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意外的晚餐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意外的晚餐

不知道是不是雙方之間都達成了協議,所以齊子懷和柳絲絲兩個人相處起來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

反觀齊御銜和蕭瑟兩個人帶着鶯兒坐在一起,三個人看起來很像是一家人。

飯桌上,蕭瑟一直在照顧著鶯兒,生怕他沒吃好,不斷的往他的碗裏夾菜,鶯兒也樂的開心,兩個腮幫子塞的鼓鼓的,笑着看着蕭瑟。

坐在兩個人身邊的齊御銜雖然一直沒說話,也沒怎麼吃東西,眼神里的欣慰和柔情卻十分的顯而易見。時不時的往一邊的小女人和鶯兒身上看兩眼。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的融洽,一頓飯在齊懷天的喋喋不休中結束了。

為了應付家裏人,齊懷天自覺的提出要將柳絲絲送回去,另外三個人自然也就做到了齊御銜的車上。

蕭瑟抱着鶯兒坐在車後座。齊御銜則承擔起了司機的角色。伴隨着車子搖晃的頻率,鶯兒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給我吧,你都抱了一路了。」停下了車子之後,齊御銜率先的打開了後座的門,從蕭瑟的手裏把鶯兒接了過來。

要是擱在平時的話,蕭瑟可能會堅持讓自己把他抱到房間,可今天自己的手臂的確是被鶯兒壓的有些麻了。

將鶯兒放到床下,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退出他的房間。

將鶯兒抱回來的過程中,齊御銜不禁有些懷疑蕭瑟的力量了。她看起來那麼瘦弱,卻能夠抱住自己的兒子這麼長時間。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間去休息吧。」齊御銜帶上房間的門,對蕭瑟說道。

最近自己和齊御銜之間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微妙,面對他的關心,蕭瑟有些不知所措:「嗯嗯,我回去了。」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陽光。點點微光透過縫隙射到了蕭瑟的房間。一夜好夢被大清早的電話所打破。

「蕭瑟,你現在趕緊給我到衙門來,有新的戲份交給你。」張姐要不是導演親自點名,他才懶得打這個電話。

「好,好,好,我馬上趕過去。」聽到這樣消息,蕭瑟馬不停蹄的從床下爬起來,火速的把自己收拾好,然後去了衙門。

卻沒想到,迎接她的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怪。

張姐兩手叉腰,蠻橫的叫做着蕭瑟:「你怎麼回事。這麼慢。」

擔心好不容易有的機會再失去,蕭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說道:「抱歉,我.......」

還沒等蕭瑟把話講完,對方又不耐煩的打斷:「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導演還等著呢。」

蕭瑟這才趕到了劇場。

許緒看到蕭瑟出現,便一臉傲慢的走過來。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在這個地方顯得格外的突兀。

蕭瑟看着他走過來,本想直接避開的,卻還是沒能趕在她的前面。

許緒的臉上掛着一抹戲謔,「沒想到你居然也回來這裏,那我們以後有的玩了。」

蕭瑟也不甘示弱:「是嗎,我拭目以待。」

在接下來的戲份裏面,蕭瑟的表現都讓人出乎意料,導演對他連連稱讚。

回顧今天所拍的片子,導演忍不住誇讚:「沒想到蕭瑟還是個有實力的演員,之前還以為就是個花瓶什麼都不會了而已。」

碰巧許緒聽見了,自己來了衙門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讓導演這樣誇過自己,心裏十分的不服。

許緒咬着牙說道:「蕭瑟,別以為你能就這樣安然度過這部戲。」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許緒和蕭瑟之間的對決,兩個人分別飾演原配和小三的戲碼。

許緒壓低了聲音,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着:「你等著,今天我一定會讓你永遠記住這一場戲份的。」

蕭瑟雖然能隱約的感覺到不安,卻並沒有害怕的意思。

在對戲過程當中,許緒故意的說錯台詞,導致蕭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整場戲就因為他的卡頓而浪費了。

面對一次又一次的重拍,導演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忍不住對着蕭瑟發了脾氣:「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昨天誇了你兩句,今天就打回原形了,是不是?」

「不是的,導演,我.......」蕭瑟想開口解釋,卻被佔在一邊,看好戲的許緒給打斷了。

許緒假惺惺地潮的導演替蕭瑟說情,讓導演對蕭瑟的印象更差了。

「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不行的話我就要換人了。」怒氣衝天的導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準備重新開始。

許緒還是不放過蕭瑟,繼續上演剛剛的戲碼,導演忍無可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蕭瑟吼著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過來了。」

