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

夜雨

那日慕容非離走後,延暉看著三春不停傻笑,三春拍他一下:「不是氣呼呼騎馬出去了嗎?怎麼一會兒又不生氣了?又怎麼碰上的神醫?」

延暉板著臉說道:「你也太大膽了,就不怕傷著孩子嗎?」

三春自知理虧,低頭說道:「不是忍不住嗎?再說神醫都說孩子沒事,你不也一樣,叫得那麼淫、盪......」

延暉背過身去掩飾臉紅:「再這樣任性,我就搬到書房去睡。」

夜裡果真搬到了書房,三春經昨夜大半夜折騰,感覺有些疲憊,又因見著風華入畫的慕容非離,發了會兒花痴,嘴角噙著笑睡著了。延暉想著慕容非離的話,興奮得輾轉難眠,回味著昨夜夢裡的感覺,下腹灼熱難耐,本想給三春點厲害,卻是自己難受。

披衣下床去看三春,側卧著睡得正香,薄被只蓋到腰際,中衣衣襟微微下滑,胸前的豐盈似呼之欲出,延暉看得心癢難耐,伸了手過去剛要撫摸,就聽見三春叫了聲神醫,再看臉上痴笑著,分明寫著仰慕,延暉手縮回來,替她蓋好薄被,在空中做了個搧耳光的動作,氣呼呼回書房睡去了。

第二日夜裡,三春想想前夜的大膽之舉,心裡也有些后怕,萬一要傷著孩子,豈不是要後悔嗎?可延暉躺在身邊心裡怎麼也靜不下來,就笑著將延暉推到書房去了,延暉本想著回房來睡,見三春趕他,心裡更有些氣,定是想著那個仙人般的神醫呢,這痴病不知幾日才能過去,她怎麼就那麼容易犯痴,上次見著崔光如此,如今見到慕容非離又如此,我也見到女帝和月郡主了,都是一等一的美貌,我怎麼就沒有絲毫心動......

如此彆扭了幾日,三春怕延暉在身邊不能把持,延暉以為她因慕容非離犯痴,夫妻間還是有說有笑相互關心,可三春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只是夜裡睡得安穩自在,也顧不得細想。

過十日又逢延暉休沐,用過晚飯,坐在書案前看書,三春沐浴出來,他就看直了雙眼,想過去抱著她溫存一會兒,三春推開他,這十日沒有近他的身,如今聞見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心頭就如小鹿亂撞,萬一再把持不住,哎呀,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掐指算著到臨盆還有差不多半年之久。

延暉見她推拒沉了臉自去沐浴,三春看著浴后的他不禁舔了舔嘴唇,就像眼前有美味卻不敢享用,這種滋味真是難受,延暉沒怎麼看她,徑直到書房去了,夜裡各自睡下,窗外淅淅瀝瀝下起秋雨,雨點打在屋瓦上伶仃作響,聽在延暉耳朵里頗有幾分「秋風秋雨愁殺人」的味道,三春聽著雨聲,惦記起書房只有床薄被,也不知延暉冷不冷。

延暉頭枕著雙手,眼前全是三春出浴時的光鮮水嫩,一雙杏眼秋波盈盈,她因美男犯痴病就該狠狠收拾她才是,獨自彆扭又有何用,三春為人爽直心思簡單,絲毫不會理會他的不快,想著披衣下床打開門,往外一看不由愣住,三春打著油紙傘抱著一床厚被,正沿著牆迤邐而來。

延暉大步跑過去將她攔腰抱起,到了書房中放在床上,看她頭髮衣衫未濕才放下心,脫了她鞋襪雙手包裹住她的腳輕輕揉捏著,三春窩在被中笑看著他,延暉待她的腳暖和了,手上移到小腿,然後膝蓋大腿,直到腰間去解她的裙子,三春扭動著身子笑說不要,延暉卻不理會,雙手在腰臀處游移著,牙齒去解上身衣帶,解開一處舌尖就地廝磨挑逗,三春伸手摟住他腰嬌嗔道:「我怕傷著孩子,又怕你生氣,都忍了些日子了,不敢近你的身,這會兒不過是怕你冷,送床被子來。」

延暉忙碌的間隙低聲說道:「傻丫頭......我冷我不會回去嗎?你是有了身子的人,還惦記著我,再淋了雨著了涼,豈不讓我心疼死。」

三春抱緊他輕吟出聲,延暉今夜有些急迫,解了衣衫待要挺身,三春雙腿彎起頂在他腹間,喘息著說道:「延暉先幫我,過會兒我再幫你。」

延暉下了床站在床前,分開她的雙腿垂落在床下,彎腰一點點強硬頂入,三春迷亂間欲拒還迎,延暉早忘了要狠狠收拾三春,動作無比小心輕柔,三春緊閉雙眼扭動著身子享受著他的衝擊,嘆息著輕喚他的名字,他稍微猛烈些就說孩子,延暉在她快到頂峰時,俯□在她耳邊說:「神醫告訴我,懷孕三月後就可以同房......」

