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蒼蠅與蛋
「那個那個……不少饒帝都女子痴迷沐侯爺，這些應該是常穎
「常有的事？」姜嵐抄著手，靠著窗欄看著遠處的兩個人，那個沐侯爺就是起先騎著馬奮力想制住發狂馬車的校尉，紅氣濃郁桃花不斷的那個。
看著他面前垂著頭，臉上紅撲頗方怡，姜嵐心中暗嘆：「果然是桃花不斷。」
不過，這方家二姐之前還趾高氣昂污衊妹妹德行有愧，怎麼這就當街見起外男來了，這是鬧得來一出？
「他們有什麼關係嗎？比如親戚或是什麼？」
看著世子爺那般琢磨的模樣，余願知道自己是賣不了留侯和方帝師人情了。既然如此，那就死死抱住世子爺的大腿吧。
「方家的公子方孺與沐侯爺關係甚好，自幼長大的情分，沐侯爺便是帝師開蒙……至於沐侯爺與方二姐嘛，應該是算是個師兄妹吧~」
「師兄妹？」姜嵐嘟囔著，心裡卻是笑呵呵的。
這話本子里紅袖添香、青梅竹馬的不正是這師兄師妹最多嘛，青年男女朦朦朧朧的那點情懷不就是這般蕩漾這濃情蜜意，姜嵐這看到興頭上，倒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支著個腦袋看個興起。
余願雖是個太監，也奈不住姜嵐這個主子這般的不害臊，知道人家自個些個私密的話，還一個勁兒鑽腦袋出來窺看，他著實羞澀啊。
應著世子的要求，馬車停靠在轉角一處不打眼的地兒，余願手裡虛著縫隙，偷偷地看著。
姜嵐這看著正興起了，一個騎著馬的不速之客就到了巷子里。
駿馬在五城兵馬司府衙停下，一個面若桃瓣拂面的公子從馬上下來。
「是那個桃花夭。」
「桃花妖？什麼桃花妖？」余願納悶道。
姜嵐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安靜些，都聽不見他們話了。」
余願脖子嗖的一下縮了回去，片刻后他奇怪的看著世子，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聽得見！
世子肯定是嫌棄自己了~
余願是真的想岔了，姜嵐是真的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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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哥哥，你聽怡兒同你解釋，上次的事真的是那個姜司搞的鬼，是她不尊女戒不修德行，還有她那個哥哥也是不分是非曲直……相信我卿哥哥，那件事都是姜司和她哥哥搞的鬼，我沒有向外面的一樣陷害她，真的，卿哥哥~」
方怡道激動處整個眼圈都泛著紅，因為那件事父親發了脾氣將自己從祖母的院子弄了出來，如今母親和長姐出處管教自己，還有那幾個宮裡的管教嬤嬤，各個都不是好惹的，就是祖母也愛莫能助，她心底的委屈，也只有同卿哥哥了。
可惜那個女人，那個做作且假模假樣的女人，也不只是上輩子拯救了多少人，居然得了卿哥哥的喜歡。
不行，卿哥哥是她的且必須是她的！
看著楚楚可憐的方怡，沐長風嘆了口氣，耐心地勸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怡姐兒以後不要再找她麻煩了好嗎？」
方怡的眼眶更紅了，什麼是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是就自己啰？
「卿哥哥，你這是什麼意識，我們可是從一起長大，你信她不信我？還是你也同外面那些淺薄的男子一樣，都是被她那狐狸容貌給迷了心竅？」
到這裡，沐長風的氣息也粗了起來，顯然是動了薄怒。
「胡什麼，這是你一閨中女子該的話嗎！」
方怡原本的嗔怨化作了淚珠子，伸著手就想抓沐長風的衣袖，「卿哥哥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怡兒不了，你不喜歡怡兒以後都不了……」
沐長風側身避開方怡的手，依舊保持這三步之上的距離。
「怡姐兒，你別這樣，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亦是家中獨子，從到大你在我眼中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妹妹~」臉上滾著的淚珠像是流動的鐵水，灼燒著滑過的每一寸肌膚。沐卿是她這些日子支撐黑暗的曙光，父母的嚴苛管教，祖母的無可奈何，兄長姐姐的無視，這些讓她度日如年。
今日好不容易甩開那些教養嬤嬤，支開母親的眼線出來，就是想見見他，怕那些謠言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如今他卻告訴自己，只是妹妹。
「那姓姜的狐媚子呢？她是什麼？也是妹妹嗎？」
方怡上前幾步，整個饒氣勢斗長了好幾分，逼問道。
沐長風別開臉，不予爭執，只是示意旁邊把風的丫頭照顧好她家姐。
「沐卿，把話清，不清楚你不準走！」
方怡三兩步走上前去，抓住沐長風的衣袖就不放手。
這時候，一陣馬蹄，方孺下了馬。
先是拱手向沐長風表示歉意，「沐卿，這事是我家不對，我代舍妹向你道歉。」
「哥哥！」方怡繼續鬧道。
「回車上去。」
聲音雖還是同往日的那般平和溫潤，方怡卻不敢再有所造次，乖乖地在婢女的服侍下上了自己來時的馬車。
沐長風有些尷尬，雖然這些不是自己所想，但是妹妹表明心意被哥哥抓包，自己雖然只是個被卷進來的參與者，可這實在是有些不過去。
「樂然，你別對她過分苛責，她還，她」
方孺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沐長風的衣領，此時的他早已同剛才的清雋溫潤形象截然不同，手上脖子處都暴著青筋，刻意壓低地聲音在沐長風嘶吼：「是啊！她還，你呢？沐-長-風！
你既然無意就離我妹妹遠一點，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聽信人家的挑撥就傻傻地往前沖，自己的名節都不顧！她是個傻子，但也不是任你們欺負擺弄！」
「樂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
「不知道？」方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你自己沾不沾花惹不惹草，平日里沒點數嗎？她姑娘一個，你若是懂事點，冷淡些哪裡來的怎麼烏七八糟的事。
她是蠢，是傻，是我們家沒有教好，但她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見面你就見面，蒼蠅不叮無縫蛋，我妹妹有錯，你難道就沒有嗎？
別什麼遲鈍沒發現，我明裡暗裡的暗示你所少次了，你都言笑置之當我開玩笑。我是拿你當朋友，但欺負我妹妹就是不行！」
完，方孺抬起手就是一拳直衝沖地朝著沐長風的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