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相爭

朝中相爭

人這一生,除了小時候能保持一臉天真的面容外,長大后的每個人都會將一張假面貼在面上,無論是偽善的笑容,抑或是面無表情,這些都是各色人保護自身的辦法。當然,我也有,因為我同時擁有好幾張臉。

我相信三郎左這次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或許如醫師說的那樣,他常年過的並不好,所以突然有個人這麼肯為他擔心,他自然而然的由心感激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有這個想法后,我心頭湧起一股失落感。

「現在你可以安心的睡會,但不要睡熟了。」我刻意麵無表情的看著三郎左言。

三郎左對我眨了眨眼,算是回應我的話。

這時候侍男也把三郎左床邊的盆、帶血的繃帶全部收拾乾淨,還擦拭乾凈周圍的一切,然後在三郎左的床邊為我鋪了一床床被。

我稍微吃了點東西便躺在了三郎左身旁,與他面對面的躺著,我們四目相對一時也再次無語。對視的時間長了,讓我覺得他的目光有些灼~熱,便轉頭不去看他,給他一個背影自己閉上眼休息。

這一睡便是許久,當然或許是很累的緣故倒也不曾做過噩夢,在悠悠自然轉醒的時候,入眼的便是三郎左那深邃的眸子,當即讓我心跳漏跳好幾拍。

「你醒了……」三郎左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嘶啞,他溫柔的直視著我的眼眸。

……「嗯。」我輕嗯一聲,算是回應他。接著起身,再沒去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太過刺目,讓我不由想要迴避。

洗漱停當,我還在三郎左偏室呆著,無論在喂水還是喂粥都是我親力親為,可以說這幾天我和他完全是同居狀態。當然,他傷口癒合的很不錯,這點讓我微微有些欣喜,而知曉阿菊要查的事情也都查好時,更是讓我心情愉悅。

「從這些記錄上看出間部栓房消滅痕迹的本事很強大啊。」我握著阿菊遞給我數十幾張紙張冷冷的譏諷一笑。

「那現在怎麼辦,小姐?」阿菊很嚴肅的跪坐著。

我將這十幾張詳細記載了間部的密函隨手放在面前桌案,「前幾天老中越前已經給了我一份可以制止間部的單子。而我還讓你繼續查也是想看看最後到底還能知道多少事,不過,現在很明顯都是白忙活了。倒是,讓你白白辛苦了這麼多天。」語氣溫和了不少。

阿菊怔了下,很快喜出望外的看著我道:「查點東西算什麼辛苦哦。倒是,小姐剛剛話中的意思,是不是說很快就可以制止間部栓房了嗎?」

我對她點了點頭,當我開始思緒明天要如何去面對間部的時候,竟然有朝中侍衛要求見我。頓時,我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難道阿菊在查間部的時候被發覺,現在我被反將一局?

我和阿菊互視一眼,接著我便不動聲色的請那位侍衛來到我的跟前,但是,我之前的猜想完全是多餘的,因為侍衛帶來的消息對於間部來說是非常不好的事,可對於我來講,那可是天大的一件喜事,那便是——德川幕府第七代征夷大將軍德川家繼將軍亡!

瞬間一臉的痛惜,然後悲痛一番,接著便是換上朝服跟著侍衛去向大奧,如今大奧的主人已去,總要有人來負責殯儀之事,還有家繼將軍的院號問題,我想,沒多久幾位老中,側用人,新井白石、滕波這些主要朝中人都會出現在中奧。

其實,對於家繼將軍的過世,老中越前給我藥單的那天,然後又對我說那是新藥方,而且藥方的葯很烈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家繼離亡不遠了。畢竟家繼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病了好幾年,吃了好幾年的葯,如今突然被間部換烈葯,她那弱小的身體哪裡受得了葯的衝擊,不去都難啊。

不多時便來到了大奧,下轎子的時候,阿菊看侍衛已離開就湊到我身邊低聲言:「小姐,這下整個幕府估計又是風雲色變了。」

我專註的看著前方的路沒有看她,因為我知道阿菊話中的意思。在日本雖有天皇卻實權是在幕府德川家,德川家就好像帝王般的存在,一旦王者病逝,定會引發一些內亂。像間部栓房這號人,就是一個絕對會鬧事的例子。

「阿蜜,不管這鬧的如何厲害,你只要記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冷靜就對了。」我看著前方的路溫和對阿菊言。

一旦比對手更加冷靜沉著,那麼對方想擊垮的心會更加急,這時候在心理上就佔在了上風,那就等於贏了一半。

「是。」

此時,整個大奧彷彿秋風掃落葉般展現著無盡的凄涼,也更加因家繼的去世充滿了沉痛的悲傷,我也並不是第一個到達中奧的人,只因幾位老中、滕波都已早跪坐在中奧。本來這事情是不該由藩主出面的,無論什麼藩主都不可以,但是,誰讓我是後備准將軍呢,所以這事情我自然要出面。

