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虐夢空間(下)
【愛情公寓-3602-張偉房間】
清晨的太陽光奪目刺眼，卻喚不醒床上熟睡著的兩人。
大力安靜的睡在張偉身邊，旁邊是那個入夢的機器。
當在愛與生命中抉擇時，這個冷靜睿智的女孩兒，赫然做了和美嘉一樣的選擇。
一菲和咖喱醬正站在房間里，徹夜未眠的她們，已經有了深深的黑眼圈，但她們依舊不肯屈服的強打著精神，如同騎士一樣，寸步不離守衛著最好的朋友。
【咖喱醬】:我好睏啊，好想睡覺。
【胡一菲】:忍一忍吧，或許過一會兒，子喬和小黑那邊就有消息了。
【咖喱醬】:大叔和小黑研究喚醒大家的的儀器，都這麼久了，還沒有結果，再這樣下去，沒等他們研究出來，我們就累死了。
【胡一菲】:最可憐的還是子喬，好不容易醒過來，卻發現美嘉又困在了夢裡，我還是頭一次見子喬這麼急得發瘋，看來結婚的確能讓一個男人改變很多。
【咖喱醬】:苦了大叔了。
說著，一菲不由得想起了身在阿拉善的曾小賢，目光短暫的迷離，隨即又很快恢復正常。
【胡一菲】:對了，你去看過趙海棠了嗎。
【咖喱醬】:看過了，他做著夢都笑出聲來，笑的跟豬叫一樣，看來，他和張律師還有大叔做的完全不是同一種夢。
就在此時，床上的張偉，突然伸出雙手，對著天花板，口中不住呢喃。
【張偉(夢話)】:大力，大力你回來啊，為什麼要離開我。
一菲和咖喱醬對視一眼，同時嘆氣一聲，卻又無可奈何。
【夢-張偉】
【橋邊湖畔】
張偉穿著西裝，散步在岸邊的甲板上，撿起一枚石子，用力的向水中擲去，驚起的一陣浪花，一陣漣漪都好像映射出他激蕩的心情。
抬頭不是為了看藍天白雲，只是為了止住眼角滑落的淚水，一年以來，每次思念大力，情至深處，他都會來到這個愛情的伊始之地，走在這裡，就好像又回到那年夏天，騎著自行車的他，無意之中撞上迎面跑來的女孩兒。
只是，一年之後再來此地，物是人非。
張偉轉頭，忽然看見了那個搶走大力的男人。
不得不說，check真的很有魅力，張偉看著眼前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儘管他搶走了大力，自己卻無法生出絲毫怒意，或許，潛意識中，他自己也覺得check和大力是般配的吧。
【check】:張偉，你好。
【張偉】:你好。
【check】:是大力讓我來找你的，她說你會在這裡。
【張偉(笑)】:她自己為什麼不來找我？
check沉默不語。
【張偉】:我知道了。
【check】:我聽大力說，你是律師吧，我認識S市律師事務所的所長，可以託人給你在事務所安排工作，比你現在一個人經營事務所要輕鬆不少，而且收入要高很多，怎麼樣，考慮一下。
張偉看著check，微笑著搖搖頭。
【張偉】:是大力讓你來找我說這個的吧，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或許會欣然接受，但是現在，我對我的生活很滿意，你幫我轉告大力，不用對我有什麼愧疚，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我只會祝福，不會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一樣求安慰。
【check】:你似乎很了解大力。
【張偉(搖頭)】:或許吧，也或許，我一點也不了解她。
【check】:可以跟我說說你跟大力的故事嗎。
【張偉(短暫的沉默)】:好啊，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一切要從一塊未揭幕的招牌說起。
………………………………
本該水火不容的二人，卻出乎意料的聊的十分和諧，滿滿的回憶里，都是二人暢談的笑聲，為了那個摯愛的女孩，跟情敵做朋友又能怎麼樣呢。
直到，忽然的，check後面閃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這個人影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走到了正與張偉說話的check後面，然後伸出手，將check向水裡推去。
時間定格，倒放。
張偉正與check聊著與大力的種種往事，臉上掛著已經看開一切的微笑，對待check友好的就像朋友一樣。
須臾之間，check的身後，空氣中凝聚出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竟然是，另一個張偉！
這個張偉走到check後面，猝不及防的把他推向了水裡。
張偉大驚，轉過頭來看向推check落水的人，看到的，卻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一瞬間，空幻的世界里，路上的行人，天空的飛鳥，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忽然消失，只剩下兩個岸上的張偉，一個落水的check。
時間靜止。
【張偉】:你……你是誰？！
【張偉(幻)】:我？我是來幫你的，我就是你啊。
【張偉】:幫我？幫我什麼？
【張偉(幻)】:幫你搶回大力啊，難道你不想讓大力回到你的身邊嗎？check不會游泳，這裡又沒有人，只要你不去救他，他就會淹死在水裡，這樣一來，大力不就是屬於你的了嗎。
張偉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回過神來時，身前早已經沒有了另一個自己，只是空蕩蕩的街道，落水的check，無一不再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check(掙扎)】: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張偉一愣，反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就要跳水救人，卻被什麼人一把拉住。(ps:男友力提升計劃里，有游泳這一項。)
回頭看去，又是另一個自己。
【張偉(急)】:放開我，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張偉(幻)】:你真的要下去救人？一旦救上來他，大力可就不再屬於你了，這是你一個絕佳的機會，你什麼都不用做，從這裡離開，沒有人知道這是你乾的。