說完了之後,導演就離開了,蕭瑟想上去解釋兩句都沒有機會。

沒想到這個許緒如此的惡毒,居然害得自己連個配角的身份都沒了,蕭瑟瞪着一雙杏眼,眸子裏儘是憤怒。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裏,剛一打開門就一團肉乎乎的東西仆到了自己的懷裏。瞬間渾身充滿了精神。

「姐姐,你回來了啊,今天工作累不累啊?」鶯兒啵唧在蕭瑟的臉上親了一口,如此的熱情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人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卻因為合了眼緣發展成現在這樣像是一家人的狀態,蕭瑟的心裏像是有某個地方被融化了。

「不累,看着你我就很開心了,」蕭瑟將鶯兒放下來,蹲下身子,讓兩個人的視線可以持平,接着說道:「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下來給你做好吃的。」

「好。」鶯兒開心的答應了。

蕭瑟剛洗上樓,齊御銜很快的就跟在後面回來了,看着鶯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做到了鶯兒的身邊。

「怎麼了,姐姐......都已經在家裏住下了,你怎麼還不高興的樣子。」說到「姐姐」兩個字的時候,齊御銜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

聽到齊御銜的聲音,鶯兒這才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着他:「爸爸,我想幫一下姐姐。他今天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他今天不開心?齊御銜本能的朝着樓上那個緊閉着的房間里看了一眼。

「你怎麼知道的,他告訴你的嗎?」齊御銜摸了摸鶯兒的頭顱。

「不是的,是姐姐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了。」想到蕭瑟有哭過的可能,鶯兒就很難受。

「嗯,我知道了。」齊御銜眼底略微有些躲閃,心裏卻已經有了想法。

「那.......爸爸.......你會去幫助姐姐嗎?」鶯兒試探性的對齊御銜問道,畢竟在他現在的年紀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這件事情你就先別管了,我自有我的想法,」齊御銜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需要跟小孩子談太多了。

「你們父子倆坐在這幹什麼,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坐着等等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瑟已經來到了他們家的身後。

看到齊御銜的眼神對上自己,蕭瑟本能的躲閃了一下,轉過身的一瞬間臉已經紅了。

第二天早上,齊御銜去了皇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助理叫到了高亞堂里。

「館長,你這麼急着叫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助理緊張地站在齊御銜的面前,對她問道。

「你給我去調查一下蕭瑟在哪個皇宮上班。另外找人在衙門看着,別做的太明顯了,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齊御銜就立刻低下了頭,彷彿擔心別人看出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是,館長。」

助理也覺得非常的奇怪,齊御銜怎麼突然間對蕭瑟的事情這麼關心了,她好像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過。

不過這些都是上司的事情,自己一個做下屬的也只能照着做了。

這當助理準備退出齊御銜的高亞堂。齊御銜的聲音卻再一次在身後響起:「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及時通知我。」

齊御銜的這句話讓助理再一次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突然間轉了性一樣。

想到自己老闆很有可能是情竇初開,看上了蕭瑟。助理於是便馬不停蹄的去將齊御銜的囑咐給辦好。

另外一邊,蕭瑟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了電梯,就被許緒的經紀人給攔住了。

「好狗不擋道。」蕭瑟知道這個女人平時也沒少給自己使絆子,也沒必要對她太客氣。更何況自己現在就要離開了,要徹底的翻身。

「你.......」許緒的經紀人瞪着蕭瑟,右手的食指也對到了她的鼻子。

「我怎麼了?我又沒有說你,你不用在這裏對號入座。」蕭瑟看着他被自己氣的夠嗆,心裏十分的的意。

「你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我也沒工夫在這裏跟你廢話,我來這裏也不是跟你吵架的,今天晚上有個飯局,你自己想辦法過去吧。」說着,便踩着高跟鞋準備離開了。

聽到許緒的經紀人說的話,蕭瑟有些反應不過來,昨天導演不是還發脾氣讓自己走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不過他要是能不追究也好,省的自己就這麼被冤枉著離開了。

由於早上出門的比較急,蕭瑟穿的衣服也不太適合參加飯局,下了班之後急匆匆的去買了身衣服,然後便趕到的許緒的經紀人給自己的地址。

氣喘吁吁的蕭瑟跑到了包廂門口。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歡笑聲。總覺得有一絲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那人是誰。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坐在包廂中央的那副熟悉的面孔,讓蕭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悠悠的走到一個自己比較了解的人的身邊坐下。