眉目間帶著悲痛的穩重,奧御殿總取締滕波跪坐在一旁,然後也同樣悲傷的幾位老中,當然更少不了一樣悲傷的我,我們幾人互相行禮后便都陷入寂靜,只因還少御側用人間部栓房和輔佐幼君的新井白石兩人。

不過,依我猜想,間部栓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到中奧,因為我知道她人雖然很貪婪,可對待家繼將軍就如同對待她親生的孩子般。可是,她萬不該對著家繼亂用藥,這也是她在害怕家繼的死亡,讓她遠離權勢,而走的一步險棋,可惜她的運氣不佳,命運之神並未眷顧於她,心急的為了吊住將軍的命,卻最終讓家繼承受不住藥力而死亡。

過了不知道多久,身著一身華貴朝服的中年女人新井白石來到了中奧,與我們互相行禮后便也悲痛的跪坐在一旁。

我剛剛與新井白石對視了一眼,她看著我的眼中充滿了冷意,我明白眼前這位身穿華貴十二單衣,雍容華貴的女人心中對我的不滿,可是,就算再怎麼不滿意我,很快我就是她的主公。

這一次又是長久的等待,終究還是沒能等來間部栓房,最後滕波似乎坐不住了便吩咐侍從去叫間部來中奧,也在這時跪坐在中奧的眾人打開了話匣。

只是,話匣雖然打開,但她們講的一些話都是無用的廢話,什麼家繼將軍的封號,該葬在何處之類,她們這些人是婆說婆有理,媳說媳有理,最終本來是很冷靜的談話竟然變成了如同吵架一般。

當然,我才是最尷尬的,因為她們雖然談話吵起來,可那麼多話題中始終不提我什麼時候登位,這讓本一直很淡定的我終於沉不住氣。

「吵什麼吵!你們當這裡是外面的街頭,討價還價的做買賣嗎?」在她們都爭論不休的時候,手握和扇淡定敲扇的我將手中和扇猛的一甩,厲聲的喝道!

頓時,偌大的中奧寂靜無聲,她們似乎沒料到我會發這麼大的火,全部無聲的看向了我。

想要極力的迴避我的存在么?可我卻便不讓你們如意,老虎不發威,都當我是病貓了!

我陰沉著臉,冷掃各眾:「在座的你們那位不是手握權利的臣子,如今七代將軍剛剛病逝,你們已經開始爭論不休,各私己以,不覺得丟人嗎!」

新井白石和滕波她們都微怔了下。幾位老中卻很聰明的垂下雙眸,不做出任何反應。

「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有兩件事,一是七代將軍的院號,二是在定下院號之時將此事加急告知京都天皇!還有,我不想在聽到你們爭吵的聲音!」我聲色俱厲的看著新井白石,特別加重最後一句話。

我這個人一向很淡定,但別人要踩到我的底線,我可是無法忍受的。

「吉宗大人所言甚是,老中們願聽吉宗大人所言。」此時,越前很適時的表忠誠,為我營造強大氣勢的威嚴。

新井白石緊緊抿著唇直視著我,滕波則是垂下眸,眉頭微鎖,一臉思緒。

「既然沒人反對,那「有章院」就是第七代征夷大將軍的院號。」我全身散發威嚴的冷撇她們各一眼沉聲言道。等她們來想名字還不如我來定院號。家繼將軍在世的時候政權全部落在他人手中,她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但她畢竟是坐過將軍之位的人,所以這個有章院算是很符合她的身份。一來指她擁有將軍之身份,二來,章字也代表了吉祥之意,這確實沒什麼貶義更加也沒有不妥。

「有章院,有:是擁有的尊貴,章,乃是吉凶寓意中的:吉祥之意。如果各位對這個院號有不同意見的可以說說看!」我看她們個個都又陷入思緒中便再次出聲,這麼吉意的院號,我相信如果不出意外她們應該不會反對。

「寓意卻是甚好,老中們贊同吉宗大人之言!」老中之首越前再次率先恭敬開口,表示贊同。

我心中一笑,幾個老中都同意了,滕波她們可沒選擇的餘地了,看向眼底劃過一絲不願的新井白石:「你們兩人怎麼說!如果不發表意見,那吉宗就當你們默認了,現在就下命令上報天皇。」

「御側用人間部大人還未來,不妨等她來了我們在商量一番也未嘗不可。」新井白石看了看我出聲,她似乎在有意利用御側用人間部栓房的名義想換取喘息的機會……

「新井大人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少數服從多數嗎?」我微微抬高下巴,一副不怒自威的儀態直視著新井白石,想喘息的反擊,休想!

作者有話要說:很不容易到這裡啊。你們這幾天都腫么了,怎麼沒人冒泡了,沒人冒泡我沒動力啊,各位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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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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