【張偉(幻)】:你想想，一年來你每天都在思念的女孩兒就是被水裡這個傢伙奪走了，現在你只要簡單的裝作沒看見，就能讓朝思暮想的女孩兒回到你身邊。
張偉思考著另一個自己說的話，陷入沉思，回想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兒。
人又不是我殺的，沒人能看到。
只要當做沒看見，從這裡離開，大力或許就能回到我的身邊。
大力……
張偉逐漸的呢喃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朝著遠離河岸的方向走去，只剩男人在水裡拚命的掙扎求救。
另一個張偉此時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張偉離開，check死亡，大力重新回到張偉身邊，這對張偉來說，或許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可是，走出幾步的張偉，卻猛然間回過頭來，不顧另一個自己的阻攔，一把推開另一個自己，毫不猶豫的跳下河。
未知的神秘角落，進入夢境的大力看著張偉傻傻的舉動，卻溫馨的笑了。
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年夏天，張偉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律所開張的第一天，走進來一個女孩兒，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經的對他說，「我是來找你，做我男票的。」
「女俠，我這個人啊，事業不突出，成績不突出，就腰椎間盤有點突出，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呀。」
「我覺得你很帥啊，昨天你救咖喱醬的時候，我發現你身上有很多閃光點，有同情心，有正義感，有執行力，還有一種把所有事情都搞砸的迷之能力。」
…………………………
無論是在現實，在夢裡，一年前，一年後，自己在或不在他身邊，他永遠是那個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張偉，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這樣的他，或許不是最完美的他，但卻是最好的他。
………………
【河畔-長亭】
濕著身子的張偉坐在石凳上，對著河發獃，嘴角卻又泛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旁邊，check正在那裡咳嗽，一邊脫下濕掉的上衣，用力的抖著。
【check】:謝謝你。
【張偉(笑)】:不客氣。
【check】:張律師，我很奇怪，以你的立場來說，為什麼會救我呢？我實在想不通。
【張偉】:因為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想大力她不會開心的。
【check】:僅此而已？
【張偉(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有，我覺得，你比我更能給大力幸福，讓她開心，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天天開心，哪怕她現在不喜歡我，甚至是以後不認得我都沒有關係。
張偉電話鈴聲響起，張偉接通，是咖喱醬打來的電話，有客戶到了他的律所，或許剛好是需要調解的第一百對情侶呢？張偉掛斷電話，沒有和check道別，長出一口氣，邁著步伐走向愛情公寓的方向。
check看著張偉離去的方向，臉上是複雜的表情，隨即，他的身形漸漸開始變幻成了大力的模樣。
另一個大力從她旁邊的空氣中走出來。
【諸葛大力】:怎樣，該認輸了吧。
【諸葛大力(幻)】:認輸？我承認我有些意外，但是這可不代表你就贏了我啊。
【諸葛大力】:好，我相信張偉，那我們拭目以待。
【諸葛大力(幻)】:哼！
——————————————
【夢-張偉】
【愛情公寓-酒吧】
子喬拿著一瓶酒，這個號稱愛情公寓情感大師的男人正在對張偉做悉心的開導。
【呂子喬】:張偉，看開點兒，活著的時候要盡歡，死的時候才能沒有遺憾，要是因為害怕以後得事兒，一直避開當下的事兒，那活著也不會開心的，還有什麼意思，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你我的西裝依舊是筆挺的。
【張偉(放下酒)】: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前腳才跟大力分手，後腳就來酒吧泡妹子，這樣好嗎？
【呂子喬】:人生是要向前看的，如果一直沉浸在失戀的世界里，這世界上早就沒有男人了，正常點，就算被大力甩了，這裡還有很多適合你的女孩，比如，六點鐘方向那個小姐姐怎麼樣？目測一米六，膀大腰圓。
【張偉】:拜託，那根本就是個男人，只不過人家留著長發而已。
【呂子喬(疑惑的)】:是嗎？怪不得他剛才讓我滾，唉，結婚久了，看誰都像女人。
張偉無奈的搖搖頭，端起手裡的酒就要喝上一口，突然子喬在後面拉他，還不住地用吃驚地口氣說著。
【呂子喬】:張偉，張偉你快看！
【張偉】:哎呀，又怎麼……
張偉呆住了，在不遠處的一張酒吧圓桌上，是獨自喝悶酒的大力，此時的大力臉色泛紅，神情透著憂鬱，顯然是遭遇了什麼令人傷心的事情。
【呂子喬】:說曹操曹操到，張偉，展現你男人魅力的時候到了，上，注意，這不是演習！
【張偉】:可是……
張偉轉頭，驚訝的發現前一秒還在自己身邊的子喬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張偉調整了一下心態，整理西裝，朝著大力走了過去。
【張偉】:大…大力，這麼巧，你也在這。
【諸葛大力(半醉)】:張偉，你來了。
張偉尷尬的笑笑。
【張偉】: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他…他呢？
【大力】:誰啊？
