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I love you
6號凌晨，時針剛過12點。
吳疆睡意朦朧中被QQ的滴滴聲驚醒，手機上是周冀的消息：BB，HappyBirthday。祝賀吳疆先森成年。許你歲月無恙，所求皆如願，所行俱坦途。
BB，吳疆先森。
原來，內斂溫婉如周冀，也是可以說出如此甜蜜的話。
吳疆睡意全無，從床上一躍而起，心裡樂開了花：你的小疆長大了，希望小疆無所不能，呵護你一輩子。
嚯嚯，好有擔當的樣子。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成年了。
早上周冀發消息問吳疆什麼時候到蠡山，吳疆才想起，倆人確實沒說過到蠡山的具體時間，便回她：中午爸媽幫我過生日的，我吃了午飯就去。
覺得意猶未盡，又問：你來嗎？和爸媽一起慶祝小疆成年。
周冀有心和吳疆逗趣：不去，不想連累你成年之日被老爸趕出家門。
吳疆笑了：我要和老爸說，如果想挽回在你兒媳婦眼裡的差評，以後對我好一點。
周冀回：就會貧嘴。我不去，你到蠡山前通知我，我去車站接你。
董肖的消息也過來了，祝福語是這貨一貫的玩笑口吻，還說以後改叫吳疆為大疆。
吳疆回了祝福語，笑回董肖為董大，並說好明天再定怎麼慶生。
吳疆安心睡了懶覺，起床后和母親說直接吃午飯，吃了就去學校。
母親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還有蛋糕，生日禮物是一塊手錶。母親說以後上了大學，工作了都可以戴手錶的。
吳疆看了牌子，知道價格不菲。
據說，男人成年後的最好禮物就是手錶。
謝謝爸媽。
吃了午飯，吳疆就去車站。
其實心裡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就是去和周冀見面。上了去蠡山的公交后，給周冀發了消息。
今天成年了，想法還是很簡單的。
可見吳帥哥本質單純。
停車場是個大院子，吳疆以為周冀肯定是在出口處接自己，所以下車后就隨著人流往外走，只是不經意地抬頭，竟在圍廊入口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吳疆大步過去，亭亭玉立的周冀已在眼前，一襲淺灰色風衣，長發披肩，淺笑盈盈。
才幾日不見，吳疆卻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哈哈，帥哥慣用的演算法，就是15年沒見啦。
周冀美的攝人心魄。
視線相遇的剎那，吳疆竟莫名地臉紅了。
周冀分明看到了當初那個羞澀帥氣的男孩。
吳疆不敢和周冀對視，只是跟著她往外走。
走出車站，周冀輕輕地說了聲：「生日快樂。」
吳疆這才抬頭，遇上周冀柔情脈脈的眼神，臉上又露出了羞澀的笑容：「謝謝。」
周冀笑著說：「今天這麼害羞？」
哈哈，一直期待成年，可是，你今天看起來真的好慫好可愛的樣子。
這句話，把吳疆拉回了日常的軌道。心想，剛才，只是被你的美震懾到了，便說：「可能是懼內，見到你，就戰戰兢兢的。」
哈哈，成年了，就是男子漢了，別這麼慫好不？
周冀便笑：「等會我煮長壽麵給你吃，不過我不會做其他的菜。」
其實吳疆從上車后，就一直沒想過到了蠡山怎麼辦的問題，現在周冀提起，便問她：「在家裡吃嗎？我會做菜的，冰箱有食材嗎？」
周冀有點不好意思：「爸媽出去旅遊了，不知道有沒有食材，我和爸媽說，我晚飯在家吃麵條的。」
吳疆便說：「我們先去買點食材，然後回家。」
回家。
哈哈，真順溜。
周冀家離車站不遠，附近就有菜場，倆人便先去菜場買了菜。
吳疆買了雞翅，裡脊肉，還有西藍花。路過水果攤，順便買了點水果。
不錯，上菜場，是大人們兩口子最顯示恩愛的日常。
我們，先預習一下。
倆人在挑水果時，吳疆看到了檸檬，一下子有點心神不寧，順手拿了兩個。
嘴角上揚，笑的竟然有點痞痞的。
周冀看在眼裡，直到結賬時，臉都是紅的。
倆人到了周冀家。
農曆八月，庭院的桂花盛綻，香味濃郁。枝頭的石榴，飽滿鮮紅，有風吹過，在秋陽下搖曳。
庭院別有風景。
進門，知道只有倆人，吳疆膽子便大了，期期艾艾地說：「本來今晚說好和董肖一起到學校吃的，剛才聯繫他，說家裡在幫他慶祝18歲生日，來不了學校。可是我和爸媽說好了今天到學校，所以不能回家。而且，宿舍停電停熱水的。」
