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勸將不如激將

儘管胡菲菲當場叫步凡圓潤的離開，可看效果卻比步凡舔著臉道歉要好上不少。

本來憑本事加上一點點關係成為意創娛樂今年主推的新人，胡菲菲那是彈得琵琶吹得蕭，一首繞指柔更是讓人留戀往還。

可是就在這一周里，公司的劉經理是對步凡讚不絕口。時時在她耳邊說步凡的演技怎麼了不起之類的，用他真是經濟又實惠，唯一的缺點就是名氣小了點，還讓她拍戲的時候多向步凡學習。

這種關懷徹底卻引起胡菲菲心中的叛逆。

「一個龍套走了狗屎運被濫竽充數拉來當男主角，真不知道有什麼演技可言？」

當時洪峰還在劇組的時候，胡菲菲隔著老遠看過一次步凡穿著酸臭龍套裝的寒酸樣，要貌沒貌，要品沒品。

其他人越是誇，胡菲菲心中越是抵觸。

今天到場看見步凡蹲在地上，一個土包子樣的抽著煙，滿嘴煙味四散，胡菲菲是徹底打著問號看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才有在戲里刁難步凡的事情發生。

哪知遇見了對手，道行比她深的步凡讓她刁難不成反受辱。

現在又聽見步凡說她當演員不合格，說她不專業。

這話胡菲菲表示忍不了。

憋著一口氣誓要讓步凡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堵著一口氣的胡菲菲，儘管心中有氣，獨自生悶氣的在小助理的服侍下吃完午飯，也不再作妖，第一次主動要求導演開始拍攝。

看見胡菲菲不作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步凡也是沒有再把便秘，爆菊等情緒調出來欺負她。

很正常順利的把戲給演下去。

時間一晃一天過去。

有胡菲菲在，胡中華一改前一周的使牲口狀態，下午五點拍完一場后便打洋收工。

歡天喜地謝過導演，步凡混在人群中走進化妝間在化妝師的協助下卸完裝，換好自己的衣服，告別眾人後往租房走去。

路上掏出手機，裡面幾條未讀簡訊提示著禾芳一如既往的給他述說著生活中的點滴。

從開始的每天六七條到現在的每天固定三條，步凡從每天回復兩條到現在晚上回復一條。

查看完消息內容，步凡如昨天一樣重複著回了一句，「剛演完下工才看見，早點休息好夢。」

禾芳和步凡經過一周的磨合，禾芳不再提讓步凡去找她這件事，而步凡也不會問她過的怎麼樣。

一個愛在心口難開，一個不敢提愛。

兩人如交往多年的老友，見面相互關心著糧食和蔬菜。

步凡也沒向禾芳說過自己已經開始演男主角。

總之兩人彼此很默契。

道路不長，伴隨點點星光混燈光步凡回到租處，和縱使虐他千萬遍，他仍待其如初戀的系統糾纏一陣，這才在系統的輔助下沉沉睡去。

......

隨後的日子裡，步凡和胡菲菲兩人還是彼此相互不對眼，步凡覺得胡菲菲矯情，胡菲菲覺得步凡沒品。

反正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樣的狀態可愁壞了胡菲菲的經紀人全莉。每天看著自己地里剛長出來的嫩白菜，還未成熟就被豬給惦記上了，她是生怕那天聽見說兩人探討劇本夜不歸宿。

揣著降壓藥，來劇組的時間比以往可是勤快不少，每回在場演完戲上前接送胡菲菲下場休息時，盯著步凡的眼中總是帶著審判和警告。

連帶著劉全為了宣傳考慮，想放點消息出去炒作兩人之間的緋聞，被得知這個消息的全莉直接堵在辦公室里，拍著桌子給當場拒絕掉。

「開玩笑，她防都來不及，還想主動往上湊，做夢！」

步凡對此一笑了之，揣著兩萬塊，每天劇組盒飯管飽，本身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讓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讀聖賢書。每當捧起系統分析完的劇本，步凡都看得如痴如醉。

他現在的狀態是了身和劇本作伴，紅粉骷髏皆是泡影。

兩人的你爭我奪可是喜得胡中華夜裡時時笑醒，有這樣的演員，何愁拍攝不順利！何愁質量不更好！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這天胡中華迎來探班。

帶著副導演在眾人的好奇下，親自從外面迎來一個此時表情苦大仇深的中年胖子進來。

副導演更是直接讓出自己平時坐的椅子。

「老王，你說你好不容易過來探班，這幅苦瓜臉是擺給誰看？」

接過胡中華遞來的煙含在嘴上，王帥巴喳兩口，一聲嘆息吐出。

「老#胡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混電視圈的可比我這混電影圈的如意不少。」

王帥進劇組一路走來，看見裡面配套設施之齊全，更有大型吊車這些隨時待命，這可把王帥羨慕得差點得了紅眼病。

王帥作為第六代導演，也是導過不少叫好的電影，可是叫好不叫座有個毛用。

市場經濟，一切向前看。想去做虧本買賣的人是越來越少。

不再像之前那會，只要是個人，掛個導演牌子往外一站，高喊一句我有一電影，立馬有人圍過來。再說說準備用那些人拍，最後會達到什麼樣效果，一番高談闊論之後，自然有人飛舞著鈔票趕趟往上湊。

現在如果再這樣做，其他人只會回贈他兩個字「呵呵！」

王帥好不容易攢了一個本子，求爹爹告奶奶的四處拉投資，這才拉到三百萬資金出來。

可是在選角上，王帥卻是又犯起了難。

三百萬看著七位數不少，可是這劇組一拉出去，那都需要錢擺平。每分錢都得計劃著用在刀尖上。王帥中意一演員，一詢問價格，別人降價報價五十萬，就是這樣王帥也請不起。

錢不夠請不起，一直都是緊吧過日子的王帥也有他自己的辦法，往各大影視基地跑，去發覺他心目中的那顆滄海遺珠。

這就要說到為什麼演員好多都是在文藝片里出名，最後卻都扎堆到了商業片裡面。

無奈...

當然此時閑話不提，胡中華聽著王帥的嘮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個人選擇的道路不同，走法當然也不一樣。

看著多年鄰居，胡中華還是出聲問道：「老王，有什麼煩心事別一天到晚的憋在心裡，說出來聽聽，我和老齊幫你打打主意。」

正所謂一人智短兩人智長，王帥解決不了的，說出來他胡中華剛好有辦法也不是不可能。

萬一呢！

在座三人都是老熟人，王帥搖頭嘆氣說道：「這破事本來都不想說的，我這段時間贊了一個本子，投資方的問題現在已經解決，可是到拉演員的時候，我瞧上了一個演員自降身價出演都要五十萬，說實話對於他的演技報價五十萬真心不貴，可是就這我尼瑪也請不起...」

一腔苦水傾盆而下，倒得讓人措手不及。

關於電影投資的問題，胡中華也解決不了，想了想安慰道：「老王別心急，再找就是？」

國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能不著急嗎？這都半年時間過去，現在投資方在後面拿著刀追我，要是再不開就要撤資走人，我這段時間影視城跑了五個，硬是一個沒瞧上眼。」

「老王你要什麼樣的說來聽聽，我看我有這方面的資源不？」

聽見胡中華這話，正對他意。要不是想在胡中華這裡抱著試試心態，鬼才願意來這裡受打擊。

王帥趕緊按照劇本構想，把裡面的人物形象說了出來。

「男演員，年紀不大，演技在線，身上要有一股農村小農的氣質和特質，但是看起來不能膩，最主要價格一定得便宜，最好十萬以內就能搞定。」

......