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守望的目光

()「一方，這次大霸星祭還是不參加么？」出雲看着正提着小御坂，行使人生導師職責的一方，笑着說道，「小小年紀那麼成熟可真不可愛呢，到了大學可就沒有那麼美好的青春了哦。」

「御坂御坂要參加大食王比賽，御坂御坂大聲的說道。」一方還沒有回答，倒是四腳懸空的女孩先大聲應道。

「嘁，話說起來大學很閑么，從來沒見你上過課。」一方把小御坂放下，瞪了又想偷跑的小傢伙一眼，看着出雲抱着肩說道。

「當然，如果你出兩億元投資學校建設的話也可以像我一樣，哈哈。」出雲笑起來，挑了挑眉。

「嘁，資本家。」一方撇撇嘴，提起小御坂的衣領，無所謂地說道，「學園祭那種無聊的事情，只是一群雀鳥在台上自以為是的鬧劇罷了。」

「你這話讓御坂聽到了可了不得，哈哈。」出雲站起來，拍拍一邊苦着臉喝茶的黑妻的肩膀，嚇得黑妻有些神經質地盯着門口看。

「是在說御坂御坂么？御坂御坂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御坂御坂好奇地問道。」小御坂露出兩顆小虎牙，露出一個笑臉。

「是說大御坂哦，小御坂。」出雲對扭來扭去試圖掙脫一方抓着她的手的小女孩說道。

「御坂御坂要參加大食王比賽，御坂御坂大聲說着自己的意見。」小御坂見不是在說自己，馬上失去了興趣，又舊事重提，大聲嚷嚷起來。

「閉嘴，小鬼。」一方眉角有些抽搐，「是學園祭，又不是商店活動，哪來的大食王比賽！」

「御坂御坂好失望，御坂御坂想要吃東西，御坂御坂餓了，御坂御坂裝出一副沒有力氣的樣子說道，」小傢伙的活力指數立馬從100下降到99.9，裝着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說道。

「……難道你準備從現在開始餓到大霸星祭么，八嘎！」一方打了小御坂的腦袋一拳，大聲說道。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小御坂抱着腦袋，躲到了出雲身邊。

「小御坂想吃東西的話，我記得一方的學校，長點上機學院會在大霸星祭結束后的晚上舉辦早夜祭的哦，到時候會有大型的晚會，晚會上有很多東西吃呢。」出雲摸了摸小御坂的腦袋，笑着說道。

「真的么？御坂御坂要參加早夜祭！御坂御坂拉着一方的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一方。」小御坂馬上忘了剛才是誰對她施暴，跳到一方的身邊拉着一方的手，展開閃閃眼神攻擊。

「……你要去……讓你正體或者讓那個春上矜衣帶你去就好了！」看着小御坂期待的眼神，一方咽了口口水，吱唔著說道。

「為什麼一方不和御坂御坂一起去呢？御坂御坂不高興地說道。」小御坂鼓起嘴，有些不高興。

「……烏魯賽，那種地方，我怎麼可能會去！」看着一旁偷笑的出雲和黑妻，一方有些羞惱，恨恨地敲了敲小御坂的腦袋，說道。

「正好可以確定關係呢，不是么，一方醬~」黑妻陰陽怪氣地對着一方說道。

「吶，黑妻可是很嫉妒的呢，哈哈。」出雲也笑着附和道。

「閉嘴，本大爺是不可能去那種無聊的地方的！」一方大聲喊道，同時瞪了要說話的小御坂一眼，「閉嘴，小鬼，要麼和別人一起去，要麼就獃著。」

「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御坂御坂好想和一方一起去……御坂御坂小聲地說道……」小御坂嘀咕著，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了一方的身邊。

「你呢，黑妻，從開始就那麼愁眉苦臉的，還沒想好么？」出雲轉過頭看着黑妻，調侃道，「人家可是專門找上門了呢。」

「……黑妻大人怎麼可能參加那種無聊的事情……」黑妻的眼神有些漂移，喝了一口茶，掩飾地說道。

「嘁，笨蛋。」一方終於抓住機會，開始反擊。

「你小子想要打架么！」黑妻有些羞惱，站起來大聲說道。

「來啊，笨蛋！」一方不甘示弱，開始和黑妻互盯。

「黑妻，固法學妹來了哦。」出雲突然叫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我有事先走了……」黑妻嚇了一跳，顧不得一方，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嘁，笨蛋。」一方鄙視了一下，重新坐下，喝起了咖啡。

「笨蛋也是有春天的嘛，一方。」出雲也笑了笑，端起了茶喝了一口。

「那個風紀委員，來了？」一方放下手裏的杯子，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響動的門，皺皺眉問道，他並不認為出雲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想必黑妻也是一樣，所以才不加確認地就跳了出去。

「當然……」出雲悠閑地喝了一口茶，笑起來，「我看見有人好像在外面走來走去猶豫了很久了哦。」

「……」一方無語，為黑妻自己跳進坑裏表示默哀……

……

「NO.5，你真的不參加這次的大霸星祭了？」美琴看着常台盤的參賽名單，抬頭對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食蜂說道，「像去年一樣橫掃掉其他學院拿下第一不好么？」

「其他的level5都是不參加學園祭的，如果我們常台盤還要出動兩個level5的話那就太有失我們的風度了。」食蜂優雅地放下杯子，留下周圍一堆雙眼放光的仰慕者，從容地說道，「但是校長說必須展示常台盤的底蘊，所以，派一個層次低一點的level5去就可以了。」

「嗯嗯……」美琴本來還在點頭，對食蜂「有失風度」的說法表示同意，聽到最後卻已經一頭黑線，「NO.5，你說誰是低層次的level5！」

「吶，說出來了讓你多沒有面子。」食蜂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站起來，轉身離開，「好了，多加油，不要讓常台盤連續兩屆第一的榮譽到了你這裏就沒了。」

