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少女

「哼！我先把你們打趴了再說！」暮雨一個箭步搶了上來，「嘩」的一掌已經拍出。

「我來接！」青衣女孩表情痛苦，強忍著灼熱感頂了上來。就在這時，突然「嗖」的一聲，一顆石子破空而來，徑直向暮雨打去。

「誰？」暮雨趕緊躲過這一石子，打出的這一掌落空。這時，「嗖嗖嗖」又有三顆石子飛來，暮雨連忙往石子來處定睛一看，只見遠處一個白影在軍帳間來回縱躍，動作敏捷無比。

「還有高手！」暮雨大吃一驚，連忙躲開那兩顆石子，順手一抄，第三顆石子竟被他抓到手裡。

「嗖！」的一聲又有石子飛來，暮雨手中發力石子順手擲去，「啪」的一聲，兩顆石子剛好在空中相撞，化成一堆粉末。

「好強的勁力！」暮雨心中一震，仔細向那白影看去，只見那白影在軍帳中若隱若現，暮雨眼力極佳，雖相隔很遠仍能看清，只見那白影似是少女身段，頭上扎著長辮，垂到腰際，臉上遮了一個白紗，只露出兩個靈動的眼睛，那眼睛滴溜溜地轉，很是機靈。

暮雨心中好奇，向那白影追去。

「死暮雨。那是我們的同伴！哈哈！」黃衣女孩的「五絕劍氣」已到，暮雨又被劍氣纏住。暮雨氣得一掌揮出，青衣女孩早已趕上一招「移花接木」將掌力反彈回來，暮雨趕緊躲避自己的這一掌，剛剛閃過，「嗖」的一聲，遠方的石子又到。

三個人又纏鬥在一塊，遠處那白影來回縱躍，手中不停，石子總能在最關鍵的時機發出。四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幾十回合，暮雨再無還手之力。

軍營里傳來一聲號角，鐵雲軍帳經過一團混亂，終於有一隊士兵集結完畢，準備出動。糧倉的大火已有很多人在搶救。

「糟了，不能再打了，我們得快走！」青衣女孩猛地拍出一掌，暮雨已經打得滿頭大汗，趕緊躲開。

黃衣女孩趁機虛晃一劍和青衣女孩一起跳開：「死暮雨，你不是天下第一嘛，這次我們饒了你，哈哈哈！」

暮雨早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炸裂，但是他無心理那黃衣女孩，這個臭丫頭太煩人了，被她纏上簡直腦袋要炸。他丟下兩個女孩，直接向遠處那個白影追去，那個白影看暮雨躍了過來，機敏地往軍帳中一鑽，沒了蹤影。

「天鈴，這次有高人相助，否則我們要糟糕了。玩夠了嗎？鐵雲大軍要出動了，我看你還打不打！」青衣女孩滿臉憤怒，一張秀氣的臉漲得通紅。

「好了好了，不打了，打夠了。我到現在渾身都痛得要死，好久沒這麼過癮的打架了！」黃衣女孩哈哈笑道。

「你！我都要瘋了！」青衣女孩嘴角流出不少鮮血，眼眶噙著淚水：「你怎麼這麼渾！這麼瞎鬧，都不把性命當回事的！」

「哎！蕪蘅姐你別生氣，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黃衣女孩一時手足無措，不停地做鬼臉。

「聽我的，你就馬上沖在前面，咱們趕緊殺出去！」青衣女孩努力收住淚水，跺了一下腳。

「好！」黃衣女孩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青衣女孩展開輕功緊隨其後。

「別讓他們跑了！」後面一隊鐵雲騎兵已經沖了過來，馬蹄滾滾揚起陣陣塵土。

前面也有幾個擋路的鐵雲步兵，黃衣女孩手中銀光一陣亂閃，全部料理了。

「你在前面開路，我來斷後！」青衣女孩右手往背上一震，只聽「櫻」的一聲，那聲音宛若蟬鳴，背後寶劍已經出鞘，青衣女孩拿起寶劍一通亂舞，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騎兵應聲而倒，其餘眾人嚇得趕緊勒住了馬。