說那麼多，想表述什麼？
我這不是想讓我家美女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吳疆覺得理由還不夠充分，繼續解釋：「高一高二6號到學校，都是和董肖一起的，我一個人不敢睡宿舍。」
來了。
周冀看到吳疆吞吞吐吐的樣子，笑而不語，耐心地聽著，明白了吳疆的意思，他是想住蠡山了。
周冀暗笑，不動聲色地說：「吃了晚飯，我幫你去街上酒店開個房間。」
唉，你故意的吧？
吳疆心想，誰要住酒店啊，你沒聽懂我的話？便說：「去酒店多浪費，而且也不衛生吧？」
步步為營，句句設套。
說話時，也不看周冀。
周冀便笑：「那你住三樓客房吧。」
嘿嘿，先答應住下就好。
吳疆的眼底立即染上一抹笑意：「好，我住客房。」
心裡已經遐思飛揚，眼神都朦朧了，看向周冀，眼中慢慢地漾開一層令人看不透的旖旎薄紗。
帥哥又要放殺招啦。
兩個人同時微微一笑，已是心有靈犀。
此刻的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因為從眼神中已經讀懂了彼此想要的意思。
周冀俏臉熱辣，沒有抬頭，只顧做手裡的活。
周冀知道自己平時很有主見，偏偏對眼前人沒辦法，明知道他會死磨爛纏，自己也會依他，每次都不忍心拒絕他。
那是因為你愛他唄。
倆人先去廚房忙乎。
周冀看著吳疆熟練地整理食材的陣勢，驚呆了。愣是插不上手，只是幫著撿了西藍花。
周冀沒見過男人做飯，心裡一直覺得，做飯的男人可能有點娘。現在看到吳疆系著圍裙在忙乎，一點也不陰柔，似乎成熟了很多。而且一臉專註，薄唇緊抿，特別的帥氣。
你家帥哥確實特別帥，不過你現在也確實有點花痴了。
周冀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學習不好，做個廚師也不錯。」
我學習不好？不就是僅次於你么？
我是讓著你好不？
今天日子特殊，不和你掰扯學習的事。
吳疆看了一眼周冀：「你不用在邊上學，以後不要你下廚房的。周周以後是干大事業的女強人，廚房這方天地太小了，不適合你。」
哈哈，誇自己的老婆，也是沒底線的。
周冀看著吳疆：「廚房也不適合你。」
嗯，此時必須互誇。
吳疆便笑了：「兩口子，至少得有一個人會，我會做飯就可以了。」
開始了，騙老婆。
正了正臉上的表情，湊過一點：「愛老婆的男人，就要把老婆寵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
這是網上看到的，吳疆覺得派上了用場，還加了一句：「今後，我負責鍋盆瓢碗，你負責貌美如花。」
成年人果然不一樣，腦洞大開，嘴裡也像吃了蜜。
周冀一愣，這些話，肯定是網上的，便故意問：「哪裡學來的這些話哄人？」
吳疆實話交代：「網上看到的。」
這麼說不行。
趕緊的，把話說清楚。
立馬看向周冀，神色肅然：「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周冀笑了：「說話算數啊，那我今後每年只在你生日給你煮麵條。」
美女答應你了。
吳疆開心地笑，學周冀的口吻說話：「說話算數啊，你這是答應做我老婆了，等會我考慮一下怎麼求婚。」
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回頭上下打量周冀：「好，我們一起，活到我們頭髮都白了，牙齒掉了，我還煮飯給你吃。」
說著沒斂住，突然大笑：「只能煮粥，沒牙齒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的我們牙齒都掉光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周冀被感動，眼睛突然就濕了，從背後抱住了吳疆。
吳疆身體一僵，回頭，唇，便印上了周冀的臉。
羞得周冀鬆開了抱著吳疆的手，走到一邊。
吳疆做了菠蘿汁雞翅，咕嚕肉，西藍花三個菜。周冀給吳疆煮了雞蛋面。倆人一起把菜和麵條端到了餐桌。
餐桌一端，是一杯檸檬水，高挑的玻璃杯，潔白透明，襯得裡面的檸檬片愈加鮮嫩晶瑩。
吳疆不落痕迹地掃過，嘴角上揚。
