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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風將三人的氣息隱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卧室。這時候,祁宏腦中突然響起黑晨松的聲音:「我引開它,你們倆帶人回去,我隨後就到。」

朝着黑晨松點點頭,祁宏看到他手中已經握住了潔白彎刀。卧室里的聲音讓人面紅耳赤,黑楚風的手在祁宏的心口上按了一下,用靈力護住他的心脈以免被聲音蠱惑。隨後,三人相互點頭示意,黑晨松在下一秒猛地踹開房門,不容分說就甩出了彎刀。

驚愕中,祁宏看到一個半人半猴的東西正抓着小惠做得興起,而小惠表情淫醉臉上卻佈滿了淚水,黑晨松那彎刀直奔五通而去,它在情急之下的閃躲時拋開了小惠,黑楚風趁機飛身一躍於半空中將人抱在了懷裏。

不等五通明白過來,祁宏手中的古邪已經飛出去刺中了他的肩頭。黑晨松趁機飛身過去騰空躍起落在五通的肩上,狠力拔下了古邪,雙拳閃電般地打中了五通的天靈蓋。這時候,黑楚風已經抱着小惠從窗戶跳了出去,祁宏不敢拖延緊跟着也跳出去。在他雙腳還未落地的時候,聽見從卧室里傳來憤怒的嘶吼。

心念一轉,祁宏抓住黑楚風就把小惠搶到懷裏,不容反駁地說:「我帶她走,你去幫晨松。」

「不行!」

「前面有一家警察局,我不用二十分鐘就能到。五通再怎麼厲害,也不敢闖煞氣重的地方。」

聽罷祁宏的安排,黑楚風感激地拍着他的肩頭:「多加小心」言罷,腳下藍色靈力騰起,托着他再度返回小惠的家。

局面並不樂觀,祁宏抱着小惠使出吃的奶勁狂奔起來,幸好剛出小區門口就遇到了計程車,他先把小惠塞進車裏,不管司機拒載的態度,威脅:「前面十字路口的警察局,快點!」

計程車絕塵而去,祁宏回頭看着身後,祈禱他們倆能夠平安歸來。

當警察先生執意要送小惠去醫院的時候,祁宏死活不放手,雙方僵持不下。沒有辦法,祁宏只好給黑楚文的上司付康林打了電話,挑挑揀揀說了能說的一些情況之後,對方輕而易舉解決了他的困境。

祁宏守着昏迷中的小惠等了又等,等來了付康林卻仍舊不見黑家的兩個祭靈師回來。情急之下,他真想返回去看個究竟,忐忑不安的心情煎熬着他,對付康林的追問完全無心回答。直到,天色漸亮,他才接到了黑楚風的電話。

「怎麼樣了?你和晨松都還好嗎?」祁宏急着問道。

「都好。你在警察局等著,我們馬上就到。對了,那女孩怎麼樣?」

「還在昏迷,有點發燒。」

「眉間有沒有黑氣?」

「有。現在不方便說話,你們先過來。」

掛斷了黑楚風的電話,祁宏終於吐出了卡在喉間的一口氣。看着一旁疑惑重重的付康林,說道:「楚文有要事在身暫時不能出面,等一會黑家的人會來接我。付局,先不要問案子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事後,楚文會詳細跟你解釋。總之一句話,不要讓任何人跟進這個案子。這不是你們能解決的。」

付康林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祁宏話中的含義。想着自己手裏能有黑楚文這樣一個能人是多麼慶幸的一件事啊。

十分鐘后,付康林親自送祁宏和小惠從警察局後門離開,在馬路對面的黑楚風迎上前去接過昏迷中的小惠,朝着付康林點點頭,轉身上了車。

這時候,負責開車的黑晨松探出頭來:「祁宏,你到前邊坐着,讓楚風給這小丫頭看看。」

「現在去哪裏?」車上,祁宏問道。

「回我家,你和楚文的家不能回去了。楚風,你先檢查一下小丫頭的情況,不好弄就等回去再說。」言罷,黑晨松轉頭看着祁宏,笑道:「想知道你走以後的事嗎?」

「當然。」

黑晨松咂咂嘴,告訴他:「五通本身沒什麼能力,跟我單打獨鬥已經是狼狽不堪了,再加上一個楚風,它完全不是對手。只不過,他手裏有個法器,那東西太厲害,不但可以隱去它的身形,還能夠吸收我們的靈力。我和楚風不敢靠近五通,只能使用其他門派的法術。那傢伙明顯也不想跟我們繼續打下去,虛晃了一招就跑了。我們追着他一直到郊外的荒地,最後還是沒能找到它。」

「你們看清楚它手裏的法器是什麼了嗎?」

「能看見就不會被吸走靈力了。」

「那笛聲呢?」

「聽見了,我想那個法器就是可以發出笛聲的東西。」

說明情況暫時告一段落,後面的黑楚風暫時壓制住了小惠體內的陰氣,說:「我剛才跟黑虞聯繫過了,他會到晨松的家跟我們見面,詳談關於法器的事。至於楚文,他還在練習適應新的身體,不會過來了。」

祁宏沒說什麼,閉上眼睛為了後面的事休養生息。

黑晨松的家出乎意料的乾淨,不但乾淨還很有品位,完全不像一個單身男人的居所。祁宏詫異的時候看到黑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熱茶,還特意為他們也準備了一杯。

