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

「他是誰?」我皺眉的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俊美男子詢問阿菊他們。暫時放下追究阿菊的責任和三郎左為什麼從大奧內出來的問題,我現在所要知道的是,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是誰!明明他們都在大奧,卻在我前腳回到別院不久,後腳他們就回來了,還帶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回來,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是大奧內的。

這個想法一閃現,心頓時涼了一半,大奧內的男人終生是不能大奧的。現在臨近深夜,是後宮內的男人應該是休息的時間,卻被他們帶出來個人。誰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是被罰還是被人陷害?如果是有罪的人,現在被他們帶回別院,萬一這時突然我被人包圍了大院,說我與此人有關聯,豈不是惹禍上身嗎?

「阿信……」

「叫我小姐!」我陰沉著臉厲聲打斷阿菊接下來的話,冷眼看向張口欲言卻不得不閉嘴的她。此時我不想以朋友的身份來聽她講關於這個男人的話。我要的是,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帶他出大奧。

「他是我帶出來的!」這時,三郎左開了口。

也對,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阿菊會犯這樣心軟的錯誤,他一定是用了某種辦法才讓她點頭同意將人帶出來的。

怒視三郎左許久,我看向阿菊厲聲道:「不管他是誰!你現在速度將他帶出別院,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按照如今的大好形勢,又豈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毀於一旦?大奧內的男人代表的都是七代家繼的後宮。只有家繼死了,我繼承將軍之位,他們才算是我的後宮。現在七代還未死,我就光明正大的霸佔這些美男,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那麼我的野心也就昭然若揭。

阿菊看了看我,不在言說什麼。彎身握上男子的雙臂,就要將他拖走……

三郎左抬步上前就將阿菊拉了開,他明顯的是不讓她帶男子走,「他是我帶出來的,如果出了事,也由我負責。這下可好?」

「你負責?用你的命來抵押,你都負責不起!」我怒聲打斷了三郎左的話,然後伸手指著還沒醒的俊美少年又道:「他!只要進入大奧,就終生屬於後宮。除非將軍下命令特赦他出大奧,不然就算死,也不能出大奧。你倒好,剛進大奧就帶出個麻煩給我,你打算讓我做幕府的罪人嗎?啊!」

越說心中火越大,說完三郎左,我又看向阿菊,「還有你!你什麼時候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大奧內的規矩,政場上的陰謀那個不是隨時都能要了我的命,這你都忘了嗎?可是你倒好,他說讓帶出來,你就帶他們出來嗎?你到底為我想過沒有!」

我恨不得上前甩阿菊一記耳光,讓她腦子清醒清醒!

阿菊被我說動,立刻自責的跪了下來,「請小姐責罰!」

責罰,人都被他們帶出來了,現在責罰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憤憤的怒視了阿菊許久,才將心中的怒火稍微降了一些。

看向定定注視著我的三郎左,冷聲言道:「你認識他嗎?」手指向少年。

「不認識!」

……不認識?如果認識帶出來我無話可講,但是他們之間不認識,他又將少年帶出來,這些就說不過去了。

「你說謊!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帶他出大奧。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毫無一絲感情看著三郎左。在他與自己之間,我毫無疑問的會選擇保護自己,捨棄他。不管他的武術有多高強,人有多聰明,後果還是一樣。

三郎左沒有一絲遲疑的開了口:「進入大奧,見到了其他御庭番眾人,然後他們帶著我熟悉了一下吳服間。晚上過後,去小解,聽到了刀碰撞的聲音。偶爾一絲的好奇讓我循著聲音跟了過去,卻不想見到他拿刀要剖腹,就好心的順手打暈了他。白天其他人告訴過我怎麼去廣敷,就躲著侍衛去了那裡。但是我沒想到都入夜許久了,阿菊還沒有回到別院竟然在廣敷,所以就請求她帶我們出大奧。她起初是死活不願意的,後來趁她不注意就用刀挾持了她,接著說了一些懇求的話。她最後才帶我們離開大奧。所以,整件事與阿菊無關,是我威脅她這樣做的。」

「阿菊抬起頭。」我想都沒想,看向依舊俯身跪著的阿菊,等她抬起頭直視我時,又問:「他說的是事實嗎?」他拿刀挾持阿菊這點,我相信他沒撒謊。可是阿菊就為了一把刀就帶他們出來,我卻不相信。她是一個從不受任何威脅和怕死的人。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我不知道原因。

「是。」阿菊直視著我遲疑了些許,才急忙回應。

撒謊!她也幫著三郎左撒謊!我本消失的怒火再次因為阿菊的話而升起。她與我一起長大,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會不清楚嗎?

