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死活人踏月而至

現在的形式對我極其不利,我抱劍守勢,謹慎地看着周圍。

那黑衣衛士都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料想只要我一有動靜,他們就準備齊齊上前將我剁成肉泥。

這時燕帝輕笑出聲:「原來美人踏月而來,所為何事?」

混賬之極!那燕帝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學那登徒子當眾調戲一個大男人!我轉念一想,燕國那裏民風彪悍,對男男之事也是默許,就連燕國貴族也以豢養男奴孌童為傲。想燕帝也好這口,我冷笑出聲:「沒想到是燕帝大駕光臨,臨川這座小廟卻迎不了您這座大神。」

燕帝微微一笑:「美人又何嘗不是大駕光臨呢?」

我剛想接下他的話茬,沒曾想一個燕兵小聲用胡語叫着陛下繞過包圍我的人群,向燕帝跑去,看來是傳訊兵去向燕帝報告什麼重要事情。那燕帝眼神淡定的點點頭,不知又對那傳訊兵耳語了些什麼。

這種讓燕帝分神的機會機不可失,我迅速右跨一步出劍,一個黑甲衛士就被我的寶劍穿胸而過,剩下的軍士齊齊反應過來,那屋頂上的弓箭手早先一步射箭,只見一陣箭雨向我齊齊襲來。

我左騰右閃,隨手抓住一替死鬼擋在我前面,馬上那人就被射成了刺蝟。弓箭兵們瞧見傷了自己人,也不敢過多放箭,一時間屋頂上竟然沒人再敢放箭。趁著這功夫,我又殺了幾人,正所謂劍所到處,必有傷亡,劍所去處,哀嚎遍野。

又有幾人上前送死,我殺的有點不耐煩,體力也有點不支,那黑甲衛士們所穿鎧甲料想個個原料非凡,造價不菲。我這口搜刮過來的寶劍竟然砍了幾次后劍刃竟然被弄的坑坑窪窪。人人都言燕國鑄劍技術高超,我看也是一般。

一人向我撲來,我後退一步借勢從他手中搶得寶劍,又大肆殺戮起來。偷空看向燕帝,卻發現燕帝一臉陰鬱彎著嘴角看着我,但是他身邊那宇文朔卻呈現躍躍欲試之態。我不禁心內發笑,那主僕二人的表情怎麼越看越像上台打擂者。

我尋了個空擋,提氣跳上了屋頂,想來那些弓箭手也沒想到我一人在如此包圍之下還能爬到屋頂,慌亂的還沒喊叫出聲就已經被我一劍送去見閻王了。

屋頂上的人已經被我殺的一乾二淨,這時卻見宇文朔高呼著「小毛賊,哪裏走?」便也跳上了屋頂。

那宇文朔耍著一對流星錘虎虎生風,別看他身形龐大,但步伐靈巧兼力大無窮。幸好我對他的招式套路了解甚多,許多殺招都被我一一化解。那宇文朔也沒想到我如此,更加緊了攻勢。我又是一陣閃躲,那宇文朔更加着急了,竟哇哇大叫着向我劈來,眼見他一對流星錘以劈天之勢砸了下來,我冷笑一聲,右手舉劍便擋,左手一個虛晃就直直的打在宇文朔神封重穴上,宇文朔高吼一聲,直直的就掉了下去。

底下的燕兵都口中驚呼「宇文將軍」去接宇文朔,我冷笑一聲,右手順勢挽了個劍花,輕蔑的垂着眼睛用劍指著眾人:「誰來?」

燕帝這時看着我,突然一笑:「也罷。」一個漂亮的翻身便也上了屋頂。我雖心內不禁暗嘆好功夫,但是還是凝神摒氣,暗暗戒備。

那燕帝也不着急,瀟灑中又帶着別樣風情的低頭用手彈了彈衣袖,突然抬頭對我一笑:「好功夫。」

我冷笑了一聲,用劍直直的指着他:「過獎了。」

燕帝輕笑出聲,舒了口氣,便轉頭對地面說到:「朕的刀。」早有一人捧著刀就扔向了燕帝。我粗粗看去,那刀長三尺,沒曾想燕帝平日使得兵器也是一把長刀。

那燕帝跳起一下子就把半空中的刀抓牢,然後突然半空就向我攻來。我連忙舉劍便擋,但哪裏料到那力道大的驚人,我只覺雙手虎口早已麻木,差點拿不住劍。沒想到燕帝功力如此之高,也不知我如果還是林瑭那具身體時與之比武會如何。

