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緣盡卷 第061章

5月25日晴

也許我真夠可恥的，終於讓我找到了鈺，她仍是如此的美，又不知是否在躲我。今早六點就起來了，又看見櫻，很失望的樣子。昨晚老杜給她寫紙條，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先走了。

鈺是這種越看越覺得可愛的女孩，以至於我不能不魂銷魄散一般。思念竟然這樣毒，真想見她啊，真想永遠跟她在一起，閉上眼滿頭滿腦都是她，讓我怎麼記敘她的好呢？簡直是無法記敘的。

看來事實是這樣，我真愛上了鈺！這個來自大西南的精靈，以她絕代的美好征服了我。既然與她交往是如此的快活，既然真正是愛她的，又有什麼好顧忌的。王奕鈺，三個瘦瘦長長的字，構成了一個無比美妙的人，我真的開始崇拜她了。怎麼辦？此生真正首次預見了愛情，我該怎樣去征服她呢？是繼續傻子遊戲呢，還是出其不意？

我真的愛鈺嗎？這件事是多麼的隆重！也許我是找自己的另一半呢？這是真的嗎？

5月27日晴

怎麼記這兩日的感受呢？思念！很重的……更新桃花緣盡卷對鈺的這種情懷被輝痴挑明了出來，這是上午的事，下午三三就嚷著跟我對弈一局，而龐真名的茶葉是黃山貢鈺，竟然都有事沒事的聯繫到奕鈺。想我喝得茶葉也是鈺花的，「日啖鈺花三百顆，不辭長作情皇人。」痴仔有言曰。

鈺？鈺！好一個鈺！這個一直不被我注意的女孩兒如今竟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切！而她竟然在躲我！是不是呢？

5月28日晴

晚自習鈺留在了這間教室里，我也放了心。吃了飯就又回來了，真希望上課時她能大膽一點，以便做到我身邊來。結果卻是另一個女孩子莉。不知她有什麼感想。不過這次的愛情該是真正的了。因為這種感覺不同於任何以往的感情經歷。如果感應無誤，她也愛著我。

5月29日

昨晚的事是怎麼回事？我能自習到十點若無鈺在身邊是全然不可能的事，可最後卻不得不和女孩莉一起走了。但願她不要介懷才好，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鈺給我的這是什麼感覺呢？從心理上，我擁有了這個女人。似乎是這樣的。她是我的，眩暈的幸福。可是我又不願就這樣擁有，如果是真的擁有的話。這是個什麼事兒呢？真的擁有又必會厭倦，這人不是好東西。更新桃花緣盡卷思來想去，神志恍惚，竟走錯了門。

6月1日晴

天生的一個假人（以你這樣一個女人）調兒唱……

日子就是這樣過去的。上午由於我十分精明的判斷，便在數學課的這間教室里找到了小鈺。她很美，可是我遠遠的坐開去了。有點傻，有點假，有點白吃。有點哈……

下午明白了為什麼會厭倦這樣的感情，——不管是鈺還是櫻。因為我一直都活在與現實對抗的矛盾中，痛恨平凡的生，也痛恨洪烈而無謂的死。找不到心的歸宿，煎熬是全部。

忘卻了這些的假笑，我成了一個哈哈的假人，在人間一臉的西皮，背後卻是倦怠和愁悶。

今天的事如此：上午跟鈺同室自習。下午櫻來了又走了，也幸虧如此，使我沒有把書還她。走時那一臉凄冷的神情。使我多少明白了這個女孩的一點心思：她是在怨！

我真是一個混人，對她不住，也對鈺不住。可上天，她們又都如此的美！

6月4號晴

鈺坐在了我的後面！

有人打掉了我的杯子，險些把它摔碎，我差點兒失態。這是下午人事管理學時的情景。

鈺穿了長裙子，美妙至極。早晨我起的傻早。見到了她。上機課後到處搜尋卻找不到，吃午飯時又見到了。這女孩兒是快樂而幸福的。如我一樣。許是因為愛情的緣故，聰明至極的她卻表現出傻傻的，特可愛。而且像一個孩子，又特文靜如水，溫柔的讓人醉死。總之，我承認，自己是被她征服了，而且從心理和愛情上講，我也感到了她是屬於我的。我擁有了這個女孩，儘管我生活中仍然會有許多不如意，但卻獲得了一個美好女孩的至純愛情，我在考慮該不該把愛情挑明了。

鈺很晚才回來，一個女孩坐在了她放本子的位子上。回來時把裙子換了，頭髮也放了下來，感覺是又由白天鵝變成了灰姑娘。不過她能回來就令我興奮了，真怕她不回來。不過她坐在了正對我的後面，使我不可能看她一眼。唉！

另外自習間走出教室，看看主樓及外面黑色的夜景中星燈閃爍，又想起別離及在不久，又不禁傷情緒。

心是無限！今天不會表白愛情了，因為我討厭演戲，人生不是演戲，不然，生不如死！

6月10日躁

去年的今日，我正為被薔拒絕而不可終日，一年轉瞬即過，竟然事同於如此，無怪乎前日的夢中，說是薔之所以拒絕是不得已，令我痛苦流涕，醒后雖覺事屬不可能，卻也寧願信其為真。