「放心，我一定會……」美琴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突然反應過來，追着已經走遠的食蜂大聲喊道，「NO.5，你什麼意思！不知道我是在你之上的NO.3么！」

「哎呀哎呀，女王大人果然很有氣場啊！」看着食蜂和美琴前後離開，一個女生抱着臉開始發起了花痴，「又漂亮身材又好又有氣質，還是level5，真是太完美了！」

「我覺得美琴大人也不錯啊。」另外一個女孩顯然是「標新立異」黨，開口說道。

「身材？容貌？還是氣質？」「女王黨」女孩馬上燃了，叉腰為自己的偶像發出鑒定三連擊。

「這個……那個……」「御坂黨」傻了眼，吱唔了一陣，才開口心虛地說道，「美琴大人是NO.3……」

「切。」對於無法反駁的問題，「女王黨」表示了自己的不屑，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御坂黨」，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傲嬌啦！傲嬌啦？傲嬌啦……」「御坂黨」的聲音越來越低，「都是很萌的啊……」……

……」

「沒想到原來那個NO.1是老師的朋友呢。」天台上，美琴咬着麵包，背靠在欄桿上，懶懶地說道。

「那個……」食蜂雙肘撐在欄桿上，半轉過頭，看了一眼美琴，又重新抬頭看向天空，九月的太陽並不刺眼，食蜂卻眯起了眼問道，「難道你沒有想到什麼其他的東西么？」

「哈？」美琴奇怪地看了食蜂一眼，「什麼其他的事情？」

「啊……就好像說兄長大人明明和他認識的，但是卻沒有再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實驗……」食蜂小心地選著詞，卻不敢看美琴，說道。

「……」美琴放下麵包沉默了起來，問題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卻也給她留下了不好的記憶，尤其是廢墟中的那攤血跡，仍然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出現在她的夢境裏。

「抱歉，讓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看美琴半天沒有回答自己，食蜂奇怪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有些陰鬱的美琴，慌忙道歉。

「不，沒什麼……」美琴突然笑笑，也轉過身，抬起臉對着陽光，說道，「老爸說過，哦，雖然那種一年見不到幾次的老爸很不靠譜啦，受到了幫助卻去怨恨幫助者沒有更早的幫助自己而讓自己受到了損失，是一種最差勁的行為哦~」

「所以啊~」美琴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老師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去像一個最差勁的人那樣怨恨他呢？」

「這樣啊……」看着開心地笑着的美琴，食蜂突然想起秀對自己的說的話和出雲在這件事後有時候對美琴近乎寵溺式的關心，突然說不出話來。

「而且……」美琴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食蜂，突然露出一個「我明白了」的表情，指著食蜂大聲說道，「哈！你一定是羨慕老師對我好，所以下套想讓我說老師的壞話，然後去打小報告！一定是的！」

「……八嘎。」食蜂被一驚一乍的美琴弄得緊張了一陣，聽完美琴的話后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說道。

「什麼！你這個NO.5是在挑釁NO.3么！還有，還沒有說清楚誰是『層次低一點』的level5這個問題啊！」美琴張牙舞爪，撲向食蜂。

「……」食蜂伸出一隻手對着美琴放出精神衝擊，撇撇嘴，「暴力女難道要和我試一下誰才是層次低一點的level5么。」

「來就來，誰怕誰！」美琴馬上鬥志爆滿，開始凝聚起電力，全身電光閃爍。

「御坂美琴！」

突然一個黑臉教師出現在美琴身後，美琴全身的電光突然消失不見，僵硬地轉過頭乾笑着：「啊啊，教導主任……」

「校區內不允許使用能力，難道你又忘了么！」黑臉女人在「又」字上加重了讀音，顯然美琴是一個慣犯……

「這個……」美琴一頭冷汗，突然指著對面優雅地喝着牛奶的食蜂大聲說道，「今天不是我哦，是她先用的能力！」

「夫人你好。」被指著的食蜂沒有一點驚慌的樣子，咽下牛奶，對教導主任行了個禮，笑着說道。

「食蜂小姐你好。」在美琴不可思議的眼光中，黑臉女人迅速變成一個舉止優雅到可以到禮儀課上做模板的優雅貴婦，對着對面的食蜂還禮。

「你……你們……」美琴張著嘴，指著食蜂，看看教導主任，又看看食蜂，說不出話來。

「食蜂小姐，事情的經過是向這位小姐說的那樣的么？」教導主任推推眼鏡，笑着問道。

「夫人，兄長一直教導在下，無論何時都不能左右長輩的判斷呢。」食蜂再次斂裙行禮，笑着說道。

「如此……我明白了。」女人笑笑，轉過頭看着美琴，又變成一張黑臉，「你以為我感覺不到這裏到處都是電磁場的痕迹么！跟我去教導處！」

「嗨……」美琴垂頭喪氣地跟在教導主任的身後，看了一眼對着她含笑揮手道別的食蜂，做出一個揮拳的手勢，然後鬱悶地走下去……

……

「飛翔在同一片藍天下的鳥兒啊，明天你們還會在一起尋找那片帶來幸福的葉子么……」食蜂靠在欄桿上看着天空，突然輕聲唱起來。

「如果都不知道，痛苦的只有知道的人。」秀的話在食蜂的耳邊再次響起，食蜂低下頭，撫摸著自己手腕上因為小時候看着出雲和秀都帶着一樣款式的戒指而自己沒有，哭鬧了一陣，然後在十歲生日的時候出雲送給她的手鏈，輕輕抽泣起來。

「為什麼，明明只是三個字卻總是說不出口呢，尼桑……」

「對不起，尼桑……」

「果然，我才是最差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