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巨變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巨變

肖蔚然在對方撞門的那一瞬間,將門打開了。

那人及時在門口停住,險些撞到了肖蔚然,看到肖蔚然的臉時那人愣住了,來之前,他們看到的照片可不是這樣的。

照片中的人,形象普通,外表普通,是個丟在人堆裡面就找不到的人,哪像現在這個美的不像人類的人。

車燈突然全部大亮,照著門口。

肖蔚然微微眯了眯眼睛,身體修長的倚在門口,看著面前這群來者不善的人。

「你是誰?你不是湯震強。」

魁梧的大漢一邊說著,一邊撥開眾人,往肖蔚然這邊走來。

那人逆著光肖蔚然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覺得這人氣勢洶湧,絕非善類。能練就這股氣勢,一定不是普通人,肖蔚然暗中思索,難道高秋梅其實不是變態殺人犯?

就這一點,似乎與之前的信息不太符合,作為一個有執念的殺人犯,他絕不會去惹上他無法對抗的人。

肖蔚然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不是湯震強,這裡沒有湯震強。」

那人輕輕地笑了笑,說道:「你撒謊,他就在這裡,房間之中剛剛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想必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吧?」

「你是什麼人?」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於,人稱我巴爺。」

肖蔚然迅速的在自己腦袋之中整合者關於巴爺的信息,當下,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直到現在肖蔚然才明白,為什麼巴爺這麼多年都沒有落網了,是因為這人太有氣勢,追隨他的人太多。

「看來你是知道我的。」

「當然,您可是地下王國的首領。」

「說什麼呢?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巴爺就那麼站著,看著肖蔚然說道:「把人交出來,我就當沒見過你。」

肖蔚然搖了搖頭,拒絕了巴爺的提議。

「看來你是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巴爺又笑了,只是他眼中並沒有流露出笑意,那顆假眼,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肖蔚然,讓肖蔚然之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種惡寒。

這種如同被惡魔盯上的感覺,讓肖蔚然非常的不舒服。

「這樣也好,做人得有骨氣,堅持自己的想法最重要,我很欣賞你啊,年輕人。」

兩人在這對持著,李琳琳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看著巴爺說道:「巴爺,這事兒能不能算了?」

「原來是你啊。」

以前在重案組的時候,李琳琳曾跟巴爺打過交道,算得上是有數面之緣。

「你怎麼在這?這案子歸你查嗎?」

李琳琳心中依舊在打鼓,自從聽到來的人是巴爺之後,她便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善了了,至少絕不容易。

李琳琳抿著嘴,點了點頭。

「我兒子被殺了,你覺得這事兒能算了嘛?」

「不如交給我們公職吧?」

「交給你了?怎麼解我心頭之恨呢?」

「可是巴爺,如果您在這兒動手,您自己也折進去了,合適嗎?」

「沒人知道我們在這兒。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月黑風高殺人夜。」

巴爺一邊說一邊又嘿嘿的笑了笑,似乎自己也被自己的話逗樂了。

李琳琳嘆了一口氣,說道:「世界從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我的隊員現在已經往這邊來趕了,您確定,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李琳琳慘白的一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之下,有些發黃,巴爺定定的看了一眼李琳琳,他有些拿不準李琳琳這丫頭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後援。

「你騙我。」

「您可以不信,不如,我們等上半個小時。」

李琳琳聳了聳肩,坐在門檻上和巴爺對峙。他本想站這張氣勢更好,可是身上的傷讓她有些支撐不住,與其搖搖晃晃的站著,還不如坐著省些力氣。

「巴爺,重案組的人正在往這邊趕,李琳琳說的,可能不是假的。」

巴爺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人,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別人公職已經說完了之後他再說,真像個姦細。

「不是打了招呼嗎?怎麼還有人敢出警?」

那人在巴爺假眼的注視下,咽咽口水說道:「重案組的人,不買賬……」

這人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警鳴聲。象是在呼應李琳琳說的話,又象是那人烏鴉嘴引來的,巴爺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你這張烏鴉嘴,什麼時候能看清楚情況再說,算了算了,回頭再收拾你。」

