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五章林仲茗強逃燕營

我僵硬的一點也不敢動。

蕭帝這時緩緩用剩下的手指輕輕的在我身後那處打著圈,而那頂著我的那根手指竟然蠢蠢欲動就要往裡鑽入!

我連忙高聲說:「放開!放開我!」

那燕帝見我如此僵硬,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僵硬,真是撿到寶啦,居然是個雛。」

從小飽讀聖賢書的我此時居然除了「混帳」就再也罵不出來。

那燕帝見我如此,必定心情大好,他又大笑了幾聲。手卻伸了出來,又輕輕拍打了幾下我的臀部:「真是個妙人兒。」

我此刻面色肯定不善:「胡狗,我要殺了你!」

燕帝此刻又是幾聲大笑,便不做聲,凌空一翻,轉回身來,一聲輕嘯,底下的坐騎就快速跑動起來。

我被顛地頭暈眼花,天旋地轉。胃中竟然泛起酸水,幾欲嘔吐。

不知過了多久,底下的馬匹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我還沒緩過勁來,就覺得一隻手抓住了我狠狠往空中一拋,我沒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全身一冷,大水劈天蓋地向我襲來。

那個混賬,我掙扎的從水中出來,這才發現燕帝這廝居然單手將我扔到了臨江江中!

雖然已經六月,但臨江夜晚的江水卻冰冷刺骨,直覺好似千千萬萬的銀針向我齊齊刺來,竟然讓我清醒過來。

我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瞪著燕帝,燕帝似笑非笑的端坐在馬上,周圍只有四個護衛。

那燕帝剛想說笑,一匹快馬就急駛過來,我定睛一看,只見一將身著赤銅精鋼甲,頭戴雙龍攢珠冠,手拿馬上戟駛來。

我不由心裡讚賞好一個了得的人物!只見那將在燕帝面前長吁一聲停下,道:「陛下……」

那燕帝掃了一下那人,好似漠不關心,搶斷他話說道:「靜之過來了。」

原來他就是燕國三王爺蕭靜之,我不由打量起了那王爺,這王爺與燕帝長相有八分相似,都是美貌異常,只是近看比燕帝更具陽剛氣概,可能我投在蕭靜之目光太多,他見我如此放肆的打量他,倒是一句呵斥的話也沒有說,只是厭惡的看著我,恰似看見什麼不潔之物。

我也回瞪過去,卻沒想到蕭靜之轉過臉去,好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又對燕帝恭敬地說道:「陛下,臣等在臨川南八十里劫殺漢軍三萬,可是……臣等無能。那漢軍監軍與副將皆逃脫了。」

我心中鬆了口氣。原來李公公與潘副將均已逃脫。潘副將不必說,跟所我多年的部下自然期望無事,那李公公卻是陛下派與行駛監督之責的公公。我雖不屑與閹人為謀,但那李公公背後撐腰的卻是三皇子有琴子軒,容兒速與三皇子不合,這個時候如果李公公死在戰場,必定三皇子派會拿此事詬病容兒。

燕帝一笑:「靜之辛苦了。」

蕭靜之連忙答道:「謝陛下誇獎。」

看蕭靜之與燕帝畢恭畢敬的問答,我心生怪異,果然深宮之內無父子,就連燕帝與蕭靜之一母共生的關係,也這般生疏。

蕭靜之遲疑的看了看我,又說道:「陛下……這人……」

燕帝炯炯有神的看著我答道:「奴隸。」

我一聽又氣炸了,破口大罵道:「混賬!」

周圍衛士一聽我所說,全部都刷的一下抽出兵器高聲吼著大膽。燕帝一揮手,他們又全都停了下來。燕帝這時也沒看我,繼續對蕭靜之說到:」吩咐下去,今夜就暫且在這裡歇息一夜,明日寅時全軍啟程。」

那蕭靜之聽見這話,便道了安啟程遠去,只是在回身轉馬之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陰沉我也不知何解,只覺全身冰冷。

那燕帝這時又看向我:「小傢伙洗好就行,來人,把他帶到我帳中。」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只見兩衛士什麼都不說就按住掙扎的我向岸邊拖去。

我掙扎了幾下就沒有力氣,只能所他們而走。

走著走著,那倆衛士見四下無人,以為我聽不懂胡語便用胡語說到:「這奴隸倒是真漂亮,如果陛下能賞賜給我該多好。」

另一人嗤笑一聲:「賞給誰都好,怎麼會賞給你?」

那人聽了倒是也不辯解,哈哈一笑就再也不說什麼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這一入燕帝營帳又豈有生還?