阿菊在說謊的時候,左眉會微微上挑一下,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事情。當初還讓她改掉這個壞毛病,本來這個毛病已經被她糾正。可此刻再犯的挑眉毛病又是為了什麼?若非虛心,若非對我有愧,否則又怎會如此?我想,她一定沒想到會這樣。

但是,顯而易見阿菊在幫著三郎左,她是一個極少會幫其他人的人,更加不可能會幫她不熟悉的三郎左。我想這其中定隱瞞了些什麼。

咬了咬牙,看著阿菊許久,我才冷聲道:「將他帶到我的內院,然後派人嚴加防守,任何人都不許進入!我要知道他是誰!」

事已至此,我再怎樣追究責任也是枉然,還是先弄醒他問清楚是誰在說。

三郎左似乎沒料到我不在繼續追究,而改變了想法,怔了一下,然後來到少年面前看著我說:「我扛著他。」

阿菊似是也沒料到我會放棄繼續追根究底的盤問而微楞片刻,回神后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我冷撇了一眼阿菊,看著三郎左:「跟著我來。」說完,我抬步走出前室,又看到門口跪著的兩位侍男沉聲道:「今天的事誰要傳出去,都得死!」

話音剛落,那兩名侍男立刻俯身,彷彿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看了一眼他們,我就挪步走向獨屬我的內院。等到了內院后我將其他人全部斥退,讓帶著少年的三郎左來到我的睡室,讓人放在正間地上。

我抬手提起一旁方桌上的清酒壺,對著少年的頭澆了下去,這樣是讓昏迷的人清醒的最好辦法。

一小壺清酒澆了下去,那少年還未醒來,我彎下身甩手就是兩個耳光,他很快就會醒過來!這可是我的經驗。

想當初,我對人用私刑的時候,拔掉一個背叛我的人十隻手指,那女人痛的昏死過去,我再次用冷水將她潑醒,如果醒不過來就讓人耳光抽,總會醒過來,然後就這樣無限循環的下去直至那人痛死為止。

三郎左從始至終的靜靜看著我,不曾出一絲聲音。

阿菊本就心虛,她此刻也來到了正間,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卻是很努力的把她自己當成一名空氣。

我抬眼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后,就回眸看著眼前這個還未醒的人。然而事實證明我的經驗一向不會有錯,很快那少年就悠悠轉醒……

「你們是誰……」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然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事,俊美冷艷的臉上寫滿了哀傷,「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死掉的……」神色恍惚至極。

「你在大奧哪裡任職。」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才不管他在傷心些什麼。我要的是問清楚他是誰,在奧御殿內負責些什麼的。還有我看著他身上的和服這麼華貴,說不定是御中膈或者其他高級男中。

其實還有一點讓我很意外的是,如果是一位高級男中或者御中膈的什麼,為什麼會去尋死呢?畢竟家繼都快死了,根本不可能會去寵幸後宮,這些男人也沒必要明爭暗鬥才對。就算要斗,也要等我成為將軍,可以臨幸他們,他們鬥來鬥去,鬥不過就尋死,這才是無可厚非的啊……

我的問話並未得到回應,少年還是一臉的恍惚,彷彿一個人沉浸在獨自的世界,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阿菊,你帶他們出來的時候,侍衛是自己人嗎?」我看向站在角落的阿菊詢問。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沒什麼問題,這些人就算死也不會交代是誰帶人出來。如果不是,那就糟糕了,必須即刻回去大奧,將那兩人秘密處決。

「是自己人,如果不是我不會貿然帶他們出來的。」阿菊一聽我問她,急忙回答。

那就好……這樣的話就不必擔心少年的死活了,畢竟在大奧消失一兩個人如同家常便飯,反正每次後宮的人只要消失,基本都是死掉,然後御年寄會派人通知死去人的家中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在大奧內生病死掉了,這就是解決的辦法。

彎下身一把抓住少年的頭髮,十分不耐的咬牙切齒道:「我問你是誰!」在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可能是我的動作太多粗暴,讓少年本宛如死去的眼神看向了我……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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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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