擔着。」

三月的風飄在空中，溫情脈脈不得語。道是無晴卻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