李琳琳嘴角微微翹起,看來自己這次是蒙對了。

巴爺這麼興師動眾的跑來這麼一處地方,想必也是會被其他同事知道的。

通過自己的飢餓程度,李琳琳大概知道,她和肖蔚然已經失聯了24小時,這要是再無法引起他的隊員的警覺,那這個群傢伙不要也罷。

「丫頭,這次算你命大,逃過一劫。」

巴爺笑了笑,那假眼,盯著肖蔚然和李琳琳看個不停,接著又說道:「你找的這男朋友不行,能力太差,沒辦法保護你。」

李琳琳一愣,這才明白她說的男朋友是指肖蔚然,正打算開口解釋,後來一想和巴爺說什麼都沒意義。

只是旁邊肖蔚然的臉已經黑成了炭,男人嘛,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行。

「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

陳隊長拿著喇叭沖這邊喊到,但他們只敢遠遠的圍著,不敢靠近。明知道這裡面是群亡命之徒,他哪裡敢讓自己的隊員送死。

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巴爺居然會親自過來。

李琳琳有些看不上陳隊長,可是心底也有些佩服他,敢頂著這種壓力,他也是蠻拼的,至少是個合格的公職。

「陳隊長,沒事了。」

李琳琳沖那邊喊了一聲,李復生從陳隊長的車上跳了下來,往這邊沖,李琳琳沒有動,她肚子上受了傷,雖然用膠帶綁住了,可傷口並沒有消失。

原本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可變故卻陡然而生。

「嘭!」

隨著一陣巨響,氣浪將李琳琳和肖蔚然推了出去,肖蔚然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李琳琳抱在懷中,這種強硬的抱姿讓李琳琳很不舒服。

肖蔚然和李琳琳重重地落在地上,其他站著的人也被這氣浪衝擊到了,只是這群人離的遠,多數都沒有受傷,受傷最嚴重的,就是肖蔚然了。

他的整個背部被灼傷了一大塊,又接受了巨大的衝擊力,整個人瞬間就昏厥了過去。到了最後昏迷的時候,他也沒有將李琳琳放手,就這麼死死的,抱著李琳琳。

李琳琳倒是被他保護的很好,受了一點點輕微的衝擊和擦傷。肖蔚然這舉動,似乎是為了讓巴爺打臉,證明他可以保護李琳琳。

就跟小孩一樣,急於證明自己的實力。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整個現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直到火勢越來越猛,陳隊長才開始回神吩咐開始救火,救助傷員。

一時之間全部都亂了套了,至於那湯震強在屋子中,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如果他還在這屋子之中的話。

巴爺倒是在第一時間被他的手下護住了,巴爺看著肖蔚然對李琳琳所做的一切,微笑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年輕真好啊。」

就當殺死自己兒子的那人已經死了吧。巴爺在自己心中安慰著自己,於正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兒子,至於其他人嘛,勉強能看過眼的也有,總算是不會絕後。

巴爺要走,自然是沒人敢攔的。

「將他們兩個帶上車,送他們去醫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陳隊長看著巴爺將李琳琳和肖蔚然帶走。李復生攔不住那些魁梧大漢,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顧酌強行的擠上了巴爺的車。

王冉倒是沒走,站在爆炸的屋子面前若有所思,他是現場唯一一個非警務人員了。可陳隊長現在忙著救火,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

王冉列了幾個指訣上面的幾句咒語,突然之間一團光暈,飛到他面前,他伸手一握,將其收入袖中。

這小動作象是在趕周圍的螢火蟲,自然是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趁著周圍一片忙亂,他便一個人哼著小曲離開了。

整個案件移交到了重案組的手中,而重案組創造了一個奇迹,在一周之內連破了兩件大案。而陳隊長的大名也在整個警局之中,被廣為流傳。

「哼,明明這些事情最大的功勞是我。」

李復生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這些案子按道理來說,他才是最大的工程,可到頭來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提過,只用了一句知情人士來代替。

更重要的是除了這些之外,他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兩份檢討,簡直就是不公平。

為此,局裡特地為陳隊長舉辦了公開的新聞發布會,讓他在大眾面前露了一把臉,而各大報紙上面刊登的頭條都是現代版夏洛克福爾摩斯,真當是讓陳隊長好好的露了一把臉。

「陳隊長,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偵破的人體器官倒賣案件的?」

陳隊長皺了皺眉這問題問的實在是太過直接,關於這類型的新聞發布會應當都是心照不宣的,他們知道哪些問題該問,哪些問題不該問,陳隊長默默的看了提問的記者一眼,記清楚了他們報紙的名字。

接著,陳隊長帶著微笑無懈可擊的回答道:「自然是通過嚴謹的調查和周密的部署了。事先調查清楚這些犯罪分子在什麼時間和地點交易,提前進行部署,將他們直接逮捕歸案。」

「可有人說,這案子並沒有完,您抓的只是替罪羊,他們身後還有巨大的組織。」

又是這個記者提出這種無理的問題,陳隊長愣了一下,這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義正言辭的說,已經抓到了主嫌疑犯。可他又擔心真的如同這記者說的一樣,只是一個替罪羊。

他作為公職,抓住兇手才是最為重要的,可他現在被推到了標杆的地位,一旦他有一步錯了,會讓廣大群眾對警方失望的。

「陳隊長,請你回答一下我這個問題。」

「你的這個問題跟我們今天的採訪不是一個主題,請你換一個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陳局長的窘迫,身邊的公關人員立刻將話筒接住,攔住了這位提問記者的話。