不懂，伊的心底到底如何想法。

就在我自作多情的幻想在哪裡能見到鈺時，我終於見到了她，並非如我所設想的那樣一到周末鈺就消失了，她穿著本屬於我挺喜歡的裙裝，在我出來吃晚飯時，遠遠的看見她陪著兩個男子遠遠的走來時，我當然不相信這是真的。為了避免尷尬，我識相的繞開去。然而吃飯時她竟陪著他們就從我面前走過去。

女人只有在你愛她時才能讓你傷心，古龍大蝦的絕句。

失敗感重創了我的心，不是這樣嗎？為什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以一句「我本來就對她沒意思」來結束這要命的醋意呢？為什麼呢？

想想她平時穿著隨隨便便的，而到了周末才這樣打扮得美好，原來是有這一層原因嗎？而我又在那裡傻傻的多著情。簡直是有點兒可笑至極了。

那兩個人究竟是誰呢？老鄉？親人？抑或是網友？

也許事實是，我壓根就不該愛上她。

實在可笑。讓情聖見鬼去吧！

女孩兒們的反應。

當情聖受了打擊，一雙痴目去放肆搜索時，有的羞澀低眉，有的則把臉一沉。似乎聖人的賊眼很侵犯了其貞操一般。

再說女子們的裝束，讓聖人多是不忍觀視，但有時也有入目的，又不敢久看怕將之化了。

我活得很累，因為多情，因為真心。就是這樣了。無謂的多情和無益的真心。害苦了我。

6月15日晨陽

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是不知道鈺是有毒的卻把之吞了下肚，這樣一來就落得個痛的肝腸寸斷。

昨晚鈺給男生宿舍兩個男生打電話卻不是找我，讓我很沒趣。

如果是在數月前，這當然無所謂，可是現在卻不同以往。因為我心裡的某個部位會為鈺的一舉一動而絞痛。

為了自救，我說我根本對她沒意思，而且想表演出來，讓自己相信，也讓別人相信，最主要的是讓她相信，也使她不必再為了擺脫我的糾纏而大傷腦筋。

她的一切行為都被我理解成為了給我暗示：去你的吧。

那麼我……為什麼不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呢？反正我對她壓根兒就沒意思，就這樣吧……

打算完全落空。考英語沒有一次是跟鈺在一起自習的，真是個大失敗。

小鈺是真的不願意認我呢？還是因為近視而看不清，我真的不懂。今天在走廊里她迎面走來。可居然沒有理我。

真是一個我永遠不懂的東東！

6月17日晴

考數學時仍然感覺很不行，鈺就坐在前面，本可以有許多話可以說，卻都保持著沉默，況且又考的那樣次。

不過通過應該沒問題的，可惜獎學金是沒門拿了。我居然成了如此一個墊底的人。沒辦法。我已是如此厭倦了這種學習。

對鈺的又是什麼感覺呢？又不喜歡轉而變成厭倦了？也許是吧。是她自作自受還是我國於花心，我不能說得清楚。總之。感情是又降到了普通同學的份上，至少片刻之內是如此。難道我的這些感覺的變化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嗎？既是如此。又有什麼好說。

歸根結蒂，我這顆心仍是為鈺而跳動的，下午計算機考試她又是那樣一副脈脈含情，使我再次冰釋前面所有痛結。而上午迎面一個簡單的招呼，也讓我不由得不心醉。如我所願，晚自習找到了她。

6月20日晴

本想到操場去讀書，卻不料那兒已經有人，又回到教學樓來，居然奇迹般的找到了鈺。當然會毫不客氣地走進去。

小鈺這身連衣裙可真是美不勝收，或者說是美麗至極。可恨她並沒有意識到我的進去。我是一個過於敏感的人，由此便推出她對我沒意思。可她也太美好了。

上午我是很幸福的，欲言又止，能與小鈺在一起，自習而不做什麼事，也不說話，也是令人快樂的。她真是美麗極了。我欲言又止，什麼時候表白呢？能不能表白呢？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因為鈺在，我幸福的發暈。

可我怎麼複習選修課呢？哲學，倫-理學怎麼過？一點頭緒都沒有。而光陰又是如此迅速的逝去著。

當日戲言一箭雙鵰如今看來全都砸了鍋，這幾日根本就連櫻的影子都見不到，更別說一起複習功課了。

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過的，軍訓將至，她倒是怕也不怕，設想到是小鈺，或許會很可憐吧。

下午考思修，我儘力的寫，提前二十分鐘出場，來主樓就果然找到了崔櫻。我知道這是天意，絕對的，今天也許是最後的日子。

這正是我潛意識所設想的。我的複習需要這樣。也許今天仍然什麼也不會發生，如過去一樣，這也看她的意思及天意了。

我希望能交她這個朋友，不做女朋友。至少可以是朋友。為什麼不可以是朋友，更何況我當初曾那樣的愛過！

6月21日晴

邏輯學與中哲史居然衝突了，真麻煩。

龔娜可真是一個厲害的女孩兒！……到了八點多才進圖書館，我們聊了近兩個小時。

今天不是沒見到鈺，但看了后。始知島主給我引薦的恰到好處。島主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我的知己。