坐下后，周冀用筷子撈起麵條，遞向吳疆，滿眼寵溺看著他：「長命百歲。」
說完自己先笑了。
哈哈，你是我老婆，說話口氣咋像長輩呢？
吳疆也笑了：「有點老派，但是很對。」
周冀笑著解釋：「每次我生日，老爸都會給我煮麵，他都說長命百歲的。」
吳疆張嘴，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鮮美無比，便接過筷子，也挑了一點給周冀，說道：「一起長命百歲。」
然後把筷子又遞給周冀，讓她先吃。
不是還有筷子嗎？你倆幹嘛用一雙筷子遞來遞去的？
哈哈，人家小倆口恩愛！
周冀意識到吳疆會吃自己剩下的，心裡泛起了一圈又一圈幸福的漣漪，只吃了兩口，就把筷子和碗都給了吳疆。
吳疆大口吃著，抬頭，看著周冀說：「真好吃，想吃一輩子你煮的麵條。」
帥哥，你在吃面呢，怎麼還有口水？
無知。
食物和美色是一回事嗎？
我這是垂涎自己老婆的美色。
說完，不好意思看周冀，低頭一股腦兒將面吃了。
吳疆夾了雞翅讓周冀嘗嘗味道，一臉期待看著她。
周冀吃了沉默不語。
味道不好？
我相信自己的廚藝。
那一定是剛才顧著你和鬧，放錯佐料了。
吳疆便夾起一塊放進嘴裡，邊說：「不好吃嗎？」
周冀笑了：「比上島的還好吃。」
吳疆嘴裡正吃著，趕緊幫周冀夾咕嚕肉，口齒含混不清：「嘗嘗這個。」
周冀吃了，笑著說：「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肯定不相信你會做出這麼好吃的菜，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然後夾了一塊給吳疆。
吳疆便嘚瑟了：「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什麼都不會，怎麼照顧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看到了吧，你老公無所不能。」
會燒菜就叫無所不能了？
吳疆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很臭屁，也很孩子氣。
嗯，長這麼帥，菜燒這麼好，還有呢，學習也這麼好，籃球也打得好，運動能力也特彆強，真的可以說無所不能。
哈哈，美女，你如果要這麼說出來，你家帥哥要美死了。
周冀沒答話，只是輕笑。
吳疆繼續：「今後，我會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絕對不會讓你像現在這麼瘦。」
周冀皺眉：「吳疆先森，你用錯字了。」
吳疆笑：「錯了嗎？那個咕咕叫的，不用喂，該用飼養嗎？」
說完突然側身，背對周冀：「誰讓你老說我是豬，你摸一下，我有尾巴嗎？」
你這樣坐著，怎麼摸？
嘿嘿，逗你呢，現在不摸。
等會摸好嗎？
看到周冀羞紅了臉沒說話，吳疆故意沉著臉：「老是被你罵豬，我真的會變豬的。」
周冀知道吳疆裝腔作勢，便捏他的臉：「你就是豬，還傻。」
男女授受不親，美女，你咋先動手了？
吳疆順勢抓住周冀的手，親一下：「餓了，啃一下豬爪。」
周冀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吳疆的後腦勺。
吳疆坐正身子，抱頭嘀咕：「不會腦震蕩吧，下次考不到第二名別怪我。」
吳疆夾了西藍花，仔細端詳：「不虧女狀元切的，大小不一，錯落有致，青翠欲滴，嬌嫩可口。」
戲謔的口吻，分明像古代的紈絝在調戲女子。
你家帥哥，現在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痞氣。
周冀看著被自己切的七零八落的西藍花，不好意思了，便夾起一塊欲塞吳疆嘴裡：「又沒正經。」
吳疆張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喂我？」
周冀啼笑皆非，這麼厚臉皮的人，老是喜歡耍小孩子脾氣。
吃完吳疆果然不讓周冀動手，把桌上收拾好，又去廚房把碗筷也都洗乾淨了，才過來坐到沙發上。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老婆，怎樣？我說到做到哦。
