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
牧政覺虛弱的靠在牆邊斜視著木村刀,從他表情上來看並不像是在說謊但自己又如何解釋呢?自從穿越而來才兩日而已,雖然有金手指,卻對過去沒有絲毫記憶。
難道說自己過去真的是一個食人而生的怪物?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
木村刀的咆哮驚醒了思考中的牧政覺。他能感覺到,木村刀希望自己否定,希望自己能找出推翻他的證據!
但牧政覺可知道的信息太少了,無奈道:
「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是個食人的怪物。」
木村刀咬著牙,怒意劇增。「我也想相信你,可是看看你剛才的樣子,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牧政覺也怒了,咆哮道:「對我而言他們是想加害我的人,我還不能反抗嗎?難道這一切都是你想要強加給我的嗎?」
木村刀被他說的後退了一步,但看到了身後靠在牆邊少女又彷彿下定了決心。
「覺,你不覺得這樣狡辯的醜態非常噁心嗎?」
牧政覺暗道不好,這個傢伙已經完全認為自己是個怪物。
的確,剛剛覺醒《夜兔之魂》的樣子確實讓人感到畏懼與不安,但說到底也只是被多巴胺帶來的一種感情釋放。
「order!」
在木村刀話音未落之前牧政覺驅動受傷的身體就開始動了起來,在一個飛撲躲開了冰錐之後吼道:
「你就這麼急切的想要殺死我嗎?」
雖然《生命歸還》帶來的自愈效果在一點一點體現,但剛剛那一下將他原本制住流血的貫穿傷口再次冒出了新鮮的血液,連帶在怒吼的牧政覺也嗆出了一口鮮血。
木村刀的攻擊並沒有停下,而牧政覺也艱難的躲開了後幾次攻擊,但支撐不了多久了。
幾輪攻擊后木村刀停下了攻擊喘了口氣。而牧政覺身上也增加了些躲避不急的蹭傷,他扶著牆艱難的喘息著道:
「你說天黑的時候在小巷中看到我在食人,你確定看見的那個人是我嗎?」
木村刀輕微的愣了下,對牧政覺來說卻是一個希望。
「告訴我,那時你是在有燈光的情況下看見我的臉嗎?」
其實對牧政覺來說過去是怎麼的人他一點都不在乎,那怕他過去是個吃人的怪物!只要他現在沒有吃人的慾望和動機他絕對不會承認這種無須有的罪名。
不對,哪怕自己吃人又關他們什麼事情呢?
自己是怎麼想的?對這種陷害自己又不聽解釋的朋友為什麼會有一定要解釋清楚的想法?這種時候打不過不是應該準備撤退回頭再來複仇才是吧!
牧政覺嘶啞的一吼讓木村刀愣了一下,而早已思考清楚的牧政覺抓住機會托著受傷的身體跳了起來抓住牆邊奮力翻了過去。
而反應過來的木村刀正好看見牧政覺翻過牆的那個瞬間,他的反應不是追擊而是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辛苦了,刀。但這件事還是交給長輩們處理吧」
少女艱難的站了起來邊扶著牆一邊安慰著。
許久,木村刀陰沉著臉落寞道:「也許是我搞錯了,那日我只看見了一個背影,就妄下定論懷疑了他。」
少女搖了搖頭道:
「不,你應該心裡清楚,這種恢復力若是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是獲得不了的,也許只是他自己沒意識到。」
少女言簡意賅。
少女說完后木村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由始至終陰沉著臉來到她身邊攙扶著她。
「我希望你能夠再幫我保守一下秘密。」
聽完木村刀少女有些不可思議,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道:
「放心,只是做個了結。」
少女咬著嘴唇有些不忍,有些無奈,最後還是提醒道:「其實,最難受的人是你吧。」
的確,牧政覺剛才展現出的力量和恢復力已經超過普通人的範疇了,就算不是食人魔,長輩們也會當成『為了獲得力量』而自甘墮落學習邪道的惡人從而消滅他。畢竟他是被趕出來的,獲得力量的動機就會讓他們不安。
然而長輩們最近就在調查食人魔的消息,而牧政覺的事情遲早都會暴露。
「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來做個了結!」
木村刀的低語讓少女露出一臉痛苦,眼神飄向了一邊。
「大姐頭,木村同學!」
一開始被甩出去的井上中介也扶著牆站了起來。
木村刀剛想要解釋時,井上中介搖了搖頭道:「對我來說這些神,妖怪的事情太過於神秘和可怕,所以我不打算進入這個世界,也不會和人談起。」
……
翻過牆進入別人的公寓,這種公寓在鹿雛區非常常見,基本和牧政覺住的公寓一樣是租給窮人住的,所以大題結構基本相似。他用自己殘破的身體將虛掩著的半截式鐵門撞開跌跌撞撞的逃離了這裡。
牧政覺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他明白自己跑不了多遠。因為不惹街道上的人關注他盡量走了人煙稀少的小路,不過好在《生命歸還》的被動將自己的血止住了,至少不會有人循著血液追來。如果不是那種爆發性運動也許會慢慢痊癒,連醫院都可以不用去了。這也是牧政覺嫌麻煩不想暴露在外面的原因之一。
牧政覺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甚至連是不是還在鹿雛區都不知道。不過這裡的建築風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是那種窮人公寓,而是各式各樣的二層小別墅。
牧政覺小心的觀察著附近,在確定木村刀沒有追來鬆了口氣。就在鬆了口氣的瞬間,一陣飢餓感和暈眩感襲來。
「糟了!這裡現在人煙稀少,如果倒下的話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這樣想著牧政覺扶著牆想要走出了狹窄的小路,但身體的重量越發沉重。竟被這區區幾個小時內爆發的所有傷痛疲勞壓垮,最後倒了下去。
「怎麼一點時間也不給就讓我暈了!」
這是牧政覺最後的想法。但說到底還是他對自己的技能了解的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