那兩人把我拖到了燕兵所駐紮營地中最大也是最耀眼的一個營帳內。

我被他們那倆人放開后,腳下一軟摔到了地面。

燕帝看見我如此狼狽的模樣,竟有譏笑出聲。我抬眼望去,只見燕帝斜卧在一張鋪著白虎皮的卧榻上。一旁掛著標示臨川地形的草圖,而另一邊居然擺著我的寶劍!我那寶劍名叫「洗月」,意味洗月長歌人生歡樂,是我拜別師門時師傅們送我的禮物,跟隨了我十幾年。

燕帝看見我如此有神目光盯著我的兵器,竟起身上前幾步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一下子扔到了那張卧榻上。

我被扔到床上後燕帝也附身壓了過來,他的眼神陰鬱,恰似要把我活活吃掉,我動彈不得,他把我眼前凌亂的頭髮撥開,細細打量了我半天,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燕帝可算我長這麼大見過的最美的男子,想來燕帝從小嬌生慣養,身上竟隱隱散發著香氣,又是這麼近的距離,我不禁呆了,只覺心內一片蕩漾。

燕帝好似特別滿意我這種態度,竟好似親密的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小傢伙問你話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羞憤欲死。竟然這樣就神遊天外,不由低吼道:「管你爺爺姓甚名誰!」

那燕帝哈哈大笑起來,竟如人面桃花,我不由得自己定了定心神,暗戒自己不能被皮相所騙。

燕帝輕佻的撫摸著我的臉龐,道:「小傢伙不想說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說罷就把我濕漉漉的衣服全部撕掉,然後手緩緩向下,大拇指竟緩緩揉捏起我胸口凸起之處。另一隻手竟慢慢撫摸著我的小腹,緩緩向下后竟開始□起來。

那蕭帝的手竟似帶有魔力一般,一時間我覺得美妙無比,我只覺一陣腰軟,上下敏感兩處微微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不由高呼道:「胡狗,放開我!放開我!」

那燕帝也不嫌我括噪,還是堅定地緩慢揉弄,舌卻湊過來輕輕舔舐我的耳廓。一種更為怪異的感覺竟慢慢爬上了我的脊背,我竟出聲輕哼了一聲。

這使得燕帝大悅,更加賣力的□起來。

我死死咬住嘴唇,這種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我不禁大叫起來,聲音帶著些許慌亂:「放開,快放開!」

那燕帝倒是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撐起身子彎起嘴角:「怎麼了?小傢伙。」

我一時也沒有想到他會放開我,只能應著他話說到:「我心口難受,你先停下。」

「哦,原來是這樣。」那燕帝不以為然的回答道,手下卻一點不留情,嘩一下就撕開了我的上衣。

燕帝的手保養甚好,玉白的膚色,修長又有力。他漫不經心地用手划著我的胸,遇到我胸前凸起還狠狠地按了一下:「哦,好大一片掌印。」

這種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場面實在令人羞憤,我不禁說到:「燕帝,有種你解了我的穴……」

那燕帝笑道:「小傢伙以為朕會上當嗎?」便再也不聽我所說舔舐起我的脖頸。

那燕帝舔舐了一會,突然抬頭,眼帶怒意:「你下毒?」

我聽的雲里霧裡,我倒是想給燕帝下毒。可是毒從何來?

那燕帝見我如此茫然,冷哼一下,順手甩了了我一個巴掌,我被扇的眼前一陣金星飄過,燕帝見我如此就起身從桌椅上拿起一個小瓶,倒出一顆白色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又再次爬了上來。

燕帝又給我兩巴掌,然後冷笑出聲:「賤貨。」

我心內惱怒至極,大罵出聲:「胡狗,混賬!我要砍你胳膊扒你皮挖你祖墳!」

那燕帝可能再也聽不下去了,竟隨手拿起剛才被他撕爛的衣物就堵住了我的嘴。我只能嗚嗚的叫著,燕帝又是一笑,把我手上的繩索解開,撇開我的雙腿細細的觀察著。

我只覺那火熱的目光實在難以接受,只能自己暗暗調自己的內力,開始沖穴。

那想到這時燕帝突然俯身用牙齒開始啃噬我胸前之處,我只覺一股熱流就向下涌去,暗道不好,迅速強迫自己清醒,然後瞅著燕帝一個空檔,迅速出手點住他腦後大穴,燕帝一沉,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又迅速點住了他背後幾處大穴,這才一腳使勁踹開他。

