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威脅

善用威脅

當一個替身的時候,就好象做了一位她的替補隊員,如果主力不受傷,就永遠得不到上場的機會。而愛情,是心靈的交匯,如果進入不到一個人的心中,就自顧自的愛起來,這樣的話是很悲哀的。

所以替身無論付出的再多終歸是替身,不能代替真正的本人,只因在我們心中始終會有一個天秤在進行著衡量,你的溫柔我們體會不到,你的善解人意被我們下意識的利用著,而每當你出現小小的錯誤時,即會被擴大數倍的記在我們的心中比較著。故此你的努力、溫柔、愛對她或者我來說始終是一種虛幻的存在。而這樣的愛在這種比較、衡量、忽視中又能持續多久呢?

有人可能會說,我愛他或者她,就算是替身我也心甘情願,其實說這些話的人都挺傻挺天真的。雖然世人常說這世間的愛情是無私的,愛一個人可以付出自身的所有,但前提是哪個人是愛你的才行。如果為一個不愛你的人,把自身當做另一個人影子的人,付出再多無異於都是空無。沒有人會體會到你內心的感受,只是因為世間的事沒有一個絕對的公平,所謂的公平也都是相對的,所以不求付出一分可以換得一分的回報,但最起碼的要求是你愛的那個人的心中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不是別人的替身……

「阿信……」阿菊頓時震驚無比的大聲喊道。

我握著刀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相反卻握的更加緊。不過,此刻我卻覺得阿菊的聲音在此時顯得十分的刺耳。

收回看著頭顱滾落的眼眸,看向手中的刀,本來這刀泛著銀白的寒光,此刻卻染上鮮血,鮮紅的血滴順著刀身往刀尖流下,然後從刀尖滴滴落地,沒有一絲聲響,就好像眼前少年的死一樣,悄無聲息。

「將他的頭包起來,然後跟我來。」我對著侍衛厲聲下命令。

轉身,看著阿菊痛惜的神色我沒有吭聲,與她擦肩而過走出了門,站在了門口等待侍衛們清理少年的頭顱。我要把這個頭帶給五郎太看,讓她大驚失措,讓她憤怒暴涌,讓她知道當初失去永野的時候我心裡的一切感受。

「阿信,為什麼?」阿菊有些恍惚的站在我身旁,她似乎很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阿菊,冷聲道:「因為他不是永野!」我要讓阿菊明白,有些人一旦去了,就永遠去了。所謂的長相相似,只不過是上天捉弄人的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阿菊怔住,片刻,她回神苦苦一笑,便垂下眸不再吭聲。

我不清楚此時此刻阿菊心裡是否明白哪句話的含義,但是我更加知道,她不懂可以,只要我心裡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就足夠了。

帶著侍衛來到小別院,我將侍衛手中隨意用衣服包著,還在滲血的頭顱拿了過來,冷冷的放在了面無表情似乎在故意裝淡定的五郎太面前,然後打開……

頓時五郎太的神色大變,臉色唰的一下蒼白如紙,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擺放在她面前的少年頭顱……

這一刻,我能感受到從五郎太身上散發的傷心欲絕氣息,然後又看她眼底滿是痛苦的神情,我知道,她心裡有這個少年的一席之地,畢竟再冷的人,內心還是多少有些感情的。但是,這也是我正好想要看到的一面,因為我再一次的贏了她,很輕而易舉的看到了五郎太內心中的痛苦。

五郎太靜靜的凝視著她面前的少年的頭,她的神情不停的變幻著,有痛苦,有恍惚……最後回歸於平靜。

我看懂了她,因為我們倆是一面一模一樣的鏡子,我能冷靜的對待永野的死,她也能夠平靜的對待少年的死。

我出聲吩咐阿菊將頭顱帶下去,順便處理屍首后,我起身對著五郎太露出一個頗有嘲笑、炫耀之意的冷笑,然後離開了她的屋子。不說廢話的離開才是王道,這樣可使她心裡的所有情緒都無處發泄,而後硬生生的憋在心底,這才是最傷人之重的。

待我回到偏室的時候,已是許久后了,三郎左合上的眼眸在我的到來時睜開,那清冷的眸中滿是恍惚……

「阿菊,吩咐下去,過幾個時辰送五郎太回她的尾張別院,記住要好好保護,出了岔子你知道的。」坐在主位我看向臉色很不好看的阿菊沉聲言道。

阿菊對我俯身下拜后沉默的默默退出了偏室,期間一直垂著眸,就算離開也沒有抬眸看向我。

這時,我的心底湧上一股煩躁,也不知道是被阿菊的神情給刺激的還是怎麼的,總之很暴躁,便起身看都沒看三郎左一眼出了偏室走向劍道室,我需要去練會劍道!

