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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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五郎太的矛盾不是第一天,越前!」我瞥了一眼越前。從很早我們之間的矛盾就已經種下,早到兩家祖先就不停的爭鬥開始。

越前臉色尷尬了一下,很快她又道:「我這麼催促你,也只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五郎太以後的難堪。」

「我知道!」我接過越前的話,她和五郎太的事我都知道,所以不用她來再次提醒。

沉靜了片刻,我伸手將地上的藥單拾起,摺疊好放在胸前,挺直脊背看著越前言:「大奧內的人和事我早都安排妥當,只是身份尷尬一直被間部順訪她們強壓著讓我無法施行。不過,有了這張藥單,我想這幾日就會找間部栓房!」

「那間部栓房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吉宗大人可是要小心為好!」越前直視著我言,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便再次開口:「那藥方我們自是拿到,可是如果要是直接對證間部栓房或者斷葯的話,那麼可就成為了謀殺將……之罪……吉宗大人……」越到最後她的音越低,也更加警惕。

我聽后並沒有直接回應越前。直接讓家繼斷葯,這種誅九族都不夠的罪我不會傻的光明正大去做,我要的是當面和間部栓房對質,然後讓她知道跡象敗露,我手中掌握了她的證據,這樣的話,她一定懂我的意思不會敢再次做假賬。

不過,如此一來的話,就會讓家繼繼續吊著命,因為間部栓房知道只要家繼一天活著躺在大奧,我就不可能得到實權,比起什麼財務這才是她最厲害的計謀。

但是,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么。

「間部栓房這邊我自會處理,你就不用在操心什麼。」片刻后,我捋清頭緒淡淡言。

「那吉宗大人要小心!」越前此刻眼神十分深沉的對著我言。

「自會!」我對越前點了點,而後想起了其他事便問道:「還有其他事要告訴我嗎?」若沒有她也可以離開了,我眼下還有三郎左的事等著處理。

越前聞言沉默了稍許,她看著我道:「我剛琢磨了一下,藥單我們是有了,那麼家繼將軍的病情到底該如何?阻止還是不阻止?如果不阻止,那麼真的不知道這吊命能吊到何時,可阻止,這個……就要安排妥當……」

「你有何高見?」我接過她的話疑問。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對我講。

越前看了看我,雙手做拳按地挪到我跟前,近在我跟前壓低嗓音道:「不如把那葯偷梁換柱!」

……和我之前所想的一模一樣,我回應越前說:「那葯吊著將軍,能吊多久?」

越前怔了下,很快言:「這還要再查一下才能告訴吉宗大人。不過,如果將軍從病了以後一直靠這藥方吊著命的話,那麼從昨晚得到的消息將軍昏迷,恐怕就已經能說明她對葯已經免疫了!但假如才是近期才用這藥方,吉宗大人,你應該懂得如何運用這藥方了……」

「越前,辛苦你再去先查一下這藥方從什麼時候開始給將軍使用的。」我沉默了許久才對越前開口。

「是!」越前深深的看了看我,立刻應聲。

越前走時,我一動不動的還跪坐在原位,我在想她的話。假如真如她所猜想,那藥方就真的對家繼免疫,剩下的不用我出手都會結束這一切。當然還有一個假想,那就是間部栓房才剛剛使用這個藥單,讓身體本就脆弱不堪的將軍直接受不了這個藥性昏死過去!兩種情況,無論那一種都可以讓間部栓房一敗塗地!

起身,將剛剛被我發怒推翻的方桌擺放完好后我才走出政間,去向密室……

在亮光之處呆久了,突然進入密室,讓我感到十分的不適,閉了閉眼,等我適應了黑暗看向室內的時候,三郎左依舊挺直著脊背跪在哪裡,冰冷的狹長鳳眸直直盯著我。讓我突然脊背陰冷了一下……

「三郎左,你該想通了!」我走到他面前傲視著他,頓了頓轉頭看向鶴崗輕言:「要麼鶴崗你來替他列大奧內的標寫?反正你也是從大奧內出來的!如果連你也不說的話,那麼你和我就待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他死!」

看鶴崗有一絲跡象想告知,那我就給他下一劑重葯。

鶴崗收回一直盯著三郎左疼惜的眼神,他看向我,那眼神不停的在變幻,有痛恨,有片刻的妥協,有倔強……

我對一旁拿銀鞭的侍衛,對她遞了一個眼神。那侍衛當即揚起手中的長鞭揮了上去……

一聲聲鞭子的響聲立刻充滿密封的密室,三郎左偶爾發出一聲悶哼聲,很快再次身體支撐不住再次昏了過去。

侍衛一看三郎左昏了過去,當即停下,她看向了我,似乎等待指令繼續還是不繼續。

「我說了,只要隱瞞那就是死,你還停下來做什麼,殺死!」我對著侍衛厲聲言道。

「停!不要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標寫出來!」鶴崗在侍衛剛要抬起手時,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密室。