燕帝被點的全身動彈不得,全身僵硬的瞪著我。我那點穴實屬拼了最後一絲內力。一下子吐出口中之布,只覺腹腔一片噁心,強行咽下馬上就要嘔出來的血。

燕帝雖說不出話來,但眼睛卻依然能噴出火來,看到這場景,真是解氣。順手披上了燕帝留在帳內的其他衣物,迅速拿上我的劍,整理完畢后跳上塌,居高臨下的看著燕帝,低聲笑了幾下,然後狠狠踹了他那命根兩腳。

這燕帝被我踹的吃痛張大了嘴,兇狠狠的瞪著我,歪著嘴角笑了一下,悄悄一點一點抽出劍,雙手握住劍柄,將它戳在燕帝心口上,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將他扎個通透,我小聲問:「燕帝,不如今日就送您歸西,如何?」

外面守衛之人可能聽見沒有聲響了,急忙在外「陛下?陛下」的詢問,我一驚,扭頭向門口看去,轉過頭正準備一劍刺下時,燕帝唇邊一片猩紅,拼勁全力吼道:「快來人!」他自己竟強硬衝破穴道解了啞穴。

沒來得及細動作,那守衛之人就沖了進來,我長身而擊,守衛兩人被我飛身刺了個對穿,不敢停留,連忙從帳中跑了出來,周圍守衛之人全都驚訝的看著我,我趕緊狂奔,那些人才反應過來,吼道:「抓住他,抓住他!」我也不管不顧,見人便大肆砍殺起來。

這時營內竟吹響號角,敲響了戰鼓。我暗道不好,沒想到燕營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轉身就向營門口跑去。

霎時又有騎兵過來,作勢就欲在馬上將我拿下,我心中暗笑一陣,等那騎兵馬匹通過,身子一蹲,立馬一個轉身將長槍往馬腿一掃,那些馬立即長嘶倒地,我凌空躍起,將那些騎兵一一殺了,看見後面又有騎兵追了上來,只能順手搶來一人手中的槍,借力把那人挑了下去,幾步追上了馬匹,一翻身就騎了上去。那旁邊之人全都驚呼出聲,也沒料到我竟能憑己之力殺了不下五十人,見我上馬又大呼小叫起來:「趕緊堵住他!」

我朗笑出聲:「胡狗們,爺爺我不陪你們了!」說罷便拍馬疾走。哪想到營門口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堆步兵,向我就沖了過來。

一波一波的人沖了上來,我一邊行馬,一邊揮槍。

身後突然傳來馬蹄急行之聲,想必又是燕國援軍,我扭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三王爺蕭靜之,想那蕭靜之早已歇息,現在急沖沖的趕過來並沒有穿任何護甲,披頭散髮的拿著戟急衝過來。火光之下,那蕭靜之一頭黑玉似的散發隨風飄動,竟吸引了我的目光。

但來不及多旖旎多想,我心道不好,想蕭靜之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便御馬疾走。

哪想到營門竟然已經關閉,我一看蕭靜之已經追了上來,只能借力腳踏這馬一躍躍過了營門,向營外跑去。

我只跑了一會,營門便開了。那群人竟舉著火把嗷嗷叫著沖了過來,有的還拿著弓箭弓弩之類,有的還拿著網兜,還有的拿著套搜悠著圈。

我暗道不好,前方是一片平原,這可如何脫身?

計上心來。這燕國風俗中有趕奴隸一說,誰套中了就是誰的奴隸,我嘿嘿暗笑了幾聲,誰套中了我,那就是誰的不幸!

說時遲那時快,那些人很快的就追上了。身邊就有一人伸手就想拿我,我一邊全力奔跑著,一邊順勢揪住那人順勢將那人拽下了馬,我則一翻身就騎了上去。

只聽後面一陣飛箭嗖嗖的聲音,我連忙一個凌空翻身躲過了那些箭。冷冷一笑,一群蠢材!這時後面竟有兩人同時超過了我,我定睛一看,那兩人手中都拿著繩索,想必是想趕超過我將這匹馬絆倒。

我哈哈大笑,怎麼能讓你們如願!不到片刻那兩人完全駕馬跑到了我的前面,只聽他們嗷嗷了幾聲,就抖開繩子欲拋給對方,我估摸了一下距離,大約還有一丈,這時那兩人也已經將繩子牢牢拽緊,我一下縱身躍起,借力踏在馬背上幾個翻身就一腳把其中一人踢掉,順便還拿上了那人手中牽的繩子,邊上那人見我如此也大吃了一驚,我嘿嘿一笑,用力一扯那繩子,將那人一下子拽到地上,身後又是一串木箭破空之聲,我微微一笑,拽好韁繩,收緊腳蹬,一個翻身貼在了馬匹肚腹處一下子躲過了那些箭。那群燕國的士兵見我如此全都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一下扭正身子連忙打馬快跑。