看了一會電視，玩了一會遊戲，兩個人的世界，氣氛曖昧。
可是，帥哥，看你怎麼都有點以下癥狀：
心不在焉。
心思旖旎。
心猿意馬。
吳疆居然哈欠連天，雖然假的實在離譜。
周冀明白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心裡竊笑，又忍住。大概，這種事，也只有她能感覺得到吧。
你家帥哥什麼德性，你當然知道。
為了轉移注意力，周冀提議為吳疆彈奏一麴生日快樂。
鋼琴右側有一盞落地燈，身後是白色的牆，橘黃色的光落在周冀精緻的臉上。
長發如墨，披散在瘦削纖薄的肩頭。墨發雪膚修頸，映成一條優雅的弧線，燈光折射出朦朧的剪影，立體了周冀原本柔和的側影。
靜影沉璧，時光靜好，竟似一幅恬淡的水墨畫。
吳疆看著周冀專註地彈琴，屏住呼吸，心，跳的厲害。
如痴如醉。
周冀用餘光看吳疆。
吳疆秘密被發現，窘迫慌亂地躲開視線。
躲什麼，看自己老婆，光明正大看就是。
看到周冀嘴角輕揚，吳疆鎮定情緒，起身，緊挨著周冀坐下，把手放在鍵盤上，輕聲耳語：「你教我。」
兩個成年人，不用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吳疆的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這是周冀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吳疆的手，心想，手真好看。雙手輕輕地覆蓋住吳疆的手時，周冀竟止不住有一陣輕顫。
愛屋及烏，帥哥的手也是全天下最帥的。
吳疆感覺到了，側過臉。
燈光下，素顏的周冀，笑容淺淺，有著一種傾城的美麗，清爽，純粹，甚至有點勾人。
吳疆呼吸一頓，心跳瞬間亂了：「真美。」
自從遇見周冀，吳疆的眼裡就有了風景，也從來沒有別的女生。唯有周冀，純凈柔美，靜靜盛綻，點綴著他單調枯燥的學習生活。
此刻看著眼前人，吳疆的眼裡滿是陶醉。
吳疆的讚美，讓周冀的臉上飛過一絲紅暈：「又厚臉皮。」
吳疆順著周冀的話，歪頭一笑，露出了招牌笑容，帶點羞澀：「我就是厚臉皮，那我想要……」
期期艾艾的語調，特別曖昧。
周冀委實見不得他這樣的笑容，這和往日貧嘴帥酷的他，判若兩人。
有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冀突然覺得空氣似乎稀薄起來，便用胳膊支撐著倆人之間的距離。
吳疆的雙手已從鍵盤離開，攬住了周冀，近乎呢喃：「嗯？怕我？」
帥哥，請正常說話，不要用嗯。
這會還能正常說話，我就不正常了。
周冀的腦子有點暈乎，只輕輕地搖頭。
帥哥，你是成年的男子漢大丈夫了，跟著感覺走吧。
嗯，Get。
吳疆思考著為下一步作鋪墊：「好像身上有廚房的油膩味，我去洗澡。」
濃情蜜意之時，吳疆說出此話，並不唐突，卻意味深長。
都是成年人了，懂。
吳疆匆匆洗好，推開衛生間門，只穿了沙灘褲，裸著上身，邊擦頭髮邊說：「我沒找到吹風機。」
牽強的理由。
18歲的男孩，已經完全長成，精壯的胸腹肌線條分明。
周冀的視線落在吳疆身上，有瞬間的定格，馬上面紅耳赤，躲開了視線。
美女，你終於看到你家帥哥的胸肌了。
小疆就是故意給你看的，別害羞，別躲閃。
周冀覺得心慌意亂，呼吸一窒。
吳疆尷尬地退回衛生間，穿好T恤，披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周冀要拿吹風機，吳疆說不用，吹風機傷頭髮，自然晾乾就好。
說的蠻有道理。
可是你似乎忘了剛才說的話。
唉，反正你家美女這會已經意亂神迷，根本不會在意你說什麼。
倆人突然都不說話，房間里靜的可聞呼吸聲。
周冀輕聲說：「你上樓吧。」
吳疆自有說辭：「頭髮沒幹。」
那你可以用吹風機。
我傻啊。
又陷入沉默。
一會，周冀又說：「你上樓吧。」
吳疆還是同樣的說辭：「頭髮還沒幹。」
吳疆很想說點別的，卻想不到該說什麼，更不敢唐突。
直到周冀第三次說：「你上樓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上樓。
好吧，聽你的。
吳疆站了起來：「我上去啦。」
周冀的聲音很輕：「嗯。」
可是我捨不得。
