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翠竹廳議事

正文 第二十章 翠竹廳議事

夏雲裳點了點頭,隨上官瑾琪離開密室,看著緩緩合上的門,夏雲裳心中湧出些許難過,皇家無情,可是說的這樣的期許,這樣的渴望,那把明晃晃的皇椅真就那麼吸引人嗎?

夏雲裳默默不語,上官瑾琪也不在意,右手輕揚,做了個請的手勢,陪著夏雲裳走至芷蘭廳外,夏雲裳忽然頓住,打量著芷蘭廳,再看看眼前的上官瑾琪,有些不切定的問道,「三皇兄?」

「放心,」上官瑾琪冷冷的說道,「幾位小姐的談話,還費不到密室。」

夏雲裳剛剛放下的心又被後面的話惹得抑鬱,什麼意思呀?擔心被監聽是一方面,但被說不重要是另一回事了,好歹這芷蘭廳中可都是望族小姐,更何況還有一個世子妃,和手握虎符的自己。不滿,很不滿

「當然,我們幾位閨中密友的談話,也是不願備受關心。」夏雲裳微笑著說道,也不理他,直接開門進入廳中,嘭的反手將門帶上。上官瑾琪看著近在咫尺的雕花門,摸了摸鼻子,微微嘆氣折身回到翠竹廳。

「自毀城牆,就是說這樣的。」謝健雄大喇喇的靠在太師椅上,手上端著茶盞,邊說邊搖頭。

薛楠看著一臉烏雲的上官瑾琪,問道:「這樣好嗎?」

「嗨,瑾琪決定的事情能有幾個不好的呀?」謝健雄聳聳肩說道

「怎麼?謝佳瑤就在隔壁,要不要請她過來?」

「別」謝健雄連忙說道,趕忙坐直了身子,「我這不是著急嗎?沒事沒事,我們議事?」

薛楠看著謝健雄笑著搖搖頭,謝建雄天不怕地不怕,爹娘也管不著,就怕自己的親妹妹,妹妹一皺眉,就沒轍了。

上官瑾琪不在理會謝健雄,看向薛楠問道:「廬州此行如何?」

「大有問題。」薛楠正色道,「廬州洪災已過去兩月之久,但賑災的銀兩遲遲不能到位,官府更是勾結奸商抬高米價格,四縣六鄉家園被毀者無數、死傷者過千。現在洪水仍未得到控制,一旦大壩決堤更是不堪設想,而廬州官員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動受災百姓修堤,自己的衙役府兵均在一旁休息,長時間勞作不說更無貼己,自己也是災民家裡也無法照顧,弄得民怨沸騰。」

「哼,我看廬州知府是不想做了。」謝健雄

薛楠看了看一臉鐵色的上官瑾琪說道:「廬州屬五皇子的封地怕是……」

謝健雄微楞,五皇子的封地?上官瑾琪一直與二皇子上官瑾榮不對付,這要是再得罪了五皇子上官瑾墨,那瑾琪的樹敵似乎有點多呀,這……

謝健雄猶豫的看向上官瑾琪,只見上官瑾琪不緊不慢的問道:「楠哥回來可曾面聖?」

「還未面聖。」薛楠回到

「便將災情上報,其他不提。」上官瑾琪說道

「不提?那廬州百姓?」謝健雄瞪大著眼睛說道。

薛楠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此意。」

「啊?你們兩個想什麼呢!」

上官瑾琪說道:「父皇僅是吩咐查驗災情,並未言明查證是否存在貪污枉政。楠哥上報只會讓父皇覺得楠哥存在私心。」

謝健雄嘆氣的說道:「那就不管了嗎?」

「當然要管,」上官瑾琪說道,「廬州奈魚米之鄉,出現洪災且受災情況嚴重,父皇自會重視,但光楠哥是不行的,必然會再派親信前去查看。到時候相信會有更多的證據。」

謝健雄疑惑的點了點頭,這皇家子弟真是,哎,父子君臣,父子君臣呀。薛楠端起面前的茶盞,微微嘗了一口,說道:「嗯,我明白,最近兩月京城可有重要的事情?」

一說到這,謝健雄就來了勁了,「一月前遼國三皇子白鴻鈺悄悄入京了,還帶著個寶貝,你猜猜是什麼?」

薛楠眉毛微挑,看著一臉期待的謝健雄說道,「白鴻鈺入京?」

「是呀,快猜呀。」謝健雄看著薛楠眨了眨眼睛。薛楠看了一眼正專心喝茶的上官瑾琪說道:「難道快要開始了?」

上官瑾琪緩緩將茶盞放下,抬眼看向薛楠說道,「已經開始了。」

「帶來的可是遼國屬地的文書?」薛楠看向謝健雄說道

謝健雄一聽,便嘆了口氣,身子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無趣的說道:「哎,好無聊,楠哥真是好無趣,一個是這樣,兩個還是這樣,我下次還是找楚修文玩去。」