「厲害，我的蕪蘅姐，你終於出劍了，哈哈哈！」

「別廢話，衝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軍營，身後鐵雲騎兵仍是緊追不捨。

這時，只聽軍營里又是一陣騷動，很多鐵雲士兵驚恐地叫到：「馬！馬！馬！」

「怎麼了，他們怎麼自己亂了！」黃衣女孩沖在最前面和外面圍著的鐵雲步兵廝殺，忙得頭也來不及回。

「是他們自己亂了！哦，是他們的軍馬自己跑出來了！」青衣女孩正揮劍和後面緊追的鐵雲騎兵殺作一團。

只見，鐵雲軍營里一大群無主軍馬沖了出來，大地被震的顫抖，擋路的鐵雲步兵紛紛被馬群擠倒踩死。鐵雲騎兵整齊的隊列也被馬群衝散，那群無主的軍馬沒有人騎，速度奇快，為首的一匹健壯的軍馬上騎著一人，引領著馬隊，橫衝直撞，那人年紀不大，頭戴方巾，眉目秀氣，正是雪飛揚。

原來雪飛揚一覺醒來發現軍營大亂，遠處圍了一群人，當中竟是白天遇到的青衣女孩和黃衣女孩正跟暮雨斗得激烈。遠處還有一個白影身形飄忽在那不停丟石子干擾暮雨。他心裡好生奇怪怎麼她兩跑到軍營鬧事來了。就在這時，鐵雲士兵開始集結，哎呦，他們再不走就完了，青衣女孩是大哥的朋友，我可不能不救。

此時軍營里還是一片大亂，他悄悄摸到一處馬棚，裡面養著好幾百匹軍馬。他揮劍斬斷木欄，翻身騎上一頭健壯的馬，猛抽一鞭子，那馬吃痛衝出了馬棚，後面的馬也跟著一起沖了出來。

這時，只聽頭頂「格格」一聲嬌笑，一個白影「嘩」地從頭頂飛過，緊接著，一個紅影閃過正是暮雨，口中喊道：「哪裡走！」一瞬間追著白影去了，兩人上縱下躍速度奇快，一陣風似的過去了，似乎在比試輕功，並沒有注意到雪飛揚。

雪飛揚嚇了一跳，趕緊催馬奔出，正趕上一群鐵雲騎兵追趕青衣女孩和黃衣女孩。他趕緊策馬跟上，引得身後一大群軍馬把鐵雲騎兵攪得大亂。

「是白天遇到的那人！」青衣女孩激動地大喊，趕緊揮手招呼雪飛揚過來。

雪飛揚遠遠看得清楚帶著一群脫了韁的馬飛奔而來：「快點上馬逃啊！」

青衣女孩刺倒幾個鐵雲騎兵，一個翻身跳上了一匹馬，聲音激動：「謝謝你！」

黃衣女孩也跳上一匹馬：「哎呦！是你啊！你叫什麼來著？哦，對對對，你叫雪飛揚！」神情滿是喜悅：「你果然是好人，白天錯怪你了！」

雪飛揚突然覺得一身的輕鬆，回頭望了望那個軍營，心道：再也不回去了，再見了脫脫，以後我就是自由自在的雪飛揚，什麼功名利祿，什麼考取功名，什麼為朝廷效力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雪飛揚一邊催馬跑一邊問道。

黃衣女孩嘻嘻笑道：「我叫慕容天鈴！那個是蕪蘅姐，叫做楊蕪蘅！」

楊蕪蘅在後面嗔道：「天鈴嘴巴真啰嗦，還不殺敵！後面鐵雲騎兵還在追著！」

慕容天鈴哈哈笑道：「有蕪蘅姐斷後，怕什麼，他們追不上啦！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三人三騎帶著一群無主的馬越奔越快。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咯咯咯」一聲少女的嬌笑，一個白影飄了過來，手中卻不停，「嗖嗖嗖」無數石子上下紛飛，後面跟著的紅影正是暮雨，也是手中不停，兩人一前一後上下縱躍，打出的石子在空中「啪啪啪」相撞，無數粉末猶如當空盛開的石花。

「哈哈哈，暮雨大神！你再追的話，當心我們調虎離山，脫脫丞相性命難保！」那白影往下一落，正巧落在一匹馬上。

「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不敢遮開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大丈夫何必藏頭露尾？」暮雨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傳開，心中怒火彷彿能把整座軍營點爆，但是他和白影比試輕功，始終沒有佔到一點便宜，比試石子也是勁力相當，有氣無處發。

「哎喲，我本是小女子一個，大丈夫可不敢當！」那白影猛抽幾鞭，那馬吃痛一個縱躍已把暮雨遠遠甩開：「暮雨大神，小女子不是你的對手，只能跟你後會有期啦！」那聲音內力充沛，夜幕中久久回蕩，彷彿是回敬暮雨。

