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 沈氏兄妹番外

碰上 沈氏兄妹番外

沈耽篇

我是怎麼遇見她的,我如今已經記不大得了。

以前總聽小丹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地說,陸池之那個傻叉今天這樣了,明天又那樣了。一直一直地聽,到後來,我都時常猶疑到底是認不認得這麼一個人。

她好像活在我的生活里,卻好像又不在。在認識她前,就是這樣。可認識她以後,依然還是這樣。

她的身邊總是有那麼一個影子,不仔細去找,根本就看不明顯。

我卻開始注意到了那個人。

或者是說,我其實是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崇業增發的股份,總是被打著國外基金名號的買家一點一點的收購,每次數目並不大,只是極具耐心的堅持,讓以父親為首的整個董事會不得不重視起來。

調查的責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商戰並不是第一次打了,我絲毫不以為意。敢在背地裡拆崇業台的,從來莫過於李氏。我試探著對著李奢打著花腔,提醒他我們兩家面上到底是正在合作,這個時候選擇攻城奪地的姿態的確是不夠高明。

李奢笑了笑,對我表明是我高看了他。的確,這次的投資,兩家的財力物力投入都是巨大,我私下對於資金的周轉缺口情況,也是清楚得很。

這才漸漸上了心,沿著線索一步步往上了去。

譚家那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響,只是譚敏纏我纏得更加凶了,讓我很頭疼。

李奢調侃地對我說,不如就定了她,反正在這個圈子裡,娶誰還不都是一樣。更何況這個譚敏雖然是嬌氣蠻橫了些,不過是世家小姐的脾氣,臉蛋身材也算是不錯了,何況難得痴心。

難得痴心?痴心有什麼用,痴心有用就不會有他陸歸之了。

我冷笑著反唇相譏,怎麼,李奢,纏著你的人也不少呢,既然沈丹不肯,你也別白費功夫了,將就一下又能如何?

李奢沉默了下來,半天才扯起了話,他抬頭看了看我,說。

誰叫就碰上了呢?

我一愣,呆了半天,才又默然重複了一遍。

是……誰叫,偏偏碰上了呢?

有時我會盯著陸池之發獃,自己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從未有的一片空蕩蕩。我也有時會自我嘲諷,倒是什麼時候心胸坦蕩起來了。

女人不是沒有追過,年少輕狂時就滿是經驗。可如今,我的那些法子呢,我的那些手段呢,全都跑到哪裡去了?

是不是總有那麼一個人,不適應用你以前任何的經驗招數。

即使是她。

即使是陸池之這個傻女人。

即使這個傻女人,最喜歡發獃了。我發獃的時候,她會發獃。等我發完了呆,她還是在發獃。整天懵懵懂懂,呆呆傻傻的樣子,讓我總是不知道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她還喜歡去踩車燈。我就是搞不明白,那丁點的影子究竟會有怎樣的樂趣,招得她一路上蹦蹦跳跳個不停,活像個小孩子。

大馬路上,每當一輛車呼嘯而過時,她就擺著手蹦一次,步子小小的,得意也是小小的,還以為我會看不出來,這個傻子。

可是。

這個傻子。她會不會知道?

當她小小心心地邁著步子跨過了光和影。

也就這樣邁著步子,一不小心地跨進了我心裡。

沈丹篇

遇見陸歸之的時候,我和池子都還在小時候。

那時,我會羨慕有錢家女生穿的那種剛流行起來的翹邊泡泡裙,冷一些的時候,穿一雙很長很長的襪子,把膝蓋和小腿通通遮了起來,別人只能看到襪子的花紋線條,和襪口的荷葉小花邊。

那個時候,這樣便是最大的滿足了。

池子卻更簡單過我,她會揣著僅有的幾個小鋼鏰,在學校的文體店外張望,直到老闆把她叫進來,破例讓她挑了幾隻原色的彩筆。

她總是嚷嚷,總有一天她會湊成一整套的,這樣賣彩筆的那個留著兩撇小鬍子老闆,就會把插彩筆的那個塑料套子一起送給她。

我笑她,不就是一套筆嗎?又不是沒有。

我只記得她一昂頭,撅了撅嘴,就對著我說,那不一樣,父母給的,和自己攢的,就是不一樣。

我有些詫異,問她,這話她又是聽誰說的。

她一偏頭,別彆扭扭的樣子,悶著不說話。我便知道就是陸歸之了。

現在想來,也覺著好笑。小孩子能攢什麼錢啊,再攢,也不過是省下父母給的細碎零花。陸歸之這樣犟她,不過是戲耍著她玩笑,也只有陸池之這個傻瓜,會真的去當真。

陸歸之比池子大了兩歲,比我長一歲,卻和我同班。

剛開始,誰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轉學生,究竟是怎樣一個來歷。我們讀的是街區小學,本都是工人子弟,不比那些有名的精英小學,平常是根本沒有人會轉學到我們這的。學生的父母大多都是工友,孩子們都是在老屋一起玩大的,彼此都很熟悉,如今新生入學,小孩子心性,都免不得有幾分好奇。

很沉默的一個男孩子,總是不大合群的樣子,別人問他好,他也不是不回答,只是禮貌到生硬,讓人根本無法接近。

於是便有人猜測,這個不愛說話的男孩是不是留級生,轉學到這裡大概是沒學校要了。

那時候,我也很好奇,只是遲疑了很久,仍沒敢上前和他說話。我從來不是一個靦腆的女生,獨獨那次,卻沒法說清是為了什麼。

再然後,就是池子齜牙咧嘴的跑來找我。矮身躲在我的床下,怎麼也不肯回家,對於這個新上任的哥哥,無法認同。

我以為難為她能多撐個兩天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是典型的嘴硬心軟,不過幾天的功夫,午休的時候就從我班的教室後門溜進來,往陸歸之的抽屜里扔八角蟲。

做壞事的時候,那眉眼,賊笑賊笑。

我輕嘆了一口氣,就知道她那點可憐兮兮的原則性,肯定是會簡單夭折的。可憐這個傻子,還以為自己有多功勛卓著,滿足地一個人偷著樂。

另一邊,陸歸之很快就以整片的滿分證明了自己,也讓自己在女生之間的人氣,如同他的身高一樣,瘋長。

也是那一年,我和陸歸之從小學里順利畢業,考進了中學。

不同的是,我讀了初一,他不知怎麼,直接就跳去了初二。

我尤記得,陸池之她那隻緊緊捏緊的小拳頭,在我面前不停地晃來晃去。

我想,我們的故事,從那時候,不過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無言同學說,在現實中,這個故事怕是只能如此了。吱想說,正因為現實總是這樣折磨人的牢不可破,我們這些在現實中不斷掙扎的人,才更有掙扎的價值。

好,無言,(╯﹏╰)表拍我,我難得文藝了。(╯▽╰)

謝謝所有童鞋的激情留言,塔塔呀,我那真的是妄想型的真情流露啊,腫么可以那樣批評我捏,~~~(>_<)~~~。賈方歸來童鞋,神馬叫作禮不可廢捏,我可是模範標兵好同志捏(╯3╰)。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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