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兒番外(二)

彥哥兒番外(二)

()母子幾人正說這話,韓禎賢回來了,大家一起站起來忙亂的行了禮,韓禎賢道:「今兒怎麼到的這麼齊全,你們在說什麼?」

白雪茹道:「也沒說什麼,就是和孩子們聊聊天罷了。乾脆讓他們幾個今兒就在這裡吃晚飯,讓葛根去讓廚房加些哥兒們愛吃的菜來。」

韓禎賢笑著點頭答應了一聲,於是白雪茹便伺候著韓禎賢進了裡屋去更衣,她身邊的大丫鬟葛根便去廚房裡吩咐了晚飯的加菜。

珣哥兒開始還有些氣悶不能丟開文化課一門心思的去練武,但是彥哥兒和良哥兒乘著韓禎賢更衣還沒開飯的那會子空擋不停地給他講道理。良哥兒甚至拿自己舉例道:「五弟,其實也不是你一個人有想法,我還不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們的想法和讀好書一點也不衝突!」

珣哥兒聞言立刻眼睛一亮道:「三哥那你的想法是什麼說來聽聽嘛,你以後想幹什麼?」

良哥兒笑的分外燦爛的道:「我以後想要繼承母親的衣缽去行醫,我喜歡治病救人,也喜歡擺弄那些藥材!」

彥哥兒從來沒有聽弟弟這樣說過,他略微有些吃驚的道:「三弟你的想法告訴過父親和母親嗎?」

良哥兒道:「我早就和母親說過了,母親說既便是要行醫也要先讀好先生教的這些功課,這兩者一點也不衝突,而且念好了先生教的書對我理解一些醫藥典籍也很有幫助。我覺得母親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和先生念書也很認真呀!」

彥哥兒奇怪的問道:「那你既然選擇了行醫為什麼又下場考功名呢?」

良哥兒認真地道:「這也不奇怪呀,一來我想試一試自己這些年學習的成果,二來若是我有個功名在身,那以後出門辦事也會很方便有何不好?」

珣哥兒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良哥兒崇拜的道:「三哥你想的真長遠!」

良哥兒對珣哥兒的推心置腹的道:「五弟,所以你現在要好好的跟著先生讀書才是,你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領會兵法的精髓,將來放到實踐中才能更有效的發揮出兵法的效力,你說是不是?」

彥哥兒也認真地道:「五弟,你三哥說的對。你現在學的文化課就好比是砌房子打的地基一樣,地基結實了房子才會穩固,你說對?」

珣哥兒看看大哥又看看三哥,他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的,再也不說那些昏話了!」

白雪茹和韓禎賢帶著兒女們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飯後韓禎賢喝消食茶的時候還和顏悅色的鼓勵了一番即將下場應試的兩個兒子,隨後大家才散去。

八月九日這一天,彥哥兒和良哥兒一大早起來按部就班的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小廝們便從大丫鬟們的手裡接過裝了考試工具的籃子跟著兩人出了門。他們兩人才走到院門口,白雪茹便帶著芳姨娘、慧姐兒和珣哥兒走了過來,母子幾人邊談笑著邊往二門走去。到了二門口,白雪茹站定了對哥兩道:「我和你們的妹妹就送你們到這裡了,讓珣哥兒跟著長遠大管家送你們到考場好了,我祝願你們一切順利!」

慧姐兒也笑吟吟的道:「大哥,三哥,我就在家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彥哥兒和良哥兒忙給白雪茹行了個禮,良哥兒又微笑著對芳姨娘點點頭,這才跟上哥哥出了門。

秋闈考了九天,一直到八月十七日才考完。因為家裡有兩個兒子都在考場里,韓府在這一年的中秋節便過的有些潦草,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不免惦記著。

好不容易到了十七日這一天,長遠早早的就帶了人趕了車在貢院門口等著。到了散場的時候,只見出來了一群神情極度疲憊的考生,長遠好不容易才尋到了彥哥兒和良哥兒。只見他們兩人頭髮也蓬亂了,臉頰也消瘦了,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一股的酸臭味,簡直就像是從大牢里放出來的人一樣。長遠多的話也不敢說,趕緊的讓車把式吆喝著馬車回了府。

哥兩在馬車上吃了些點心喝了點茶水,好半天才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精氣神。進了內宅兩人也沒有換衣服,立刻就去了上房和白雪茹報了平安。白雪茹見這兄弟兩這幅樣子好不心疼,忙叫人伺候了他們回屋去洗漱,等二人走了又對半夏道:「你去吩咐廚房,這幾天多做一些滋補的東西給大少爺和三少爺,可得給他們好好地補一補才行。」

半夏忙答應了吩咐了下去。

等待是極其煎熬人的,尤其是對於彥哥兒這樣經歷過一些事心思又有些重的人來說。

相反良哥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反正想著中與不中對自己都改變不了什麼,自己早晚是要去做大夫的。中了固然好,不中也沒什麼大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放榜這一日,白雪茹嘴上說著中不中都沒關係,但是心裡還是像所有為人父母的一樣,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榜上有名,因此悄悄吩咐了長遠親自去看榜。