我心中一笑,他,忍不住了!冷冷看向鶴崗:「筆墨!」

密室是審問一些犯人時才會用到的房屋,而在日本每個貴族的別院中,全部都擁有這種密室,室內通常都有備好的筆紙墨使用,所以不用在另外備用什麼筆墨。

在我的示意下,鶴崗被侍衛們鬆開,他被鬆開的第一反應就是撲向三郎左。將昏迷過去的三郎左擁在他嬌小的懷中,然後他輕顫著輕輕的撫摸在三郎左被鞭子傷及的手臂上,動作是那麼的輕柔,神色是那麼的慌張……

看著一旁擺放好的筆墨,我又看到這般的鶴崗,心頭突涌一股煩躁,對著一旁的侍衛一個眼神,那些侍衛急忙將鶴崗強行拖開……

「我向來說話都算話,寫好我就會派人醫治快要死的三郎左!」看著跪在筆墨面前的鶴崗,我再次冷聲說。

我發覺,每次看到他無論是靠著三郎左還是三郎左擁著他,為什麼我就十分看不順眼,為什麼就心裡莫名煩躁呢?

鶴崗的手握緊,鬆開,鬆開,握緊,反反覆復了很多次,他才面無表情的拿起筆,開始在那張白紙上寫上我所想知道的一切。

「將三郎左抬到偏室,然後叫醫師去治療他。」我見鶴崗已經開始寫,便吩咐侍衛將三郎左帶走,順便叫醫師去救他。答應過的事就要做到,雖然這不是我的初衷,但我還是履行了。、

昏迷的三郎左很快就被抬走,封閉的密室里依舊充斥著血腥味,鶴崗一直不停筆的在紙張上寫著,而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一筆一劃的標寫出大奧內的採購數字和一些財務等。

從鶴崗寫的單子來看,大奧內的採購清單並無什麼不妥,只是在價格方面就高的離譜了。普通的油,針線之類的雜貨竟然是市集賣的價格上調三四倍,難怪虧空的那麼厲害。也幸好之前我冷靜的忍得住,沒強逼鶴崗去死,不然現在根本不可能會了解到這些東西。

這下子,大奧內的個別人就有好戲看了。至於鶴崗嘛,就看他怎麼想了,他想活我就履行對三郎左所言的話放了他,不想活那我可就管不著了。畢竟,透露大奧內的內幕本就是死路一條!

而我只要把這張清單給滕波看,我相信御年寄絕對認得出這字跡是誰的,肯定會明白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可以憑這單子將他剔除大奧,但前提是先把間部栓房給擺平,不然間部和滕波兩人聯手的話,我完全擋不住……

收回看著紙張的視線,我看向鶴崗,這時的我也只能看到他俊美的側臉,緊抿的薄唇,還有那挺的筆直地單薄後背……其實他真的很美,在其他上也很優秀,只是性格太偏激了一點……

我就這麼站在一旁定定的看著鶴崗許久,什麼都沒想,直到他對我說列完后我才回過神,他的臉色鐵青,依舊緊抿著薄唇冷漠的看著我。

我接過鶴崗遞過來的兩張清單,隨意的瞥了一眼便摺疊後放在胸前,什麼話都未說就轉身走向門口……

「我要去看三郎左!」鶴崗有些著急的語氣響起。

到門邊我停頓了一下腳步,開口言:「將他帶到賓室,嚴加看守!」話落我頭未轉就離開了密室,完全不在意鶴崗所言之話。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一聽到鶴崗說的話,讓我腦中立刻呈現出今早兩男人互擁的情景,真夠……讓我看不順眼的。

來到偏室,這時候的三郎左依舊緊抿著唇昏迷著,醫師也已在對他的傷口進行消毒處理,而一旁侍候的幾個侍男的眼中都是不忍,似乎覺得三郎左傷的太過重。

我知道,三郎左的後背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因為他後背全部皮開肉綻,很嚇人……

「怎麼樣。」我看著三郎左輕輕問。

「傷得太重……」醫師一邊忙一邊恭敬的對我開口,停頓了一下又道:「他身體看起來很好,但剛給他看了看,發現他身子底很差,如果他能扛得住這兩天,就能安全活下來,如果扛不住……」

扛不住就是死……我懂得醫師所說的話……凝視著三郎左蒼白如紙的臉頰,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他會抗不住這小小的鞭刑……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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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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