薛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我猜中了還不高興?」

「不高興,好無趣呀,怎麼一猜就猜中了,楠哥你能掐會算的本事教教我唄。」謝健雄一下坐直了,滿臉微笑的看著薛楠。

上官瑾琪緩緩的說道:「楠哥只是猜中了物品,還沒猜數量呢。」

謝健雄一聽馬上說道:「對,對,楠哥猜猜看。」

「白鴻鈺在遼國地位不低,與太子呈抗爭之勢,甚至更得聖心,想來實權不少,這次私下前來想來是為表誠意,三座城池?」薛楠斟酌著說道

上官瑾琪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都奪了來?」薛楠問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出手的!」謝建雄得意的說道,「瑾琪還撿了別的寶貝呢。」說完對著薛楠擠眉弄眼的,一副猜到了吧的表情。

上官瑾琪嗯的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都已奪回,只是不知與誰交易,許了什麼。」上官瑾琪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皺眉說道。

「可曾查了?」薛楠問道

「沒能查出,那些個人嘴可真硬,太受挫了。」謝健雄搖頭說道,頗為無奈,什麼法子都用了,就是沒問出來,想著就生氣。

「想來那些必是死士,沒問出來也正常,不必介意」薛楠想了想說道,「皇上可知?」

「已經告知父皇,但因未拿到確切證據,並不能判斷白鴻鈺到底為誰而來。所以便放下了。」上官瑾琪回到

「不光這樣,這白鴻鈺還大著膽子去和皇上說自己丟了貴重的物件,讓皇上派人幫忙尋找呢。」謝佳瑤不屑的說道

「皇上安排了誰?」

「二皇兄」

「皇上懷疑上官瑾榮?」

「我看未必。」上官瑾琪冷冷的說道,父皇這一生信得過誰呀,無非是那一人而已,「試探而已。」

「嗯」薛楠抿了口茶說道:「聖心難測,瑾琪行事必須小心。健雄也是,都是世家子弟一言一行牽涉深廣。」

「放心吧,他們也注意不到我,行了,我去找修文了。」說著擺擺手,也不走門,直接從窗翻了出去。

「還真是。」薛楠笑著搖了搖頭,復而看向上官瑾琪說道:「她可有危險?」

上官瑾琪眉頭緊皺,點了點頭。

「那你如何?」

「我們幾人中屬你最透徹,也最懂我的心思。」

「前路兇險,如若不將她送出這樣的圈子,那最好的便是在你的保護之下,我想我說的你明白。」

上官瑾琪眼前浮現出南湖上的一幕,只覺心還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握著,恐慌的喘不過氣來,身子不聽使喚的緊繃著,明明是需要立刻離開的時刻卻怎麼也轉不了身。

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湖面上一片混亂,卻一直沒有她的影子,他慌了,徹底的慌了,原本的冷靜碎了一地,不管不顧的跳入微涼的水中,拚命的向湖心游去,生怕自己晚了一秒便再也見不著她微笑的容顏。還好她沒事,還好她平安。

薛楠看著發愣的上官瑾琪只覺情之一事最是傷人,暗自嘆息。

芷蘭廳

「雲裳,你可回來了。」謝佳瑤吃著糕點含糊的說道

「抱歉,大家都餓壞了吧,」夏雲裳抱歉的說道

「裳兒可是不舒服?去了這麼久的時間。」甄琳儀體貼的問道。

「無礙,就是昨日貪涼,多吃了些冰。」夏雲裳羞赧的說道。

「嘿嘿,前些日子琳萱還說我呢,琳萱你看,雲裳也愛吃呢。」謝佳瑤壞笑的說道

「這冰還是少吃些好,這倒是平白受罪了。」薛雪茹說道。

「是了,裳兒受教。」夏雲裳笑著說道。

「行了,我們快些用膳吧,不然涼了可就不好了。」甄琳儀說道

「好」幾人歡喜的尋位做好,都說食不言,寢不語。幾人均是大家之女,自幼便禮儀嚴明,席間只聞衣袖穿梭、碗筷清脆之聲。待用畢,自有諸位的貼身丫鬟送上香茗漱口,再換涼帕擦手。

「今日可是有廟會?」薛雪茹問道

「是了,今日十五,我們逛了廟會再回去如何?」謝佳瑤歡喜的說道。

「如此甚好,我也偷的半日閑。」甄琳儀笑著說道,自出嫁以來,寧國侯府一應事宜均是自己與王夫人把持,王夫人也著實看重甄琳儀,府中的月銀、採辦、人員任免之事均交於甄琳儀處理安排,自己僅顧著自己的院落,但凡府中要事,如若不是甄琳儀請教,也不過多干涉。而自生了俊熙后更是不得閑暇。今日小聚,只覺著似回到了出嫁前的無憂生活。

「好呀,我也好久沒有逛廟會了。」夏雲裳笑著說道,前世的這次廟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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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出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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