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折點

一個折點

鶴崗聽后眼神閃了閃,但他並未說些什麼,依舊不畏懼的與我對視著。

我知道,他這次會有如此強硬的舉動,只是為了想去看三郎左。可是,他的刀法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再者我之前說他不能失誤的原因也在講述一個事實,一次失誤代表了一次死亡,而人只有一個生命,失誤得起?

「好,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想了想后答應了鶴崗的請求。反正我也很無聊,那就再比試一次。

鶴崗微怔了下,似乎沒料到我會答應他,很快他眼中劃過一絲高興。但是他的神色也立刻嚴肅起來,他握著刀的手緊了緊,這次是他先擺出出刀的姿態。

我看到這樣的鶴崗,本來沒一點興趣的心中也湧上一絲期待。

一番相鬥下來鶴崗的敗北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這次確實是認真比試了,可刀法雖好卻結果終究還是要讓他失望而歸。

我走到鶴崗面前,將他握著刀拿走,然後放在武器架上后淡言開口:「刀法的確不錯,但是還是輸了。」其實我有些想告訴他,曾經他輸的對象水野也輸給過自己,可話在喉間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不想去講。過去的終究是過去,沒什麼可炫耀的。

鶴崗雖一臉的不服輸,然也緊緊抿著唇並未講些什麼,似乎已知曉了我的不肯退步。

我看了一眼鶴崗之後轉身離開劍道室,走到玄關時我沉聲對守著的侍男道:「送他回房間,看好他。」話落離開……

這次我也沒有返身去偏室,而是去了浴室,在清洗掉一身黏濕的汗意后我心中的煩躁才全部降下,又想到幕府無將軍,我的心裡更是輕鬆不少。

也很湊巧,在我出了浴室往回走的別院分岔口剛好碰到了要被送走的五郎太,此刻的她臉色極其陰沉,站在離她不遠的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寒意……

不過,我沒有像以前那般上前去嘲諷她幾句,而是冷瞥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到了我的院中。我們之間暫時算是一個終結,很快定會有一輪新的爭鬥再次崛起。倒時候,我倒要看看已經權勢喪失的差不多的她該要如何來報復我……

而本想回自己卧室的我,途徑偏室的時候腦子一熱就沒回到自己房間,反倒再一次回到了偏室。

等我進屋,卻見本趴著養傷的三郎左卻半坐著。這讓我心中一驚,急忙走到他跟前,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他,雖責怪但也滿是擔憂言道:「傷還沒好,怎麼坐起來了?」邊說邊伸手小心的扶上他的雙肩,有意讓他側身繼續趴著。

三郎左對我溫柔一笑,他輕輕道:「不礙事,醫師用的葯好,你也照顧的好,所以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我能不擔心么,我要是不擔心我廢那麼多話是吃飽了閑的啊!」我當即沉下臉厲聲道,雖知道三郎左傷口癒合的很好,可這前前後後才幾天啊,就算用的葯很好,但萬一背上的傷口不小心扯裂開,那痛心入骨的痛楚我心中比誰都清楚,這般我豈能不說他一二。

三郎左面對我的厲聲輕輕一笑,便是不在反駁很順從的趴在床鋪上,片刻,他開口小心翼翼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有些不耐煩的回應道。

三郎左微怔了下便不再言說些什麼,默默的垂下了眸。

一時之間我和三郎左原本很平和的氣氛有些詭異,我知道他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因為我心中的暴躁不知道為什麼又涌了上來。

看了看三郎左,拿起一旁一直備著的手帕為他擦拭臉上的冷汗,我穩住心緒溫和言:「想到了朝上的事,有些煩惱罷了。」如果這是實話那就好了,其實我自己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會脾氣這麼大。

「人只要活著煩惱肯定總是不斷的。可是,如果將所煩惱之事一分為二,一為在外處理政事能處理則處理,若實在處理不了也可緩一緩理清頭緒。二來,家裡是居住的地方,也是休息的之所,不要將政事或者其他公事帶回來,這樣人就活的輕鬆一些。這是我家母長對我們言道的話。」三郎左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聲聲對我道。

這些話我怎麼會不懂,可惜的是這要因人而異來定。像他家母所言的話那都是成家立業了有孩子、有男人才會這麼說,只因有了可以守護的人。而我呢?一想起我的家母,頓時沒了這個心思,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不同。所以,這種談述親情的事情到了我這裡,就會變成一場空無。而我,無論什麼事,從來不會分時間、地點,只要想起來了就會去做。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處理方式,我只是我!」我只是我,不需要和別人一樣,我將手帕放在一旁后直視著三郎左輕輕說。