那燕帝上來就攻勢凌厲,我凝神慢慢施展少時所學精妙武學,百招過後,燕帝竟然無從下手,我冷笑了一聲:「你也不過如此。」那燕帝一聽這話,竟然一個翻身跳出,然後抱着刀問我到:「是嗎?」然後就又攻了上來。

沒曾想這回攻勢竟然更加猛烈,這紅鸞那點微弱的內力根本在燕帝面前是螞蟻見到了大象,我只覺燕帝每一招都兇猛異常,而我則越來越支持不住,慢慢的,我胸前空門就顯了出來,那燕帝突然向我拋刀,我扭身就躲,那曾想這時候燕帝突然出掌向我襲來,我連忙舉劍便擋,沒想到燕帝突然發力,我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力向我撲面而來,我被震得一時竟止不住的一口血便從口中噴出。燕帝見我吐血,哈哈大笑幾聲:「你也不過如此!」

我心想此等不妙,走為上策。哪知燕帝比我更快,鬼魅似的轉到了我面前,一掌就向我心口拍來。

我緊忙運功躲閃,但那十成十的掌力也有七成打在我心口,我只覺眼前一花,人就像斷線的風箏摔倒了地面上。

轉瞬間頭暈眼花,我捂著胸口狠狠吐了幾口血,髮帶也被剛才燕帝的掌風削掉,現在的我披頭散髮一身狼狽倒在自家書房前院門口,周圍一圈黑甲衛士作勢就想將我拿下,那燕帝一揮手,周圍人靜悄悄的再無動靜。

我這時早已看不清眼前事物,只能隱約模模糊糊瞧見燕帝足登一雙黑底銀龍紋短靴向我走來。

那燕帝蹲了下來,輕柔的把我眼前頭髮撥開,我想打開他的手,只是後來發現連舉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那燕帝一下擒住我的下巴,還摩擦了幾下,細細打量了我半天,眼內帶笑說到:「近看真是不一樣,真是我見猶憐。比林瑭更甚,果真尤物。」

這時宇文朔也掙扎的站了起來瞪着我說道:「陛下。」

燕帝拿開他的手,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我,眼神恰似評價一個待估的物品,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彎起嘴角微微一笑:「傳令下去,全軍撤離臨川。帶上那些漢人。」

那宇文朔一驚:「可是陛下.......」

燕帝不耐煩揮手到:「靜之已經在臨川南三十里駐紮了。今夜休息一夜,明天就回滿都,目的已經達到了。」

宇文朔不情願的道:「陛下,可是.......」

燕帝此時輕笑出聲:「臨川沒有那東西還逗留此地作甚,想漢軍必定聞風而來早已在路上,帶上林瑭的屍身。」

宇文朔道:「陛下英明,可是,這漢人姦細.......。」

那燕帝這時候回過頭來又一番細細的打量我,道:「把他綁下去,今晚洗乾淨了,送我帳內。」

混賬!我只想罵出聲來,但一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兩個黑甲衛士得令后就不知道從哪裏編出繩索將我雙手向前捆住。我現在虛弱的連話話都罵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等著燕帝。

料想燕帝此時見我如此狼狽心內無比得意,只聽他感嘆道:「小美人性子夠烈,不過朕喜歡.......」然後他一陣輕笑:「還是點住你以防萬一。」說完竟直直的點住了我麻穴。我只覺四肢麻軟,想動一下都很困難。

無恥!那倆黑甲衛士架上我就走,我還來不及回頭就聽見他又說道:「宇文將軍,把這裏燒掉。」

我心內一沉,自此大哥因為我而中箭身亡后,家中便住不得了。

娘本是南宣人,年少時曾以劍舞聞名,二十幾年前娘逃難來到洛國后就做了爹的小妾,我本就是庶出,大娘雖表面對我母子倆友好,但暗地裏沒少給我們使絆子。

我少時娘沒少跟我說那些要知足感恩不要怨恨的話。哪曾想娘與大哥相繼身亡后,那時每天只會聽見爹的嘆氣聲,看見大娘幽怨帶着強烈恨意垂淚的眼睛和感受到三弟把我當成空氣的稀薄感覺。

