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家出走

「媽，你別這樣對語柔說話，是他有錯在先。」

「你這臭丫頭，胳膊肘往外拐，要不是你從中搭橋，你哥能看上她？我真是命苦啊，養了你這麼個東西，你哥現在剛好點，你出去，離我遠點，你要是想跟她走，就趕快，她本就是個孽種。咱長石鎮上，誰不知她媽跟牛岸石有一腿，才生的她。」

「我才命苦呢，媽。我後悔把語柔介紹給哥了，是他配不上語柔，被秦祁哥打也正常，他活該。」

「你說什麼？反了你了，你給我滾！再也別回來。要不然，要不然我打死你。」

余優麗抄起身旁的夜壺，就往前方潑了出去。

「媽，你瘋了？」

一盆黃色的液體，全撒在了符語柔身上，順著她的臉，往衣服上流著。

「語柔，你沒事吧？媽，你怎麼能這樣？憑什麼我哥要回家，我就要給他做熱乎飯菜，不做你還要罵我，憑什麼？」

「就憑他是男孩，我們老卓家傳宗接代的命根，你行嗎？」

「好！我哥厲害，做什麼都對，尿都是香的，我做的你都不滿意，那你生我幹嗎？有你這樣的媽，他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你從來也不管他，任由他的性子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攛弄哥的那些話，你才是殺人兇手，可惜你的錯，要讓秦祁哥幫你還。」

「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余優麗一把將空夜壺砸到了卓瑩零肩膀，被符語柔的手擋了一下，白嫩的手指，多了一道血跡。

「零零，不許跟阿姨這樣講話，她當然擔心兒子，心焦，說得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就像我媽一樣，她……」

說到這裡，符語柔哽咽了，好像有東西卡到喉嚨發不出聲。

「噗通」跪在了地上，她家雖然沒錢，也經常受欺負，但陳羅蘭卻把她保護得很好，別人有的東西，也讓她有。

符語柔曾經以為她有一個疼愛她的母親，還有一個冷麵但好心腸的哥哥，日子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她也將跟青梅竹馬的卓瀟天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那時，她才會跪別母親跟哥哥。

沒想到，她卻在傷害自己的卓瀟天母親面前，雙膝貼地。

「阿姨，求求你，救救我哥，我媽因為我哥的事情，情緒很不好……」

余優麗驚了一下，卓瑩零卻推開母親，扶著符語柔的胳膊。

「語柔，你這是幹嗎呀？我會跟我哥說的，讓他原諒秦祁哥，畢竟是他不對在先，秦祁哥只是小小教訓了他，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秦祁哥沒事的，很快就會出來了。」

「啪！」

伴隨著劇痛的巴掌落到了卓瑩零臉上，是余優麗打的，連帶著符語柔。

「媽，你打我？你居然為了我哥打我，我說錯了嗎？」

「閉嘴！滾！！從今天起，我沒你這個女兒！」

「不就是我沒考上大學，給你丟人了嗎？其實你早就想趕我了吧？你自己說過的話可別後悔，攆我走？好！這破家，我早就待夠了。語柔，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