黑晨松對黑虞的出現並不覺得意外,他與楚風合力將小惠放在沙發上,黑虞只是看了一眼,便說:「明日正午再給她驅散陰氣。」

黑楚風點點頭,有些急切地問黑虞關於那法器的事,黑晨松也是情趣十足地坐在一旁等著聽故事,唯獨只有祁宏,插嘴問道:「楚文知道了嗎?」

「知道了,還讓我轉告你,家裏暫時不要住了,留在晨松這邊。」說罷,黑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未語先笑:「你們所說的東西十有**是玄良玉。」

「玄良玉是什麼?」

「關於玄良玉有一個小故事。掌管陰間的陰帝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很久很久以前,一個仙子愛上了他,不惜為他觸犯天規,結果被剔了仙骨打散精魄。陰帝雖對他無愛,卻也覺得愧疚,便收斂了仙子僅剩的一點殘魂,以自身陰靈法力滋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過了萬萬年之後可以化魂轉精重塑肉身。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陰帝與現在的愛人相識,情根深種。但這個愛人似乎非常介意陰帝那段舊情,始終懷疑陰帝鍾愛的是仙子。於是,陰帝矢口否認為仙子收魂煉玉的事,並下令所有知情者不可透露半點真相。」

聽到這裏的時候,三個人頭頂都聚集了黑壓壓的烏雲。祁宏冷笑一聲:「難怪陰帝不敢大張旗鼓地找東西,原來是害怕情人吃醋。」

黑虞點點頭,繼續說道:「不止這麼簡單。陰帝是陰間的帝王,所謂君無戲言。他當初下令抹掉玄良玉一事,現在怎麼好改口讓下屬去尋找玄良玉?」

黑楚風越聽越生氣,悶呼呼地說:「他好歹也是陰間的帝王,居然懼內。」

咂咂舌,黑晨松似笑非笑地說道:「陰帝懼內我是沒什麼情趣了解,可五通偷走了玄良玉弄出幾條人命,陰帝還真是沉得住氣。」

聽了黑晨松的話,黑虞笑出聲來:「他那個情人彆扭的很,稍對陰帝不滿就會離家出走,且一走就是幾十年,陰帝是怕了,所以不敢大大方方地追查玄良玉。」說到這裏,黑虞的話題一轉,說道:「那玄良玉常年吸收陰帝的陰靈法力,早就不是一般的法器,想要剋制玄良玉只有一個辦法。」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小小的藍色石頭:「這是陰帝隨身攜帶的香石,可以暫時讓玄良玉失去法力。但是你們不要這樣就勝券在握了。陰帝給我這塊石頭以後,楚文想到一個問題。」

祁宏不解地看着黑虞和他手中的藍色石頭,問道:「難道說陰帝還有什麼顧慮嗎?」

「不,不是陰帝的問題,而是五通。晨松和楚恆都知道,地獄的惡鬼沒有陰帝的令牌是出不去的。但陰帝的令牌沒有丟失,那五通是怎麼上來的?」

「楚文怎麼說?」

「他懷疑在陽間有人接應五通。簡單來說,五通想要來到人間,必須有一個人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肉身讓五通附在上面,至於五通要為這個人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楚文說,既然陰帝的令牌一個沒少,那一定是有人為五通獻了肉身,只要你們找到這個人,使用香石壓制玄良玉,就可以抓獲五通。」

眾人相互看了看,黑楚風動了動稍微有些僵硬的身子,自言自語地說:「也許,那個命館就是五通上來的出口。我以前怎沒想到去查查那麼房子屬於誰呢?」

這時候,黑晨松插嘴道:「未必有用。五通和人類搞了那種類似契約的東西,他們之間必定有一種聯繫方式。就算你找到了房屋所屬人,未必就能找到被五通附身的人。別忘了,我們的行動都在五通眼裏,那傢伙有玄良玉在身隨時可以隱去身形氣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它的眼裏。若是察覺到我們尋找房屋主人的行動,一定會跑得遠遠的。」

祁宏仔細地琢磨了一會,才打斷了黑晨松和黑楚風的爭執。在他看來,五通也好,玄良玉也好,那個人類也好,這些都透著難以理解的奇怪。如果說五通在地下呆得無聊了,跑上來折騰一番,那又何必冒風險偷走陰帝的玄良玉?

還有,五通對漂亮女人有興趣,大可通過自身的能力去捕獲,為什麼特意弄了一個命館出來?想到這裏,祁宏問黑虞說:「你知道五通與什麼特殊命格的人有牽扯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找到命館的時候,楚文曾推測出對方在找一種特殊命格的人。最開始,我以為小惠這樣的女孩就是他們的目標,但是後來我發現這很不對勁。今晚,那個女醫生跑來向我求助,那時候她不是魂魄也不是惡鬼更不是人,好像被五通糟蹋的很慘。現在想想,這很奇怪,如果女醫生和小惠這樣的命格對五通有用,五通怎麼會這樣糟蹋她們?就在剛才,我突然想到,也許那個女醫生和小惠都是淘汰品,被五通拿來做發泄的。」

另外三人似乎仍舊有些疑惑,黑晨松說不大明白祁宏的意思,讓他解釋的更加清楚一點,最好可舉例為證。

「好,我舉例子跟你們說。還記得最開始死亡的那兩個女孩嗎?她們身上雖然有傷痕,確沒有被五通侵犯過的跡象。但是你們看看小惠,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女性特徵部位也是慘不忍睹了,那個來找我求救的女醫生也是一樣。同樣是被五通看上的女人,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待遇?所以,我才會推論出,小惠以及醫生都是被五通淘汰的。如果我的想法正確,那五通還有我們不清楚的目的,查不清這件事,我們就算有陰帝做後台也是處於被動局面。」

一番分析下來,祁宏的話讓黑虞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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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靈師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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