為了逃離讓我倍感內疚難受的林府我連夜上書陛下戍守邊關,一守就是五年,甚至回京述職時也沒敢踏進家門一步。只是匆匆與容兒見了一面。

在臨川這五年多,這裏成了我唯一可以療傷的屋所。臨川的百姓至真淳樸,每每會送東西給予我最微小的關心。想到這座可以讓微小自責的我舔舐傷口的府宅即將化為灰燼,我慢慢閉上了眼瞼。

那倆黑甲兵士把我扔在了搶來的糧草車上。那燕帝是我輕敵了,沒料到他倒是有一身好功夫。現在那廝在我心口拍的一掌還隱隱作痛,想來胸口肯定一片紫青。

令人驚訝的是,燕帝居然把那二十幾個臨川婦孺也帶走了。那二十幾個百姓中,又上到七八十的私塾徐老學究下到三四歲的稚童。他們都跌跌撞撞的被縛到馬後被一群軍士鞭策著。

我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這時,有兵士拖過來一人把他也放在了另一輛空板車上。月色朦朧,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我自己,或許應是我的屍體。

自己看自己怪異之極。我那屍身想來已經僵硬。只見我自己緊閉雙目,臉色居然在月光照耀下呈現出了蠟黃灰白的顏色。我的那身御賜的東海鮫人制的的千絲白甲已經不知被誰卸了下去,胸口被大量黑紫的血染的連早先內穿的月白色衣衫都認不出來。

不對,其中有異,常人的血怎會是黑紫色,真的有人給我投毒!

胸口又是一痛,咳嗽了幾聲后,我在心內冷笑。我一身征戰無數,手染鮮血又何其之多,何畏生死!卻沒想到今日栽在這裏,又怎能讓我甘心?

沒曾想那開辦私塾的徐老學究見到我的屍體便嚎啕大哭道:」林將軍,你死得好慘啊。」周圍的臨川百姓見到我這樣子也大聲抽泣起來。

邊上有一兵士極其不耐煩,用胡語吼道「都給我閉嘴」就一鞭子抽了過去。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掙紮起來就想衝下去,奈何身旁黑甲衛士死死將我按住,我不能掙脫。

那不耐煩的兵士還在抽打着臨川百姓,我一時急怒攻心就吼道:「胡狗,有本事沖我來!」

那抽人的兵士可能沒有反應過來「胡狗」究竟作何解釋,卻沒想到這時燕帝駕馬而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還有管閑事的閑心?」

我看着他月光下白玉雕琢極其精緻的臉龐此時恨不得挖他心喝他血,那倆黑甲兵士見我又掙紮起來又加大力度抑制住我。

那燕帝輕笑出聲:「看來有的玩了。」便一把把我抓到了他的坐騎,橫掛在馬後臀處。

那燕帝竟然凌空扭轉身來,以倒騎驢的姿勢看着橫掛着的我。那眼神如狼似虎,恰似要把我吞掉一般。

此時燕帝這匹坐騎雖然早已經不是我與之交戰時燕帝所騎得黑駿馬,但這匹坐騎也絕對價值連城,金貴的很。這馬恰似懂人話就自己跑了起來。

我此時掙扎不便,只能大叫道:「胡狗,放開我!」

那燕帝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笑着。雙手卻極為猥瑣隔着衣物開始撫弄着我這具身體的臀部,我連忙開始扭動抗議,沒想到燕帝這廝竟然像警告般拍打了幾下我的臀部!

混賬!混賬!世人還沒人能打我屁股!沒想到他竟然得寸進尺,竟然一把扒下了我的褲子,一隻冷冰冰的手就探了進去又繼續揉捏了起來,更甚者,不到一會那燕帝居然分開了我的臀縫用單指頂到了我身後那羞人之處!

我霎時僵硬起來,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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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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