或許是今天出的事太多,整個別院內安靜的詭異,彷彿籠罩了一層嘯肅般,我將身上衣服脫下,只穿了一件里襯衣在不停的對著靶子揮著刀。但是,無論我揮刀多少次內心終究無法平靜。

「來人!」我揮刀的動作停下。

平常照顧我的少年很快跪伏在我面前,等待我的命令。

「去賓客室帶鶴崗過來!」我深呼吸后看向少年吩咐道。

少年接到命令就退出劍道室,我便跪坐在一旁歇息了片刻,然後從武器架上取下兩把刀擦拭了一下,之後便是等待鶴崗的到來。

我心情平靜不下來,想找人比試刀法,可刀法好一點的三郎左半死不活的躺床上養傷,阿菊呢,在忙五郎太的事,所以整個別院里刀法好一點我只能想起鶴崗。

過了不知道多久,面容十分憔悴的鶴崗來到劍道室,我看著已經脫掉華麗和服,穿著很粗糙棉布衣服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本積鬱的情緒此時竟一掃而空有一股想笑的衝動,這或許可能是在我的眼中他就算傷痛也帶著貴族中人的優雅,今日變的這麼狼狽,我會想笑也是盡在情理之中。

我嘴角微微勾起,然後起身,各手拿了一把刀,來到鶴崗面前,將其中一把刀遞給他,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言道:「和我比試!」

鶴崗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仇怒,可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情緒,淡淡的道:「對不起,我說過了不再用刀!」

想起來了,上次他的確在我面前說過不在用刀,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我聽后故作可惜的看著他,「本來還想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讓你去看望三郎左。很明顯,你拒絕了和我的比試。」說完,轉身走向武器架哪邊,將刀放在武器架上。我看鶴崗還能忍多久!

「你說話算話?」很快,鶴崗不肯定的詢問著。

其實我不樂意讓他見三郎左,不過不用這個借口他不會拔刀。當然了,我對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水野都打不過我,他這位輸給水野的人我可是很有信心贏他的。

「當然!」我沒有回頭看鶴崗,只是語氣很肯定的回應他。

「好,我比!」鶴崗沉聲應道,回答的乾淨利索。

我將剛放在武器架上的刀取下,轉身看向一臉凝重的鶴崗:「我這裡可沒木刀,所以我們用來比試的刀全部是真刀。這點我要提醒你的是,若是無意傷著都算自身的問題,包括我也一樣」玩刀就要玩真的,這才有宛如上陣殺敵般的肅凌感。

鶴崗深深的凝視我許久,道:「好!」語氣有些不顧一切的乾脆。

我將刀遞給鶴崗,然後返身站在一旁很空蕩的場地,拔出刀,雙手握著刀擺出姿態,用武士般的強勢聲音對著鶴崗喝道:「來!」讓我與你這位曾經是大奧內第一劍道高手的人互相切磋一番!

鶴崗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刀,似乎想去看三郎左的心佔據了他整個心,他握刀的手慢慢收緊,最後猛然抬眸殺意凌然的看向我,之後便走到離我幾步之遙外,拔出刀……

我們兩人互看著,片刻后,鶴崗雙手握著刀,對著我大喝一聲,揮刀砍向我。

我眼神一凜,並沒有要躲這一刀,而是硬生生抬刀接下了鶴崗的這一擊,頓時,雙刀猛烈碰撞在一起,寒意撩光的兩刀發出不小的刀聲,而我握刀的雙手手臂也在這一剎那被震的發麻。看來,他的力道可不小,完全與他那嬌弱的模樣是相反的。

緊了緊手,我將力氣全部凝聚在雙手上,穩住腳下步伐,我一個深呼吸后將手中的刀微微壓低,這樣看起來似乎就是他壓制了我,其實不然,此時,我如此做完全是以柔克剛般的想借他的力,將他反擊回去。

鶴崗眼中劃過一絲驚愕。

就在鶴崗驚愕之時,我瞥了他一眼后一鼓作氣的借他力道,將被他反壓下的刀擊了回去,然後一個勢不可擋般的劈式,劈向他的脖頸處……

鶴崗當即眼神閃了一下,急忙用刀要去擋住我的刀,可惜的是,遲了!

「第一刀你就這麼快輸了,看來,我們之間沒什麼可比的了。」我看著鶴崗平淡的言。我的刀剛剛就要砍刀了他脖頸,但我及時的收住了勢,不然他的腦袋可要搬家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鶴崗的刀法這麼不行,這才一刀就輸給我,那接下來可就真的沒什麼可比性了,至少我暫時對征服他這樣的菜刀一下子興趣全無。

「只是很久沒有握刀一時的失誤而已,還可以重新再次比過!」鶴崗一臉急色的看著我。

「失誤?」我此時聽到了一句可笑的話,看著鶴崗道:「人這一生有失誤總是難免的,可是你沒有失誤的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發的底稿,我還要修改的,但大致內容就是這個。這幾天朋友來旅遊,在陪朋友,但我抽空碼字。不會讓你們久等的,可能今天兩更,補上兩天沒更的量。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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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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