【張偉】:check。
【大力】:我們吵了一架，然後，他就走了，只剩我一個人在這裡，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
【張偉】:吵架？為什麼？
大力搖搖頭。
【諸葛大力(半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偉，你還喜歡我嗎？
【張偉】: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諸葛大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張偉，你是不是男人。
【張偉】:我……喜歡。
【諸葛大力】:我也喜歡你，張偉，不如你還做我男票吧，好不好，我們去開房怎麼樣。
張偉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就連語氣，也變得顫顫巍巍。
【張偉】:大…大力啊，你是不是…又…又感冒了，嚴不嚴重啊，需要不需要去看醫生啊。
大力搖搖頭。
【諸葛大力】:我沒病，也不需要看醫生，張偉，我發現我喜歡的還是你，我現在想要回到我的身邊，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張偉愣住，而大力這時候已經趁機雙手摸到了張偉身上，因為喝了些許酒而更顯嬌艷欲滴的雙唇，緩緩的向張偉的臉頰靠近。
雙唇即將觸碰的瞬間，張偉卻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樣，推開大力，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只剩下大力一個人驚呆的望著張偉的背影。
【諸葛大力】:可惡，我就不信了！
說著，大力伸出手，粉拳輕彈了一個響指。
響指彈出的瞬間，夢的世界開始潰散，又重建。
張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家賓館的房間內。
房間很大，但是卻很昏暗，只有一盞中央吊燈散發著幽暗的粉紅色光芒，看到床頭鋪滿了數百多大紅色玫瑰花，哪怕張偉再沒有經歷過，也知道這是一間情侶間。
最讓張偉吃驚的，是床上熟睡著的女孩兒。
碩大的紅色圓形雙人水床上，大力靜靜的躺在那裡，面色潮紅，好像喝醉了一樣，而大力身上的被子不知被誰掀開一角，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場面香艷動人，直看的張偉吞了數口口水。
強忍心中的衝動，張偉一步步朝大力走過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諸葛大力(夢話)】:check，你在哪，你回來，你別不要我……
張偉愣住了，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很獃滯，停住了腳步，嘴唇，臉上，渾身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或許，這一次，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許久以後，張偉重新回過神來，雙手向自己的褲兜，衣服兜，各種地方摸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神秘聲音】: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張偉轉頭，看見子喬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正一臉嗤笑的望著自己，子喬手中，正拿著張偉的手機。
【張偉】:子喬？！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子喬】: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要給check打電話，叫他來陪大力對不對。
張偉沉默。
【呂子喬】: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大力現在醉成這樣，又是在賓館里，如果你叫check來，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張偉】:我知道。
【呂子喬】:那你還叫他來！
【張偉】:可是大力需要他。
【呂子喬】:拜託，你是不是傻！張偉，張大炮！現在大力醉成這樣，她哪還分得清誰是誰啊，你相信我，只要你現在趁機佔有大力，把生米煮成熟飯，管他什麼check，大力一定是你的！
【張偉】:不，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對大力太不公平。
【呂子喬】:你傻傻的等了她一年，結果她卻在柏林交了新的男朋友，難道對你就公平了嗎？是公平重要還是你的愛情重要？絕佳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你把事情辦了，等大力醒來就跟她說，是她喝醉酒非要跟你上床，以大力的性格，絕對以後只屬於你一個人，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一旦你今天打電話把check叫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偉沉默。
子喬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雙手插兜。
【呂子喬】:你要是聽我的，現在機會就擺在那裡，做什麼不用我多說，要是不聽我的，手機在這裡，你看著辦吧，我先出去。
張偉看著桌上的手機，眼睛充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彷彿陷入了癲狂之中。
良久，良久，張偉才平靜下來，喘著粗氣的他，站起身來，朝著床上熟睡的大力走去。