「你好,我想問一下,關於變態連環殺人事件,請問屍體都找到了嗎?兇手為什麼在最後一刻引燃煤氣罐,自殺了呢?」

「兇手的意圖我們自然是不太清楚的,想必是為了逃避法律的責罰或者是毀屍滅跡吧。」

陳隊長內心也是崩潰,為什麼這些記者,都不按常理出牌,問的都是這些刁鑽的問題。

雖然他在一個星期之內連破了兩樁大案,可這案子的細節是能跟他們說的嗎?他們也不怕,聽了這些案子的經過,不敢吃飯,反正他看了現場以及肖蔚然和李琳琳的口供之後,是兩天沒敢吃肉的。

「您還沒有回答我上兩個問題呢?」

陳隊長看了這個提問記者,明明長著一張可愛的臉,可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咄咄逼人?

「您問的這個問題涉及到案件的機密,案件的細節是不會公布的,這樣會給那些不法分子提供素材的,這並不是我們警方該做的。」

陳隊長生氣的將這些話丟出來之後,身後的公關,不由得捂了捂臉,就算他心中是這麼想的,也不該就這麼說出來。

真不該讓這個傻大個稱為公職的標杆。

公關默默的記下,提問記者的身份,之後,得好好的調查一下,這人的來歷,下次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盡量不准她過來。

不過這案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公關小姐也不太清楚,他也非常好奇,這案子為什麼會被稱為大案?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受害者眾多嗎?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公關小姐默默的跟在陳隊長旁邊對他說道:「你今天的表現……」

「我也知道我今天的表現特別棒,我這帥氣的外表一定會成為人民公職的標杆。」

公關小姐叫王新宇,她翻了個白眼對陳隊長說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今天表現實在是糟透了,給我添了很多麻煩。」

陳隊長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走了兩步,離王新宇遠了點。這姑娘看起來漂亮,美麗的無懈可擊,就是脾氣有點暴,手段也狠。明明是警隊一枝花,最後這花活活的變成了霸王花。

「那個……我有點兒事兒,我就先走了啊。」

身為男人陳隊長也不是打不過王新宇,只是好男不跟女,更何況王新宇可是警花,周圍圍著的追求者,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陳隊長給淹死。

「走哪兒去啊?話還沒說清楚呢。」

王新宇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微笑,陳隊長心裡咯噔一下,發現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只能陪著笑臉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兒啊?」

王新宇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道:「沒事兒,不能請我吃個飯嗎?」

卧槽,該不是想撩撥我吧?難道我魅力這麼大,把王新宇也征服了。

陳隊長一時之間又有些得意忘形,連忙說道:「可以可以,我正好下午沒啥事兒。」

來到餐廳之中,陳隊長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只是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罷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第二個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就連我一點資料都沒有。」

「你讓我請你吃飯就為這事兒?」

她無辜的說道:「是呀,我好奇嘛。」

王新宇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這睫毛就跟成了精一樣,又翹又長,一閃一閃的,直撩撥著陳隊長的心。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陳隊長有些傷心,硬著心腸說道。

「我又不需要知道全部的細節,你就跟我講個故事唄。」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陳隊長在自己心中默默的說了這句。這案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也是能說的,不公佈於眾,主要是怕引起民眾的恐慌。

「我告訴你可以啊,可你別聽了害怕。」

陳隊長咽了咽口水,看著一臉期待的王新宇,慢慢的將這案件講給了她聽。

那天陳隊長忙著的救火,火勢太大,燒毀了旁邊的不少蘆葦,好在這裡離河近,並沒有造成重大損失。

只是這個線索大部分都毀在了這場大火裡面,兇手也死了,在場的所有公職都心知肚明,這案子估計是沒可能再查下去了。

可好巧不巧,其中一位救火的警員,無意之中找到了幾個老舊的大罈子。

是那種80年代居民腌酸菜的大罈子,其中有一個裂開了,裡面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出於好奇,他將其中一個大罈子的封口掀開,一股撲面而來的惡臭出現。

而他居然在這大罈子裡面看見了一個空洞洞的頭蓋骨,嚇得他連忙後退了幾步。

召喚了其他的警員來看,這裡的七八個大罈子之中,每一個罈子裡面都有一具屍體,這些屍體無論新舊,身上的肉都被剔除了,只留下一具完整的骸骨。

這些骨頭經過鑒定,分別來自好幾位不同的成年人,其中有男也有女。根據死亡日期可以判斷,死亡日期距今最早的大概有十多年,而且是位女性,但因為現場並沒有證明其身份的東西,無從判斷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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