6月22日晴

黑板上寫了這樣一組字：劍神！

殺人不用刀，全憑劍！談笑間死傷數百人，靠的是一股賤氣！

看武俠看到這份上，不能說不是一種創新。

試考完了，打牌，看武俠。無法掩飾的空虛。

想到圖看，方知都關了門。

迎面碰見孫超傑，她拿著要還。我連連稱讚：厲害！厲害！很想見鈺，但是不能夠。

上午考試櫻去的極晚，而我又走的極早。

……信和表面是不一致的。這是很多時候的常態。由此可見，愛到深處，真的必自苦。

……娜居然說她知道我的盈盈的事兒，雖然跟事實有些出入，而且她認為是「我愛的人不愛我，愛我的人我不愛」。看來女生們都把我暗戀櫻的這回事做成這種理解的。

不知道鈺知不知道這一節？我希望都還是知道的好。

6月25日軍訓第二天

今天的動員會我沒有去，真不如去了。我是那樣的想小鈺，僅為了這個就該去。

一個上午在圖。看賣油郎獨佔花魁，感觸頗多。

女子是感情的動物，由她自願選擇。決不會看上雷厲的人。所以，男人需要溫柔，細膩，才會博得女人的垂青，而我想到這裡才發現，我恰恰是一個與此相反的人。所以洞主之類的女孩不可能會屬於我。而小鈺這樣的呢？何嘗不是一樣？

我才發現，小鈺跟我。實在是不對。儘管性格上有些相通，卻終是不配。這時。我會想起一個冷酷的形象——櫻。

小鈺是一個溫柔而聰明的人，我們的心並不相通。看過馮夢龍後下來，一個快捷的身影從旁邊過去，那美麗的影子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然而她快捷的一閃而過，我根本沒有機會搭上話。

她走得這樣快，以至於每次都要超過前面的人。而那人是個男生，沒說過什麼話，但她又是一個開朗的孩子，於是就必會跟他說一番話。而那傢伙就會由此自作多情了一番。上一次是開始，這一次是結束。

如果她也有一份情，大概也會這麼想了。總之，我是深深的失望而傷心了。我們不是一對兒，不相配！

她說她去動員會了，差點兒睡著了，埋怨太程序化，沒意思，問我是否也去了。

我說不會吧，這才開始你就覺得沒意思了，又說我沒去，一直在圖書館。

同時感覺不自在，為什麼與她在一起竟成了心理和感情上的負擔？故作歡顏仍無絲毫改觀？為什麼想好了的許多話都說不出口？

又憶及剛來南開始，我的形象，這一年來的經歷。我從沉默，到說的較多，再到復歸沉默。直道如今大夢初醒的感覺，又純乎是一無所成，生活仍是無奈，歲月還是可厭。無可奈何花落去。

6月27日陰小雨

軍訓。

哭哭笑笑。

唱軍歌時，「不要想媽媽」的句子，使我熱淚盈眶。終於忍不住留了下來，竟然是悲泣成聲，歌也難以為繼。

把人當木頭，路不會走，站不會站，常常出些小錯，必然惹人發笑，於是笑了，可這裡又不允笑。於是挨了批，簡直又哭笑不得。

天上陰雲密布，偶爾傳來一聲滾雷。

校內商店、食堂門口前，是被訓的一群。

側面也有一群，是小鈺她們。我很色，總是拿眼去遛。

早晨一起來就空著肚子跑步，停下來時見小鈺在人群中那樣眷眷的望過來，真實美麗至極。

想想可笑時而不該笑得笑，笑仍無悔，此時仍笑，致死方休。

要哭時的哭，哭亦有聲，為什麼我這麼真性情？

6月29日陰

近日軍訓第四天，路有積水，因而難訓。集中在禮堂聽訓。總之，大訓，小訓，老訓，訓死也要訓……

6約30日雨

軍訓沒有練，但一直唱歌。把嗓子都啞了。

從早晨頭腦中剛蹦出第一個意識時，就是小鈺那甜美的面容。然後是一陣失落襲來，因為她似乎沒有感應。或者是有感應但更有誤解，因而不敢和不願行動。

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不知道這女孩兒如何看待我。她們都保持著沉默和疏遠，而我也苦於沒機會說得清楚。

一個人在空曠的寂寞園中，多少惆悵情懷。

萬事無所成，人卻隨波逐流。不願做那庸俗的君子，卻也做不成瀟洒的小人。一杯濁酒，喝來挺苦。

7月1日周日

休息了一天。但仍是累得不行，仍是渾身疲憊不堪。

在宿舍回看了日記，這一年來的感情經歷，卻次次讓我感動。看到晴時，實質也是真情。這使我打消了一部分去追鈺的情懷。可看到鈺時，卻也是無法不心醉。於是又覺得鈺也使我之所愛，可真回頭想來，又似乎真的是愛亦不是，不愛亦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當是日，除了對鈺的背影驚鴻一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故事了。

7月3日陰

下午心情陡然轉壞，因為發覺和擔心與小鈺的愛情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