暮雨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再也不敢去追，擔心如果真被那白影說中，還有高手潛伏在軍營，我如不在那真是麻煩，只得立在原地，渾身氣得發抖，今晚這一戰，遇到這麼多高手，真是丟盡了顏面。

楊蕪蘅望了望身後的白影，心中感激，今夜若是沒她相助，我們一定被暮雨活捉了。也有很多疑問，這個女孩又是哪一位高手，之前江湖上從沒傳聞，真是神秘，剛想上去搭話。只見那白衣少女突然猛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去了，不一會消失在夜幕中。

「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楊蕪蘅不禁贊了一聲。

「哼！我看也不過如此！」慕容天鈴氣得擼了擼嘴：「得意什麼，改天我一定練好武功，再找暮雨鬥鬥，今天的風頭都讓她給搶去啦，一切都白忙了！哼，真不甘心！」

「你們看前面！」雪飛揚興奮地指了指前方。

前方，遠處的天空隱隱發亮，地平線上一輪紅日漸漸升起，把大地映成一片金色，遠方的路彎彎延延地和紅日接在了一起……

暮雨三步並作兩步趕回軍營，脫脫坐在一頂大帳中被重甲步兵重重圍著，臉色慘白，正在和一群將軍商議，運糧大軍被劫，糧倉又被燒，整個鐵雲軍近乎斷糧，真是非常大的危機。

暮雨通紅著臉走上前去連忙跪下道：「丞相，屬下無能沒能拿住那幾個賊人，尚方寶劍也被他們帶走了，屬下慚愧！」

脫脫望了望暮雨哈哈大笑起來：「哎呀，區區一把尚方寶劍算得了什麼！暮雨，方才我一直擔心你的安危！他們剛才都跟我說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高手，你一個人打他們幾個，我生怕你出了什麼閃失，現在看你沒事，我是真高興！」脫脫笑著站起身去扶暮雨：「什麼都別說了，安全回來就好！」

暮雨全身顫抖，激動地不肯起身，眼含熱淚：「丞相，您這麼說，真是太折煞我了，我暮雨一定努力報效丞相的知遇之恩！」

「好了好了！這些都不要再說了」脫脫滿臉笑容地把暮雨扶起：「今夜鬧事的幾個高手到底什麼身份，你清楚嗎？」

「那兩個先來的不是很清楚，我會想辦法調查。後面出現的那個白衣女子我心裡大概能猜到一二。」暮雨擦了擦通紅的眼角。

「那是誰？」脫脫迫不及待地追問。

「有可能是林月初！」

「你確定？」脫脫驚得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她發石子的勁力很強，估計是《太陰真經》里的太陰凝霜指。」

「太陰凝霜指？」

「是的，《太陰真經》中除了水月鏡花掌之外另一門厲害的武功。還有，她的輕功非常了得，我估計是《太陰真經》里的絕頂輕功憑虛御風。」

「暮雨，看來我們沒有找人家，倒先被人家將了軍！」脫脫氣得咬了咬牙。

「丞相！下面的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想法讓林月初嘗點苦頭！今天的事不會這麼完的！」暮雨滿臉憤怒，揮了揮拳頭，他的拳頭攥得比任何時候都緊。

「不但是林月初，另兩個人的來歷也要查。哼哼，看來現在的武林還真不太平。我們之前一直疏忽了，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反抗朝廷的力量。」脫脫踱了幾步：「你一個人還是不夠，我得給破浪君寫封信，讓他們凌雲閣的人也出動幫你，我們一定要重新整頓武林，剷除所有反對我們的勢力！」

「凌雲閣！」暮雨心裡猛地一震：「朝廷專門從事隱秘事務的神秘機構！」

「不錯，凌雲閣這幾年都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還出現了楊無恨和夏侯明決鬥的事。真是天大的奇聞，現在他們也該出來干點正事了！」

「凌雲閣！」暮雨一字一頓地念著，腦海中浮現出幾個響噹噹的角色：排名第一閣主破浪君，排名第二風流書生歐陽少卿，排名第三斷腸劍君憶絕，排名第四酒鬼夜獨醉，排名第五雙鉤夏侯明，排名第六無想劍楊無恨，排名第七美人心李悠兒，這幾個人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江湖上的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