三郎左抬眸看著我,很認真的說:「我懂。」

我對三郎左扯出一絲笑,沉默片刻,我又輕聲詢問他道:「你恨我們德川家嗎?」問完這句話后,才覺得自己有些愚蠢,是我們德川家害的他的家母失去權勢,最後讓他們這些男人淪落成別人的玩偶,他怎麼能不恨。如果換做我是他,我必定恨死整個德川家,千方百計,不惜一切代價的報仇。

三郎左聽后無力一笑:「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在我沒遇到你之前的確是想去報仇,可是遇到你之後我卻改變了想法……」

看著他越發溫柔的面孔,這讓正聽他話的我情不自禁的怔了下,隨後我說出了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喜歡我,一定不要直接告訴我,因為我會拒絕你。」

我不是傻子,活了兩輩子的自己也並不是個單純對愛充滿期待的少女,所以我懂得,懂得自己所需求的是什麼,至於愛情,早已經隨著心底某個人埋入塵土。

三郎左聽后臉色瞬間蒼白,但他對我一笑淡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遵照你的話。」

得到三郎左的回應后,我對他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說些什麼的起身斜跪坐在主位故意假寐起來。或許我殘忍,可是在我對他的殘忍下的同時也對自己殘酷的對待了,我不想有愛,有了愛便是累贅,這是我不想的,一點都不想的,雖然這些天我對他改觀了不少,然而終究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

許久后,我再次睜開眼,只因三郎左的複雜視線停留在我臉上太久了,讓我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要看我多久?」我轉頭看向三郎左,平淡的語氣一轉換為調侃又道:「還是說,我人太美,美的讓你移不開眼?」

三郎左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看向他,頓時窘迫了一下,不過在他聽完我的話后他冷聲了句:「依舊這麼厚顏。」

瞬間我怔住,不過很快我臉上露出笑容,看來這幾天習慣了三郎左的溫和,突然回歸冷漠讓我硬是微怔了下。對嘛,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也說明了他已經開始尊重我之前的哪句話。

許是三郎左見我緊繃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他本面無表情的神色微微溫和不少。

之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三郎左聊著,直到阿菊的到來告訴我事情辦妥,那本看似平靜其實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回歸原處,沒出岔子就好。若是萬一出事,怕是預謀一好的大事了。

「路上她說些什麼了嗎?咒罵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我看著阿菊再次出聲問及。

「沒有,一路上都很沉默。」阿菊對我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告訴她將軍的事,還有明天要進大奧……」我又是一問。其實我知道阿菊應該會去告訴五郎太,只不過我還是要問一下,這樣也心安些。

「已告知。」

如此一來倒是了卻我心中一樁事。不過,這尾張藩主一出明天的大奧可就「熱鬧」了。越前、滕波、間部、新井還有在江戶的眾臣,這能不熱鬧嗎?這尾張派當家突然出現,那些開始有點安分的大臣定要又開始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到時候,那不想失去權勢的間部她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幫尾張,這下子就好玩了,看我來個個的撕破她們的「假面」!

一想到手中握著的這麼多人證據,我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從大老公布誰是准將軍的時候,不止是尾張派輸了,連同她間部、新井她們全部都在那一刻輸掉了。時至今日想利用家繼的死再一次抓住五郎太去翻身,別做夢了,她五郎太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又拿什麼去幫她們!

「小姐,要不要我現在去一趟裡面安排一下,萬一明天她們破罐子破摔再一次和上次一樣圍攻刺殺,那可就不妙了!」阿菊說這話時神色十分的嚴肅。

我微微眯眼,阿菊所言的確在理,看來,是需要去一趟大奧通知裡面的人開始進行防備了,不然,真如剛剛說的那般就糟糕了。與我作對的這些人,可個個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

「嗯,辛苦你一趟再去通知裡面的人,要她們明天一定要十分警惕。」我對阿菊言說,頓了頓又道:「回來后若是沒什麼大事就早些歇息,明天可有的好忙。」

「是!」阿菊話落行禮后就急忙退出偏室。

「明天我陪你去!」這時候三郎左突然沉聲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停電的人傷不起啊,這幾天連續停電,傷不起,傷不起,快熱死了,還沒的網上。網不想去,淚奔的我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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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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