那馬匹通靈性的很,也跑快了不少。出了燕國駐地,我向臨川方向跑了將近三里,追我的人也漸漸的少了,吼叫的聲音也慢慢的聽不見了。我正僥倖以為逃脫,卻沒想到前方赫然便是那燕帝與大批黑甲衛士,他還是穿著剛才那身黑衣,雖略顯狼狽,但風采依然。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還好宇文朔不在。

我一下子就將馬停了下來,後面的蕭靜之也帶著小批軍士追了上來。

那燕帝面色不佳,想必內心惱怒不已。只見他一臉冷峻的看著我,在火光照射下那眼神居然猶如野狼般陰鬱兇狠。

只見燕帝緩緩道:「從來沒有人能從我這裡逃脫。」

我朗聲大笑:「蕭擎山,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周圍軍士看見我直呼燕帝名諱都喧嘩起來,那蕭靜之雖沒做聲,但我也感覺背後早已被他的眼神射穿。蕭擎山左手一抬,竟然沒人再敢發出聲音。

我心內冷哼一聲,挑了下眉,繼續說到:「蕭擎山,那幾腳踹的你舒服嗎?」

蕭擎山氣的面色發青,右手一揮,一圈拿著有倒刺巨型盾牌的士兵便齊齊的堵在了我必經之路。而後方蕭靜之出早已布滿了半跪著的弓箭手。

我哈哈大笑:「蕭擎山,今日之辱,他日必定要你千百倍償還!」

蕭擎山這時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微笑道:「朕等著。」

我又哈哈大笑:「爺我這就來!」

我駕著馬,死命打著馬的側肚,那馬匹明顯吃痛狂奔起來。我趁著這功夫,起身一躍躍在馬背上,右腳死死纏住韁繩,左腳跨在馬臀處,左手提槍,右手握劍,那馬匹一躍居然一下子越過前方的盾牌人群。

那群盾牌兵都看呆了,想來沒見過有人能站立在狂奔的馬上而不倒。我右腳一使力狠狠勾著韁繩,身下馬匹吃痛長吁一聲站立了起來,我借勢長槍一掃一挑,轉瞬間那些兵就全部歸西了。

我冷冷一笑,這招是我的成名絕技,在戰場上見過我這招的人都統統被我送去見了閻王。他們也不例。

此刻我好似回到了以前馳騁沙場大勝而歸的場面,只覺渾身舒爽,一時間意氣風發。那馬停了下來,我也則好笑的看著蕭擎山:「蕭擎山,爺爺我來了!」那蕭擎山一挑眉,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哈哈大笑起來,這蕭擎山若不是那麼猥瑣,肯定是個漢子。只是可惜我們處於對立的位置,我站在馬上,輕輕一笑:「好膽量!」說罷便用槍一甩馬臀,長喝一聲:「駕!」那馬吃痛,立即狂奔了起來。

我用左腳平衡著自己的身軀,右腳牽著韁繩駕駛著馬匹,左手死死地握住手中長槍,眼見蕭擎山離我越來越近,周圍護衛已經慌亂叫嚷起來,幾個拿著小型盾牌的步兵早就急急火火的堵在了蕭擎山面前,這時後面弓箭手已射出他們手中的弓箭!

我哈哈大笑回身將飛過來的箭一一掃掉。眼看離那燕帝越來越近,我用槍揮打這馬,大聲說:「夥計!就看你的了!」那馬匹也非常爭氣,竟一躍就躍過了蕭擎山的頭頂。

我扭回頭來看著蕭擎山,他這時狠厲的看著我,什麼話也沒有說。

一群燕兵眼見我一人就突破了包圍,亂鬨哄的就準備追上。蕭擎山左手又是一揮,那群燕兵統統停了下來。

我不敢再耽擱,右腳鬆開韁繩,重新跳回馬鞍上。

蕭擎山一笑,一雙陰鷙的眼死死地盯著我,半響才用內力揚聲道:「小傢伙,你跑不了!」

我一下勒住韁繩,轉身看了看蕭擎山,這才忍不住吐了口血,剛才真是拼勁全力,也不知這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不敢停留,連忙駕馬而去。感謝娘與大哥天上保佑,總算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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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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