吳疆朝門口走去，又說：「我上去啦。」
周冀還是回了一個字：「嗯。」
說過的，這會要正常說話，不能只說嗯字。
已經到了門口的吳疆突然站住：「我不上去了。」
周冀沒反應過來，依然聲音很輕地回了一個「嗯」字。
待明白過來，吳疆高大的身影已在眼前，一張帥臉，如此燦爛：「你不能騙我。」
不等周冀回答，吳疆的吻已經霸道地落下，唇齒間的氣息，如檸檬般清甜……
周冀用手擋住，卻碰上吳疆精壯的胸肌，觸感滾燙。
觸電般躲開，卻被吳疆更緊地摟進懷裡。
倆人初嘗人事，一夜繾綣，纏綿悱惻……
清晨，周冀睜開眼睛，只感覺有一股熾熱的氣息貼近，眼前，是一張帥氣的臉，分明還帶著稚氣。
臉上的笑容，痞帥痞帥。
小疆，成年了。
嘴角的弧度拉開，便有一道好聽的聲音：「早，寶貝。」
周冀初睡未醒，雙頰白皙紅潤，慵懶的眸子清澈明亮，看著吳疆，嘴角彎起一抹甜蜜羞澀的笑：「早。」
周周，成年了。
吳疆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周冀，目光溫柔而纏綿。
周冀懵懂始醒，眸光流轉，欲語還羞，酡紅的雙頰穠艷，如盛綻的桃蕊，有著勾魂攝魄的瀲灧。
吳疆呼吸頓住，俯身，在周冀的唇上輕輕一啄。
唇的灼熱讓周冀有片刻的輕顫，情不自禁迎住了吳疆的，感覺到了他年輕滾燙的軀體向自己貼緊。
周冀含羞推脫：「不要。」
身體不自覺地躲避著吳疆。
吳疆的心似融化了一般，軟軟的，熱熱的，用力地抱住周冀，柔聲呢喃：「Iloveyou。」
周冀嘴角彎起，笑的甜蜜羞澀：「Iloveyou。」
然後，回抱住吳疆。
周冀，這個美麗的女孩，是吳疆的了。
他遇見她，是在兩年前。
兩年來，他們耳鬢廝磨，共同成長，一點點地把自己融入彼此的生命。
他愛這個女孩，這個女孩也愛他，他們彼此深愛。
念頭湧起，無邊的明媚漾滿心頭。
千言萬語都化在這深情的擁吻中……
倆人吃了午飯才去學校。
周冀讓吳疆穿上了自己為他買的灰色襯衣，黑色西褲，黑色皮鞋。
一身正裝的吳疆，頎長挺拔，已經有了職場白領的氣質，只是有點忸怩。
周冀笑了，那個青澀靦腆的男孩，真的長大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歡迎新生的聯歡會上，玉樹臨風的吳疆，第一眼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他的帥氣，靦腆，青澀，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那次，在自己眼裡，吳疆還只是一個俊美的少年。
小疆，你長大了。
倆人今天一直沒敢對視過，吳疆感受到了周冀在注視自己，便抬頭，對上她的視線。
看到周冀定神地看著自己，吳疆又回到了厚臉皮的頻道：「是不是很帥？」
周冀發覺了自己的走神，臉紅了，不過沒迴避。
既然被抓住了視線，就不移開了：「很帥，再也不是小屁孩了。」
吳疆不知怎麼腦中就閃過董肖說自己和周冀是小男生小女生的話，臉突然紅了，避開周冀的視線：「你也不是小女生了。」
周冀害羞地走開，拿來一個很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掛件，白金材質，像劍的形狀，也像字母J。
吳疆第一反應是，這個，周冀也可以戴，便問是哪裡買的。
周冀說華地百貨買的。
周冀想從吳疆身後幫他掛上。
吳疆卻站在周冀面前，笑的促狹，然後把腿岔開，讓身子低了一點，基本平視，就那樣雙眼灼灼地看著周冀。
這讓周冀很尷尬，必須貼的很近才能掛上，而且，這個高度，周冀的視線正對著吳疆的喉結。
周冀盡量平穩情緒，把掛件的扣子搭上。
吳疆感受到周冀雙手的溫軟，喉結蠕動。
這讓周冀莫名地悸動，趕緊移開視線，往上，吳疆的嘴角拉起了弧度：「還害羞？」
周冀更加尷尬，臉也紅了，迅速挪開還按在吳疆脖子上的手。
吳疆速度更快，輕輕地抓住周冀的手，繼續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眼裡儘是溫柔：「這是定情物嗎？怎麼是你求婚？」
不等周冀回答，灼熱的雙唇便印了上去。
姐，小疆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