在蕭瑟進門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不太想承認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於是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一樣,與身邊的人攀談著。

交杯換盞。歡聲笑語之間,蕭瑟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放下手裏的筷子,走出了包廂。

「我沒想到今天晚上你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這次你要是想來出賣什麼,來獲得你所要的角色。」聽到了蕭瑟出來的聲音,白瞿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後,蕭瑟被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後退的兩步,當看清身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她渾身的盔甲立刻被全副武裝。

蕭瑟十分驕傲的對白瞿回答說道:「麻煩你不要老是用你那一副骯髒的眼神來審視每一個人,可以嗎?」

「你.......」白瞿的臉都被蕭瑟的話給踢紅了,這還是一個親生女兒對自己的父親說的話嗎?

「你自己不知羞恥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外面拋頭露面,你不要臉,我們墨家還要臉呢。」白瞿憤憤不平。

「哼,」蕭瑟冷哼一聲:「墨家的臉早就已經被丟盡了,不過丟你們臉的人卻不是我,而是你一直最信任的人。」

一邊說着,蕭瑟一邊看着慢慢的朝着自己走過來的許緒。蕭瑟和白瞿兩個人因為兩年前的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就是許緒所想要看到的。

許緒找到了白瞿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撫他的情緒說:「叔叔,你也別太生氣了,承軒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在這件事情上,蕭瑟一直都很記恨白瞿,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相信過自己的話,只一味的聽信許緒的讒言。

早在當年他不相信自己的話,並且認為自己丟了墨家的臉,把自己趕出家門時,自己的心裏早就已經被他傷透了。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就知道做好人。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難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蕭瑟上前推了一下許緒。於是她就順勢倒在了地上。

白瞿看着自己的女兒做出了如此有辱家門的事情,現在居然還這樣的蠻橫不講理。趕緊上前將許緒扶起來。

「淺淺你沒事吧。」這個時候,白瞿看着許緒為蕭瑟推倒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許緒對着白瞿溫柔的笑了笑,安慰著說道:「叔叔,你放心吧,我沒事,你也別怪承軒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瞿深深地嘆了口氣,接着說:「若是他什麼時候能有你這樣的善解人意,通情達理,我也就不會被氣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蕭瑟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如果哪一天真的成了許緒那一個德行,自己還不如去死了呢。

蕭瑟站在一邊酸酸的說:「你要是實在喜歡他做你女兒的話,你們倆可以成為父女,反正我也不介意。」

白瞿看着蕭瑟在一邊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

「我告訴你,這部戲是我投資的,你最好趕緊給我退出去,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用強硬的手段把你趕出衙門。」白瞿瞪着眼對蕭瑟說道。

蕭瑟這一下子也被氣著了。

「憑什麼你說不讓我留在衙門裏,我就要離開。這個女二的角色是我自己憑本事得來的。」

本來以為自己早就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可是面對父親的不公平。蕭瑟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白瞿冷哼了一聲,冷嘲熱諷的對蕭瑟說道:「哼?憑本事得來的?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出賣姿色,這部戲我也是花了大價錢,你別給我過來搗亂。」

許緒看到白瞿堅持要讓蕭瑟退出衙門的決心,內心十分的高興。

蕭瑟不禁覺得有些心寒,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自己憑本事得來的角色,他卻說自己是靠出賣姿色。

「我是出賣姿色才有了我想要的角色,那你呢?你要是出賣了什麼東西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蕭瑟咬着牙質問白瞿。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這東西,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要讓你知道我墨家的家規。」說着,白瞿就揚起了自己的右手。

齊家。

鶯兒在家的時候等著蕭瑟回來,直到齊御銜都已經下班回來了,卻還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周圍的傭人都不敢上前喊她吃晚飯,齊御銜回來立刻將他報告了這樣的情況。

齊御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鶯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對那個女人如此的死心塌地。

鶯兒聽到有看門的聲音,以為是蕭瑟回來了,滿心歡喜的跑出來,發現並不是,眼裏的光彩暗淡了許多。

齊御銜不禁覺得有些酸酸的,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現在還不如一個才認識三天的女人。

「你今天又沒吃飯?」鶯兒堅持要等到蕭瑟回來才吃晚飯。

鶯兒不說話。

「把飯吃了,我帶你去找她。」齊御銜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小東西。

鶯兒知道齊御銜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道肯定就會做得到,於是立刻跑到了飯桌上。三兩下就把飯給吃了。

用紙巾擦了嘴之後,連忙又跑到了齊御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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