三春睜大雙眼猛的捧住他的臉,在他額頭眉眼鼻端嘴唇上落下雨點般的吻,輕笑著說道:「剛剛見你沐浴出來就想吃了你。」

延暉埋頭在她胸前輕輕啃咬著,低低說道:「我才是。」

因動作輕柔小心,兩人持續了很久,三春怕延暉累著,讓他躺到床上,兩人側身相對相擁,伴著屋外的雨聲緩緩而動,間或說著溫柔的情話,雨漸漸停了,只聽到屋檐下滴水的聲音,三春幾次衝到頂峰后,延暉才最後釋放出來。

兩個人都睡不著,東拉西扯了一會兒,三春說過幾日去方遠家看看鄒丹,又說家裡該添棉衣了,延暉笑應著,三春說夠了,倦意襲來打了個呵欠,延暉忍不住悶聲問道:「你又眼饞慕容非離的美色了是不是?」

三春雙眼彎成月牙:「不過是當做畫欣賞罷了,這次我可吸取了上次教訓,沒跟延暉提起半句,也沒表現出來一分。」

延暉咬牙說道:「是沒跟我提起半句,在夢中卻犯了痴病。」

三春偷偷伸了伸舌頭,突然張口咬在延暉肩頭,延暉喊著疼三春就是不放,越咬越狠,延暉幾乎聽到她的牙齒嵌在自己肉里的聲音,三春才放開他說道:「不說神醫我倒忘了,說到神醫我倒想問問,明明十日前神醫就告訴你有孕可以同房,怎麼到今日才說,害我見了你就躲著。」

這回輪到延暉理虧,只捂著肩膀嘶聲喊疼,就是不理會三春的質疑,三春扳著肩膀看了看:「不過是滲了點血,又沒破......」

延暉嘴唇湊到她胸前:「我也咬你滲點血試試,有本事別喊疼。」

三春挺胸湊上前來:「咬啊,快咬......」

延暉張口卻只是親了一下,嘟囔道:「我捨不得,哪有你那麼狠心......」

三春笑道:「你活該,誰讓你有話不說,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延暉湊在她耳邊說道:「那夜想你得緊,跑到房中你被子沒蓋好,這兒半遮半露的......」

說著捏了一下接著說:「本想趁著你熟睡吃了你,讓你也嘗嘗發春夢的滋味,可你偏偏喊了聲神醫,臉上那神情活脫脫一個花痴,我哪裡還有半點心思......」

三春掐在他肩頭上:「那你就裝作沒事人一般,心裡跟我鬧彆扭,鬧騰了十多日。」

延暉又嘶聲喊疼,三春一翻身趴在他身上:「讓我再吃你一次,否則我氣憤難消。」

延暉攤開手腳笑道:「都聽娘子你的。」

窗外又落下雨來,夜雨闌珊中二人身軀交纏,雲收雨歇時已是凌晨時分,屋外王大娘在打掃庭院積水,三春埋頭在延暉懷裡:「過會兒蘇大娘該叫起吃早飯了,若是她們見著我從書房出來......」

延暉笑道:「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剛剛在我身上怎麼女匪一般。」

三春吃吃而笑,延暉輕擁著她:「乖乖歇息會兒,何時醒來何時再起。」

三春一覺睡到午時,醒來時,延暉正坐在床頭含笑看著她,三春想要起身洗浴,卻覺身上並無濕粘,原來延暉早為她清洗乾淨,三春穿上床頭搭著的乾淨衣衫,延暉端了水過來讓她洗手,然後又拿了青鹽過來讓她漱口,一切收拾妥當,端了小几放在床上,几上清粥小菜玉米軟餅,都是三春最愛吃的。

三春從小被父親當男兒來養,一直要求嚴厲,從來沒在床上吃過飯,心情雀躍著去拿筷子,延暉早端起碗拿了湯匙柔聲說:「先喝幾口粥再吃餅。」

三春依言張口,延暉耐心喂著她,三春吃飽喝足后,說了句讓延暉哭笑不得的話:「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晚飯時我也喂你吃一次,讓你受受罪。」

延暉一滯隨即展顏而笑,寵溺看著她說道:「你呀,總是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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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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