長遠和彥哥兒、良哥兒還沒有回來,韓禎賢倒打發了身邊的貼身小廝回來報信,說是大少爺和三少爺都中了,大少爺中了第六名亞魁,三少爺中了副榜第三名。

白雪茹聞言大喜道:「葛根,讓管家打賞,府里老老少少都有份!」於是上房裡所有等待的忐忑不安的人也都是喜形於色,而白雪茹更是覺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霉運都隨著開府另過丟棄掉了,這些年自己一年比一年過的順當。

上房裡的喜訊很快傳遍了真箇府邸,人人都為兩位少爺高興不已。

沒過多久,興奮的長遠也帶著彥哥兒和良哥兒回來了,兄弟兩一進入上房就看見人人都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慧姐兒直接邊行禮便道:「恭喜大哥和三哥了!你們都這麼有本事以後我可是有靠山撐腰了!」

珣哥兒站在一邊笑著啐道:「好個不知羞的丫頭,還咋地不咋地就想著以後了。」

慧姐兒一聽立刻羞紅了臉,撲過去就要撕弟弟的嘴。

白雪茹呵斥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快別鬧了,仔細讓下人們看你們的笑話!」

彥哥兒這時候走到白雪茹面前撲通一下跪下磕了一個頭道:「兒子多謝母親的教誨之恩,若不是有您的指點,兒子斷不會有今日!」

良哥兒見哥哥如此做派,忙也跪在旁邊道:「兒子也多謝母親了,謝謝您一直以來的教誨!」

白雪茹聞言喉頭一哽鼻子一酸,她覺得自己這麼些年的苦心終究沒有白費,忙起身站起來雙手扶起這兄弟兩道:「好孩子快起來,這都是你們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芳姨娘站在白雪茹身後也是雙眼含淚百感交集,她深深的知道若不是有白雪茹在,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是今天這個開朗英俊的小夥子。

這一晚上韓府是歡聲笑語不斷,上房的家宴一直開到很晚,韓禎賢開心的喝了個酩酊大醉,就這樣嘴裡還叫囂著再拿酒來之類的話。

發榜第二天,按照自古以來的慣例,各省巡撫衙門都要舉行「鹿鳴宴」,由主考、監臨、學政內外簾官和新科舉人參加。新科舉人此刻要謁見主考、監臨、學政、房官,然後依次入座開宴,宴席上還要演奏《詩經》中的《鹿鳴》之章,並且要跳魁星舞。彥哥兒和良哥兒也不例外都去參加了,回到家中兩人都是臉紅通通的,倒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首次參加這樣的集會激動地。

翌日,白雪茹正在和府里的管事娘子們討論怎麼大宴賓客的事情,突然長遠來報說衙門裡送來了頒給大少爺和三少爺每人二十兩牌坊銀和官衣官帽以及匾額。

白雪茹沒有經歷過這些,略一思索覺得自己現在好歹是二品誥命夫人,若是按照品級大妝起來出去迎接估計就是巡撫衙門的大老爺親自來了都得給自己行禮,遂讓人去叫先生帶著彥哥兒和良哥兒去接了賞賜,並讓長遠好好的打賞了來人。

這一次宴會不同於上一次,因為韓禎賢很會做人,所以幾乎滿朝文武都來了韓府道賀,包括一向來不待見他們兄弟的祖母也帶著二嬸楊氏和旭哥兒來了,當然更別說三叔韓禎榮一家了。彥哥兒和良哥兒一直陪在父親身邊在外院招待男客,內院里的女客就是白雪茹帶著慧姐兒在接待。

那些與韓禎賢相熟的武官們誇起人來即直接又簡單,但是常常讓彥哥兒和良哥兒覺得很不好意思。而那些文官們說起話來就文縐縐的,那咬文嚼字的誇獎又讓兩人酸到了后槽牙。兩兄弟見父親不管聽了什麼誇獎讚美的詞,一概笑的開懷,於是也只好忍耐著,陪笑著。

宴會過了沒幾天,白雪茹又叫了兩人來面前,她笑眯眯的道:「你們如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這過完年二三月份就要去參加春闈的殿試,休息了這些日子是不是就要開始刻苦用功了?」

彥哥兒笑著回道:「母親您說的極是,兒子已經整理好了書本,正準備明天就開始苦讀。」

良哥兒卻皺著眉頭苦著臉道:「母親,兒子並不想出仕為官,兒子只想繼承您的衣缽行醫而已。」

白雪茹聞言一怔,她以往聽良哥兒說過這事但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此時在聽他提起便有些覺得不可思議起來。她微笑著道:「良哥兒,若是你真的去行醫那你這些年刻苦讀書考下的功名豈不是就白費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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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藥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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