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錢

「不管我爸媽怎麼教我，也沒教我騙一個小女生嫁給一個傻子，毀了人家的一輩子，」嘴角輕蔑地笑了一下，徐英子將二姑奶奶手中還有餘溫的泡牛奶搶了過來，放在窗台上。

一邊放著，還一邊對自己爺爺說道：「爺，這牛奶就是給狗喝了，也比給某些人喝了強，至少啊，狗喝了還會對你汪汪兩聲表示感謝，可是，有些人喝了之後，只會咬你兩口。」

「小賤人，你說我連狗都不如，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聽到徐英子的話，二姑奶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撲了過去，雙手擰著徐英子的嘴巴，嘴裡不停地罵著「小賤人」。

剛動完手術的徐英子怎麼是長期干農活身強體壯二姑奶奶的對手？

被這一撲，只能夠被抵在牆上打個不停。

可徐英子是誰？

受盡了各種白眼，吃了那麼多苦都挺過來的她，怎麼會任人欺負？

在徐英子爺爺拚命拉開二姑奶奶的時候，徐英子對著擰自己臉的那隻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不管二姑奶奶下多大的勁打自己，她始終咬著對方不鬆口。

當然，一雙手也沒空著，不管不顧地逮著二姑奶奶身上就掐，也顧不得掐的是什麼地方。

「小賤人，你竟然敢咬我，還不快給我鬆開，不然我就打死你，」吃痛的二姑奶奶雙眼通紅地瞪著徐英子呵斥道。

「你快鬆開，我不打你了，」見徐英子不僅沒有鬆口，相反還加了幾分力度，二姑奶奶急忙示弱道。

打架總有個結束，徐英子聽到二姑奶奶示弱，立馬鬆口，跳到窗戶前，將之前隨手擱在上面的鐮刀拿在手裡，怒目通紅，一臉兇狠地瞪著二姑奶奶說道：「你再欺負我家，老子砍死你，反正老子這樣子，砍死你不吃虧。」

「我可是你二姑奶奶，你敢？」

見到徐英子手中的鐮刀，本來還想撲上去打對方几耳光的二姑奶奶只能夠收回自己的腳步，從話語中找回一點優越感。

「想要毀了我一輩子的親戚，我徐英子可不敢認，」諷刺地看了對方一眼，徐英子回道。

「不認我？想不認我？你家可是欠著我的錢，你想不認為賴賬？」聽到對方不認自己，二姑奶奶不以為意，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臉奚落地說道：「我看你啊，還是乖乖聽我的，將自己賣給村長家，還了我家的錢。」

「呵呵，你個老太婆，狗眼看人低，我家又不是還不起你的錢，現在給我滾出去，」對於這人，徐英子已經不想用二姑奶奶來稱呼了。

「哎喲喂，不是我狗眼看人低，實在是有些人家裡真的窮，欠了我家的九百塊錢，都快一年了，還沒看上，也不是我挖苦你，你今天錯過了村長家的婚事，以後啊，只怕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只能夠在這土牆房裡當一輩子的老姑婆哦。」

邊說，二姑奶奶的臉上滿是小人得志的笑容。

「滾滾滾，」一向與人和善的徐英子爺爺聽見自己二妹的話之後，拎起地上的掃帚，對著其揮舞著趕人。

「那也用不著你皇帝不急太監急，多管閑事，」瞪了對方一眼，徐英子指著院子里說道：「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想我走可以，可是，你要記得，要是過年之前還不上我家的900塊錢，過年那天，我就帶著全家來你家過年，」說完之後，二姑奶奶對著地上吐了口痰，轉過身，便朝著屋外走去。

走了院子里，像是又想起什麼，轉過身，對著徐英子說道：「好好想想吧，不要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嫌棄人家傻子，再是傻子，那也是村長的兒子，你要是錯過這村，只怕是沒這好事了。」

「滾！」

都不用徐英子自己開口，旁邊的爺爺便將手中的掃帚丟了出去，教訓著那人。

被扔了掃帚的二姑奶奶踢了一覺院子里放著接雨水。的盆，罵罵咧咧地朝著村子外面走去。

「爺爺……」

二姑奶奶走後，看著昏暗的房間里爺爺的臉色越來越差，徐英子走了過去，輕聲關懷著。

「英子啊，都是爺爺沒本事，讓人糟蹋了你，」想著剛才自己的二妹竟然要把英子介紹給一個二婚的傻子，徐英子爺爺的心裡滿是自責：都是自己沒用，沒有撐起這個家，讓自己唯一的孫女兒遭受這樣的侮辱。

「爺爺，不關你的事，是二姑奶奶心眼壞，肯定是她收了村長家的好處，替人家找媳婦，找不到別人，才想著用我這個侄孫女充數，」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徐英子也只能夠這樣安慰著自己爺爺道。

「不是我們老徐家不好，是有的人天生就壞。」

「英子，爺的乖孫女，」聽見徐英子的安慰，徐英子爺爺的心裡寬慰了幾分，可是又一想起二姑奶奶臨走前說的，過年之前必須還錢，不由得又愁容滿面。

「爺，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英子會去想辦法的，」知道自己爺爺眼神中的擔憂是為何，徐英子急忙開口寬慰道。

「再說了，不是還有我爸嘛，天塌下來，還有我爸頂著，你就好好待在家裡，不要操心了，」知道自己爺爺不可能不操心，可是，徐英子真的希望對方能夠開心一點。

「爺，你休息一下，我去做晚飯，」看著自己爺爺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徐英子便拿著鐮刀，準備走向廚房去走飯。

「你快去剛給我躺著，你這身子還需要休息，剛才又被你二姑奶奶打了，快去躺著，做飯的事交給爺爺，」聽見自己的寶貝孫女要去做飯，徐英子爺爺立馬從板凳上彈了起來，搶過對方手中的鐮刀，便朝著廚房裡走去。

看著那邁著蹣跚步子走向廚房的身影，徐英子的心中滿是感慨：忙一點也好，至少，忙起來，自己的爺爺就不會那麼難受。

可是，留在房間里的徐英子卻是陷入了沉思中，究竟從哪裡，自己才可以弄到一筆錢來解決家裡目前的困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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