張偉看著大力，微微一笑，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止住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伸手幫大力把被子蓋好，防止她著涼，而後抽了一張紙巾，狠狠地甩了一把鼻涕，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走了出去，門即將關上的一刻，透過淺淺的縫隙，看了大力最後一眼。而房間里，只有粉紅色的燈光，床上衣衫半裸的佳人，嬌艷欲滴。
打開手機，撥號，接通。
【張偉】:喂？check嗎？大力需要你……
………………………………
做了最後的決定，張偉如釋重負的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腳步輕快而敏捷，子喬則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或許是在笑他傻吧，誰知道呢。
【呂子喬】:我真是不明白，你那麼喜歡大力，為什麼要把她拱手送給別人呢。
【張偉(笑)】: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啊。
【呂子喬】:什麼鬼邏輯，算了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可管不了，我還要回家照顧老婆孩子呢，我先走了。
說著，子喬騎上一輛單車，朝著相反的方向行去了。
而張偉，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經意之間，又路過那個熟悉的橋邊湖畔，愛情的伊始之地。
張偉忽然一愣，因為他看到，在湖邊正站著一個女孩兒，翻過圍欄，在那裡傷心的哭著。
這個女孩兒是要跳河嗎？張偉這樣想著。
發獃的張偉，並沒有注意到，一個騎著共享單車的女孩兒，正朝他撞來。
碰撞聲——
【單車女孩兒】:大叔，你幹嘛，擋在路中間，是不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頭殼硬度啊。
張偉沒有回答，只是怔怔的在原地發獃，忽然，他哭了，蹲下，將頭深深的低下，哭的眼淚橫流，哭的撕心裂肺，大力回國告訴他有了新的男朋友，他沒有哭，小麗被人搶婚，他沒有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熟悉的地方，望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他止不住的淚流滿面。
他不是不傷心，只是他早已經習慣將傷心隱藏起來，只留給所有朋友開心陽光的一面，然後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暗自哭泣。
單車女孩兒早已經騎車單車遠去了，而張偉，在眼淚流干之後，又用手抹了抹臉，整理一下儀容，朝著湖邊那個同樣哭的傷心的女孩兒走去。
【張偉】:姑娘，你有什麼傷心事可以跟我說啊，何必要自尋短見呢。
…………
未知的白色空間，兩個大力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
其中一個大力對著另一個大力搖搖頭，又一揮手。
另一個大力最後看了張偉一眼，低聲呢喃了一句「哼，算他有種」，然後便化作一陣空氣，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大力一個人，在張偉看不到的地方，對著他發笑，或許是覺得張偉傻，又或許，是覺得自己幸福。
—————————————
現實世界。
【愛情公寓-3602-張偉房間】
張偉昏昏沉沉的醒來，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身邊的大力。
【張偉】: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疼。
【諸葛大力(笑)】:你醒啦，你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已。
【張偉(恍然大悟)】: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夢到了……
張偉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再說下去，反倒是大力笑著發問。
【諸葛大力】:夢到什麼啦，不能告訴我？不會是在夢裡談了一個新的女朋友吧。
【張偉(慌忙的)】:不，怎麼可能，大力呀，我只愛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夢裡夢到一個……一個男友力測試評估各方面都比我優秀的男人，不好意思和你說罷了。
【諸葛大力(笑)】:偷偷告訴你吧，你的男友力測試評估成績，是一百分哦，不會有人超過你了，這是最高分。
【張偉(懵)】:不是六十嗎？怎麼又成一百了。
【諸葛大力】: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加油吧，等你吧遠程男友力計劃365項挑戰都完成了，就能知道答案啦。
【張偉(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呵呵……
笑聲。
許久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偉幫大力整理東西，不經意間翻到了大力定製的男友力測試評估表。
第一條，有正義感，有同情心，有執行力，計1分。
第二條，對工作認真，生活細心，注重儀錶儀容，談吐幽默風趣，計0.5分。
第三條，不了解普朗克，沒有相同的興趣愛好，不能一起探討學術研究課題，扣1分。
第四條，不會跳舞，扣1分。
……………………
評估表的最後，醒目的紅色字體，這樣寫著。
如果他愛我，以上題目不算，直接滿分。
後面，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心形圖案，簡單，溫馨，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